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你也立誓？”展飛皺眉。
“沒錯，你們能立誓，本尊爲何不能立誓？”
源祖似笑非笑：“你們無非是想從本尊身上獲取真正永恆天墓的相關資料，同時還相知道，本尊爲何能在體內積蘊九百萬宇之力而沒被壓制削弱到兩百萬宇之下。
“這些信息，本尊親口說出來，你們未必會相信。所以纔打算聯手將本尊擒拿下來逼問。但是，就算擒拿住本尊，本尊所說的，你們就敢真正相信了嗎？就不怕本尊挖坑騙你們？就像之前的假基地線信息，你們至今都無法完全分辨真假，分不清哪些是誤導吧？
“諸位也都清楚這件事，所以，才相互立誓，避免在抓到本尊之後爾等內訌，導致諸位拿不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既然你們都清楚，那爲何……不乾脆讓本尊也立誓呢？
“本尊並不想被抓，不想失去自由。一旦被抓捕，後面就身不由己了。所以，本尊要用一些利益，來換取自身的自由。比方說，主動說出諸位想知道的信息。
“因爲誓言的關係，本尊不敢撒謊。因爲撒謊獲得的利益遠遠比不上誠實帶來的利益大。撒謊所造成的損失，遠遠比認真說出真正信息所造成的損失更大。如此，本尊直接說出真實信息，而諸位……也可以不用那麼麻煩了。”
衆人沉吟着。
源祖又道：“試想想，諸位將本尊擒獲，本尊不想束手就縛，肯定要想方設法自救。不管是用什麼手段，都會盡可能拖延諸位獲得正確信息的時間。拖延得越久，本尊擁有的時間就越多，就越有可能找到脫逃的辦法。本尊不停地拖延，而諸位……想要的是儘快獲得真正的重要信息吧？而不是想要浪費大量時間與本尊周旋吧？
“要算計本尊，還要考慮誓約時限到達時，防止其它同夥的算計。這樣，多累啊？何不簡單一些？”
展飛道：“這話有道理。可是，你真捨得將你所知的一切相關信息透露出來？”
源祖道：“不捨得也得捨得啊，都這樣的情況了。更何況……諸位應該清楚，當今宇宙海之中，多出了幾位超脫使徒。本尊所掌握瞭解的資料，雖然珍貴，但跟超脫使徒掌握的東西比起來，可能是落後的了，大有不如。這種時侯還何須弊帚自珍？”
衆人都被源祖說服了。
如果能得到真實有用的信息，而且速度還快，那總比起浪費大量時間索取信息要好得多。浪費時間還不能保證那拿到的信息是正確的，又何必呢？
“既如此，你立誓吧。”東皇道。
源祖道：“本尊這就立誓，但相應的，諸位也要立誓保證，拿到了真正的信息，就不再聯手對本尊動手。”
衆人相互看了看，展飛道：“只要你不主動對我們任何人動手，我們就不會對你動手。如果你‘主動’朝我們當中的任何人動手，那就是你破誓了，我們必然可以對你還擊，其它人也可以對你動手。”
源祖道：“可以。”
這是維持雙方信任的基礎，祂不能不同意。
而後，雙方各立下誓約。
誓言畢，衆人都稍稍鬆一口氣。
雖然還不能信任其它人，但根據誓約，短時間內，是不能相互動手了。對其它人動手得到的利益並不足以讓祂們應付違誓帶來的損失。所以，暫時是可以安心的。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永恆天墓的秘密是什麼？打造永恆天墓的關鍵是什麼？還有你，爲何突然間擁有九百多萬宇的偉力？”東皇問。
“慢來，先一步步地解說吧。”源祖道。
衆人傾聽。
源祖又道：“先說永恆天墓，假基地那邊的資料，並不完全是假的，是本尊的組織曾經進行過的研究，只不過無法成功而已。後來之所以成功，是因爲發現，混沌主的意識核心……嗯，可以稱之爲混沌主的真靈，這才最關鍵的因素。”
東皇問：“有混沌主的意識核心就可以了嗎？本尊手上也有不少的混沌主意識核心，有着祂們的真靈。但並未發現什麼玄妙。”
展飛道：“我之前聽到一些信息，說古墟的古墓之所以能抵禦衰減之劫帶來的衰減之力，是因爲古墟曾經有過許多混沌主大戰而殞落，混沌主的精神意志與種種力量沉澱凝於地脈之中。經過無數歲月的沉澱，才擁有了神奇的力量。古墓正是藉助地脈深處的力量，才能抵禦衰減之力。包括墟州，也是藉助那力量。而永恆天墓，就是使用混沌主的意識核心來代替地脈的力量，所以需要非常之多的混沌主意識核心？”
源祖道：“這是你們看到永恆天墓吸收諸多混沌主的意識核心，才推測出來的吧？”
展飛點點頭。
