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後來與我又說了一些話,便走了。
我看着嘉琳給我做的那兩雙靴子,分明知道她來找我,可能是別有用意。可是我又不得不想起以前,她確是真心對我。如今她用這些東西,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罷了,反正我也要走了。
我將那兩雙靴子收好,然後又走到偏院,和隨我一同前來的兩個侍衛還有兩個太監說了一下明早啓程的事情,讓他們都收拾妥當一下。
我又回到自己的屋內。
這四個人,兩個太監我不知道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但那兩個侍衛卻是樑振武身邊的人。他們身在偏院,倒也不知道我發生的事情。但對於他們我卻不得不防,以免有什麼差池。
晚上的晚膳,我便直接在屋內用的。依舊是嘉琳親自送來的。我沒有問及姜烜在哪裡,他卻主動對我說起,姜烜在馬廄裡給我選馬,然後明日讓我乘馬車回去。
我倒也沒有多說,嘉琳離開之後,我也一瘸一拐的將我屋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正在看着那本書卷,那是姜烜送來給我看看打發時間的,一直被我放在枕頭底下。既然是姜烜送我的,我便想着帶回去。
正拿着書卷怔怔出神之時,身體驀地被人圈緊。那氣息何其熟悉,自然是姜烜。
“在做什麼?”姜烜在我耳畔問道。
“收拾東西。”
“真是不想放你走,可又知道沒辦法留住你。阿梔我要如何是好?”
我輕輕一笑,偏過頭去看着他道,“那就早日來找我,我在皇宮裡等你。還有,這書我帶走了,留個念想。”
姜烜銜住我的嘴脣,輕輕的啃咬,我有些笨拙的迴應。隨即他將我的身子一翻轉過來與他相對,我的雙臂便自然而然的攀住了他的脖子。
姜烜移開一些,雙手捧着我的臉,道,“以後阿梔穿上女裝定然是傾國傾城的相貌。”
我溫柔道,“我日後願爲你綰青絲,着羅裙。”
姜烜的雙手放到了我的腰間,不急不緩的解着我的腰帶,道,“不如現在先爲我做些什麼吧?”
他溫熱的大掌已經探入我的衣內,我本已經情迷,又想着明日就要走了。此刻貪一下這半晌的溫存有何不可。可就在此時,突然我看到門外有個人影,躬身貼近,似是在聽裡面的動靜。而那人頭上帽子的形狀立刻讓我判斷出來他是隨我而來的其中一個太監。他此時過來偷聽,必然想知道些我和姜烜之間的事情。
衆所周知,當日我在宮門口背棄舊主,送姜烜離開,兩人早就像是仇人一般。那麼此時,戲就得演下去。
我忙將姜烜一推,然後冷然道,“不知道王爺這麼晚了來奴才屋裡有何要事?”
姜烜先是一愣,隨後我給他一個眼色,姜烜扭頭一看,便立刻會意,配合着我,立刻變得寒戾不已。他道,“本王只是想看看你是如何的利慾薰心,巴結在父皇身邊,那副搖尾乞憐的模樣。”
“是麼?”我的視線瞥了一下門口,那身影依舊在,然後道,“那王爺如今已經看到奴才好多天了,可還滿意?”
姜烜道,“不如本王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當初到底是被父皇所脅迫,還是自己願意留在父皇身邊的?”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王爺明鑑,奴才是自願留在皇上身邊的。敢問,奴才留在王爺身邊,有何前途可言?這地方簡直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比得上奴才在皇宮的日子瀟灑自在?王爺,奴才勸你也就好好的安心在這裡呆着吧。興許哪日皇上心情好了,還召你回去。”
“蕭公公,你好大的膽子!”姜烜假裝勃然大怒,一拂袖,將桌上的茶盅拂落在地。
“王爺好大的氣啊,倒是奴才的不是了。”我便蹲了下來,將那碎瓷片一片片撿起來。
視線看向門邊時,那人似乎還在。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動靜有些大,驚動了嘉琳。
嘉琳的腳步聲近的時候,我看到那身影迅速的走了。
我這才站起身,對姜烜豎了一個大拇指。可此時嘉琳已經在門外了,“蕭公公,可是出什麼事了?”
姜烜指了指我有些凌亂的衣衫,又指了指自己,我便陪他胡鬧一次,道,“王妃不必擔心,奴才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那我命人進來打掃一下。”
“不必了,奴才想先歇息了,畢竟明早就要趕路。這裡就明天等奴才走了再打掃吧。”
嘉琳也沒勉強,道,“那就隨你。你有什麼事,儘管喊這裡的下人。”
“多謝王妃。”
“嗯。”
嘉琳退下之後,我又瞬間被姜烜抱住,我笑着說道,“如今可滿意了?我便是被你帶着也成了一個壞人了。”
姜烜親我一下,道,“分明也是你不想離開我,怎麼倒是變成了我一個人的不是了。”
我不由一笑,又說道,“方纔王爺好演技,連奴才差點都信以爲真了。”
姜烜道,“知你謹慎,便刻意演的像些。那是父皇派來的人?”
