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脫鞋子唄。”程安安衝着司徒寒越狡狤一笑,然後在他的不爽的視線下爬出了洞口。
“別出去,危險。”
“你知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將更危險。”
“……”
和上次與伊子夜在一起被困時一樣,她將一隻鞋子扔在了朝着洞口相反的方向,另一隻也一樣朝着那個方向扔去,只不過扔得更遠一些。
回來的時候,她又十分細心的將入洞口的痕跡做一些簡單的處理,未了又將旁邊的碎石給徹在入口處。
“轉過去。”重新進去後,她推了推身邊的司徒寒越,“給。”他的背上有傷,這樣躺着的話很容易染感,如果能用什麼包紮一下會強些。
嘴脣突然被壓了一下,她陷入一個男子的懷抱,他脖頸的靜脈配合着心跳,在她耳側炙熱的跳動,“我怎麼可以讓你做這種事,你不知道剛纔我有多害怕。”害怕她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害怕從此再也看不到她。
“什麼事呀,不就是將一件溼衣服給脫下來了麼,這太矮,我在外面脫方便些,你先湊合着用吧,沒有紗布,反正這裙子也是白色的!”怎麼着也好過人家伊子夜用的衛生棉強。
“你剛纔怎麼會想到那些?”
“哪些?”
“就……就是處理外面我們經過的痕跡,還有給他們製造我們逃跑的假象。”
“這也沒什麼,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上次我和伊子夜被困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的,可後來還不是讓你們的人給找到了。”
程安安一邊說着一邊替他做着簡單的包紮,這裡空間太小了,只是這麼一小會兒,她便折騰的滿頭大汗。
“伊子夜他……”
“我聽說他遇害了,是真的麼?”她迅速的接過他的話,本不想問,也不敢問,可是既然說到了這個名字,她又忍不住想要去追問。
而且,她很擔心如果今夜她和他都無法逃出生天的話,或許這輩子,直到死,她都不能知道伊子夜是否還活着的消息。
這……絕對是她人生的一大遺憾!
“……嗯。”他停頓了好久才做出回答。
從他沉重的鼻音裡,可見在說出答案之前腦海裡的天人交戰有多麼的激烈。
的確激烈,因爲直到現在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伊子夜到底是死還是活。也因爲已經到了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理由再隱埋下去了。
她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安安,他死了你很難過?”小心翼翼的問着,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和伊子夜去計較,更何況還是和死有關。
“嗯,難過。”
“……”
“我尊重每一個生命,也更加愛惜每一個生命,因爲每個生命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可以簡單到只是柴米油鹽,也可以複雜到驚天動地,而每一個生命的逝去都會有人爲他流淚,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朋友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候死去,如果那樣,我想我沒有理由不流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