楊以萱……
洛一凡修長的指尖若有所思地輕擊桌面,頓時形成一個有節奏的旋律,他現在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無論再困,都會微微精神起來。
他嘴角一抹狸笑,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回去了,隨後起身,拿起掛在旁邊量身定做昂貴的路易·威登外套,走出辦公室。
此時已是凌晨,他黑色的跑車飛快地向新海別墅區駛去。
都這麼晚了,那個惡魔還沒有回來,楊以萱本以爲自己又躲過了一劫,還小小的慶幸一下,可是剛想要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就立刻聽見門外有汽車的聲音。
她的心跳也隨之快速跳動了起來,然後快速跑回臥室。
她知道是他回來了。
一夜掙扎準備,雖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逼自己去面對,因爲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逃不了,躲不了了,所以便靜靜的坐在牀上等他。
雙手不由的緊張相扣環繞,那雙警惕的眸子一直盯着臥室的門。
聽着樓梯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彷彿感覺有一股恐怖的氣息正慢慢襲來。
門很快就被推開,他進來了。
“你回來了……”楊以萱故作輕鬆地說道,看着他向自己走來,她的雙手不由地扣得更加緊了。
洛一凡進來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劍眉蹙起,有些驚訝。
她準備好了?
因爲她竟然穿着一件十分性感的透視絲紗情趣睡衣,薄薄的一層,就好像沒穿似的,可是卻比沒穿更加激誘人,在臥室裡米黃的燈光下,她雪白瑩嫩的肌膚隱約可見,丰韻迷人的身材讓他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他承認,這個女人的魅力很大。
楊以萱爲了能讓他相信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纔會穿上Devin特地幫她買的衣服,目的還有,不想再給自己有退縮的機會。
“幫我寬衣。”洛一凡走到她的面前便停下,張開雙手一副待她幫寬衣的模樣,冷冷地命令,似乎還帶着一絲試探性。
因爲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準備好了。
楊以萱看着他完美昂壯的身材,結實的體魄,纖細的小手顫抖地觸碰他的西服,開始幫他寬衣,動作很生冷,而且僵硬無比。
“你連寬衣都不會?”這麼木訥頓應的動作讓洛一凡很沒有耐心,他自行把外套脫了,隨意地往臥室沙發一扔,而後扯開襯衫上的兩顆釦子,身板撲下一按,直接把楊以萱壓在牀上。
他的動作總是讓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只是緊張地閉上眼睛,一會就感覺到一股熱流貼近自己,一道火熱的氣息在耳畔輕輕滑動。
他輕吻她的耳畔,然後慢慢地滑到她的鎖骨,動作溫柔而霸道。
這個女人的肌膚像嬰兒一樣,潔白嬌潤。
一觸碰到,他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灼熱的血液不斷地在身體裡滾動着。
面對他一步一步的攻勢,楊以萱心中的恐懼感不斷的上升,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角,只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臉也緋紅一片。
洛一凡的薄脣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蕩,可是楊以萱卻一點都不迎合。
“還是這種反應!”洛一凡忽然停下動作,狠狠地說道。
他就知道她沒有準備好,這種木訥一動不動的反應跟一個玩偶有什麼區別?
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會對這種死魚般的女人提起興趣。
況且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本來就少了一種感覺,她除了身材有點魅力,其他的,一點都不是他想要的。
楊以萱被他這麼一怒喝,心驚猛跳,十分害怕,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到底要她什麼反應?這樣還不夠嗎?
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懂這個男人,她已經這樣聽他的了,爲什麼他還是不滿意?
他是惡魔,此刻他已經把她的人生弄得很糟糕了,因爲這樣袒露在一個不愛的人面前,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純淨的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楊以萱努力控制着心中不悅的情緒,帶着哭腔低吼,眼神充滿了絕望和苦澀,這讓洛一凡看了,越來越憤怒。
他擰着眉心,狠狠地說:“承歡你不懂嗎?”
該死的女人!連一個情人最基本的事情她都不懂,那她到底懂什麼?
又被再一次的吼問,使楊以萱感覺到極大的委屈,頓時,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她又沒有做過情人,她怎麼懂這些……
洛一凡看見她哭了,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爲什麼要哭?難道做他的女人就覺得這麼委屈?
該死的女人,她真的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收乾眼淚,我不碰你!”他起身,冷硬地說道,心中依舊有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只是莫名的被這個女人的眼淚給紛擾了,讓他漸漸心軟,不再對她做什麼。
隨後他隨手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走出臥室,離開別墅。
從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回過這裡,一方面是因爲工作很忙,而且還要籌劃選秀比賽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因爲楊以萱,她可憐哭泣的模樣一直都印在他的腦子裡,這讓他一想起,就覺得很煩,甚至有點害怕再見到她。
可是楊以萱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依舊時刻警惕着,因爲她總覺得他隨時都會回來的。
直到第三天了,她坐在客廳沙發上吃着泡麪看電視,才忽然覺得,他不會再回來了……
真不知道這應不應該開心一下,因爲這一次那個惡魔不僅沒有再來逼她,並且也沒有再提三千萬合同的事情,他就這樣突然之間不想來就不來了,而且也不說一聲。
他這是什麼意思?大發慈悲了嗎?
