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酥麻的感覺如觸電般席捲全身,秦楓吻的更加用情,林清羞澀的迴應着。
兩分鐘後結束,林清害羞的跑回了家裡,留下不知所措的秦楓,“感情得到了,就不要了,真廉價啊。”
他笑了笑,身體有些燥熱,又去衝了個澡。
之後他們就名正言順的再一起了,半個學期都在打鬧嬉笑。
但到了下半個學期開始,林清就突然變得文靜安靜了下來,不再多說話,平常就靜靜的待在秦楓身邊,看着他,靠在身上,不在乎旁邊同學的眼神,只想感受他的溫暖。
時間很快,兩人如約而至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完成了共同一起上學的心願。
但在暑假的時候林清突然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只是偶爾回覆秦楓消息。
秦楓偶爾見過她父母幾次,但他們的臉色很不好,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向他們詢問林清的情況,這麼久跑哪去了。
林清爸只是跟他說回奶奶家住了,便沒有再多言語。
從開始放暑假沒多久,直到開學秦楓都沒有見過林清。
爲此在QQ上還對她發了很大的火,質問她是不是在躲着自己?
林清回覆沒有,開學後就會回去了。讓他別擔心。
然後開學時秦楓並沒有見到林清,而是再見到她時已經是開學兩個月後了。
原本還想對她發火,但當看見她時,目光呆滯,有些哽咽,那個愛笑樂觀漂亮的姑娘此刻臉上滿是憔悴,曾經一雙水靈閃耀着光芒的眼眸變得暗淡無光,原本柔順烏黑的頭髮打叉交錯一起,沒有了光澤。
“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秦楓看着她的樣子,心裡疼得難受,眼角閃爍着淚光。
林清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抹微笑,“沒生病,放暑假在奶奶家不小心刷了一跤,傷到筋骨了!所以才耽擱了這麼久!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受傷了我也可以去看你啊!”秦楓有些生氣道,覺得她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裡。
“我這不是怕你說我笨嘛!你肯定還會數落我!”林清一言一語的吐着,但神情看上去有些吃力。
秦楓見狀扶回教室,讓她做着休息起來。
“以後有事你要跟我說,不能讓我擔心!”秦楓看着她,眼神滿是溫柔。
林清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乖巧的點了點頭。
“坐着,我去給你打水喝。”秦楓拿起水瓶走了出去。
林清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堅定不移,那種神情像是要把他刻在心上一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左右,該發生的還是來了。
體育課,林清身體不舒服留在了教室。其他同學都出操場上課了。
沒一會,球場就有人打起了球,秦楓也在場內。
林清靠在窗戶看着操場上的人影,目光不斷在尋找他。
當找看到他時,手上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倒了下去,直到有些提前回教室的同學發現了,才叫喊着秦楓回來。
秦楓抱着她找校醫,校醫看後才告訴他,她是生了病才導致這樣的,要趕緊送醫院。
秦楓聽了後心裡一顫,才明白,她原來一直在騙我。
顧不得那麼多,秦楓聯繫到她父母,他父母告訴他前往市醫院,隨後跟老師同往送去了市醫院。
眼看着林清被推進了搶救室,這時林清爸媽火速趕了過來,急忙詢問情況。
秦楓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叔,林清到底怎麼了?能告訴我嗎?”秦楓看着他們問道,神情痛苦又難過。
林清爸露出絕望的神情,雙眼紅了起來,哽咽道,“白血病後期。”
秦楓聽後踉蹌的往後退了幾部,神情驚慌,不相信,“怎麼會這樣?明明好好的,怎麼會得這個病,一定是醫生搞錯了!找他們去!”
秦楓雙眼通紅,流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轉身就想找醫生。
“秦楓!”林清爸大喊一聲,秦楓停了下來,林清爸接着道,“等小清醒了,你好好面對她!”
秦楓壓不住心中的悲痛,對着牆壁揮了一拳。
整條通道,站着的這幾個人,充滿了悲傷絕望。
兩個小時後林清被推了出來,轉進了普通病房,還沒得探望需要等待。
秦楓蹲坐在門口,眼神無主,空洞無光,像是墜入了黑暗,待護士說可以進去了,秦楓快速轉身,踏進門口後,步伐變得越來越重。
當看到牀上的女孩半靠在牀上,手上插着輸液的針管,臉上露着笑容看着自己。
“楓,我的樣子嚇到你了吧?”林清有些自責道。
秦楓來到牀邊,半跪在旁邊,雙手握住她那雙有些冰冷的雙手,語言有些哽咽,“爲什麼不告訴我?明明已經答應過我了,不能對我有隱瞞了!“
淚水從他眼角溢出,落在地上,難過,悲痛的情緒接踵而來。
強忍着哭意,林清伸手爲他擦拭臉上地淚水,安慰道,“你看吧,就是不能跟你說,你看你現在爲我擔心受怕的,今後肯定吃不下飯了,瘦了怎麼辦!我會心疼的!”
