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優雅,裝修檔次不錯的左岸咖啡廳,因爲外面淅淅瀝瀝下着小雨的緣故,咖啡廳裡的客人並不多。
街邊靠窗的位置,霓虹抱着純白色波斯貓,慵懶的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那名青年女子,則靜靜坐在霓虹的對面,目光中帶着幾分謹慎,時不時的從周圍掃過。
另外,兩男兩女四名年輕人,散佈在四周,他們看上去像是在漫不經心的喝着咖啡,可他們卻擁有着極強的警惕性,而且他們散佈的位置,隱隱把周圍封鎖,如果有人企圖對霓虹不軌,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出手阻攔或者擊斃敵人。
咖啡廳的房門被推開,穿着一身火紅色長裙,畫了淡妝的古心月,邁着優雅的步伐從外面進來。
“老闆,古心月到了。”
青年女子快速站起,來到霓虹身邊後,輕聲說道。
霓虹睜開眼睛,看着來到面前的古心月,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
“坐!”
此時的古心月,已經沒有之前的萬種風情,也沒有第一次和張毅見面時的冷若冰霜。她那絕美臉龐上,掛着恭敬神色,頷首在沙發上坐下後,開口說道:“老闆,您急着找我過來,有什麼命令?”
霓虹淡淡說道:“我讓你準備的藥材,進度怎麼樣了?”
古心月低聲說道:“老闆,您需要的藥材數量實在是太多,我這幾個月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四處購買藥材,可距離您的要求,還差不少。”
霓虹眼底一道寒光乍現,沉聲說道:“古心月,我再給你七天時間。這七天裡,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把我需要的藥材全部買到手。另外,我會派人往你戶頭上匯進去二十億,別怕花錢。”
古心月遲疑片刻,擔憂說道:“老闆,您需要的那些藥材,如果花費大代價,倒是容易購買到,可有幾種珍貴藥材,太難辦了。尤其是那種金尾藤,我曾經找到過,可惜晚了一步,被別人買走。”
霓虹淡淡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給你七天,這七天我會派人協助你,如果把我需要的藥材全部收集到,你的任務算是完成,我給你三個月的假期,好好放鬆放鬆;如果你沒有完成,我會讓你去非洲集訓營,做戰地指揮官。”
古心月心底一顫,面色也變得蒼白不少,低下頭恭敬說道:“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非洲集訓營,那是培養亡命徒的特殊機構,每一位進入其中的成員,都必須在世界戰場上歷經無數次槍林彈雨,殘酷廝殺。
古心月清楚,進入那裡面的人,十個人裡面能活下來一個,就已經算是極大的機率,而集訓營的幕後老闆,便是眼前這一位。
樓鼓區公安局大門口。
張毅看着跟出來的陸小濤,平靜說道:“恐怕今天沒辦法去你那裡試車了,你先回去,明天我給你打電話,然後咱們再過去。”
陸小濤嬉皮笑臉的說道:“毅哥你是大忙人,現在一定有重要事情處理,那我回去等你消息。”
張毅點了點頭,舉步走到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陸小濤看着那輛遠去的出租車,右手摸着下巴,小眼睛裡一道道精光閃爍:看來,自己認的這個老大,還真是不簡單啊?
那個美得冒泡的女警官,看他的眼神不對,恐怕他們兩人之前就認識,在泡妞方面,毅哥是當之無愧的宗師。
他的身手,很厲害,恐怕好幾個大漢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另外,連這公安局局長都在他面前點頭哈腰,他的背景恐怕很深。
有本事,有實力。
但他卻表現的很低調,這老大,可要跟緊嘍!
江山花園別墅區。
張毅回到家裡,梅建海和京城來的病人還沒到,剛剛進入大廳,便看到江慧芳正坐在沙發上,抱着茵茵教她唱兒歌。
“阿姨,紅燕姐不在?”
張毅走到沙發前笑着問道。
江慧芳笑道:“燕燕那孩子,說是要出去找份工作。”
張毅好奇道:“紅燕姐怎麼想起來出去找工作了?”
江慧芳苦笑道:“其實我知道,燕燕爲了給我治病,把她這些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她是個要強的孩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去求人,所以她要出去找工作,就讓她去吧!”
