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敬轉身邁步的一刻,高鶯美也崩潰了,慌忙扭轉回身子,強忍着沒讓溢出眼眶的淚水一下決堤了,好半晌纔回頭,眼見安敬步履飄浮、踉踉蹌蹌的已走至武院門處,只是此刻那背影好不悲愴寂寥!
“小姐……”急奔而至的玲瓏也顧不上安敬,來到高鶯美面前就跪下了,淚溢滿面的道:“小姐狠心。”
“與你何干……滾……”抹去了眼淚的高鶯美仍舊一臉的冰冷,“你這醃?丫頭,讓你護着他,如何在靖國府丟下了他?待我日後再治你,還不去追他……”鶯美說話雖冷硬,可聲音裡充滿了對某人的關切。
“啊……小姐如何得知?”玲瓏不由傻眼了,仰螓首怔怔望着高鶯美,便遭鶯美一記白眼,“還不滾去?”
“哦……”玲瓏不敢違抗,慌就爬起來飛奔去追衙內,心裡卻忖:小姐如何知曉衙內去靖國府的事?
待玲瓏去了鶯美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這刻那呼延嬌也走了過來,凡她過處,必然招惹一堆目光的窺視,只爲這女霸王一身頸裝把玲瓏浮凸的傲人體態勾勒的纖毫畢現,她沒有南國佳麗的嬌小柔媚,頎長婀娜軀體盡顯北地女兒的英姿颯爽,魔鬼般誘人的性感,豐挺飽碩的胸,傲翹渾圓的臀,修長健碩的腿,無不予人一種美的享受,只是在爲個時代象她這種大腳女人並不討喜,臉蛋生的再精緻也枉然,審美觀不同吧。
鶯美與她一樣,自幼修武出身,也不曾裹足,在封建流毒思想中,她們只被視爲底層婦人,中高層階級婦人沒有不裹腳的,說起來‘三寸金蓮’的惡臭是無法想象的,絕對能令人吐出去年的飯,只不曉得這年頭人爲何對小腳情有獨鍾,這就是一種文化的養成吧,是一種變態至極端的惡趣嗜好,解開裹腳布那濃郁的味道足以讓盛開的鮮花立時枯萎,翩翩戲於花叢中的彩蝶也立遭薰斃,其歹毒指數高達百分之三百。
“……你也算個狠心的,那小郎到是瘦了好許,臉蛋當真生的俊俏,配我家師妹也勉強合適了,不過……也忒醃?了,好大男人,鼻涕眼淚都快擠出來了,這等一個軟蛋如何侍候我家師妹?”呼延嬌笑着落坐了。
高鶯美只瞪了她一眼,“師姐怎說他是軟蛋?硬起時也是嚇人的,我敢說定能把你呼延嬌治個半死。”
呼延嬌俏面一紅,笑罵道:“他憑甚麼來治我?上回若不是你攔我,只在開德府就把他閹了……哼!”
“唉……我只一時氣不過,如今也是想通了許些事,他亦有難處,我如何忍心看着他清瘦下去……”
呼延嬌撇了撇櫻脣,“我只想不到你兩個姦情如此之深,你這丫頭還不認帳?鬼迷心竅一般,還偷偷跟他回河間去,是給他的一番真情感動了吧?不過那夜他拒婚一節確令姐姐我高看他一眼,還算個男人。”
高鶯美心知師姐心氣更高傲,當世之上只怕沒她看得入眼的男兒,能對衙內有這般看法也是極難得的。
“師姐,嘯風口一節之後,只怕遼人懷恨他在心,須知他是個文儒,經不得戰陣搏殺,紫珏玲瓏對付一般的人還行,若碰上徐翡那般高手,她兩個萬萬護不住他,除非我家哥哥在側,我不暗中護他怎行?”
呼延嬌只是一笑,“我可沒你這般好相與,若那夜換做是我撞見他的姦情,便要叫他好看,那個賤女人定要扯了她的……你這心腸便軟了,與其這般跑了算什麼?自已一個人風餐露宿的受苦,姐姐可心疼了。”
“他便也苦着……”鶯美眸子裡流露出柔柔色彩,呼延嬌翻了個白眼,“那適才還瞪他?心裡還有氣?”
鶯美臉一紅,嗔目道:“我也不會那般容易的讓他再欺了我,他一肚子都是鬼心思,我只耍不過他!”
“你剛纔已露出了破綻,那玲瓏回去必然與他說你知他去靖國府的事,以他的聰明你還躲掉嗎?”
“我說完也便後悔了,只是那兩個丫頭夠蠢,真若出了事便遲了,明日他若來尋我,師姐你擋着他。”
呼延嬌道:“我脾氣不好,惹翻了揍他,你別心疼就好。”只瞅她笑的那麼暖味,便知是故意逗鶯美。
高鶯美露出絲笑容,“別人只當你是個猛的似漢子的蠻蠢女子,我知曉師姐方寸秀心何等慧黠……”
“你知曉便好……我再試試他對你的心思,真若勾搭上了你家小漢子,不曉得師妹你會不會哭死?”
“呸…”鶯美含羞笑了下,“他便應允過我,納妾也須我點頭,你不當師姐想來當妹妹,我便成全你…”
呼延嬌也臉紅了,“滾……我會看上他那等軟蛋?領回家去我爹爹也要罵死我,只是你纔拿他當寶!”
“誰拿他當寶?那醃?貨卻要氣死我…非是看他這些日子心裡念着我,早便回蓬萊島找師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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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呼延嬌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這丫頭少在我面前裝臉皮,沒見你流了多少淚?這般喜歡他,偏又咽不得那口氣,姐姐我幫你出氣收拾他一遭,你又不肯,我只扮做歹人,狠揍他一頓,又打不死他。”
鶯美翻了個白眼,“他如何受得了你的打?雖說他這陣子體質也好了許多,但也經不起師姐你折騰的,這趟去靖國府更叫我發現了他原來早便與那靖國夫人有了糊塗帳,只怕和宮裡的那個也糾纏不清,唉!”
呼延嬌到是笑了,“這等有膽量的小漢子也是我最喜歡的,說他沒甚的本事,竟也敢連娘娘也逗耍了?”
“師姐你說錯了,他的本事大着,南北舟事好大的產業,這才幾個月,那石三郎頗爲能幹,衙內最是有眼力的,自不會看錯人,還有公孫勝,都是有本事的人,當初我便沒想到他會做這麼大,又怕他要……”
呼延嬌知道師姐要說什麼,美眸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有鳥的好怕?折騰纔好,姑奶奶也受不得這鳥氣…他若肯折騰,我呼延嬌便跟他去幹,須知我家爹爹給樑弼成那狗官欺負的甚苦,有暇便去宰了他!”
鶯美與呼延嬌本就藝出同門,二人關係更若親姐妹一般蜜膩,絕對是無話不談的,即便是閨中秘事,所以關於衙內的一切,呼延嬌都從師妹口中獲知,心裡佩服他的風骨,面上也裝做不以爲然,她正如鶯美清楚的那般,極有心機,表相猛莽不堪,只是予人一種錯覺,事實上她真是那種暴脾性,只是有分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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