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開始講課,胡成虎非常習慣性地趴在了課桌上。
課上了一半。教授連續問了幾個現代華夏法律的問題,全班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得上來。
教授皺了皺眉,說道:“看來下節課我需要找一個法律系的老師來幫忙了。否則,這課可有些講不下去了。”
林閒鬆轉頭看了看,發現同學們都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沒辦法,他們對法律方面的知識都不太豐富。
下課後,林閒鬆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閒鬆,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林閒鬆一接電話,聽見的是鄭興夏的聲音。
不會有事說南宮顏的事吧,於麗都沒有告訴我南宮顏的地址,就算我願意去,也沒有辦法去把她找回來啊。
林閒鬆來到鄭興夏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鄭興夏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
林閒鬆走進辦公室,非常自覺地在鄭興夏對面坐下,說道:“鄭校長,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鄭興夏看着林閒鬆,嘆了一口氣,說道:“閒鬆啊,這次找你來,是想你和談一下元朗的事情。”
“元朗?”林閒鬆看了鄭興夏一眼。搖了搖頭,笑道:“鄭校長,這個時候我自己已經解決了,您就不用費心了。”
鄭興夏瞪了林閒鬆一眼,說道:“解決了?怎麼解決了。現在元朗想辦休學來躲避你都不得。”
“元朗休學?”林閒鬆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怎麼逼元朗吧,那小子怎麼就想到休學了。
“我好像沒有逼他啊。”林閒鬆對鄭興夏說道:“而且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他,說是我逼他休學的也太冤枉我了吧。”
“你當然沒有親自去逼元朗,不過是找了別人去幫忙。”鄭興夏沒好氣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啊,你這樣可不好。就算你去打元朗一頓出氣,我都對你不會有意見。不過你卻讓周遠征去恐嚇他,給他找一個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做,這可就有點過了。”
林閒鬆一聽鄭興夏提到周遠征,纔想他讓周遠征去找元朗麻煩的那事,鄭興夏不說他還真給忘記了。這也難怪那天元朗爲什麼會低聲下氣的主動去找孫婉柳道歉,原來是被周遠征逼的啊。
“鄭校長,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林閒鬆敲了敲腦袋,說道:“這事情我會去找周遠征說一說。”
鄭興夏看見林閒鬆態度如此乾脆,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閒鬆你也不會真的和元朗過不去。他根本沒有和你抗衡的實力,你要對付他,不是給自己跌份嗎。”
林閒鬆笑道:“鄭校長,你就別用話套我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還有課呢。”
鄭興夏站了起來,將林閒鬆送到了門口。然後說道:“閒鬆,南宮顏老師的事情,你也多費費心,昨天還有兩個美術系的老師來找我,說很多學生都很想念南宮顏老師。”
林閒鬆就知道鄭興夏肯定不會忘記忘記提一下南宮顏的事情,他點了點頭,也懶得說什麼,就回到了教室。
這時候第二節課已經開始上了,林閒鬆躡手躡腳地從後門走進了教室。
坐下之後,卻發現胡成虎卻沒有趴在課桌上,而是坐直了身體,看着黑板。
奇怪了,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林閒鬆頗爲迷惑的想問問胡成虎是怎麼回事。
胡成虎轉頭看了林閒鬆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偷偷地給他遞了個眼神。
林閒鬆順着胡成虎的眼神看過去,整個人立刻就愣在了當場。
他看見講臺上多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臉色冷淡的女孩,這個女孩很漂亮,而且這段時間和林閒鬆還挺有緣分,昨晚還和他一塊跳了一段木訥滑稽的舞蹈。
正是龍華法律系的高材生,龍華十二金釵之一。龍華校紀隊隊長蕭薇薇。
蕭薇薇似乎感受到了林閒鬆的目光,或者是從林閒鬆偷偷走進教室時就已經一直在注視着他,這個時候她也正看向林閒鬆,她的眼中甚至還帶着點笑意,不過着笑意在林閒鬆看來的,充滿了幸災樂禍。
