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韻的信息發過來,我想給她回個好,可是信息居然發不出去了,試了幾次都不行,我才確定信號又斷了。
我對唐濤道沒信號了,唐濤道他知道,有沒有信號他可比我清楚。
方木問他還能不能接上信號,他正在用着呢,有用場。唐濤努力了幾下,然後表示無能爲力了。他沒辦法做到,我們當然也不能勉強。
“我再試試!”唐濤抓了抓頭道。
我對他道不要着急,休息一會兒,給你講個鬼故事提提神。唐濤讓我講,我就把剛纔小韻講的那個故事講給了他聽。
唐濤聽完就表示這答案很簡單嘛,因爲那女人已經死了,是吊死在那裡的,那小朋友是被那女人的模樣嚇壞的。
方木還補充了一下,說那女的因爲吊死,脖子被拉得好長,舌頭也伸出來了,那樣子小朋友看到了不嚇哭纔怪。
我心道你們對鬼故事都挺在行的嘛,幾個人隨便侃了侃,時間就過去了,不一會兒房龍他們都回來了,我們各自又帶着一大包東西回了住處。
我們當然不能在房子裡乾等地獄男爵的消息來,留一半人在小區裡,然後我們出去一半人,到鎮上其它地方轉悠。
這時候我們並不擔心會被莫非戰隊的人看到,我相信他們也在島上進行了探查,尤其是對我們的探查,他們要發現我們的住處和行蹤是遲早的事情。
與其想着怎麼防備着他們,不如早點做準備。
出去的是我和方木、柳文清、小默四個人,其餘四個人留在小區裡,仍然在那個餐廳等我們回來。
我們帶着高倍望遠鏡,到了小鎮最高的地方,俯瞰了四周。當然了,在望遠鏡的鏡頭裡,這絕對是一個安靜、正常的小鎮,除了這些我們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在這樣的高地點,搞個醒目顏色的布條,寫上SOS字樣求救,被發現的概率還是挺大的。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們幾個人的想法都不是離開這個島。
擅自脫離遊戲的嚴重性我們都是清楚的,地獄男爵有他的能力,能做到需要遭受懲罰的人遭受懲罰。
更重要的是,我們四個都是迫切想調查地獄男爵而來的,最起碼我和方木、柳文清是主動來這個島上的,小默那邊我不清楚,但他表現出的立場和我們是一樣的。
我這時候忽然想起了昨晚上看到的情景,就是在高倍望遠鏡裡發現了我們對面的樓裡有奇怪的畫,畫上畫的是我們認識的一位同學陳雨薇,畫上的陳雨薇是吊死的。
這個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爲我早上特意看了一下,那個房間裡的畫已經沒有了,房間裡也一直沒有人。
我還特意讓唐濤用他的系統測試了下,他肯定這個小區裡除了我們沒有其它的人,倒是有幾隻貓,我心道你這系統也太準了,貓都能測出來。
唐濤表示他的是熱感系統,根據形狀判斷出那是貓的。
小區裡有貓我是相信的,因爲在那座海邊別墅裡,我一下子發現了有十幾只貓,清一色都是黑色的貓。
我讓唐濤多加留意一
下,我是想證實一下對面樓到底有沒有人,得到證實了我再告訴別人,免得又是虛驚一場,搞得大家平白無故緊張。
“小默,一直不聽你對地獄男爵有什麼分析,跟我們說說你的想法吧。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方木可不希望到掛了都不知道你什麼來頭。再說了,你救過我們,今後也得讓我們有機會上門報答啊!”方木拍了拍小默的肩膀道。
小默很淡很淡地笑了笑,道:“我沒什麼想法,唯一和你們一樣的,地獄男爵是我的敵人!”
我一聽就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人,看樣子好像和地獄男爵有不小的仇恨。當然了,有仇恨也是正常的,能走到這一步參加這些遊戲,都是經歷過地獄男爵的血腥遊戲考覈的,經歷了那個過程,很難不與地獄男爵產生仇恨。
我們只是不知道,小默在之前的遊戲中,失去的是他的什麼人?親人?愛人?兄弟?朋友?
小默默默地走到了一邊,面朝着大海的方向沉思,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迴避着我們的追問。
的確,他是一個不願意對我們袒露心聲的人。
我們開着車在鎮上又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莫非戰隊的行蹤。其實這小鎮不大,島上雖說還有未開發的地方,但是莫非戰隊在荒蕪區的可能性不大,他們一定也在鎮上。
不等我們深入再去查探其它地方,方木接到了房龍打來的電話,然後就立即讓我調轉車頭,往小區的方向趕。
“怎麼回事兒?”我吃驚地問道。我看到方木的臉色不對,我們分開才一個多小時,難道出什麼狀況了?
