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三年,十月中,安敬再一次啓程南下,而此時的衙內得公孫勝贈奉金丹之助,在紫珏玲瓏同心鼎協之下奠基功成,這龍虎奇丹功效之大卻是出乎紫珏她們意料之外,衙內當時只服一粒,卻連續亢陽二十七日。
如此一來卻把紫珏玲瓏兩張嘴折騰慘了,不過也心喜,衙內奠基初成,日後可依據《黃帝陰陽經》階訣循序漸進了,而他的體質也大變,食量大增、酒量狂長;平日裡行三兩里路便腰困腿乏,一騎馬更是受不了,但此番體質發生了變化之後卻感渾身上下精力十足充沛,氣脈更是綿綿悠長,以往不飲酒時,根本也經不起她兩個三嗟兩唆便一泄如注了,飲酒之後卻還能抵擋一陣子,主要是早些年在府上逗耍嬌婢美奴掏空了身子。
“……如今卻是好了,以衙內之體質強度,若肯下番功力勤修拳腳、槍棒功夫,也必日益精進……”
安敬卻對那玩意不甚感興趣,他本是國家幹部出身,舞文弄墨尚可,讓他去操刀執戟卻是十分別扭,爲此他說“……朝廷重文輕武,我卻想做大事,還須投其所好,舞弄傢伙的營生叫高寵、石寶他們去做吧,”
二女自不敢對衙內進勸,而她二人跟着衙內折騰近月,本身卻受益不淺,《黃帝陰陽經》講求的便是龍虎雙xiu秘法,益則雙益,損則則損,她兩個日日食精,修爲上自是邁進一大步,突破了三兩年的瓶頸,而衙內也極大的強化了骨骼經脈,便是他不練外功,確也不是什麼文弱書生了,而且隨着修進日深,還要更精湛!
這期間,安敬把樂壽諸事也都安置妥了,尤其是高寵、石寶他們秘密訓練的五百精銳混了頂合法帽子,便稱樂壽鄉勇,農忙時耕作,農閒時操演,表面上是這個說法,實則農忙時也不見得他們去種地,又是給拉進了嘯風峽深處去苦訓,卻不虞被外人察知……另一方面,衙內還親自與凌震在嘯風峽山裡尋到了煤源,更用火yao演炸,經過幾番測試之後,凌振這火yao專家就拿捏住了配藥新方和用法用量,更對衙內佩服無比。
對衙內提供給他的新火yao配法確是驚異萬分,他本人做爲禁軍火器專家,有機會接觸宋朝軍械典籍《武經總要》,裡面大量介紹火yao制方、用法,但是按照衙內提供的方法,硬讓他在二十日時間裡搞出了*,其實就是苦味酸,衙內前世是國家幹部,他還是煤礦安檢局呆過,對礦山zha藥之類的儲藏、管理曾做過細緻工作,爲了做好工作自然要深入瞭解一些知識,所以衙內懂得關於zha藥方面的知識也不奇怪,不過也僅止於此了,更深奧的他也不清楚,凌振即是這方面的天才,就交給他去研究吧,並告訴了好多預防毒害的措施。
在凌振眼中,衙內就是天上的火神下凡,被他敬若了神明,同時也接受了衙內分派給他的秘密任務……
還有一些計劃在衙內腦海裡也形成了雛形,但只是覺得現階段沒能力搗騰,也就沒有說出來,先把河運搞起來,把煤大量的開採出來,還讓石秀等人去一趟河東尋找更多煤源,並與當地商戶聯合開發煤礦產業。
眼下的南北舟事也僅限於這些作爲了,限制衙內發展的是沒有地盤,河間樂壽離的宋遼邊境太近了,就怕遼人一個衝鋒襲擊過來把自已一番心血折騰光了,所以他心中理想的發展基地在江南,首個目標是建康府。
政和三年,朝廷頒詔,升潤州爲鎮江府、蘇州爲平江府、定州爲中山府……九月,崇奉道教的徽宗詔道士王老志入京,封爲安泊處士,大宋境內廣置教觀,並官員貶去亦授道使之銜,亦食俸祿若干,荒謬透頂!
