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黑色奧迪轎車,風馳電逝般行駛在上山的公路上,坐在車裡的霓虹,心中暗暗祈禱着,希望遇襲對象和自己兒子沒有絲毫關係。
距離事故現場,還有一公里路程。
“毅哥……童虎……
坐在第二輛奧迪轎車中的霓虹,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傳來的呼喊聲,一瞬間,神經敏感的她,面色微微一變。
毅哥?
毅哥是誰?
霓虹的心提了起來,沉聲喝道:“給我加速。”
車輛擁堵的山道公路上,除了陸小濤和邢麗倩兩人,滿臉急切的站在懸崖邊緣,其他人全部都被秦慧梅和兩名黑衣大漢攔在外面。
“嘎吱……”
四輛黑色奧迪轎車,急剎車停住。
隨着八名黑衣大漢,還有兩名冷酷的女青年快速下車,快速散佈在四周,霓虹從車裡走出來。
負責看護現場的秦慧梅,眉頭深深皺起,眼底一道惱怒之色閃過,盤山公路入口有她們的人看守,怎麼還有車上來?
“讓開!”
隨着霓虹大步走過去,她帶來的那些保鏢快速踏進廝殺現場,甚至那兩名百得集團的保安人員,都被逼退。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發生了兇案,希望你們離開。”
秦慧梅的目光,落在霓虹神色,滿臉不悅的說道。
霓虹冰冷的眼神,從秦慧梅身上掃過,沉聲問道:“兩名被打下懸崖的年輕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告訴我!”
秦慧梅身爲百德集團的高管。各行各業的大人物見到的不知凡幾,但面對霓虹冰冷的眼神,她的心中一顫。一絲懼意浮現心頭。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帶給她這種感覺,就算是她們百德集團大老闆吳勝業,都不能!
這個女人是誰?
秦慧梅壓下心中的驚懼,開口說道:“是京城鐵家大少的兩個兄弟,一個叫張毅,一個叫童虎。”
“什麼?”
霓虹面色大變。渾身煞氣頃刻間爆發,在她身邊方圓十幾米範圍,溫度都徒然下降。令人窒息的氣息,讓周圍所有人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張毅?你是說張毅?”
霓虹的雙肩在顫抖,氣機鎖定秦慧梅,令她渾身一陣發冷。
“是……是張毅。這次參加冠軍盃地下車賽的車手!”秦慧梅嚥了口口水。聲音帶着一絲的顫抖。
霓虹的心高高懸起,一股悲痛在她胸膛炸開,伴隨着渾身的殺氣釋放,冷酷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給我找,哪怕把這六盤山,那這整個京南市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我兒子。”
“是!”
八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抱拳,他們在衆目睽睽之下。縱身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天啊!這些人瘋了嗎?這懸崖可有幾十米高,他們這麼跳下去。不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吧?”
除了霓虹帶來的人,其他人紛紛面色大變,心臟都狂跳不止。
霓虹箭步來到懸崖邊緣,就在她準備跳下去的時刻,森冷的聲音再次傳出:“聯繫所有人,立即給我派人趕過來,一個小時之內,把這六盤山給我嚴密封鎖,任何人不準離開,任何人也不準進來。命令紅色名單上的人,全部帶人給我來京南市,如果我兒子有任何的閃失,不僅百德集團所有人要給我兒子陪葬,這六盤山上的所有人,也要給我兒子陪葬。”
“是!”
那兩名冷酷女青年,頓時退出百米,撥通一組組電話號碼。
站在懸崖邊緣的陸小濤和邢麗倩,兩人滿臉駭然的看着霓虹,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女人是誰?
他兒子?
難道張毅是她兒子?
不過,這個女人瘋了吧?她的口氣也太大了,百得集團的名字,他們可是聽說過,香港鼎鼎有名的大集團,她能讓人家集團那麼多人給她兒子陪葬?
還有這六盤山上的所有人,先不說那些車迷,僅僅是那些車手,他們誰沒有深厚的背景?家裡沒有幾分能量?如果所有人背後的勢力聯合起來,絕對堪稱是恐怖!
她能讓所有人給他兒子陪葬?
這女人一定有病。
陸小濤強壓着心中的擔憂,朝着霓虹踏出幾步,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難道你認識毅哥?我說的是我老大張毅!”
“混蛋!”
最終確定兩名被殺手打下懸崖的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霓虹心彷彿被鋒利霓虹森然的目光,落在陸小濤身上,並且快速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張毅的照片,急促問道:“告訴我,你口中的張毅,是不是他?”
