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熊?”一個手裡拿着酒瓶的人轉頭問了問身邊的其他幾人道:“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嗎?找個人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沒有?”
其他人都搖了搖頭。顯然是沒聽說過李顯熊這個人。
這也不怪胡成虎說話不清楚,畢竟酒吧裡的音樂聲不小,他這忽然一嗓子聲音雖然不小,可是對方也很難每個字都聽得清楚,結果林閒鬆就變成了李顯熊。
“切,那就是個沒有名氣的小人物。”剛纔被陶南霜扇了一個耳光的年輕人揉着臉說道。剛纔陶南霜那一巴掌還真是不輕,他感覺不但整個臉依然有一種麻木的感覺,而且耳鳴得也厲害。
“看看他來這裡找公主,就知道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這位今天也算是點背,不過就是來酒吧打發,打發時間而已,順便看看有沒有值得出手的獵物,結果一上來就捱了一巴掌,接下來估計還有更倒黴的事情等着他。
這家酒吧是他經常來的地方,所以對這裡經常出入的一些有些分量的人都比較熟悉,和酒吧看場子的人也算的上朋友,在這裡吃了虧,他當然得把場子找回來。
“哼,你就吹牛吧。”樂蝶看見那幾人聽見胡成虎喊出林閒鬆的名字,沒有絲毫畏懼,更別說巴結逃走了。她很是鄙視地看了胡成虎一眼,說道:“這一下你的牛皮吹破了吧。”
樂蝶鄙視完胡成虎,就走到林閒鬆身前,將他擋在身後,目光從那幾個手裡拿着酒瓶,凳子的人臉上掃過,感覺這幾個人估計和在龍華被林閒鬆打慘了的那批人比起來都差得遠了。林閒鬆想要應付他們那肯定是輕鬆愉快,可是她作爲保鏢,很多動作都是下意識的,當僱主可能面臨危險時,她必需站在僱主身前,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樂蝶,你這是幹什麼。”林閒鬆看見樂蝶站在自己前面,說道:“你快點站到我身後去,這可不是兒戲,小心別傷了。”
樂蝶回頭對林閒鬆笑了笑,說道:“表哥,這幾個小混混你就交給我吧。我都很久沒有活動,活動了。”
林閒鬆知道樂蝶也擁有不錯的身手,他自己現在左右還各掛着一具香豔的身體呢,他就算想動手,也不方便。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幾個人,通過四季心法的探測,發現他們幾人也都沒有什麼內息,於是提醒道:“那你自己小心些,千萬別傷着自己。”
那邊拿着酒瓶,椅子的幾個人還正納悶呢。這小子自己身上掛着兩個大美女,現在怎麼又鑽出一個漂亮的表妹來,這傢伙居然帶着表妹來找公主,還一找就是兩,這生活也太糜爛了吧。
就在他們尋思之間,就感覺到到兩道黑影帶着嘩啦的破空聲飛向他們頭頂飛來。
就聽見乒乓兩聲,兩個拿着酒瓶凳子的傢伙慘叫一聲,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抱着頭蹲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從他們指縫之間流了出來。
胡成虎拍了拍手,說道:“居然敢讓我在樂蝶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受損,絕對不能讓你們這些傢伙有好。哼,居然連鬆海大惡少林閒鬆的名字都沒聽說過,那就是罪上加罪,今天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胡成虎說着又抄起兩個酒瓶,擡手丟了出去。
這一次對方的人就有了防備,紛紛躲避,可是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怎麼躲避,最終酒瓶還是準確無誤的砸中了兩個人的腦袋。
胡成虎兩輪,四個酒瓶砸出去。彈無虛發,讓對方四個人只能抱着頭蹲在地上。