蕭薇薇怎麼會到這裡來?林閒鬆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這樣一個疑問,這明明是歷史系的教室,蕭薇薇一個法律系的學生來湊什麼熱鬧。
好在他遲到的時間不多,所以還能聽到教授向學生們說明請來蕭薇薇的原因。
“呵呵,我覺得你們應該感謝我。”教授站在講臺上,笑着說道:“我給你們請來了可能是你們最希望請來的法律史助教。”
“這位我想也不用我多介紹了吧,法律系高材生蕭薇薇同學。現在用你們的掌聲歡迎和感謝我們接下來幾節華夏法律史的助教。”
教授話剛剛落,就聽見教室內響起熱烈的掌聲,可以說蕭薇薇的出現,完成是出乎學生們的意料。原本以爲教授會請來一個表情嚴肅木訥的歷史系老師來,然後呆板無聊的給他們說上一些法律類的知識。
誰知道這位教授居然那麼大能,一舉將蕭薇薇給請了來,身爲龍華十二金釵的蕭薇薇,在龍華之中也擁有相當的人氣。而且蕭薇薇因爲專業關係,在衆人面前lou面的機會相對較少,這也給她增加了一分神秘感。
現在他們可以如此近距離,長時間的看見蕭薇薇,而且還能夠聽見蕭薇薇的講解,那可真是一份難得機會。。
對於其他同學來說,蕭薇薇是最合適,最理想的助教,可是對胡成虎和林閒鬆來說,蕭薇薇卻是最讓他們頭痛了助教了。
林閒鬆和胡成虎心裡都明白,蕭薇薇答應教授來他們班做助教。十有八九就是來抓他們小辮子的。先不說別的,最少這幾節課,就需要熬過去。
胡成虎的覺沒得睡呢,本來可以在上課時看看龍華十二金釵,也算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情,可當這個美女總是用警告和威脅的目光掃你時候,那可就不是什麼讓人心情愉快的了。
林閒鬆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看見蕭薇薇就鬱悶,而且以他和蕭薇薇之間的關係,這幾節課蕭薇薇肯定會想辦法刁難他。
看來得想辦法請幾天假才行啊,林閒鬆心裡暗想道,否則這幾天的日子可就太難過了。
教授也知道蕭薇薇來的第一節課同學們都不會太安心,索性就讓蕭薇薇回答學生提出的問題,不過問題只限於華夏法律史方面的。這樣可以讓蕭薇薇適應一下歷史系課堂的氛圍,更快的融入到以後的課程中,此外也可以利用這些問題,激發學生對華夏法律史的興趣。
問答之間,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鈴聲一響,林閒鬆和胡成虎立刻就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快步從後門走出了教室。
誰知蕭薇薇動作也非常迅捷,她一轉身,就從前門走出教室剛好堵在了林閒鬆和胡成虎前面。
林閒鬆看着蕭薇薇。說道:“蕭助教,你是不是應該和同學們說聲再見再出教室,你現在這樣好像有些不太盡職啊。”
“我只是助教,而且還是零時的。”蕭薇薇看着林閒鬆說道:“而且我現在還只是個學生而已,沒有什麼不盡職之說。”
“反而是你,林閒鬆同學。我發現你今天是上課鈴響了兩分鐘之後,才從後門進的教室。”蕭薇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我助教的第一節課,就發現你有遲到行爲,我想接下來的幾天,我會發現你更多的違紀現象。”
“還有你。”蕭薇薇一轉頭又看了看胡成虎說道:“我聽了一些同學說。你上課的時候基本都在睡覺,這幾天我會注意你的行爲。”
蕭薇薇說完之後,又別有深意地盯着林閒鬆看了幾眼,然後轉身走了。
她昨晚因睡不着覺了,無意間看見了歷史系的課程表,剛好看見了歷史系最近要開華夏法律史的課程。於是她就專程和這麼課的教授聯繫,說是希望能夠旁聽,因爲作爲法律系的學生,她對華夏的法律發展也非常有必要和興趣瞭解一下。
教授對此自然同意,並且在今天上課之時突發奇想,乾脆讓蕭薇薇這個法律系的高材生當自己的助教,這樣可以做一個古今華夏法律的對比教學,可以給學生們更加深刻的印象。
教授將這個提議給蕭薇薇一說,蕭薇薇立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做助教顯然更加方便監視林閒鬆的表現。
蕭薇薇此刻心情一掃這幾天的鬱悶,特別是想到林閒鬆剛纔偷偷摸摸從後門進入教室,然後看見講臺上的自己時,那驚詫萬分的表情,以及剛纔面對自己時那無可奈何樣子,她就覺得心情舒暢不已。
林閒鬆和胡成虎看着蕭薇薇的背影,胡成虎苦笑道:“閒鬆啊,看來你這次是把蕭薇薇給惹毛了,這下可好,我都被連帶着受了牽連。”
“成虎,你不是總想豐富你資料庫裡蕭薇薇的圖片嗎。現在可不是好機會?”林閒鬆說道:“這幾天的法律史課,蕭薇薇總不能天天都穿一樣的衣服吧。每一天你都拍幾張,你那資料庫裡蕭薇薇照片那一欄不就齊活了嗎?而且指不定蕭薇薇爲了表現自己法律系學生的身份,哪一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律師袍來當助教呢?”