楊以萱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好奇,因爲她覺得那個惡魔是不可能會這樣輕易放過她的,可是她也不打算主動去問爲什麼。
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寧願一直都壓制着好奇心。
或許三千萬對他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或許他對她只是一時興起,現在玩夠了所以就不會再來了吧,也許他早就已經把她忘了……
罷了,有錢人的世界哪有這麼容易就琢磨得清楚,他不來正好,正合楊以萱的意,沒有他在,連吃泡麪都覺得那麼香。
只是遠楓……感覺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好不好……
她真的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感覺了。
這段時間,楊以萱每次一拿起手機就想給陸遠楓打電話,一出門,她就恨不得馬上跑回中市去找他,可是再而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時,她就直接退縮了,她沒有勇氣,一點勇氣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因爲就算面對了,結果還不是要離開,分分合合,倒不如痛快一點,先離開一會,三年之後合同期滿了再回去找他。
其實也還有一件事情,她一直都記得在地下室裡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也已經在她的心裡生起一個結了,那個女人她纔是遠楓的妻子?她已經去世了嗎?遠楓既然這麼愛她,那爲什麼又要來招惹自己?還有自己到底是誰?
種種的疑問,只要楊以萱深思努力去想,去思考,頭就會很痛,刺刺的疼痛感,讓她不由地放下泡麪,捂住自己的腦袋,不敢再去想。
電視裡一直都在插播着洛氏集團要舉辦選秀比賽的廣告,一個女主持人很激動地說:“電視機前的美女們,離報名的截止日期是到今天下午五點哦,我不得不再次激動的提醒一下各位,比賽的第一名不僅有很豐厚的獎金,而且還能當上洛氏集團旗下珠寶城的形象代言人,這麼誘人的獎勵,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所以你還在等什麼?趕快來參與吧!”
楊以萱一直緊鎖着細眉看着這則廣告,其實這段時間這廣告播得都讓她覺得有些煩厭了,因爲每隔一會就播放一次,而且滿大街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情。
這影響力有這麼誇張嗎?
很豐厚的獎金?有多厚?有三千萬嗎?楊以萱的腦子忽然閃出一個想法,要不要去參加一下?萬一運氣不錯拿到第一名,然後得到很多很多的錢,這樣不就可以直接把錢還給惡魔,提早離開他了嗎?
想到這,她的興趣就越來越大了,看看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下午兩點,那離報名的截止時間只剩下幾個小時了,她急忙收拾一下桌子,然後快速上樓換身衣服,只是報名而已,應該不用太注重什麼吧?她只是隨便的穿了一件白色連衣小短裙,披散着頭髮,不化妝就出門了。
洛氏集團大廈樓下的廣場,人山人海,熱鬧無比,報名的人排成一條條長龍,十幾個太陽傘下的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而且楊以萱還發現這些來報名的女人都穿得很漂亮,都有好好的打扮一番,就連正在排隊的時候,都不斷的爲自己補妝。
這……楊以萱覺得有些鬱悶了,她隨手輕拍了一下排在自己前面的女人:“你好,我想問一下,今天只是報個名而已,應該不用這麼打扮吧?”
女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然後合上隨身鏡,正面對着她,提嗓淡諷地說:“你不知道報名也是在海選?表現不好將會直接被淘汰?”
這句話瞬間讓楊以萱生起一道寒意,完了,自己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你怎麼不化妝?”這時候路過一個剛剛報完名的女人,滿臉的欣喜,她看到楊以萱的身材那麼好,便想上前認識一下。
楊以萱立即對她點點頭,苦笑,“我以爲只是報個名而已,沒想到是直接海選。”說完,她輕嘆一口氣,算了,試一試吧,被淘汰的話,就老老實實回家,而且看到有那麼多美女參加,自己也沒有那個信心會拿到第一名了。
“沒關係,還有時間,你現在化妝還來得急的。”女人說完立即把自己的化妝箱遞給楊以萱。
楊以萱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的長相,陽光下的她,五官精緻,皮膚細膩,渾身散發着一股很清純秀麗的氣質。
隨後她斂起微笑,接過化妝箱,“謝謝你,我叫楊以萱,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也很開心地對她笑了笑:“我叫段纖纖,很高興能和你成爲朋友,以後我們就一起加油吧!”
段纖纖?楊以萱忽然皺起眉頭沉思起來,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