這些日子安敬和父親又討論了入學的問題,本來安敬想去天下各州逛逛,並結天下豪傑異士,可屈指數數距離明年春闈沒幾個日子了,若走的遠了再返京也非一日可抵,父親卻說不若直接入京師太學好了……
歷朝歷代朝廷都設國學,按宋律,國子監只招收七品官員以上子弟,說起來安敬剛剛達標,不過在熙寧4年王安石在太學實施‘三舍法’之後,國子監就成了名存亡的‘貴族學府’(非官員子弟不錄),而太學卻是面向庶民的,三舍分爲:外舍、內舍、上舍;依照學生的學業進修,通過考覈再依次升舍,外舍升內舍,內舍升上舍,各有定員;崇寧年,宋朝歷史上第三次大規模興學,這次是蔡京主持的,在州縣普遍設學,各地都實施三舍法,縣學生可升入州學,州學生可貢入太學,至此,大宋朝纔算有了更完善的學術設施……
這次預以學校取代科舉,但後來蔡京罷相,科舉制複用,如今蔡京復相後,便成了三舍法與科舉制並行的形勢,並置書學、畫學、算學、武學等科目,每年上舍生須經禮部試法,次年皇帝主持殿試,賜三十幾名上舍及第(等同進士),直到宣和三年(1121年)才完全恢復了科舉制,只是太學仍保留了崇寧年的訂製。
可以說每年太學上舍生中要出三四十名當官的,與上舍限額二百名學生的比例來看卻是錄用率很高的。
安貞的意思是讓安敬去太學接觸一下那個氛圍,與日後也是有好處的,必竟大宋朝一批年輕的新銳都集中在太學,至於年齡上也沒有什麼限制,有的人四十歲才進士及第,卻應了一句名言:活到老,學到老!
……
政和三年,十月十一,徽宗冊封中宮內侍都知花蕊爲婉容(嬪,從一品;次於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剛剛入京的安敬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心下不竟苦笑了,數月前給這個女人攔在開德行宮桃林,跪求huan情,卻把自已心愛的鶯美給搞跑了,細思量卻不知要恨她還是怨她,但紙裡終須是包不住火的,遲一天露餡吧。
只是這個女人如今獨立了,自已卻多擔了一份心思,她卻是知曉自已和皇后秘情的,若某天揭露出來,就怕自已真的要上梁山了,不過她應該是個聰明女人,不會傻的自毀前途吧?另說在朝中她也沒有強援。
另外一件讓安敬鬧心的事卻是鄭皇后和鄭居中並沒有按照自已給他們提供的計劃達成目的,否則這一刻那童貫也不會安安生生的還坐在樞秘使的位子上,現在看來這潭水卻是深的很,而且相當的混濁不堪吶……
東京是當時大宋朝最繁榮的大城會,就是放到世界上也首屈一指的,轄境人口百萬有餘,走在街上車水馬龍的,足以叫人望而興嘆,雖則沒有現代城市的那種高度發達,但能身臨其境的品味‘清明上河圖’的盛景卻是一個千年不遇的良機,很顯然,不是穿越者沒可能享受這份榮殊,所以衙內此刻的心情也十分的敞亮。
自奠基有成,不光是經脈骨骼發生了大變化,就是一慣的沉鬱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這倒不是減少了對鶯美的情思,而是把她藏在了心底的更深處,自已確應把更大的精力放在振興這個民族上,而不是爲情所困、一味的沉淪,不然鶯美知曉的話,只會鄙視自已吧,卻要做出一番更大的做爲來,堅信鶯美異日必歸!
漸漸的衙內臉上又有了那種風輕雲淡的笑容,但他眼底的憂鬱之色卻未能盡去,看在紫珏玲瓏眼中,卻道衙內是‘強作歡顏’吧,其實他的心還是苦的,小姐一日不出現在衙內身邊,衙內一日不能完全恢復!
一路陪衙內來到汴梁的公孫勝,僅歇了一日便又踏上了新程,這一次公孫勝去的是建康,衙內給他的任務是:廣結江南地境上的豪傑壯士,在建康府附近建立‘聚賢山莊’,先一步鋪開民間野路,石秀也於年內在建康府設立‘南北舟事江南司’,興辦造船制舟廠,用一年時間把北路的造船基地搬到江南來,這是戰略目標。
“……衙內,這幢府宅卻也有些規模,只怕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吧?卻是空蕩蕩的只有我三個人。”
安敬笑了笑,“……明日你兩人去買幾個來,汴梁商市卻有賣波斯奴的,個個能歌善舞又會侍候人……”
公孫勝上趟來東京圖謀轟天雷凌振時捎帶置下這偌大宅院,前後卻有兩進,也算是富紳級的商甲才住的起的,計有房間二十二處,當然,比起達官顯貴的大宅子,只怕這裡就是個雞窩,衙內的意思就是有個落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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