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輕揉了揉她的頭髮,“你這丫頭啊,我是爲了你好,要是你再鬧點什麼新聞出來,愷愷可真的要急得跳腳了,你這才鬧了兩天,我看片場外面就圍了這麼多的記者!”
沐心羽一聽到齊煜提到冷承愷,她的小臉的就垮了下來,“他,好像生氣了!”
“好像。齊煜挑着濃眉,“他就只是好像生氣了!”
“小叔叔,您別逼我。”沐心羽皺着眉,“昨天打電話,生了很大的氣,今天,連電話都沒打,他可能沒看到新聞!”
她這是在自我安慰,冷承愷會對這麼大的新聞,視而不見。
“小丫頭,我看愷愷是氣的不想給你打電話了。”齊煜一盆冷水往她的頭上潑,讓她從頭冷到腳。
“小叔叔,您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嘛。”沐心羽垮着小臉,撅着粉脣。
“好好,你想吃什麼,隨便點。”齊煜笑笑,這丫頭和愷愷的事也真的是拖得夠久了。
沐心羽心裡也不高興呢,就專門挑最貴的點,反正小叔叔有的是錢。
齊煜陪着沐心羽吃完晚餐,才送她回了酒店,“心羽,有什麼事要找我,知道嗎,別鬧出什麼大亂子纔好。”齊煜也是擔心她,當時,她要進演藝圈也是冷承愷支持的,所以現在,他也選擇支持。
“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的,一定不會惹麻煩的,小叔叔,那我先上去了,您也早點回去。”沐心羽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
齊煜點了點頭,“我看着你進去。”他是不放心她的,可是心羽的倔性子,他也懂,一個人到倫敦來,連一個助理也不帶過來。
沐心羽下了車,朝着齊煜揮了揮手,轉身就走進了酒店的大門,齊煜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才調轉車頭,開車離去。
沐心羽站在電梯前,她纔剛邁出電梯,就被一隻大手拉住,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是我!”
何晨新拉住了她,放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怎麼是你啊,你幹嘛沒事出來嚇人啊。”沐心羽聽到何晨新的聲音,沒好氣地說着。
何晨新拉着她走到了發全出口處,將門關上,“心羽,你今天跟誰出去了。”他不敢問得太直接。
“我跟誰出去了,不用你管吧,你這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事。”沐心羽看着他,不臉的不滿,她現在很累,她想要休息,這個男人還拉着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安全出口。
要是再被記者看到了,明天再鬧出點什麼新聞來,她還真的是沒有辦法面對冷承愷了。
“那個男人,他比你大很多。”何晨新見到沐心羽不想說,他就開口對她說道,他是想要提醒她。
沐心羽聽他的口氣,她就知道他誤會了,可是她也不想跟他解釋,因爲她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
“那又怎麼樣,這也跟你沒有關係吧。”沐心語看着他,甩垂了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
“跟我沒有關係,怎麼可能沒有關係,你明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那個男人,他有老婆的,你不知道嗎。”何晨新真的不明白了,那個齊煜,是有錢,是長得挺帥的,成熟有魅力,可是,心羽纔多啊,怎麼就會看上他。
沐心羽無奈地扁了扁嘴,“我知道啊。”這還用得着他來告訴她嗎,小叔叔和小嬸嬸這麼恩愛,她早知道的。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跟他在一起,你跟我鬧點新聞,你見了我就跟見了仇人似的,可是,你如果和他鬧上了新聞,我怕你會更不好過。”何晨新這是爲了她好,這個女人怎麼就不知道呢。
“何晨新,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沐心羽真是受夠他了,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煩人。
何晨新愣了愣神,他在那恍神間,沐心羽就已經轉身走回了房間,何晨新跟上來的時候,只聽見砰得一聲,房門就被關上了。
他也就只能是摸摸鼻子,他擡手想要敲門,可是,猶豫了一下,也就作罷了。
沐心羽一回到房間,整個人都癱軟在大牀上,身體明明很放鬆,可是,她的心卻被緊緊地繃着,讓她的眉頭又緊緊地皺着。
冷承愷坐在辦公室裡,看着喬洛澤拿來的機票,“好了,你下去吧,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
喬洛澤卻沒有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下,“冷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啊。”他看到冷承愷無力撫額的模樣,他開口問他。
兩人雖然是上下屬的關係,不過,在私底下,兩人的關係卻是很好的,這也是冷承愷爲什麼會放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喬洛澤處理。
“像什麼。”冷承愷煩躁地拿出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大口。
“像爲了寵妃而不上早朝的皇帝。”喬洛澤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爲了沐心羽,冷承愷是會放棄所有的一切的。
“開玩笑。”冷承愷又吸了一口,他像嗎,他纔不像,他這一輩子,獨獨只寵愛沐心羽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
喬洛澤無奈地搖頭,明明這麼像,還否認,“冷總,那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
冷承愷擺了擺手,他回去也休息不好,沐心羽現在一個人在倫敦還不知道什麼樣子,今天,那個丫頭也沒有給他打電話,估計是她沒有這個膽子。
她還以爲他在生氣吧,冷承愷微微嘆息,他就算是生氣,那他也是生的他自己的氣,他早就該放下這邊的工作,早點去倫敦陪她的。
這工作一拖再拖,大半個月都差不多了,現在,他不得不去了。
冷承愷遲疑了許久,他還是撥通了沐心羽的手機,在響了一兩聲之後,就被接了,“喂。”她的聲音懶懶的,低低的,好像不太高興。
“睡了。”冷承愷聽到她有些疲憊的聲音,心裡瞬間柔軟了,這個女人,他始終是放不下心的、
沐心羽剛纔沒有看清誰打來的,可是一聽到冷承愷的聲音,馬上從牀上坐起身,在牀邊正襟危坐着,“我,我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