剛纔被陶南霜扇了一巴掌的男子此刻臉上非常難看,他們這邊原本人也就不多,一共也才七八個人的樣子,現在兩下就被胡成虎弄傷了一半。剩下的三四個人,此刻也將更多的心思放在怎麼能不讓自己被胡成虎下一輪酒瓶砸中。
胡成虎又抄起兩個酒瓶,卻被幾個酒店的保安給攔住。
“別在這裡鬧事。”一個穿着西裝,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站在胡成虎面前說道:“立刻停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胡成虎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保安,將酒瓶放了下來,就在這時,那剩下的三四個人見遠程的威脅沒有了,立刻就重振旗鼓,向胡成虎幾人走過去。他們今天在酒吧的面子已經丟了不少了,現在怎麼也得想辦法找回一點來。
胡成虎指着那幾個摩拳擦掌走向林閒鬆的人說道:“那幾個人先要動手,你們怎麼不去管管他們。”
那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冷聲說道:“他們還沒動手,等他們真的打架了,我自然會去讓他們停手。”
胡成虎聽了這話,哪裡還不知道對方這是明顯的拉偏架呢。他雖然口中說得公平公正,可是這時間的把握卻是很有講究,一會等林閒鬆等人被對方狠狠地揍了一頓以後,再去阻止,那時候什麼都晚了,而他卻也沒有食言。
胡成虎也知道樂蝶,林閒鬆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所以也不着急,往椅子上一坐,就打算看好戲。
那年輕人見胡成虎沒有別的動作,他也就轉過頭。結果看見的就是樂蝶三拳兩腳將那衝過來的三四人打翻在地。
七八個人,有得抱着頭蹲在地上,其他的則是非常不規則的躺在地上,叫痛哼哼之聲在酒吧內迴盪着。
“真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嶽炎婷kao在林閒鬆身上,說道:“就這樣也敢找人打架?估計是皮癢得厲害,想讓人收拾收拾他們。”
陶南霜笑了一聲說道:“對啊,閒鬆。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去抓人嗎?就我們兩個人,一次就抓了幾十個。這幾個人大概就和那些人差不多一個檔次的。就這麼幾個人,怎麼看都像來找打的。”
那個剛纔被陶南霜打了一巴掌的男子,此刻看着看着一地狼藉,聽着陶南霜和嶽炎婷說出的諷刺的話,真是又怒又怕,想走又不敢走,情況尷尬之極。
“咦,樂蝶,怎麼還有一個人站着的?難道你打不贏他嗎?”嶽炎婷指着那個尷尬的男子說道:“要不要我來幫你的忙。”
“炎婷姐,哪裡需要你幫忙。我看他是嚇破了膽子,不敢上來。要不然早就被我打趴下了。”樂蝶笑嘻嘻的說道,並且一邊說還一邊向那男子走去。
那男子隨着樂蝶的kao近,卻是一步一步的向後退,他指着樂蝶說道:“你……你……你別亂來。我告訴你,這裡的人我都很熟悉,你要是敢動我…………”
“敢動你怎麼了?你一羣狐朋狗友都已經被我打趴下了。現在多你一個也不多。”樂蝶此刻已經欺身來到男子身邊,就要動手。
“慢着。”隨着低沉的喝叫聲,一個身材高大,身着西服的年輕男子擋在了樂蝶和那捱了一巴掌的男子之間。
“我是張彪。”高大男子看了看樂蝶和林閒鬆幾人,說道:“我是這家酒吧的負責人,我們酒吧不允許人在此鬥毆。你們離開離開,否則我就會報警。”
“哎呦,怎麼剛纔沒看見你說要報警。現在看見這孫子要吃虧了,你倒是說要報警了。”胡成虎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張彪看見胡成虎走到林閒鬆幾人身邊,皺了皺眉,說道:“我剛纔可是親眼看見你們先動手的。如果你們還要糾纏不清。到時候進了警局,吃虧的可是你們。”
“哎呀,要抓我們進警局,我真是怕啊。”胡成虎誇張的大聲說道:“沒想到你們這個酒吧還有警局做後臺,真是嚇死我了。”
“胡成虎,你別亂說。”陶南霜拖下警服纔沒幾個月,對警察這個職業還是非常有感情的,當然不能容忍胡成虎說警局的壞話。
