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又回來了嗎？我不是跟你說了喬帝不會傷我，讓你別爲我分心嗎？”
眼前那團模糊的黑影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夜哥哥你怎麼了？”
她伸出手朝着那團黑影摸去，她忽然想起渾身是傷的亞索，想起在車子上那驚魂的一幕，想起那一聲“安安”，想起那些槍聲，想起了司徒寒越……
想起了那個寂靜的晚上伊子夜握着她的手說：我不相信愛情，我只相信你！
想起了自己這樣總是將伊子夜對她的好對他的付出當成那個他，這樣又該是多麼的不公平！
司徒寒越怎麼會來救她呢？怎麼會！
“夜哥哥你別不說話呀！”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向前一點，眼前的人便後退一步，她繼續上前，他再繼續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夜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爲我替司徒寒越辯解而生氣？可是申叔也說了，以九夫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輕易擊中，而且還是在連中三槍的前提之下，這很明顯九夫人很可能在中槍之前就已經遇害了！夜哥哥，別生氣了好嗎？相信九夫人和我們一樣都不希望看到真正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程安安一邊說着一邊伸出說，當纖細的手指碰觸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掌時，她突然象觸電似的彈開，驚慌道，“你，你不是夜哥哥！”
她記得伊子夜那隻沒帶戒指的手有一道疤，可這隻手沒有，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寒越，你是寒越？”是嗎？你是他嗎？
她顫抖着開口，她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所謂的氣息，所謂的味道，這些對她來說早就失去做爲判斷力的根源，因爲……在她的世界裡，無時無刻都在瀰漫着司徒寒越的影子！
閉上眼睛是他，睜開眼睛還是他！晚上是他，白天還是他……
“不不，你不是他，不是……”
她一步一步的後退，後退，就象沒人喜歡的小丑一樣，站在只有一個觀衆的舞臺自導自演，自言自語……在自己的世界裡揣摩着想要的不可能也不敢去要的可能……
“你不是，不是！”她說好的，不要死在他的面前，不要再帶給他毀滅，她說好的，早就說好了的！她不能說話不算話。
“一定不是，寒越現在都恨死我了，哪還會……”
程安安搖着頭，胸口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咳嗽一聲，嘔出一口血，吐在司徒寒越起含有的胸口上。
在身子往後傾倒的那一剎那，司徒寒越幾乎流出了淚，“安安，是我是我是我啊！是我……”
他終於有勇氣回答了，可惜，她卻不說話了，是太累了吧！累得沒有力氣去聽，也沒有力氣去回答嗎？
“安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最後一句上是帶着哭腔的，他哽咽的做着承諾……
這個承諾有多無力，有多絕望，他們都懂！
寂靜的天空星光璀璨，屋內一片死寂！
司徒寒越雙眼空洞透過再次陷入昏沉地程安安望向窗外，瞳孔裡的絕望悲愴的讓人望上一眼都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