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有你在時的秋天】

臨近高考,她在努力。我並沒有。我在老師的介紹下通過了其他考試,得到了專科通知書。

還沒等畢業,半途就離校了。去做起了餐飲行業的服務員。而她還在學校上課。

算算時間,再一起半年之久了。時間很快,不過是彈指瞬間。以前我從不覺得時間離我有多遠,時間在我身邊,我有很多時間。

中午下班,偶爾過去看看她,順便帶點好吃的。

半年來,我們熟悉了彼此的行爲習慣。但在脾氣上,都有很大的衝勁,不服吵到贏爲止。

從開始到結束,慢慢的累計,我也不記得是有多少回了,但爆發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

高考結束後,很遺憾她的分數沒能上本科。

於是過來詢問我的意見,我沒什麼好意見給她,只是問要不要同一個學校。

她點了點頭,專業沒有選,她讓我幫她選。這一點我很對不起她,乃至於現在還存在愧疚,選的專業導致後面發生的事情和舍友成爲了陌生人。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她的校園生活會不會得到圓滿結束。我這樣的思考只不過是給自己心裡上的一點安慰罷了。

因爲沒有機會重來一次。

高考結束她放假了,臨近還有一個月開學時,我辭去了工作,帶她去了一趟海邊,和朋友一起。

這是我第一次出外面,有她陪伴在身邊,第一次嘗過戀愛的美好。

隨後在返程時,我犯了一個男人的錯誤,我想要她。她不肯給,彼此就吵了起來。

我都覺得自己噁心,以分手爲脅迫她答應自己。她沒答應,吵得越發欲裂。

她哭了,哭得很傷心。開始懷疑,一個男人以此卑鄙的手段威脅自己,他否真的喜歡自己,還是隻想得到自己。

哭的很厲害,我心一下軟了下來,理智戰勝了下體的慾望,給了自己兩耳光,向她道歉。

她原諒了我,並說,你不能強迫我,我願意的時候自然會給你。

開學了。她開始了並不完整的大學青春,而我開始了懶散毫無意義的大學生活。

秋天到了,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秋天10月份某日是我們的紀念日。

我們不是沒有吵過架,兩天一小吵,幾天一大吵。很少能度過一個安穩的月份。

吵架時,總說彼此不合。氣消了道氣歉來,就說自己嘴賤。

愛情吧,甜蜜時,讓人無限美好。吵架了,撕心裂肺的爭吵,喋喋不休。

紀念日過後的下個月,我們正式結合了在一起。

她那是半推半就的感覺,我也是順從她的意思。

18年春季,她沒來月事,檢查後她懷孕了,三個月。我很震驚,也很慌張,不知道怎麼辦。她也很害怕,在讀書的時候懷孕了,會被同學嘲笑。

我給家裡人打了電話,問我想怎麼辦。我說打掉,但是沒有錢。

我臉很疼,紅的生疼,沒有錢沒有資本,還敢讓這些事情發生。

第一次發現自己沒用,沒有能力。

那是第一次帶她回去見父母,見到我爸媽時不敢說話,她很害羞,與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爸媽生氣的呵斥了我一頓,給了我錢,我帶她去把孩子打掉了,我傷害了她。我爲自己的不負責行爲深深懺悔。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在乎這些東西,總得需要經歷過才知道衝動的結果需要承擔,她承擔的比我更多。

人流後的康復是一段漫長的過程,我每天早起去食堂打白粥雞蛋拿送到她宿舍門外。

看到了她室友說了句,麻煩能不能拿進去,並拜託她幫忙照顧一下她,她生病了。

我開始覺得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從而沒有想到過讓她和整個宿舍人的關係發生了決裂。

我無比內疚和愧責,總在心裡下定決心要做起男朋友義務陪伴她,但總是做不到。

答應了她的改掉怪脾氣,始終沒有結果,久而久之承諾這東西,在我們之間開始變得毫無價值。

敷衍成爲了她說的代言詞。是的,我以爲我會做到照顧她一輩子,每週放假回家,爲她洗衣做飯,想到了以後結婚。答應了她以後會取她爲妻,我試圖開始改變自己,改掉自己的壞脾氣,做到自己承諾過的事情,改變邋遢的自己。

到了20年畢業,始終沒有做到。

和她再一起是很快樂,有傾訴對象,有陪伴。

我和她去過動物園看過老虎,大象。坐過嚇得她臉色發白的過山車。

帶她去過夾娃娃,很多回,運氣好的時候,兩塊錢就抓到了一個。運氣不好的時候幾百塊也抓不到一個,親身體驗的。

去吃過很多好吃的,看過她內心散發的笑容,她很開心。我也得到了心裡上的滿足。

我自以爲這種狀態會一直下去,從而一次吵架,這些事情就會被忘得一乾二淨。

18年秋天開始了。今年也有她陪伴在身邊。我感覺到了美好,有個喜歡的人在身邊,是挺幸福的。

這種感覺我很享受,一直想擁有她,可卻沒有做出過保護的行動。我究竟何時才能清醒?我不斷的反問自己。

她很喜歡我做的菜,經常拿我和她爸爸比,但總是不如他爸爸。

我帶她回家,向家裡人炫耀了她,心裡認定了和她一輩子的決心。

爸媽對她很好,姐姐也是。我感覺被孤落了,但不要緊,因爲是她。

19年秋天降臨,秋風蕭瑟,枯葉滿地,冷風中我和她相互擁抱,感受彼此的溫暖。

她常來我家住,我也問她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她父母,她說再等等,等工作了穩定再帶你回家。

躺在牀上抱着她,親吻她的臉頰,說着有你真好……

她同樣也說有你真好,我們會永遠永遠一直在一起的。

我們共同認爲美好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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