胡成虎這才纔想起來,陶大小姐不久前還是警察不是,於是一改口說道:“我纔不相信警察會聽你這些人信口胡言。我剛纔可是聽這個傢伙說要在這裡招妓,並且侮辱了我的朋友,到了警局我剛好去反應一下情況,你們這麼不乾淨的酒吧,我看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張彪被胡成虎這幾句話一攪和,冷笑着道:“既然你們自己不識趣,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按照張彪正常情況下的脾氣,早就叫人幫着那個被打男子將林閒鬆幾人打出酒吧去,可是剛纔見樂蝶身手不凡,他又摸不清林閒鬆幾人的來歷,所以有點顧忌。
現在見胡成虎在那不依不饒的,他心中不由得火氣,覺得就算林閒鬆小有來頭,卻也難奈何這家酒吧的老闆,而那個被打男子不但算這家酒吧的常客,而且身份來歷也不一般。
在拿定了主意之後,張彪也不再猶豫,招了招手,說道:“教訓他們一頓,然後報警。”
他聲音剛落,立刻有十幾個保安圍住了林閒鬆幾人,手中拿着塑膠棍,無論是裝備還是動作可比剛纔那幾人專業多了。
酒吧這種地方,本來就是是非多發之地,這裡的保安們也大都能算得上身經百戰,打架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而且在他們有組織,對方都是烏合之衆的情況下,他們往往都能佔有很大的優勢。
而且今天他們的對手是二男三女。雖然剛纔那女的出手不凡,可是剛纔那幾個年輕人無論是從力量還是經驗來說,都遠遠不如這些保安,所以在他們看來今天這架應該是輕鬆愉快。再看看對方三個女性的美麗長相,他們現在估計都在考慮,一會是不是能夠在交手的過程中多揩點油。雖然在酒吧這種地方,年輕漂亮的女孩見得不少,可是他們又哪裡有機會接近她們,而樂蝶,陶南霜,嶽炎婷又是比普通的年輕女孩漂亮不止一個等級。
保安們圍着林閒鬆,胡成虎,樂蝶,陶南霜,嶽炎婷五人,在其他人看來,這種實力對比,估計戰鬥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鐘。
林閒鬆的手臂終於從嶽炎婷和陶南霜兩人的懷抱中解放了出來。
陶南霜和嶽炎婷也和樂蝶在一起摩拳擦掌,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意思。
“我也好久沒有動手了,剛纔那傢伙居然把我和炎婷當成…………,反正我一巴掌還沒過癮呢。”陶南霜盯着站在一羣保安身後,眼中滿是得意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被陶南霜這麼一看,不由得往後又退了兩步。
嶽炎婷和陶南霜往前走了一步,和樂蝶站了個並肩,這麼一來,反而成了三個女性在前,林閒鬆和胡成虎這兩個男性在後的情形。
三個女人之中,說道實戰樂蝶和陶南霜都經驗豐富,嶽炎婷雖然直接參與的打鬥不多,可是自小練習的根底和岳家內息的基礎,也讓她可以輕鬆應付一般的普通人。
林閒鬆剛打算走上前去和嶽炎婷她們並肩,三位女士卻已經是等不及了,陶南霜率先衝上前去,樂蝶和嶽炎婷進跟在她身後,衝向保安們。
保安們立刻傻眼了,他們在酒吧裡做這份工,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可是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對方兩個男人躲在女人身後,他們也就是鄙視一下,可是這三個女人居然彪悍到主動向他們發動衝擊,這就太過於怪異了。
這三位長得嬌滴滴的漂亮女孩,怎麼看也不像是柔道,拳擊隊出來的吧,怎麼就彪悍至此。除了這些保安外,此刻酒吧內的其他客人恐怕心情和這幾個保安都差不多,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不過和這些保安們不同的是,酒吧內的客人們對接下來的美女對保安的戰鬥非常期待,當然他們更期待在戰鬥中有更多的香豔場景。這三個女孩實在是太養眼,只不過跟那兩個膽小的男子在一起實在是太可惜了,真是鮮花身旁有牛屎,絕色錯跟猥瑣男。
