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中醫界的明醫,在張毅面前多次失聲驚呼,並且不斷失態,周鴻飛和於長河兩人,回過神後不禁覺得有些臉紅。
看着神情不變,始終是那副淡然笑容張毅,兩人再次對視後,便紛紛重重點頭。儘管他們心中,認定張毅不可能獲得明醫資格,但他們還是同意張毅的要求。
“張毅,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周鴻飛,他是於長河,我們兩人都是中醫界的明醫,也是中醫協會成員。對於中醫醫師考覈,想要獲得明醫稱號,我們兩人沒這個資格。”周鴻飛認真說道。
張毅依舊帶着那份尊敬,詢問道:“周前輩,於前輩,誰纔有資格負責考覈?”
周鴻飛說道:“最少需要三位國醫聖手級別中醫,才能夠擁有考覈資格。”
張毅流露出幾分擔憂神色,詢問道:“現在這裡有三位國醫聖手嗎?”
周鴻飛沉默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是之前,或許沒有,想要考覈,必須由我們聯繫協會其他人,邀請國醫聖手過來爲你考覈。但今天你的運氣不錯,咱們這京南市考覈協會,來了兩位貴客,那兩位都獲得了國醫聖手的稱號。”
張毅問道:“兩位前輩,我之前聽一位前輩說過,咱們中醫界現在最高等級的,便是國醫聖手級別吧?如果有明醫想要獲得國醫聖手的稱號,誰來負責考覈他們?”
周鴻飛和於長河兩人交流了個眼神,隨即周鴻飛才嚴肅說道:“其實,咱們中醫協會有鬼醫境界的中醫大師,不過外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想要獲得國醫聖手的稱號,就必須由那三位鬼醫境界的中醫大師來負責考覈。”
張毅恍然大悟,點頭說道:“那就請兩位前輩,去請國醫聖手吧!剛剛的中醫學徒和中醫醫師考覈,我覺得還沒到我的極限。我想試一試明醫級別的考覈。”
周鴻飛說道:“那兩位貴客,和咱們京南市考覈協會的會長。應該就在會議室。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請他們過來。”
“謝謝周前輩。”
張毅淡笑着點頭。
考覈房間外。
吳飛旺和李瀟兩人的忍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們臉龐上掛着濃濃的鄙視。看着眉頭深深皺起的楚仲陽。
“我說,那位號稱是醫學界外科大人物,你帶來的那小子,僅僅是考覈一箇中醫學徒的稱號,竟然用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你覺得丟人不?”吳飛旺譏笑道。
李瀟譏諷道:“不自量力啊!這年頭想要濫竽充數的人真多,算了,我們還是別在這裡等着了,那小子一定得不到中醫學徒的稱號。”
楚仲陽終於忍不住心底的怒火。沉聲說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如果不願意等就滾蛋,別在這裡像個娘們兒似地唧唧歪歪。我敢拍着胸脯保證,張毅絕對能過獲得中醫學徒的稱號。”
吳飛旺臉上的怒容浮現,正準備發飆。他身邊的李瀟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看着楚仲陽說道:“我們可以不走,但你敢不敢和我們哥倆賭一把?如果那張毅贏了,我們兩個什麼話都不說,直接灰溜溜的滾蛋,如果張毅不能通過,你願不願意當着我們的面。狠狠抽自己三個大耳刮子?”
楚仲陽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躥,看着李瀟那滿臉鄙視的眼神,咬牙說道:“我覺得這賭注有點小,如果是男人,咱們玩大一點。如果張毅沒有通過中醫學徒的考覈。我在這中醫考覈協會大門口跪三天,如果張毅獲得中醫學徒的稱號,你們兩個也要在這中醫考覈協會大門口跪三天。怎麼辦?敢不敢賭?”
吳飛旺和李瀟面面相覷,他們打心眼裡認定,張毅絕對不可能獲得中醫學徒的稱號。也有種感覺,覺得眼前這個傢伙是被他們氣急了,才大放厥詞,目的就是讓自己兩人心裡害怕,打退堂鼓,然後他好諷刺挖苦自己兩人。
不過!
雖然他們心底認定,但還是有點忐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那小子真的獲得了中醫學徒的資格,難道自己兩人真的要在這中醫考覈協會大門口跪三天?
如果真跪了,那自己兩人的名譽,可就丟的乾乾淨淨,這輩子都要帶着污點生活,都要夾着尾巴做人了。
怎麼辦?
要不要賭?