“一定會有辦法醫治的!”秦楓握住她的手,期盼着能從她口中聽到希望。
林清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伸手擦乾他臉上的淚痕,然後搖了搖頭道,“楓,我很開心現在還能陪你說話,看着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告訴我一定還有機會的!好不好!”秦楓再忍不住心中的絕望,低吼的哭了出來。
林清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中冒出落在被子上,“楓,不要哭了,好不好,我見你哭,我也哭了。”
“好,我們不哭,我們不哭。”
兩人相互着安慰彼此,在門外的林清媽忍不住心中的難過,倒在了林清爸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兩人互相給彼此擦拭着眼淚,可怎麼擦,都止不住不停的往外流。
直到雙方眼眸紅腫再也流不出淚水,林清抽泣嘲笑起了秦楓,“楓,以後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對是人生中第一次哭和最後一次哭,這種機會都被我遇見了!運氣真好!”
“我們聊會天,好嗎。”秦楓扶起她那分叉又枯黃的頭髮,眼神悲涼近底。
停止了笑,林清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發現的?”
“初三下半學期開始時。”
“你瞞了我半年,還聯合爸媽一起騙我。”
“我是不想讓你爲我擔心受怕。如果有一天我悄悄的走了,你就不會傷心了。”
“你瞎說什麼呢!你會好起來的!你以後還要嫁給我!”
“楓還記得啊?“
“記得,一輩子不會忘記!”
“好,那我要靜快康復起來,以後給你當媳婦!”
兩人聊着聊着就笑了起來,沒一會林莉就困了,握着秦楓的手,安穩的睡了過去。
在以後的時間裡,秦楓幾乎每天中午都過來看望林清。
林清一天一天的消瘦,直到頭髮再也沒有,臉色蒼白無色,躺在病牀上插滿了輸液的針管,看着秦楓流出了眼淚,“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秦楓靠近了她,擦掉她臉上的淚珠,溫柔似水道,“不醜,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那個漂亮女孩!“
林清聽到他說的,露出一個開心幸福的笑容。
直到晚上秦楓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原本入睡的林莉醒了過來,叫着他,“楓,這幾天不要來了,我要做手術了,沒收到我發給你信息,就先不要過來了。”
秦楓還想跟她說什麼,林清說不聽她的就不理他了,好了也不嫁給他。
秦楓答應了她,過幾天再過來看她,林清才滿足,“這纔是我的乖楓嘛。”
漫長的等待,一分一秒都如同的煎熬一般。
前兩三天還能收到林清的信息,後面就收不到了,等待了一週後,秦楓有些堅持不住了,想去看她,就收到了林清爸打過來的電話接通後,電話裡頭的人沉默了許久,纔開口:“秦楓……小清…她走了。”
秦楓霎時間麻木,瞳孔縮小,呼吸都此刻都停了下來,瘋狂的思緒溢出,“不會的,她說還讓我去看她的!”
林清爸傷心欲絕,淚水不斷流出,止也止不住,“小清說不想讓你看她離去的樣子,她想讓你記憶中永遠保留那個樂觀漂亮的樣子。”
秦楓哭了,撕心裂肺的低吼着,他的舍友聽到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涼,不由得難過起來,急忙詢問他的情況。
沒有語言表達此刻林清爸媽的心情,從此的生活他們再也沒有了女兒的身影,沒了那獨特的色彩,猶如黑夜中沒有了那一絲希望地光芒。
一週後,墓地處,林清爸媽把林清髒在了墓地公園一處有風有陽光的位置。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這樣的吹着風,曬着太陽。”林清媽向女兒道別着。
秦楓沒有言語,放上了一束她喜歡的花兒,可眼淚就像奔流的洪水,他怎麼壓都壓不住。
林清爸遞給了一份信封給他,跟女兒做了最後的道別轉身就離開了。
在之後林清爸他們就搬家了,選擇了離這近的地方,他們說這兒近,想小清了,就可以過來看看她。
回去的途中,坐在車上,秦楓緩緩的打開了林清留給自己的信。
一串清晰可見的文字印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