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人是爲林閒鬆而來。
得,看來剛纔自己這邊一羣打手圍攻人家,果然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自己被對方的一羣保鏢圍攻了。
不過張老闆可沒把握能夠和林閒鬆一樣,從圍攻之中輕鬆拖身,所以看起來今天和林閒鬆之間的比拼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雖然眼看就要面臨遭受圍攻的下場,不過張老闆反而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被一羣人圍攻而敗,總比被一個看起來像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擊敗要好看得多。以後要傳出去,也是寡不敵衆,雖敗猶榮。
林閒鬆看了看周明山,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好像姓周吧,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敝人周明山。”周明山臉上帶着謙遜地笑容,卻並沒有任何恭維和巴結,讓人覺得他既客氣又不低卑,這種態度是很多被人巴結膩味了的上位者比較欣賞的。
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不過…………”
林閒鬆指了指圍着張老闆的那些保鏢,說道:“這些人又是什麼意思。”
“這些小事,哪裡用得上林少你自己動手。交給他們就行了。”周明山笑着說道:“林少到吧檯邊坐着看就行。”
林閒鬆皺了皺眉,說道:“我不大喜歡別人管我的事,我和張老闆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希望被人cha手。”
周明山一愣,這一馬屁看來是沒拍對位置啊,想到剛纔沈白告訴他,現在躺了一地的打手,就是林閒鬆一個人的傑作。立刻就醒悟過來,年輕人血氣方剛,身手又好,正是爭勇好鬥的時候。
於是一招手,對那些保鏢說道:“先退出舞臺,不要影響林少和張老闆的較量。”
周明山說完之後,對林閒鬆點了點頭,然後一轉身也離開了舞池,這原本是個比較尷尬的局面,可是周明山卻應付得非常得體合適。
kao在吧檯上的沈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他這幾日跟着周明山可是着實學了不少東西,不少以前他對周明山很瞧不起的地方,換個角度來看,居然都是可學之處。
周明山走出舞池,又回到沈白的身邊,他小聲問道:“你覺得這個張老闆有可能傷得了林閒鬆嗎?”
“我覺得很難。”沈白看着舞池中的林閒鬆,忽然笑着說道:“沒想到你也有失誤的時候,剛纔馬屁就拍在了馬腿上了吧。”
周明山對沈白的諷刺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一般,臉色絲毫不變,他看着舞池中的林閒鬆。說道:“那是我對這個林閒鬆還不瞭解,以後瞭解多了,自然就不會再出現這類的失誤。”
“你以前也是這麼慢慢學會拍我爺爺馬屁的吧。”沈白的諷刺變得更加刺耳。
不過周明山依然是一副沒聽見的模樣,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如果你想要從一個人那裡獲得你所需的東西,那麼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去了解這個人,去了解他的脾氣,瞭解他需要什麼,喜歡什麼,厭惡什麼。”
“你越是對這個人瞭解的透徹,你就能夠越快的獲得你所需的東西。記住,這一點非常重要,無論是對愛情還是權利,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你也將無往不勝。”
沈白聞言沒有再繼續對周明山的諷刺,而是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句話我會記住,並且我會盡快的讓自己充分了解你。”
“還想報仇嗎,你就不怕我去老家主那裡告你狀,讓你吃棍子。”周明山搖頭笑道。
沈白輕輕哼了一聲,也承認。也不否認。
“不過還有一點白少你要注意了,人是會變的,所以有時候一個變化,就會讓此前費盡心思瞭解對手的努力付之東流。”
周明山說着忽然停嘴,因爲他看見舞池中的兩個人忽然動了。
等保鏢都退出舞池之後,張老闆心中苦笑,看來林閒鬆還不給自己被羣毆的機會,看來只能自己奮力一搏了,拼一下也許還有十分之一的機會。
而剛纔林閒鬆所使用的連環腿可是給張老闆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在張老闆看來,只有拉近距離,用貼身戰限制林閒鬆的連環腿,他纔有可能贏得那微弱的勝機。
所以一發動,張老闆就立刻貼近林閒鬆,雙拳快速擊出,試圖用連綿不斷的攻擊讓林閒鬆無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林閒鬆一直在等待張老闆的發動,因爲在已經發動內息的情況下,站得越久,所消耗的內息也就越多。林閒鬆早已感覺到張老闆身上的內息比元朗要強得多,所以的能多消耗對方一點內息算一點,這是他四季心法的優勢所在。