源祖道：“你們的推測，既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別賣關子！”坤陰斥道。
源祖道：“混沌主的意識核心是關鍵，但並不是堆積起來就可以的。而是在將祂們佈設成爲一個陣勢，一個特殊的陣勢，纔可以。”
“什麼陣勢？”衆人急問。
源祖的指頭在虛空勾勒出一條條線，線條不僅在三次元空間，還延伸到四五六七八九維度的不同次元空間當中，非常之複雜。
“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展飛嘀咕。
“萬墓大陣……弄成橫貫多次元空間的佈局方式。”源祖道。
展飛吃驚，盯着那路線圖，道：“功能還是有些不同的。”
“沒錯，萬墓大陣，是引聚諸多古墓的力量匯聚於一點，但沒包含如何利用那匯聚過來的力量。而這個陣勢，則是將諸多混沌主的意識核心蘊含的精神念力與一些‘特質’引聚過來，這方面跟萬幕大陣相似。但最後多出一點不同……這個陣勢可以進行召喚！！簡單地來說，就是匯聚大量混沌主的意識核心，以方便與冥冥之中的某股力量產生共鳴，交感，進行召喚。”源祖道。
“召喚？”許多人都失聲。
“沒錯……這個召喚陣勢，本尊也是無意中所得，得到的是碎片，然後慢慢拼湊碎片，再經過各種推算之道將它補回。這個陣勢，就是利用混沌主的意識核心，進行某種奇異的召喚。冥冥之中，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波動回饋，就能讓永恆天墓之中的混沌粒子，產生奇妙的變化，變得擁有抵擋衰減之劫的力量。而且，根本不需要直接釋放這混沌粒子，只需引導它們的力量波動，構成法則鏈，護住永恆天墓，就能擋住衰減之劫的力量。”
源祖話聲未落，衆人都幾乎忍不住要倒抽涼氣。
好驚人的秘密！！
“另外，根據本尊研究，推測。古墟之中的地脈，力量被抽取進入古墓，之所以能抵禦衰減之力，最大的原因並不是那混沌主殘餘的精神與意志碎片很強，而是那些強者大戰殘留的精神與意志，在地脈之中沉澱無數歲月，累積，質變，就在冥冥之中與那玄妙莫測的力量產生某種共鳴！！是與那玄妙力量產生了共鳴，才讓古墟的地脈擁有神奇的作用！！關鍵並不是那精神碎片與意識核心，而是那些精神碎片、強者戰意、意志碎片、記憶碎片等種種東西沉澱積累之後，也可以像召喚陣勢那樣能與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產生共鳴！！”
源祖這話，又是石破天驚。
如月急問：“那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是什麼？”
“不清楚。這點，本尊可以發誓保證。之前立誓說了不撒謊的，這點沒必要騙你們。本尊也想獲得這力量。”
“這力量在什麼地方？”
“不清楚，但是，定然在宇宙海之中，九九八十一大州，似乎都有存在。但在宇宙海之外的域外，有可能不存在這種力量。古墟之中的虛空深處有沒有，還沒有足夠的數據作判斷，本尊也無法推算得出來。”源祖道。
衆人面面相覷。
鴻源和蒙始臉上一副若有所思之狀。
“你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東皇問。
鴻源和蒙始都搖搖頭。
蒙始不吭聲，鴻源則道：“隱隱有一絲靈感，有一種熟悉感，但何來的熟悉感，想不起來……漫漫歲月，無盡年華，也許什麼時侯偶爾聽過類似的話，或有相似的感覺，太難回憶起來了。如同數百萬億字的紙質書籍當中，要找出某兩段相類似而不相同且不超過二十個字的文字描述，普通手段是極難找得到的。”
東皇等人不信。
但是，卻沒辦法質疑，因爲沒證據。就算質疑也沒用，因爲鴻源和蒙始，只是立誓不與衆人內訌，可沒說祂們也要共享信息資料。
“那你是如何從彌州深處逃出來的？永恆天墓擋住衰減大劫？但那時只剩下永恆天墓的核心，也能成功擋住了衰減大劫的爆發？”女媧問。
源祖道：“本尊之前發現，在永恆天墓當中，利用混沌主的意識核心，能讓永恆天幕不懼衰減之劫的力量。但爲何可以辦到，並不清楚。只是在彌州虛空深處的高維夾層當中，才陡然察覺，是因爲與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共鳴。所以，在失去永恆天墓主體的大量設施的時侯，還能讓永恆天墓的核心佈下一個共鳴陣。不能阻擋衰減大劫，估計是陣勢不足，不夠十二萬九千六百個混沌主的意識核心，只有意識核心碎片構成而已。