方木說房龍沒說,只告訴他有狀況讓咱們趕緊回去。
我們很快趕回了小區,看到他們我們就知道什麼狀況了,因爲他們只有三個人,徐朝陽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方木對房龍問道。
房龍回道不知道,他對那傢伙一直不怎麼放心,一直盯着他,不過一個馬虎眼兒,這傢伙居然不見了,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你又喝酒了?你遲早會因爲這個誤事兒!”方木聞到了房龍身上的酒氣,皺眉道。
房龍道還是徐朝陽那傢伙招呼他一起喝的,就喝一杯當時就有點犯迷糊,現在他懷疑是徐朝陽做手腳了,酒裡下了東西。
徐朝陽是有預謀的,他不見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很不好的消息,因爲最大的可能便是,他會去投奔莫非戰隊。
之前他就有這樣的前科,誰知道會不會是莫非戰隊又聯繫了他,導致他下定了決心呢?
自從他發生上次的事情後,我們就想沒收他的手機,杜絕他和別人聯繫的可能。但方木不同意這麼做,我知道他還是想保持對徐朝陽的信任和友好,用我們的寬容來換取他的悔意,讓他以後不再犯那樣的錯誤。
現在看來,只能是方木看錯人了。
“我之前真沒覺得老徐是這麼不地道的一個人!”房龍道。
“人家拖家帶口的,當然不想死了,他如果投奔莫非戰隊,也一定是覺得在那邊生存的可
能性更大一點。”柳文清道。
房龍道:“這可不一定,誰說我們的生存可能性就小,看來我們得用行動來證明一下這傢伙看走眼了,到時候別怪咱們不接納他,反正我是不給這傢伙機會了。”
小默四周轉了一圈,隨即道:“我覺得徐大哥不是投奔莫非戰隊去了。”
“何以見得?”
小默指着那一排吧檯問道:“你們看看這裡少了什麼?”
我們看了一眼,誰都不記得那裡到底少了什麼,因爲除了房龍以外,沒有人對那個吧檯產生過興趣。
而產生興趣的房龍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這裡少了什麼。
“兄弟,別賣關子了!”房龍催促了下小默道。
“以前這裡有四個救生圈,現在只剩兩個了!”小默道。
這個吧檯是個輪船側面的造型,之前面上拴着幾個救生圈,都是真傢伙,現在有兩個救生圈和徐朝陽一起不見了。
我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是想靠救生圈漂浮,離開這個島!”
一定是這種情況了,徐朝陽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兒,船做不了,救生圈是唯一的選擇了,兩隻救生圈一隻使用一隻備用,這傢伙考慮得倒是挺周到的。
“救生圈在海上漂挺危險的吧,他不要命了嗎?不怕被鯊魚吃掉嗎?”林安琪吃驚地道。
方木對她道哪有那麼誇張,到處鯊魚吃人,海港市的海域根本沒有鯊魚。那兩個救生圈挺大的,坐在上面順風漂到隔壁那個島和海岸都是有可能的,不知道他現在走了沒有,雖說這樣漂回去有可能,但不排除救生圈漏氣失效的可能,這樣子就危險了,就算他會游泳,也非得累死不可。
“我們還是找找吧!最好他還沒離開島,我們阻止他。”方木對衆人道。
我們正準備行動,忽然,幾隻黑色的貓在門口亂竄,我看到那些黑貓頓時皺了皺眉,這幾隻一定都不是領着我去那個別墅的那隻黑貓,而是我在房子裡看到的其它黑貓。
“驚屍貓,這是驚屍貓!”小默忽然道。
“驚屍貓?什麼情況?”
小默沒有多解釋,只說這種貓出現,附近一定有屍體,跟着那貓說不定就能發現屍體。
他的話我們信,這下頓時心道不好,都有屍體了,那徐朝陽豈不是已經……。
那幾只貓很快跑開了,我們隨即緊跟着它們追出了小區,不一會兒就進了一個巷子,它們朝一座宅子裡跑了進去。
在那座宅子的二層窗戶上,我們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因爲隔着一層紗簾,我們看不清楚那人是站在那裡,還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在那裡的,也看不清那人到底是不是徐朝陽。
尼瑪,怎麼和小韻剛纔講的那個故事裡說的一樣?
我們直接開門上了樓,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房間裡有一棵經過處理的樹,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臉朝着窗外吊在樹上,幾隻黑貓撲着她,她的身體搖搖晃晃。
啊?這不是和我看到的那個畫上一樣的情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