而對方的貼身戰法,林閒鬆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近身不能用連環腿,那就用小擒拿手,搭配上四季心法的內息,也足夠讓張老闆吃苦頭的了。
果然張老闆迅捷的出拳方式,在和林閒鬆的拳掌接觸了兩次之後,就一改剛纔只管拳快力猛,全力攻擊的態勢。而是開始選擇刁鑽的角度和時機出拳,儘量不和林閒鬆的拳掌進行接觸。
這樣一來,林閒鬆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背離了張老闆的初衷,可是張老闆也是有苦難言,只要自己的拳頭和林閒鬆的拳掌接觸,立刻就會有或冷或熱的內息傳入自己的身體。
這些怪異內息一旦傳入身體,便會影響到他體內內息的運轉,而要化解冷熱不同的內息,往往又要花費更多的力氣和功夫。這種狀況立刻讓張老闆痛苦不堪,同時他也瞭解到爲什麼剛纔自己手下的那些打手,一旦被林閒鬆打中,就立刻失去了戰鬥力。那些打手基本上都練過內功,所以對林閒鬆那怪異的內息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了,一旦被冷熱內息侵入經脈,那就只能等它慢慢自行消失了。
所以爲了避免更多的怪異內息傳入自己體內,張老闆只能儘量不讓自己的拳頭和對方拳掌接觸,這樣一來不但讓他無法繼續進行貼身快打,同時也讓他的出拳有些畏縮畏腳。
兩人打了三五個合會之後,林閒鬆便不再和張老闆做過多的糾纏,稍稍拉開一點距離,連環腿就立刻發動。
張老闆在連續躲開兩腿之後,對連接而來的第三腿已經無法完全避開。只能舉起胳膊格擋住林閒鬆的掃腿。
於是,不可避免的,那怪異內息又隨着林閒鬆的掃腿侵入了張老闆的筋脈,張老闆的內息再損,動作也更慢。
動作慢造成的後果是,他不得不繼續用格擋的方法,抵抗林閒鬆的連綿不絕的連環腿,於是又有更多的怪異冷熱內息傳入身體。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在格擋了林閒鬆的五腿之後,張老闆終於沒有再格擋住林閒鬆的踢向他後背的腳,比踢得飛出幾米。
張老闆倒地之後。就聽見酒吧內發出一陣陣驚呼聲,零點酒吧的張老闆,居然被一個年輕人踢飛,這讓零點酒吧這些對張老闆頗爲了解常客,大爲驚訝。
張老闆可比那些打手強多了,倒地之後,一撐地面就站了起來。
“還要再打嗎?”林閒鬆看着張老闆問道。
張老闆剛要點頭,卻發覺體內的內息已經很難再提起來,剛纔林閒鬆一腳,不但將他踢飛,更是讓他的內息踢散。
“我認栽了。”張老闆對林閒鬆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將你的名字告知。”
林閒鬆笑了笑,說道:“龍華大學大一歷史系,林閒鬆。”
林閒鬆說完,便叫上孫婉柳,孫開文幾人離開了零點酒吧。
看着林閒鬆幾人離開酒吧,沈白不由得對周明山說道:“你怎麼不追上去?你這次來不就是爲了巴結林閒鬆的嗎?”
周明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時候貼上去了,只能讓對方覺得厭煩。”說着周明山嘆息了一聲。
看着沈白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周明山解釋道:“示好必需要看時間和機遇,如果僅僅是用點頭哈腰的辦法去示好,那根本不可能獲得對方的認同。而剛纔在林閒鬆和張老闆動手前,就是一個好的示好機會,可惜林閒鬆並不願意接受。其實最好的機會,還是在林閒鬆和那些躺在地上的打手交手前,那個時候如果我們有機會主動示好的話,效果將會是最好的,因爲那個時候林閒鬆還沒有展現出佔有絕對優勢的實力。”
周遠山又看了沈白頭上和肩膀上的傷,那眼光中的羨慕,連瞎子都感覺得出來。
林閒鬆和孫婉柳,孫開文,高凌走出零點酒吧後,孫開文就和他們三人道別。
孫開文走後,三人就往龍華學校方向行去,現在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林閒鬆先送兩個女孩子回學校,然後自己再回公寓。
這時候的高凌已經完全從酒醉中清醒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向林閒鬆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你的酒量真好,是不是從小你父親就鍛鍊你喝酒。”
“你這麼能打,怎麼不去當武打明星,我覺得你在這方面,肯定有前途。”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的婉柳了?要不然怎麼會跑來英雄救美,我可告訴你,可不許欺負婉柳…………”
林閒鬆真的想一掌將高凌給拍暈了,否則真會給她嘰嘰喳喳的煩死。
好在孫婉柳表現得比較體貼,不斷的幫林閒鬆解圍,最後還制止高凌繼續問。
在宿舍樓下和孫婉柳告別後,林閒鬆往回走,走出龍華校園的時候,他忽然一拍頭,非常無奈地說道:“爲什麼我當牆孫婉柳就不給佣金,同樣的活,她可是給過孫開文佣金的。天啊,這太不公平了,典型的同工不同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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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