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到練習館外的?”鍾美英向林閒鬆問道,問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頗有些緊張。
林閒鬆自然知道她在緊張些什麼,剛纔他聽見鍾美英啜泣的時候,自己不都是以爲自己聽錯了嗎。 性格堅強的鐘美英當然不願意剛纔她脆弱的一面被人發現。
“劉恆看見我的時候我剛剛走到練習館門口。 ”林閒鬆說道。
聽了林閒鬆的話,鍾美英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看了林閒鬆一眼,問道:“你晚上來練習館這邊幹什麼?你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
鍾美英問完這句話,卻是皺了皺眉,因爲確切的說,林閒鬆上個學期在她家將她擊敗之後,就再也沒有到武術會的練習館來,她剛纔也是隨意一問,沒想到卻讓自己發生了這樣的聯想。
那次在家裡輸在林閒鬆使用的鐘氏連環腿下,可是鍾美英一直都視之爲恥辱的事情啊,就算是現在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一想到這件事,她心中依然擁堵得有些難受。
被一個只練了半個月連環腿的人,用自己最擅長的鐘氏連環腿將自己失敗,這件事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估計短時間內鬥無法釋懷。
更何況這事情發生好強無比的鐘美英身上,特別是鍾美英最近又遇到了讓她覺得難以度過的難關,前前後後的憂慮此時集中起來,讓鍾美英當着林閒鬆和李恆深深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鍾美英的這聲嘆息發出之後。 在場的三個人立刻都lou出了奇怪的表情,李恆和林閒鬆是詫異,鍾美英在人面前一直都保持着強勢和自信的姿態,而這種失落和弱勢感,他們兩個還從來沒有她身上見到過。
就算林閒鬆在鍾美英家將她擊敗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更多地都是不服和自責,哪裡看見過鍾美英這種姿態。
而鍾美英呢?她更是詫異自己今天怎麼在李恆和林閒鬆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來。 這讓她在心裡猛地一驚。
難道這表明自己對明天地比武已經完全失去信心了?所以才表現出這種無奈的情緒,以這種心態的話。 就算本來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機會,也都可能沒有了。
“我雖然很久沒來武術會了,可我這不還是武術會的會員嗎。 今天晚上過來看看,沒想到鍾會長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練習。 ”林閒鬆反應過來,立刻說道,希望以此來緩解此刻練習館內的尷尬氣氛。
“哦,你還當自己是武術會的會員嗎?”鍾美英狠狠地瞪了林閒鬆一眼。 她覺得林閒鬆的到來,讓她想到自己原來輸給她的往事,並認爲這是讓她剛纔情緒低落的主要原因。 她卻好像忘記了,就在剛纔,林閒鬆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已經在沙包前,低頭落淚。
“我們武術會可沒有一個學期都沒來幾次的會員。 ”
林閒鬆笑了笑,對鍾美英這母老虎的態度。 他並沒覺得什麼奇怪,如果她對他和顏悅色,估計他反而會覺得不對勁了。
“其實我也就是來看看而已,如果鍾會長不歡迎,我立刻離開就是。 ”林閒鬆說完向李恆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林閒鬆。 你等等。 ”李恆看見林閒鬆轉身就要走,立刻叫住了他。
李恆叫住了林閒鬆之後,轉頭看向鍾美英,在她疑惑的眼光下,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地說道:“鍾會長,你最近不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嗎?爲什麼不說出來,看林閒鬆能不能幫你呢?”
