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在我的腰間,脣齒之間都是他的味道。我被他吻得有些暈眩,感覺全身已經要軟下去。正當此時,姜烜直接將我橫抱而起,我趕忙用手掌推着他的胸膛搖頭道,“姜烜,今天不行!”
姜烜皺眉,道,“爲何不行?”
我道,“今天,我那個來了。”
姜烜繼續皺眉,道,“真是不懂事的大姨媽啊!”
我噗嗤一笑,道,“你以爲我專程過來就是要與你做這些的?你快些放我下來。”
姜烜便抱着我到了軟榻之上,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依舊將我摟在懷裡。我知道,自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起,眼中滿滿的都是欣喜和溫柔。
“怎麼得空出來了?”姜烜問我道。
“皇上去了華陽宮,找賢妃去了,不需要我伺候。我思來想去,既然幀兒這麼想他的小哥哥,而我也想幀兒了,所以便過來了。”
“僅僅只是想幀兒了?那今兒個這孩子就沒福分見你了。”
我氣道,“姜烜,你這樣對你兒子好嗎?”
姜烜回答的理直氣壯,道,“再是兒子,也不能擋在我與你之間。”
我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心裡卻已經甜成了蜜,“小氣鬼!”
“阿梔,你今日莫在挑逗我。”姜烜威脅道。
我低頭一笑,然後道,“那好吧,那我去看看幀兒?”
姜烜道,“他正在廚房學着包元宵,說是到時候煮了吃。我建議你不要過去,你一去,他便沒那個心思了。那可能我們晚膳都沒的吃了。”
“那好吧。”
“等吃了元宵,我帶你出去走走。”姜烜突然道。
今日有許多花燈,猜燈謎,一定格外熱鬧。我很想去,但又有所顧慮,道,“我們這樣,若是被人看見……”
“不礙事,我自有妙計。”
姜烜故意與我賣了個關子,我便沒再問。
姜烜對我道,“你可知今日離開皇宮之後,我又去了哪裡?”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藺相專門讓我去了他府上,一同吃了一頓午飯。”
“藺相?”距離上次示好,已經有段日子。這段日子,皇上身體不適,並不能專心於朝政。許多大事,都是由藺相和龔相把關。這兩位簡直就是水火不容,所以以他們分成的兩派便十分不和。但我又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這中間已經有不少大人持的態度已經有些蹊蹺。他們大部分是和姜烜保持了一致。並不是每件事姜烜都會參與,若是姜烜不參與,那些大人就保持中立,若是姜烜參與,那些大臣的意見便與姜烜一致。看來這些日子,姜烜的進展不小。
難道是藺相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所以又主動找姜烜示好了?
姜烜回道,“藺相他收到了一封渠季的信,與其說是渠季的信,倒不如說是匈奴可汗的信。”
匈奴可汗,呼延頓。
“他又重提當初的協議了?”
“藺相併不知曉匈奴可汗提出的協議。信中也只是在極力舉薦我,所以藺相便將我請了過去。”
我問道,“那如今藺相的意思如何?”
姜烜道,“他已經有意站在我這邊,但也同時與我分析了一下如今朝堂的局勢,讓我早作打算。父皇如今身體不適,其實三哥,四哥六哥他們無不做着父皇突然駕崩的準備。但三哥依舊是正統的儲君,又有龔相的支持,到時候勝算自然最大。藺相的意思是,如今四哥六哥其實不足爲懼,最主要的是如何讓三哥下馬。”
我道,“藺相分析的的確有禮。原先皇上身體無恙,你們要爭誰更能獲得皇上的喜歡。可如今皇上抱恙,那麼太子殿下其實更可以高枕無憂,你們要爭的是誰可以在皇上駕崩之前活的好好的,且活的最有勢力。但讓太子下馬並非易事,這一點的確需要從長計議。四皇子和六皇子雖然也會有所行動,但我擔心一旦少了藺相的支持,他們並不是龔相的對手。”
姜烜道,“藺相這麼與我說,其實是在催促我趕緊有所行動,也好讓他更堅定也更有信心的能站在我這邊。但如你所說,我認爲四哥和六哥會有所行動,所以我打算先靜觀其變一段日子。何況依我看,父皇並不像藺相說的那般虛弱,他的身子如何,你應當是很清楚的。”
我笑了笑,道,“我如今置身在皇上身邊也算有些用途。你說的不錯,皇上雖然身體不佳,但還沒有到駕崩的地步。只不過皇上爲何無心朝政,他們以爲都是龍體之故,其實並不然。依我看,再給皇上一些時間,他便會好轉。而此時最沉不住的氣的,便會很容易摔跟頭。”孝仁皇后一事,沒有人知道。這樁宮闈秘聞,也不會再有人知道。
姜烜聞言微微一笑。
“爹,元宵都煮好了,你要吃嗎?”外面傳來姜士心的聲音。
我趕忙從姜烜的腿上下來,跑過去開了門,姜士心一看到我,便開心的喚道,“小哥哥,你怎麼來了?幀兒好想你啊!”