陸小濤靠近一些,當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頓時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毅哥,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的刀子刺穿,那份痛苦讓她差點發狂。
“小麗,給我聯繫豺狼,讓他兩天之內,必須來到京南市見我!”
“是!”
霓虹沒有在說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朝着懸崖下跳去,她保持着那份俯衝的姿勢,片刻間便已經出現在山谷裡面。
一道如同潮水般的精神力,從霓虹身上釋放出去,短短剎那間的功夫,方圓一公里之內,都被她的精神力覆蓋。
咻!
一道幻影閃過,霓虹出現在張毅和童虎掉落下來的地方,看着草叢中明顯有壓過的痕跡,還有那兩灘血跡,她身上涌現的殺機更加強烈。
“小毅,虎子!你們在哪啊?”
遠處的山谷中,傳來帶着哭腔的嘶吼。
霓虹身形閃過,短短十幾個呼吸間。她便已經出現在兩公里外的鐵洋麪前,而在鐵洋附近,幾名她的手下。正朝着這邊急竄而來。
“你是京城鐵家的人?我兒子張毅的生死之交?”
突如其來的龐大氣息,令鐵洋麪色大變,那把軍用匕首橫檔在胸前,如臨大敵般盯着霓虹。
不過,對方的話卻讓他面色一變,森冷的盯着霓虹喝道:“你是什麼人?你兒子張毅?胡說八道,小毅是有父無母的孩子。他沒有母親。”
霓虹心底升起一股悽苦,看着鐵洋雙目通紅,悲憤和痛苦交織的臉龐。霓虹苦澀說道:“我的確是小毅的母親,只不過二十年來離開國內,一直在國外打拼。回國後,我回去過鳳城縣。結果卻打聽到他在京南市。今天晚上我才知道他來到這六盤山。”
“你……”
鐵洋瞪大了雙眼,看着滿臉悽苦的霓虹,鐵洋想起張毅的身世,他知道張毅剛剛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便失蹤,從此杳無音信,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小毅的母親沒錯了。
“阿姨。我……”
霓虹揮手打斷鐵洋的話,說道:“什麼都別說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小毅。”
“好……”
張毅不知道,因爲他的緣故,六盤山發生了大地震,甚至是整個京南市,蘇江省都發生了大地震,就算是整個華夏國,接下來的日子,都吸引了國內那些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們的眼光。
在暗淡的星光下,張毅抱着童虎,強忍着身體的疼痛,一邊源源不斷的把生機液輸入到童虎體內,一邊健步如飛。
他已經抱着童虎離開了六盤山,甚至離開六盤山賽道,可是這裡距離市區很遠,沒有公路,便攔截不到車子,如果靠着雙腿飛奔,他很清楚童虎堅持不到市區的醫院,來不及輸血。
怎麼辦?
他那顆心一片冰冷,速度也再次提升。
荒郊野外,遠處山腳下依稀的燈光,令張毅心中一喜,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箭步衝刺向遠處依稀的燈光。
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居住着上百戶人家。
當張毅來到村莊後,滾滾聲浪便從他口中傳出:“村子裡的所有人聽着,立即出來救人,誰要是能救我的兄弟,我給一百萬報酬!”
安靜的村莊,隨着張毅的吼聲,一戶戶燈光亮了起來,整個村子裡的兩三百戶居民,也帶着滿臉的迷惑從家裡走出。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吵鬧?”
“聽說有人要給一百萬報酬?好像還說要救人?怎麼回事啊?”
“有外面的人來到咱們村子了?”
“是不是真的啊?這年輕人有一百萬嗎?”
“他們是什麼人啊?不會是什麼歹人吧?或者說他們是殺人犯?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好像有刀傷……”
“……”
張毅此刻,已經衝到村莊的中的小廣場上,渾身是血的抱着昏迷的童虎,看着四面八方涌來的村民,大聲說道:
“你們誰是b型血?我兄弟需要輸血,你們誰願意輸血給他,我願意拿出一百萬rmb當報酬。求求你們了……”
涌來的村民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並沒有人站出來,而是不斷的瞟着張毅和童虎,低聲竊竊私語。
“噗通……”
張毅看着四周的村民,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眼睛裡含着眼淚,還有那份痛苦,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的兄弟,求求你們……”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張毅從小更是受到父親和師父的教誨,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師,其他事情折不彎堂堂男兒的雙膝。
可此時!
張毅跪下了,爲了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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