鍾美英臉色一變,對着劉恆大聲說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哪裡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了?我一切都很好。 沒有任何困難。 更不會需要什麼人幫忙。 ”
林閒鬆看見鍾美英額頭上似乎已經繃緊的青筋,感受到她那緊張的情緒。 他更加確定,鍾美英現在的確有着難以跨越地麻煩。
如果這個時候,他轉身一走的話,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鍾美英的麻煩又他有什麼關係。
可是偏偏,他的腳步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走出練習館的大門。
李恆卻沒有向以往一樣,面對鍾美英的目光,他沒有退卻,他看着鍾美英,眼中目光復雜,他搖了搖頭,道:“你難以解決的困難,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看得出來,感受得到。 你每天的情緒如何,你的心情怎麼樣,我都能感受得出。 你已經有整整十天沒有笑過了,哪怕只是一絲絲微笑都沒有。 你總是從早到晚的在練習館內練武,你總是急躁地擊打着沙包,你總是不覺間lou出無奈地表情,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瞞不了我。 ”
李恆的話說出來之後,鍾美英和林閒鬆都呆住了。
林閒鬆看向李恆地目光非常怪異,雖然剛纔在練習館外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位李恆兄弟似乎對母老虎有些意思,可是從他剛纔的一番話來看,這位李兄已經不僅僅是對母老虎有意思了,那簡直是已經到了迷戀的地步。
迷戀鍾美英這樣的母老虎,那需要多大的勇氣,不覺間,林閒鬆看向李恆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欽佩,一句“兄弟,你真是神人啊。 ”差點拖口而出。
讓林閒鬆佩服的人不少,可是能夠讓林閒鬆佩服得如此五體投地的,估計李恆是頭一個了。
鍾美英呢?她依然非常吃驚,李恆這個去年和林閒鬆一批進入武術會的男孩,雖然擁有着其他會員不擁有的武術基礎,可是她對他地存在感一直沒有太多的關注。
一直當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術會會員罷了。 只不過由於他的身手在會員中算是相當出衆,所以鍾美英經常讓李恆當自己的陪練。
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恆會如此的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很多細節,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地,他卻注意了。
她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可她不是情感白癡。 李恆這番關注背後地意思她當然明白。
鍾美英轉過了頭,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 不過那些麻煩我自己能夠解決,你也和林閒鬆一起走吧,我今天不需要你當陪練了。 ”
李恆的臉上lou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剛纔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心中其實多少有着一些期待,可是她從鍾美英臉上除了驚訝之外,再也沒有找到別的情緒波動。 這說明鍾美英對兩人的關係,從來沒有過絲毫這樣地想法。
要不然她的情緒絕對不如如現在這樣,他苦笑了笑,其實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出他的意料,只不過那種失望和失落依然強烈。
“我無法幫你,我看你這段時間天天瘋狂的練武,那個麻煩應該是和武有關。 我和你的差距都很遠,不過林閒鬆也許有辦法幫你。 雖然上個學期,他在武術會的時間不多,不過可以看得出他是這方面的天才。 ”李恆雖然心裡苦澀,不過他依然在爲鍾美英的處境着想。
“不要因爲逞強,做出以後讓自己後悔地事情。 ”李恆對鍾美英說道。
李恆說完轉身,走到林閒鬆身邊。 非產誠懇的說道:“林閒鬆,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夠幫幫鍾會長。 她其實很看重你。 ”李恆最後對林閒鬆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練習館。
李恆今天還真是語出驚人啊,林閒鬆又被他的話說得張開了嘴。
鍾美英母老虎看重自己?她應該是對自己比較懷恨吧,畢竟自己讓她自家練武場,在她父親和她師叔面前出了不小的醜。
李恆一走,練習館內立刻陷入了沉默,林閒鬆沒說話,鍾美英也一時一聲不吭。
走還是不走?林閒鬆在腦海中盤算着,擡頭看向鍾美英。 卻發現她此刻卻低着頭。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幫幫她吧。 林閒鬆最後下了決定。
當做出這個決定地時候,林閒鬆心中暗暗苦笑: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好人啊。
不過他心底還有另外一個理由,自己這半年多來,遇上的危險和打鬥着實不少,而他應對這些的主要招式居然是從鍾家學來的鐘氏連環腿。
不管當時是因爲什麼原因學到的鐘氏連環腿,這是這套腿法的確是幫了林閒鬆很多次大忙,就算是給鍾氏連環腿交一點版權費用吧。
林閒鬆給自己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
“鍾會長,不知道我…………”林閒鬆終於開口,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鍾美英急急的聲音打斷了。
“我不用你幫,你的事情自己能夠解決。 ”鍾美英依然是那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你走吧,我看見你站在這裡就煩。 ”
林閒鬆看見鍾美英這個態度,心中自然不快,母老虎,我可是想幫你,看你那態度,好像我是來找你借錢一樣。
“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難道要我趕你走嗎?”鍾美英氣勢洶洶地說道。
林閒鬆聽得心中火起,張嘴就道:“你現在趕我走,是不是想我走了以後,你好一個人放心地在這裡哭?”