“但卻能削弱衰減大劫的力量。本尊藏在永恆天墓核心當中，衰減之力造成的影響較弱。本尊就瘋狂吸收吞噬着周圍的混沌，但怎麼吞噬也跟不上衰減的速度快。
“就在那時，本尊想到將整個召喚陣勢直接弄進體內。但爲了避免那些混沌主的意識核心不配合，就只能對祂們施以矇騙的手段。因爲必須讓祂們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不能完全昏迷，纔可以讓陣勢起作用。畢竟陣勢是藉助祂們的意志力量，昏迷了還哪來的意志力量？
“本尊騙祂們說，要與祂們共存亡，庇護住祂們。讓祂們進入本尊的體內世界當中，本尊不滅則祂們不滅。如果祂們殞落，那也是本尊先殞而祂們纔會殞落。
“由於祂們並不清楚召喚陣勢能與冥冥之中某種力量共鳴的情況，所以祂們就信了……”
如月打斷道：“等等，祂們不清楚陣勢可以與冥冥之中的那種力量共鳴？”
源祖道：“很正常，因爲祂們都只能感應到自己所在陣勢之中的附近部份區域的情況，無法感應到整個陣勢的情況。那神秘的力量，祂們還以爲是本尊引來的，不清楚是來自冥冥之中的某個源頭。就像是原始人住在河岸邊，只清楚水從上流來，不清楚水往下游流動也會不斷蒸發，變成雲氣再降雨到上游，形成一個循環。原始人沒有那樣的眼界。
“同樣的道理，身爲陣勢中的一份子，不清楚陣勢可以冥冥之中的力量共鳴，很正常。像戰場上面，參與了一場大戰役的士兵，想知道戰略目標？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未必就能知道。”
衆人微微點頭。
“然後呢？忽悠了那些混沌主，你得到了陣勢的加持？”展飛問。
“不，本尊當時發現了另一個重大的秘密……因爲有幾個混沌主是身受重傷，而且是天生的混沌主而不是一路修行上來的。受傷而又智商下降情緒不穩定。在本尊說要誓死保護祂們的時侯，祂們產生了強烈的感激之情。進駐本尊的內宇宙之後，甚至維持很長時間提供感激之情。甚至有一個隱隱有祟拜與類似於孺慕之情。”
衆人一聽，面面相覷。
“感覺有點熟悉。”女媧皺眉。
“信仰之力！！混沌主級別的信仰之力！！”源祖激動地道。
“信仰之力？”衆人眼睛一亮。
“沒錯，那是由混沌主級別強者提供的信仰之力。這信仰之力，竟然有非常之神奇玄妙的作用！”
“什麼作用？”
“協助穩定內宇宙，能讓本尊的內宇宙擴張，並融縮更多的內宇宙之力而不崩壞。同時還可以協助排除外來力量所蘊的雜質。簡單地來說，這些純粹的混沌主級別信仰之力，竟近乎可以當作本尊自己的精神力量來使用。”
“你的意思是說……”
“修爲很容易提升！！就如同一名混沌主，本身擁有可以控制億萬宇之力的強大精神意志，再有足夠的資源，體內世界的容納度又強，那麼，只要瘋狂吸噬周圍的混沌，就能讓實力迅速飈升！！”源祖道。
衆人倒抽涼氣。
“神奇的是，這些信仰，還能稍稍抵禦宇宙海的那種壓制。像是祂們的積累堆疊，布成陣勢，能與冥冥之中的那股力量溝通。但降臨下來的，不僅止是抵禦衰減之力的功能，同時還讓本尊獲得了抵禦宇宙海的壓制的作用……本尊如今實力強大，不是彌州虛空深處的解封力量起作用，而是體同世界諸多虔誠信奉本尊的混沌主級別信徒！！
“當時，本尊非常之高興，在極短時間內迅速吞噬混沌，不管有沒有雜質都先吞了，再利用這混沌力量破開虛空，將本尊強行脫離開來。
“剛開始，本尊自身擁有的力量達到了一千兩百多萬宇，還可以吸收更多，但卻來不及了。所以就逃竄。不想被捲入衰減大劫。
“逃掉之後，一身修爲降到九百多萬宇，多餘的力量散溢掉，或被本尊壓制凝成神器而暫時儲存。
“可實力降到九百多萬宇，就不再下降。本尊這才肯定，是體內的那些混沌主信徒們所提供的精神在起作用。”
衆人再度倒抽涼氣。
“好驚人的秘密。”
“混沌主，這個境界有一個‘主’字，很難成爲別人的僕從，很難對別人產生信仰。所以，這個秘密，不容易被察覺。但如今，我們卻知道這個秘密了，多虧源祖。”
“對了，一名擁有百萬宇之力的混沌主變成信徒，祂的意識核心，可以讓你的實力提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