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薇看着莊學增邀請陸幽梅失敗,頗爲黯然的從陸幽梅身邊離開,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他們兩個挺合適的,陸幽梅爲什麼要拒絕呢。難道是怕林閒鬆不高興?”
蕭薇薇的目光又看向了林閒鬆,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得見林閒鬆的臉,只是隔得有點遠,她也看不清林閒鬆這個時候的表情,只是看見他和歐陽美荷在舞池內翩翩起舞,動作還頗爲熟練和優雅。
“他明明都有舞伴了,還擔心他的情緒幹什麼。真不知道陸幽梅是怎麼想的。”蕭薇薇小聲地自語道。
她的這些話都聽在了蕭堅真的耳裡,他笑道:“薇薇,你如果覺得莊家的公子可憐,你可以去和跳一支舞,你可絲毫都不比陸幽梅差哦。”
陸幽梅搖了搖頭,說道:“我早說了我今天不會跳舞的,而且更不可能陪着這位莊家公子跳舞,他剛纔邀請陸幽梅跳舞的目的本身也就不純。”
蕭堅真笑道:“哦,你也看出來了?”
“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蕭薇薇說道:“我就是看出來了莊學增想借此氣林閒鬆,所以才覺得可惜。”
“如果莊學增邀請那個女孩的目的不是氣林閒鬆,而是爲了氣其他人呢?”蕭堅真看着自己女兒那難得的撅嘴模樣,不由得笑得更加開心。
“那當然就是無恥了。”蕭薇薇非常直接地說道:“我現在是知道林閒鬆那傢伙不是好人,有人用無恥的辦法去氣氣他,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只是可惜,爲什麼陸幽梅就拒絕了呢。”蕭薇薇依然不忿地說道。
“薇薇,事情可不能都指望別人去做,你如果覺得要氣一氣林閒鬆纔算解氣的話,說不定一會你自己就能辦到。”蕭堅真說道。
“我?”蕭薇薇指了指自己,然後絲毫不報希望的搖了搖頭,她對自己能夠讓林閒鬆鬱悶可沒有一點信心。她和林閒鬆見了幾次面,其中還有一次元朗和王斌安排好的,讓她抓林閒鬆在校內鬥毆的現行,好像都沒能夠讓林閒鬆有一點鬱悶。
反而是她自己,每次見林閒鬆,都要被他狠狠地鬱悶上一番。
“我的女兒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沒有信心了。”蕭堅真笑着說道:“說不定很快這個機會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爸,你有什麼辦法就直說好不好。”蕭薇薇沒好氣地說道。
“剛纔莊家公子請那個女孩沒有成功,如果他不甘心的話,很快就會來邀請你了。”蕭堅真微笑着說道。
“邀請我?他邀請我幹什麼?”蕭薇薇不解地說道:“他邀請我就能鬱悶到林閒鬆?”
“爸。”蕭薇薇忽然想到了他父親話中的意思,非常不滿地瞪了他一樣,說道:“我剛纔不是和你都說明白了嗎,我和那個林閒鬆一點關係都沒有。絕沒有任何的,哪怕是一絲絲的曖昧關係。”
蕭堅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雖然知道你們之間沒有其他關係,可是莊家的少爺不一定知道啊,這個舞廳內的其他人不知道啊。”
“他們知不知道反正我也不管,今晚我一支舞都不會跳。”蕭薇薇鼓着嘴說道。
這時,第一支舞曲已經到了尾聲。
蕭堅真一轉頭,就看見莊智博手裡拿着個酒杯,面帶微笑地向這邊走過來。
“堅大律師,你今天可沒有帶舞伴,需不需要我幫你尋一個舞伴。”莊智博笑呵呵地和蕭堅真開着玩笑。
“莊老闆這個主人都還沒有舞伴呢,我這個客人怎麼敢喧賓奪主。”蕭堅真笑着迴應道。
莊智博走到蕭堅真面前,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酒後,說道:“這一次我回來可有不少大買賣要展開,期間要藉助小大律師的地方可不少。”
蕭堅真點了點頭,笑道:“莊老闆這樣一個大金主,我們自然要好好伺候着,否則一個不好,被被人給拉走了,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莊智博用手指了指蕭堅真,說道:“你呀,你呀。每句話說出來都和刀子一樣的,總是讓人覺得被你颳着。”
“哪裡有?”蕭堅真lou出非常無辜的表情,讓一旁的蕭薇薇看得都忍不住想笑。
莊智博轉頭看向蕭薇薇說道:“我們未來的美女大律師,怎麼也一個人站在這裡。難道就沒有人來請你跳舞嗎?嗯,大概是你太過耀眼,那些年輕人雖然有請你跳舞的心,可是都沒有那個膽吧。”
蕭薇薇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