兩人現在,有種騎虎難下的滋味。
楚仲陽心裡對張毅很有自信,所以他看着吳飛旺和李瀟兩人,眼神中流露出鄙視的神色,譏笑道:“如果不敢,你們就乾淨滾蛋,省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坐在一旁桌裡的那位中年婦女,眼神中流露出古怪神色,之前三人的不對付,她感覺有些厭煩。但聽到他們要對賭,頓時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沒再讓三人閉嘴,而是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往身後的椅子上依靠過去,抱着雙臂看着三人。
吳飛旺和李瀟,同時朝着那位中年婦女看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個中年婦女的身份,她是京南市中醫考覈協會會長的老婆,同時也是一位中醫醫師。
“好,賭就賭,怕你不成!不過,咱們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吳飛旺終於大聲說道。
李瀟也豁出去了,重重點頭說道:“我覺得,咱們應該白紙黑字,立個字據,要不然某人輸了,萬一要賴賬怎麼辦?”
楚仲陽轉頭看向那位中年婦女,沉聲問道:“能不能把你的紙筆借給我們用一用?”
中年婦女似笑非笑的點頭說道:
“隨便用。”
李瀟箭步走到桌前,抓起碳素筆,在紙張上寫好賭約,然後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讓吳飛旺簽好名字,這才遞向楚仲陽,冷笑道:“我們兩個都簽好了名字,現在輪到你了!”
楚仲陽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簽署好自己的名字,把那張紙遞給中年婦女,開口說道:“你是我們的見證人,這張賭約就由你保管,可以嗎?”
中年婦女點頭說道:“沒問題。”
幾分鐘後。
當週鴻飛從考覈房間的大門裡走出來後,那名中年婦女大聲叫道:“老周,你等一下!”
周鴻飛停住腳步,轉頭看到中年婦女,頓時笑道:“怎麼了?這兩個小子怎麼還沒走?”
中年婦女嬌笑道:“他們兩個想看那位張毅的笑話,並且和這位打賭,這是他們的賭約,你看一看。”
周鴻飛呆了呆,帶着古怪神色接過那張賭約,當他看完後,頓時放聲大笑道:“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樣,如果你們三位信得過我,讓我拿着這份賭約如何?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在這裡等幾分鐘,就能夠知道答案。”
李瀟和吳飛旺兩人知道周鴻飛的身份,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見,直接點頭表明同意的態度。楚仲陽沉默片刻後,也點頭同意。
周鴻飛把那張賭約裝進衣服兜裡,向那位中年婦女打了聲招呼,轉身朝着後面的走廊走去。
京南市中醫考覈協會,二樓最裡側的會議室裡。
身爲考覈協會的會長,年過花甲的唐明德,帶着滿臉的笑容,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位老友,笑着說道:“最近這幾年,京南市中醫界,甚至是醫學界,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安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如果國家中醫協會的那位鬼醫,能來京南市進行一場講座,那簡直是太棒了。
楊玲,國醫聖手級別的老中醫,如今已經六七十歲,但從外表上看,她看起來頂多只有五十歲左右,臉龐上連皺紋都不多見,整個人精神抖擻。
馮翰林,國醫聖手級別的老中醫,如今已經年過八十,但同樣精神抖擻,看上去身子骨格外硬朗,模樣頂天也就六十來歲。
聽着唐明德的話,楊玲感嘆道:“老唐,其實咱們中醫協會這種打算,也是迫於無奈啊!如今的中醫界,一日不如一日。西醫盛行,受到廣大人民羣衆的愛戴,如果再不鬧出點動靜,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國粹,可就要湮沒在歷史長河中了啊!”
馮翰林說道:“是啊!中醫界一代不如一代,這最近十來年,的確涌現出十幾位中醫天才,年紀輕輕就獲得了不錯的成績,但和以前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太多。咱們要守住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國粹,就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咱們中醫並不比西醫差。”
唐明德點頭說道:“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甚至會通過媒體,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等到鬼醫前輩到來,一定會有非常大的震動,會讓京南市,甚至整個蘇江省的人民,重新瞭解,重新認識中醫醫術。”
楊玲含笑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放心了。咱們商定個時間吧!你看什麼時候合適?”
唐明德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會議室的房門被敲響。
“進來!”
唐明德大聲說道。
房門被推開,周鴻飛帶着滿臉的笑容,從外面走進來後,對着楊玲和唐明德問好,然後才說道:“會長,咱們協會來了位小中醫,對方經過考覈,先拿到中醫學徒的稱號,又拿到中醫醫師的稱號,現在又要嘗試明醫的考覈。”
唐明德眉頭一揚,驚訝道:“他是第一次到中醫考覈協會考覈?小中醫?到底多大年紀?”
周鴻飛說道:“的確是第一次來考覈,他資料上填寫的年紀,是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