只是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卻是讓人大跌眼鏡,戰鬥可以用一面倒來形容。只不過被一面倒的不是那三位美女,而是一羣看起來如狼似虎的保安。
陶南霜,嶽炎婷,樂蝶三個人衝入保安全中,那感覺真就是狼入養羣。拳打腳踢之間,將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保安xian翻在地,他們之中甚至還有很多沒從三個美女衝過來這怪異的現象中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從她們三人身後,非常清楚的觀察到這一切的林閒鬆和胡成虎同時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相互對視了一眼。
“閒鬆,你看看你身邊跟着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啊。哎,看來我以後得對嶽大美女,陶大小姐,還有樂蝶更加客氣才行。否則她們對着我來這麼一套,我可還真吃不消。”胡成虎汗顏的說道。
“她們……呃,她們平時都還好吧。”林閒鬆不由得想起那次嶽炎婷在牛頭山頂的表現。
很快,十幾個保安就被三女全部擺平,而那個被陶南霜扇了一巴掌的男子也被三人抓住,圍着一陣拳打腳踢,看得胡成虎和林閒鬆又在抹汗。
而那位酒吧看場子的張彪,這個時候早就躲起來打電話報警了。
等陶南霜,嶽炎婷,樂蝶三女打得解氣之後,林閒鬆趕緊拉着她們走出了酒吧,五人叫了兩輛的士,開回了公寓樓。
陶南霜和嶽炎婷今晚先是喝得大醉,然後又是大大的暴走了一把,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消耗得很大,所以一回到公寓,就直接呼呼大睡了。
樂蝶則跟着林閒鬆去了他的公寓。
“表哥,炎婷姐和南霜姐可真厲害。”樂蝶吐了吐舌頭,剛纔嶽炎婷和陶南霜的表現,真是讓她也吃了一驚,她說道:“表哥,你以前肯定也不知道她們這麼厲害吧。”
林閒鬆搖了搖頭,心中卻想:陶南霜也嶽炎婷以前的彪悍,我可都是見過的。只不過她們最近似乎變得比以前溫柔多了而已。
“表哥,那你以後和她們在一起的話,如果你們有什麼衝突的話,你會不會吃不消啊。”樂蝶非常八卦的問道。
林閒鬆敲了敲樂蝶的頭,說道:“你這個小腦袋,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今晚你也累了。”
樂蝶剛要抗議,就被林閒鬆硬生生的推出去公寓門。
林閒鬆揉了揉太陽穴,拿出手機給關雪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嶽炎婷和陶南霜已經回了公寓,讓她放心。
很快關雪就回了短信,讓他早些休息。
——— ———— ——
嶽炎婷揉了揉頭,昨晚喝的酒太多,雖然過了一夜,頭依然有些痛。
“昨天到底發生些什麼事?”嶽炎婷自言自語的說道。
嶽炎婷下了牀,在浴室內洗了把臉,感覺到頭依然很痛。於是走到客廳想去拿一瓶奶。
一開門,嶽炎婷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陶南霜。
一看見陶南霜,嶽炎婷立刻就想到了不少昨天發生的事情,與此同時,陶南霜也看見了嶽炎婷。
“炎婷,我們昨晚好像有些過頭的表現,可是怎麼也想不清楚。”陶南霜揉着太陽穴說道。
嶽炎婷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說道:“我也有點印象,而且我記得後來是閒鬆把我們從酒吧接回來的。”
“那我們不會做什麼丟臉的事吧,天啊,如果被閒鬆看見了。”陶南霜臉上lou出苦笑。
“先別急,我先找個人過來問問,我記得昨天胡成虎也和閒鬆一起去了酒吧。”嶽炎婷說完拿出手機,給胡成虎發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