“恩,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膽子太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應該要大膽的邀請,怎麼能讓這樣一個漂亮女孩就這麼晾着,實在是太不禮貌了。”莊智博對蕭薇薇說道:“我讓犬子來請蕭小姐跳一支舞吧,也好給其他年輕人壯壯膽。呵呵。”
蕭堅真聞言,眼中帶着笑意地看向蕭薇薇,那意思彷彿是說:怎麼樣,我剛纔說得不錯吧。
蕭薇薇卻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說道:“莊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今晚不準備跳舞。”
“哦。”莊智博見蕭薇薇的表情,並非是害羞矜持而拒絕,於是他頗爲惋惜地說道:“那真是可惜了,蕭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孩今晚不出現在舞池中,真是今晚舞會的一大遺憾啊。”
莊智博說着轉頭對那邊蠢蠢欲動的莊學增輕輕的搖了搖頭,同時心裡暗暗慶幸,好在自己過來幫莊學增探了探路,否則他又在蕭薇薇這裡碰了個硬石頭的話,那對他的自信心將會是更大的打擊。
莊學增看見父親和蕭薇薇父女談得笑面眼開,正準備過去邀請蕭薇薇,卻看見父親對他輕輕搖頭,於是只能皺了皺眉,重新坐了下來。
莊智博又和蕭堅真寒暄了幾句,便走開了。
“怎麼樣,我剛纔說得不錯吧。”蕭堅真搖頭笑道。
“都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蕭薇薇頗爲鬱悶地說道,“難道我看起來像和那個傢伙有什麼關係嗎?”
蕭堅真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像,而且非常像。”
這時,第一支舞曲友誼地久天長緩緩落下,舞池中的人們也紛紛走出了舞池。
林閒鬆和歐陽美荷並肩走回到陸幽梅身邊。
“閒鬆,你的舞跳得比以前比起來,可要進步多了。”陸幽梅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最近經常參加舞會吧。”
“今天還是第一次。”林閒鬆看着自己又要回到剛纔那種尷尬地境地,心裡一陣苦笑。
陸幽梅和歐陽美荷似乎非常默契一般地站在了林閒鬆兩側。
秦玉鳳看見林閒鬆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心裡對這個外甥,真是又心痛,又有些氣。這可是天大的福氣,整個舞廳內不知道多少人在羨慕你呢,你居然還一副吃了天大虧的模樣。
歐陽美荷隔着林閒鬆看了看陸幽梅略微有些失落的表情,心裡輕輕一嘆。
剛纔莊學增邀請陸幽梅的情景,林閒鬆當時背對着他們所以沒看見,歐陽美荷卻是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無法聽到陸幽梅對莊學增說了些什麼,她的指向林閒鬆的動作,歐陽美荷也看在了眼裡。
可以肯定的是,陸幽梅因爲林閒鬆拒絕了莊學增的邀請,整個跳舞的過程中,歐陽美荷都注意到了,陸幽梅始終在注視着林閒鬆,就算是莊學增來邀請她時,她的目光基本上也沒有離開過林閒鬆的背影。
陸幽梅臉上的幽怨,歐陽美荷能夠讀的到,也能瞭解得到。
所以當第二支舞曲響起的時候,歐陽美荷立刻主動地說道:“我有些累了,這第二支舞曲的時間,我要休息會。閒鬆你和幽梅跳吧。”
站在二女之間的林閒鬆此刻非常希望能夠回到舞池之中去,最少在舞池中沒有這種左右爲難的尷尬,雖然很多人都對他此刻處境羨慕不已,可是他卻有些倍感折磨。
秦玉鳳見歐陽美荷如此乖巧,欣賞地對着她點了點頭。
陸幽梅也沒有想到歐陽美荷居然會這麼主動的提出讓她和林閒鬆跳第二支舞,不由得有些困惑地看了她幾眼。
林閒鬆向陸幽梅做出了個邀請的姿勢,陸幽梅也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讓林閒鬆握着她手,將她牽進舞池。
正在留意着這邊的莊學增狠狠地咬了咬牙,雙手緊緊地捏成拳狀。
與此同時,關注着林閒鬆和陸幽梅的眼睛還有很多,其中大多數是剛纔已經看見了莊學增在陸幽梅面前碰壁了的。
讓莊學增這個今晚舞會中當之無愧的王子碰壁的陸幽梅,居然毫不猶豫的接受一個剛和另一個女孩跳了今晚第一支舞曲的普通男孩的邀請,這事情的確讓人覺得難以想象。
“陸幽梅怎麼那麼輕易就讓那個傢伙請進了舞池。”蕭薇薇咬着牙看着舞池中的林閒鬆和蕭薇薇說道:“剛纔才被他冷落,怎麼也應該給他點難堪纔對吧。”
“薇薇,如果一會林閒鬆來邀請你的話,你會怎麼給他難堪。”蕭堅真很感興趣地問道。
“他敢。”蕭薇薇哼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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