張毅默默點了點頭,他能感受到江慧芳心底的苦澀,身爲人母,不能給女兒一個幸福安康的家庭,還要拖累女兒,這讓她心裡一定充滿了愧疚。
被江慧芳抱在懷裡的茵茵,突然揚起那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天真的說道:“茵茵長大了也要像燕燕阿姨一樣,出去工作賺錢,養叔叔。”
“噗……”
張毅和江慧芳,被茵茵的話給逗樂了。
三輛黑色奧迪轎車,緩緩停在別墅院門外,梅建海和嶽雪峰小心翼翼的從中間那輛車裡,把枯瘦如柴的嶽晨生攙扶出來。
隨着四名黑衣大漢快速警戒在周圍,嶽洋大步走到院門前,按響了門鈴。
院門被打開。
張毅看着門外的衆人,開口說道:“梅老,這位就是您的老朋友吧?”
梅建海笑道:“沒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老朋友嶽晨生,這位是他的兒子嶽雪峰,這是他的孫子嶽洋。”
張毅僅僅是對着嶽雪峰和嶽洋點了點頭,目光便落在嶽晨生身上。這位以前經常可以在電視裡看到的老人,如今能夠親眼所見,讓張毅心潮起伏。
“嶽老,還有諸位,大家請進吧!”
嶽晨生看着張毅年輕的模樣,蒼白而充滿倦意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就是老梅和我那外孫女說的小神醫吧?這次來到京南市,要麻煩你了。”
張毅迷惑道:“外孫女?”
梅建海在一旁說道:“張毅,你或許還不知道,司徒溫婉就是老嶽的外孫女。”
張毅心底暗暗震驚,臉上的敬意更濃。
幾分鐘後。
別墅樓一樓的一間客房裡,嶽晨生被安頓下來,而嶽雪峰和嶽洋父子,張毅也爲他們安排了一間房間。
“嶽老,我先給您診斷一下吧!瞭解一下您的病情。至於治療的事情,我現在還辦不到,只有我需要的東西被送來,才能開始治療。”
在來京南市的路上,梅建海已經把張毅需要的東西,全部告訴了岳家爺孫三人,而整個岳家,背地裡也開始有所動作。
“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嶽晨生倚在牀頭上,含笑說道。
梅建海沉聲說道:“張毅,你需要的東西,我們已經在尋找了,而且老方那裡也已經找到兩樣東西,放心吧!兩天之內,你需要的東西就能夠送到。”
張毅含笑點頭,伸手抓住嶽晨生的左手脈搏。
張毅?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啊?
自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站在一旁的嶽洋,震驚於張毅的年輕,所以他在來到這裡後,便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然而,當梅建海叫出張毅的名字後,他心裡一動,腦子快速轉了起來。
突然,他心底暗暗一震,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正在給爺爺把脈的張毅,他想起來,爲什麼自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了!
難道!
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燕回鷹貢獻出一顆駐氣丹,請他幫忙找的人,就是叫張毅的年輕人,而且年齡和相貌上看,非常的相像。
兩分鐘後。
張毅鬆開嶽晨生的手腕,苦笑道:“肺癌晚期,如果以現在的醫學水平來看,已經算是病入膏肓。”
梅建海神色一動,詢問道:“張毅,如果按照現在的病情來看,老嶽最多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月,是極限。”
張毅斬釘截鐵的說道。
梅建海急促問道:“那你有沒有把握治癒?”
張毅苦笑道:“說實話,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說方老的肝癌中期,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嶽老的病,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全身,五臟六腑都被侵蝕,說實話,他老人家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我能夠看得出來,之前爲了嶽老這病,一定消耗了大量的資源,做了精心的治療,才能拖延不少時間。”
梅建海和嶽晨生相視一眼,兩人紛紛點了點頭。
隨後。
圍繞着嶽晨生的病情,進行了一會閒聊,張毅便笑着說道:
“諸位,你們先聊着,我才搬到這裡來兩天,家裡很多東西都沒有置辦,甚至連午餐的蔬菜都沒有,我先出去忙着,午飯時間我叫大家。”
嶽洋突然開口說道:“張毅,我和你一起去。”
張毅一愣,笑着說道:“不用。”
“沒事!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嶽洋堅持到。
張毅看着嶽洋堅持的模樣,隨即淡笑着點了點頭。
來到外面的走廊,嶽洋和張毅並肩走着,說道:“張毅,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張毅笑道。
嶽洋詢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燕回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