這一次林閒鬆的話讓鍾美英張大了嘴,林閒鬆地話說明,自己剛纔在練習館抽泣的事情,都已經被林閒鬆發現了。
她此刻心情複雜非常,既然感覺到憤慨,又覺得羞澀…………還有更多的緊張。
一個堅強的人,當她那堅硬的面具被人撕開以後,她將會變得非常無措。
看着鍾美英呆呆的站在那裡,林閒鬆繼續說道:“嗯,也許我是該離開,讓你放心的在這裡痛哭一場,然後明天去安安心心的接受失敗。 ”
“哦。 對了。 也許你現在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做好迎接失敗地心理準備吧。 我在這裡是不是太礙事了?”
林閒鬆覺得自己的嘴好像變得比以前惡毒了很多,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停止那些打擊鐘美英心裡的話語。
“讓我猜猜,鍾會長你現在在想些什麼?”林閒鬆故意做出一副撫頭深思的模樣,說道:“我猜你現在大概是在想反正都已經輸定了,既然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那又何必再做無謂的努力呢?輸了就輸了吧,反正也是女孩嘛。 面對失敗的時候,總是可以用眼淚洗刷掉那些無奈和挫折地…………”
“你住嘴。 你給我住嘴…………”鍾美英終於忍不住了,她大聲的向林閒鬆咆哮着,與此同時,她地眼裡已經含着晶瑩。
“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瞭解我現在的情況嗎?你知道我現在的困境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侮辱我,你憑什麼侮辱女性。 ”
呃。 果然不愧是大女子主義者啊,在這個時候鍾美英都沒有忘記維護女性的名聲。
“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纔好像說過你沒有什麼困難吧。 ”林閒鬆用剛纔鍾美英說過的話堵住了鍾美英的嘴,讓鍾美英地臉色更加難看了。
“高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林閒鬆看着鍾美英不斷變換的臉色,說道:“每個人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鍾會長也不例外,請人幫忙併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因爲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
鍾美英的臉色慢慢了緩和了下來。 她已經想通了,既然自己地脆弱已經讓林閒鬆發現,那麼也就不用再做那些僞裝。
想通了這點,鍾美英的語氣用恢復了平靜,“你爲什麼要幫我,我們並不是好朋友。 甚至可以說還相互看着不順眼。 ”
林閒鬆苦笑着,他和鍾美英的關係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複雜,朋友,師徒,互不順眼者…………
“也許…………,嗯,也許我是一個比較喜歡麻煩的人吧。 ”林閒鬆苦笑着說道:“你就當我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好了。 ”
“自找麻煩?”鍾美英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你想幫忙都不一定幫得上。 ”
“先說說吧。 ”站了那麼久,林閒鬆乾脆就在練習館的墊子上坐了下來,“給我說說你遇到地到底是什麼困難吧。 也許我能幫幫。 如果我幫不了。 我也絕對不會多事,嗯。 我可不是傲氣得自認爲什麼事都能解決的人。 ”
鍾美英瞪了林閒鬆一眼,她當然聽出林閒鬆話裡的諷刺的意味,她在林閒鬆對面幾米的地方盤腿坐下。
嘆息一聲之後,鍾美英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在我家和我比武之後。 我父親和師叔對你說的話?”
“什麼話?”林閒鬆問道,不過很快他就想了起來,“就是你小時候放的那句狂言。 ”
見鍾美英點了點頭,林閒鬆心有餘悸的說道:“說起來還真是驚險,幸好上次我反應快,要不然還真是被那兩個老傢伙誆住了。 ”
“呃,我只是隨意的有感而發,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發現鍾美英地目光非常不善,林閒鬆才發現自己剛纔地話似乎有些不妥,立刻解釋道。
鍾美英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願意和林閒鬆在這些隻言片語之中計較,她繼續說道:“這次的麻煩就是以爲我小時候地那句狂言。 前段時間,我一個師伯忽然又一個徒弟來到了我們家,提出要和我比試重視連環腿,並且還有意無意間說道了我小時候的那句狂言。 ”
“啊,難道你那個師兄看上你了。 ”林閒鬆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難道現在的青年人們都有自虐傾向嗎,剛纔的李恆如此,鍾美英的那位師兄也是如此。
哎,這世界真是很瘋狂啊,母老虎都有那麼多的追求者。
鍾美英當然不知道林閒鬆腦海中想的是什麼,要不然就算她現在心情低落,估計都忍不住要撲向林閒鬆。 拳打腳踢一番了。
鍾美英卻是又搖了搖頭,道:“事情當然不是那麼簡單。 當時我的父親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以我在學校學業忙,一時回不了家爲由將事情拖了下來。 然後他去一查,才發現我那位師伯地心思。 ”
林閒鬆聞言,心中暗想:難道這比武裡還有什麼鍾家內部的紛爭?