我一看到姜士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幀兒,你如今可不是幀兒,而是一隻小白貓了。”
姜士心因爲包湯圓,所以臉上都是麪粉,樣子十分可愛。
“小白貓也是可愛的小白貓。小哥哥,我包了好多元宵,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姜士心說着就過來拉我的手。
姜烜走過來道,“幀兒,你讓下人把湯圓端到正廳去,我和小哥哥馬上就過來。記得多盛一些。”
“哦,好,爹,小哥哥,你們要趕快來啊!”
“好!”
姜士心轉身就歡喜的跑了,我對姜烜道,“我和他一起去就好啦,爲什麼還要再等一會兒?我隨時可以去吃。”
姜烜拉住我的手,道,“這傢伙竟敢當着我的面拉你的手。”
我吃驚的看向姜烜,拍他一下,“姜烜,你連你兒子的醋也吃啊。他還是個孩子!”
姜烜道,“你別小瞧一個孩子。”
我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走!”
“嗯!”
我們在正廳一起吃元宵,姜烜不說,王府裡的人並不知道我是宮裡的蕭公公,何況今日我也是穿着常服出來。
飯桌上,將士心一直嚷嚷着吃完元宵要去看花燈。姜烜也不說帶他,也不說不帶,讓我有些狐疑的看着姜烜。
等到吃完元宵,姜烜讓我先回書房等他,他便牽着姜士心的手先走了。
我在書房內等了片刻,見姜烜已經回來。
我問道,“你是不是又對你兒子做什麼了?”
姜烜道,“他只是先睡了。”
我驚道,“睡了?剛吃完,這個時辰就睡了?”
姜烜回道,“嗯,吃飽了就睡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道,“姜烜,你應該是故意威逼利誘讓他睡,就是不想他和我們一起去吧?”
姜烜將我一摟,道,“既然被你看穿,那你覺得如何?”
我看着他不由一笑,道,“既然你已經做了,我還能如何?不過以你我的身份,也無法光明正大的前去,怕也是隻能看個熱鬧就得匆匆離去。”
既然如此,姜士心帶不帶也就無所謂了。
我這般說着,其實心底有些失落。
正當此時,姜烜卻開始解我的衣裳,我握住他的手,問道,“你做什麼?”
“脫衣服,你說我做什麼?”
我面上一紅,道,“不是和你說了我今日不方便嗎?姜烜,你就這麼忍不住?”
“那你自己來!”姜烜將手一鬆。
我愣住,什麼叫我自己來,那你還不是讓我脫衣服?
“聽話,先脫衣服再說。”
“我……”
“你再不脫,我就自己來了!到那時,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好好好,我自己來!”說得像我自己脫,你就能忍住一樣。
我只好站在那將衣服脫了,很快便只剩了一套中衣。
“阿梔!”姜烜在身後喚我,我便轉過身,隨即眼神呆住。
在他旁邊的那張牀上竟然放着一條長裙。
那是一條雪白的長裙,可那長裙上卻又點了一些紅梅,如此的別緻。不僅是那胸前的紅梅傲立雪中,在那裙袂之處,似有無意般隨風落了幾朵寒梅,或濃或淡,或輕或淺,綠葉與紅梅動靜皆宜,看起來如此細膩靈動,彷彿觀一梅,便如同置身於一片梅海之中。
我看的目不轉睛。
我突然間明白,姜烜說他自有妙計,原來是說這個。今日他要我着了女裝與他一同出門。這是何等的大膽,又是何等的讓我激動。
“過來看看,可還滿意?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製而成的。”姜烜朝我招手,我便走了過去。
我走近前看了看,更是爲之一震,扭頭看着姜烜道,“這梅花是,是你畫上去的?”
姜烜看着我道,“普天之下,只此一件。”
果真是他畫上去的,我說怎麼看着上面全是墨色。可一花一葉,或濃或淡,起承轉合間自然順暢,不像尋常針線能做到。就算蕭若已經技藝精湛,可我也不曾看到過這樣的。原來,真是他畫上去的。
雖說上面的紅梅是姜烜畫上去的,但看這衣裳,這不了,以及從針線,剪裁,也都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姜烜他果真是爲我用着心的。
“我說過要讓你爲我綰青絲,着女裝。穿來試試,阿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