我道,“不管是不是,總得小心些。這些事情到時候傳到誰的耳朵裡,便就知道那是誰的人了。”
“被他們打斷了,我們現在繼續。”話音一落,姜烜便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
“姜烜,你……”
“這一次可不許再說什麼,你可知道明日你就要走了。今晚你就不想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我滿含柔情的看着他,咬着嘴脣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姜烜滿意的一笑,將我放在了牀上,然後道,“既然如此,不論今天如何,不許求饒,不許哭喊。”
我立馬瞪着姜烜道,“你個下流胚子,就不知道收斂些?大夫也是打了招呼的。”
姜烜道,“大夫可不知道,這一走,我可是有兩年不能開葷了。”
我忍不住一笑,道,“已經忍了三年了,又何必在乎多兩年。”
姜烜在我腰上一掐,道,“我忍三年都是因爲誰,如今倒是越發膽大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我身上的衣物三兩下就被姜烜脫得乾淨,連着他的衣服凌亂的鋪纏在地上。
“姜……”我看着他一張口,他的嘴脣就已經移到了我的頸間,輕輕摩挲了着我的喉頭,令我顫抖不已。
這一顫抖,讓我恢復些神智,總擔心那太監會不會去而復返。或者嘉琳又突然回來,總覺得在這個地方有些不妥。
現在想起來,姜烜說的木板牀,樹幹旁,包括馬背上可都比現在來的要好。
我扶住姜烜的雙肩,對他道,“不如,還是算了吧?”
姜烜封住我的脣,又擔心我再阻止他,直接將我的雙腕抓住高舉過我的頭頂,讓我動彈不得。
姜烜又埋下頭去,毫無顧忌的開始爲所欲爲的掠奪我的身子。
幾次下來,該碰那裡,怎麼碰,力道如何,姜烜都已經拿捏的恰到好處。
我節節敗退,只好俯首稱臣。罷了罷了,如他所說,這一走又是兩年,我該會如何的想他。
手腕被抓住的禁錮感莫名的多了些格外的刺激,讓我忍不住開始亢奮,我不敢大叫出聲,只輕輕的喚着他的名字,“姜烜……”
他喜歡我叫他的名字,一如我喜歡他喚我阿梔。
姜烜被我一喚,擡頭看我,那眼中的**已經無法抵擋。他勾魂攝魄般的一笑,道“誰也不知道這一層太監服之下有着怎麼樣迷人的身體。阿梔,你真的很美,很誘人,你知道嗎?如今這身子只是我一人的,我很開心。”
我的臉瞬時漲得通紅,他在誇我的時候,又知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英俊無雙,渾身上下都生的那麼好看。
他隨意撩動,早讓我口乾舌燥,情難自已。然後他霸道如同猛獸下山似的奮勇挺進,直將我吞噬的一乾二淨。
幾番下來,我早就精疲力竭。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停了動作。
“可還滿意?”姜烜還未退出,看着我,笑意不減,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依然未退。
“你這是想讓我求饒嗎?”我笑着看他。
卻看他眉峰陡然一緊,一把箍住我的腰,又是奮力一擊。
“我求饒了,我求饒了……”果然硬撐不了多長時間,我趕忙對姜烜道。
姜烜猛地推了出來,扯過衣物一擦,然後將我攬入懷中,隨意的撫摸着我。
我伏在他胸口道,“姜烜,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嗯?”
“我們不說傷感的話,明日你不要送我,讓我自己走,可好?”
姜烜將我圈的更緊,在我額上一吻,道,“阿梔,你這麼堅強的模樣讓我心疼。”
這樣的話龍戰也曾經對我說過,而我知道,我在別人跟前可以假裝堅強,可就是在姜烜跟前假裝不過來。我對姜烜道,“我就是因爲不堅強,纔不想你送我,我怕我會哭。”
“好,我不送你。”姜烜親了親我,“我不要你哭,我不送你。你好好的回去,好好的照顧自己,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寫信,你一定要看,一定要回,嗯?”
“嗯!”
“我知你在宮中也是步步爲營,所以你我之間的書信我會安排妥當的人去傳達,等你回到宮中便可知曉。那信,就如同當初你燒燬的那幅畫一樣,不用留了。”
“我知道!”我忽而想起一事,對姜烜道,“我原本想着,太子殿下有龔相,我想借機替你拉攏藺相的。可如今藺相卻站在了六皇子這一邊,這對你來說該是不利的吧?”
姜烜笑道,“藺相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他又怎麼會永遠的站在六哥這邊呢?依我看,他如今也是抱着坐山觀虎鬥的心態,覺着六哥有些機會罷了。到最後,若是六哥和三哥的鬥爭,是六哥輸了,他一定會撇清自己與六哥的關係。”
“可太子殿下和龔相會放任藺相他風吹兩邊倒?”
“那就要看藺相在這中間周旋的如何了。其實就算沒有六哥,龔相早晚也會對藺相動手,他們倆鬥了這麼多年了,對方都巴不得看着對方死呢。所以藺相之所以站在六哥這邊,也是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盡人事聽天命,這些事情尚不能下定論。你暫且不必輕舉妄動與藺相多有接觸,一切我們再看看情況。”
我點頭,然後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需要拉攏藺相,我身邊倒是有個可以幫得上忙的人。”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聽我的話,此時暫且先看看。你若能在宮中保全好自己,便是爲我做的最大的事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