胡成虎一聽,眼睛一亮,說道:“是啊,我剛纔光顧着鬱悶了,怎麼就沒想到這還是一個機會呢。”
胡成虎笑呵呵搭着林閒鬆的肩膀,說道:“閒鬆,今天早上和你提的那個時候,你再考慮考慮,咱們從兩個角度照相,可以更好的捕捉更多鏡頭。”
“去去去。這事情別跟我提。”林閒鬆沒好氣地說道:“蕭薇薇那丫頭對我的怨氣可大多了,上課的時候我估摸着她會死死的盯住我,我可沒機會出手。”
胡成虎一想也對,蕭薇薇的精力都去盯林閒鬆,這樣他纔有機會拍照。
林閒鬆和胡成虎一回到公寓,胡成虎就立刻坐在沙發上,模擬上課時的情形,尋找最佳的姿勢和角度。
林閒鬆直接回了臥室,往牀上一躺,就想着有什麼辦法能夠躲過這幾天。
正想着呢,就聽見電話響,林閒鬆拿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於麗打來的。
林閒鬆一拍大腿,自語道:“我剛纔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不就是現成的藉口嗎。”
他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於阿姨,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林閒鬆聲音頗爲熱情地說道。
於麗聽見林閒鬆如此熱情的聲音,一愣,過了片刻才說道:“閒鬆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呃,沒有,沒有。”林閒鬆也發覺自己剛纔的聲音有些太過於熱情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於阿姨,上次我們吃過飯之後,我就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告訴我南宮老師的近況。”
電話那邊的於麗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閒鬆,你有這個心,我也就放心了。我還真怕你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那怎麼會。”林閒鬆連忙說道:“南宮老師可是我第一個認識的龍華老師,她對我照顧可不少。能有機會給她幫助,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推遲呢。”
“我剛剛得知顏顏現在的下落,她現在正在黃山旅遊。”於麗說道。
林閒鬆嗯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了南宮老師的下落,那我儘快出發去找她。”
“閒鬆也不用那麼急。你還是等週末的時候去吧,飛機票我會幫你訂好。”於麗聽見林閒鬆如此熱心,很是感謝的說道。
週末才走?那豈不是還要被蕭薇薇盯兩天。
“於阿姨,你只要告訴我南宮老師的地址就行,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林閒鬆連忙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林閒鬆發出一聲歡呼,於麗這還真是雪中送炭。
他連忙給鄭興夏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得知了南宮顏的下落,需要請幾天假,好去將南宮顏找回來。
鄭興夏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林閒鬆的要求,並且說道:“閒鬆啊,找回南宮顏老師,可是對我們龍華的一件重要事情,所以你要全心全意的把這件事情給做好。假期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你們系主任說的。”
“那謝謝鄭校長了,我一定會盡力將南宮老師請回來。”林閒鬆差點就拍着胸脯向鄭興夏保證了。
掛了給鄭興夏的電話之後,林閒鬆便收拾了些隨身衣物和行李,揹着個小旅行包就出了臥室。
胡成虎還在客廳內擺弄着課堂上照相的姿勢,一看見林閒鬆揹着個旅行包出來,不由得問道:“閒鬆,你這是要去哪?”
“有點事,要出去兩天。”林閒鬆說着就往公寓門口走。
胡成虎嘩啦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閒鬆,你這不是爲了躲蕭薇薇,纔出去的吧。”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的確是有事要辦,這事情還是鄭校長交給我的,你不相信的話了,去問問鄭校長就知道了。”
“你走了,這幾天的法律史課程,我怎麼辦啊。”胡成虎哭喪着臉說道。
林閒鬆不在教室內,蕭薇薇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會轉移到他身上來,一想到照片泡湯了,上課還得總被蕭薇薇盯着,胡成虎心裡那叫個苦啊。
林閒鬆對一臉苦相的胡成虎招了招手,然後推開公寓門,走出了公寓。
下了公寓樓,剛準備叫車,卻一眼看見了陸幽梅。
“閒鬆。”陸幽梅看見林閒鬆,面帶微笑地快步走到他身邊,一眼就看見了他揹着的旅行包,於是問道:“你這是要出去?”
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出去辦點事情。”
陸幽梅又看了看林閒鬆背後的旅行包,問道:“去哪?”
“黃山。”林閒鬆隨口說道。
“黃山?”陸幽梅立刻說道:“黃山我還沒去過呢,聽說是華夏風景第一山,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閒鬆連忙搖頭,說道:“我是去辦事的,你跟着去幹什麼。”
“你去黃山能有什麼事辦。”陸幽梅盯着林閒鬆說道:“閒鬆,你可是答應過我有機會要帶我去旅遊的。”她說的是上次林閒鬆和嶽炎婷,關雪她們去牛頭山看日出後,敷衍她的話。
林閒松原本想找個藉口再拒絕,可是一想,他此番去找南宮顏,如果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專程去找南宮顏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畢竟他是男生,而南宮顏則是美女老師,這要是傳出去,難免被人當做八卦緋聞。
如果是和陸幽梅去黃山旅遊,剛好和南宮顏偶遇的話,似乎更加合適些,順便也算是實現了給陸幽梅的諾言。
“那好吧。陸幽梅你先和家裡說一聲,如果秦阿姨那邊不反動的話,我們就立刻出發。”林閒鬆說道。
陸幽梅臉上lou出驚喜之色,她也沒想到林閒鬆會答應得如此痛快,立刻拿出手機給秦玉鳳打了個電話。
秦玉鳳一聽陸幽梅和林閒鬆去黃山旅遊,自然也不會反對,只是交代他們注意安全,並讓陸幽梅將手機交給林閒鬆。
“閒鬆,幽梅這次你和去黃山玩,我可把幽梅就交給你了啊。”秦玉鳳說道。
林閒鬆應了一聲,就和陸幽梅直奔機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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