鍾美英繼續說道:“我那個師伯在我爺爺去世之前,就離開了鍾家外出闖蕩。 雖然不姓鍾。 卻也算是鍾家的分支。 而我父親通過調查,發現這個師伯這些年來在外面過得並不是很得意。 而他派來的那個徒弟。 也就是那個來我家想向我挑戰的那個,只是半年前才投kao在我師伯門下。 ”
林閒鬆聽得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其中的確有些蹊蹺,可是既然你們覺得事情可疑,乾脆就不答應比武就是了。 這樣他們無論是想謀財還是謀色,也都無法成功了。 ”
“如果向你說得那麼容易就好了。 我師伯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同門弟子之間每年都有一個相互切磋地時間。 這個是鍾家祖上定下的規矩。 雖然我父親和師叔都一拖再拖,可是最後還是不能壞了祖上地規矩,而且當初我小時候那句話又實在放得太大。 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
“明天就是比武的時間?”林閒鬆問道。
鍾美英點了點,說道:“是的,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同門同輩的比武切磋的日子,我那位師伯特別選了這個時間段,就是爲了讓我們無法拒絕。 ”
“那你那個不知真假的師兄地伸手怎麼樣?你應該還沒和他交過手吧,那又爲何那麼絕望?”林閒鬆聽了鍾美英的話。 對這件事情已經瞭解了個大概,可是這有讓他覺得奇怪,以鍾美英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和同輩的師兄弟交手之前,就認爲自己必輸無疑。 相反,充滿自信。 認爲一定能擊敗對手,這才應該是她正常的表現。
“十天前,我的師叔趁一次機會,試探過我師伯的那個徒弟。 ”鍾美英苦笑着說道:“結果發現他的內功上地造詣,比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
林閒鬆點了點頭,這也就難怪鍾美英如此絕望了,無論你的招式多麼的華麗好用,當碰到內力強過你太多的人時,那些招式大多使不出來。
就好像你拿着一把小刀去面對穿着全身鎧甲的人,無論你的刀法多精妙。 可是到頭來只能是做無用功。 等你精疲力竭地時候,穿着鎧甲的人只要一拳。 就能將你擊倒。
“這就是我現在的麻煩。 ”鍾美英將這些說出來之後,感覺到自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被這件事情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現在能夠有個人聽她傾述,對她來說都是精神上的一個緩解。
“所以我剛纔說你幫不了我,也許有意氣用事的成分,不過卻也沒有說謊。 ”
林閒鬆聽完以後並沒有立刻說話,他依然坐在那裡,似乎正在想着一些什麼。
過了片刻,林閒鬆忽然問道:“如果你的那個師兄的贏了你,除了得到你的那個許諾之外,他還能得到什麼。 ”
在林閒鬆想來,既然對方有意而來,那肯定有着明確的目標和目地,顯然鍾美英不可能是他們唯一地目的。
“我是我父親地獨女,而我父親是鍾家的掌門,贏了我,實際上就等於贏得了將來的鐘家。 ”鍾美英非常坦率的說道。
贏了鍾美英就能夠取得一個武術門派的掌控權,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嗯,這個手法好像有點眼熟,林閒鬆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他的眼光慢慢的變得堅定了起來。
“你這個事情我幫定了。 ”林閒鬆忽然非常果決的說道:“那個比武,就由我替你去對付你的師兄吧。 ”
鍾美英看着林閒鬆,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如此堅決的說出這一番話,這讓她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感動。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可是他挑戰的是我,你怎麼可能替我。 ”
“怎麼不能?”林閒鬆已經想到了代替鍾美英的理由。
“你還記得上次在你家的比武嗎,你已經輸給了我。 ”林閒鬆說道,“既然你已經輸給了,那麼你的那個承諾就應該已經過了有效期了。 如果他還是不願意放手的話,我自然就能夠代替你出戰。 ”
鍾美英聽了林閒鬆的話,臉色頓時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由由紅轉白,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想謀取鍾家掌門的位置,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
林閒鬆一呆,不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苦笑道:“鍾會長你想到哪裡去了。 你放心吧,我上次在你家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會反悔。 ”
“那你爲什麼忽然那麼堅定的原意幫我。 ”鍾美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剛纔不是和你說了嗎,也許我喜歡自找麻煩吧。 ”林閒鬆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