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住在蜀都鄭家的話,還不得繼續和鄭雅文演戲,雖然這業務他也算是熟悉了,不過能夠早日拖離這種境地,他也絕對不會願意多呆一天。
一出鬆海的機場,就看見東方英帶着一幫子人在機場門口等着呢,那架勢絕對比林閒鬆在蜀都下飛機時遇到的場面只大不小。
幾十輛車先不說,就是那差不多上百號身穿黑衣的保鏢模樣的人,站在那就別提多扎眼了。 這批人的存在實在也讓機場的保安很是緊張的一陣,要防備吧,還不敢kao的太近,免得惹來本來沒有的麻煩。
而普通的市民們,澤走路都遠遠的繞開這羣黑衣人,那目光之中不但有着畏懼和害怕,還有着不屑和厭惡。
“哎,現在黑社會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到飛機場來堵人,還沒人來管,真是世風日下啊。 ”一個年紀大些的老者看着這批“黑社會”站在飛機場門口,搖頭嘆息道。
對這種情況,林閒鬆事先也沒料到,一句多話都沒有和東方英說,一頭就鑽進了車內。
哎,咋可是從小就聆聽着祖國的教育長大的啊,一直都是遵紀守法,懂事聽話的好學生,怎麼現在就給讓人當黑社會看待了。 真是天大地冤枉啊。
“盟主,這些兄弟都是鬆海附近的一些省市過來的盟裡的弟兄。 本來以爲你會在蜀都和巴蜀的弟兄再慶祝兩天再回來,所以準備的人手不是很充足。 ”東方英坐在林閒鬆身邊,指着那百來條黑衣人說道。
這倒不是東方英故意在林閒鬆面前擺譜巴結,林閒鬆在蜀都失蹤的那事情可把他們這些古商業聯盟地人嚇得不輕。 如果林閒鬆當時真的就如此消失,或者運氣沒有上次好,被打成個傷殘人士。 那聯盟現在地情況可就是不堪設想了。
而現在,就算是已經和柳家達成了一個不錯的協議。 可是古商業聯盟的危機也不過得到了一點點緩和而已。
危機還未過去,最大的敵人遼東李家,不知道現在還在偷偷的打着什麼樣的主意。
作爲現在整個古商業聯盟的精神和實質領袖地林閒鬆實在是不能再出一點紕漏了。
“還不充足?”林閒鬆可沒有給爲他準備了那麼大排場的東方英好臉色看,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人再多一點,我估摸着的鬆海就要派防暴警察來鎮壓了。 ”
東方英尷尬的笑了笑,道:“這還不是爲了盟主的安全嗎。 在蜀都的那事情。 可着實把我們嚇壞了。 ”
林閒鬆kao在車沙發上,擺了擺手,道:“蜀都的事情是一個誤會而已,而且我現在不是也沒事嗎。 ”蜀都和陶雲縱的倉庫大戰,他是決定不對任何人提起了。
“哦,對了。 遼東那邊有什麼新情況嗎。 ”
林閒鬆在蜀都和柳家談判期間,東方英爲了不影響他地情緒,沒有再給他彙報遼東那邊的情況。 這一點林閒鬆也理解,畢竟,光是和柳家的談判,就已經讓他很有些焦頭爛額了。
“遼東李家那邊顯然也在觀望我們和柳家的談判。 ”東方英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同時他們也在造勢,散佈謠言,說我們對聯盟內部剝削打壓。 良家他們這些背叛者,也是不堪聯盟的壓迫,才轉而背叛的。 ”
造勢,李家這是在造勢,對於這樣大家大業地世家來說,不管私底下做的事是多麼的不堪,可是表面上,他們都需要一個相對光明正義的理由。
這是華夏古老的傳統思想的體現,做事不但要有實利,更要有面子。 雖說很多人對此非常不屑。 可是不得不說。 實際上這些傳統在客觀上也約束了一些人的行爲。
“等勢造足了,想必李家就會動手了吧。 ”林閒鬆不緊不慢的說道。
東方英苦笑着點了點頭。 說道:“好在這次盟主和柳家的談判非常成功,否則我想不用李家動手,聯盟的人心就已經散了一大半了。 ”
“好吧,我們就看看李家到底能有什麼動作吧。 ”林閒鬆kao在沙發上,拳頭狠狠地握住。
遼東李家對古商業聯盟來說就像一隻張開了滿嘴利牙地鱷魚,顯得那麼地危險而不可抵抗,可是沒有人願意如此被吞併,就算面對的敵人再兇惡,再可怕。
就如兔子蹬鷹一樣,就算是再軟弱地個體,都會爲了自己的生存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盟主,我想如果聯盟能夠挺過這次風波,我們能夠在聯盟內部進行人員大換血。 ”這次遼東之行,讓東方英對現在古商業聯盟內部那股腐朽之氣,有着忍無可忍的感覺。
不過一來現在是非常時期,需要先穩住人心,另外現在的盟主是林閒鬆,所以他這是將這個想法藏在心裡,這個時候趁着和林閒鬆獨處的這個機會說出來。
畢竟如果古商業聯盟要進行大換血和改革將會觸及很多聯盟元老的利益,這可是很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單獨和林閒鬆說。
林閒鬆不但是新任盟主,而且和古商業聯盟內部各方面的關係也是最超然的。
他聞言以後點了點頭,古商業聯盟這次的被動雖然和對手的強大有很大關係,可是如果聯盟能夠擁有一個健康高效的系統,也不會糜爛到這個地步纔有所反映。
“聯盟內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這個你和韋天成比我瞭解得多。 這件事情,你們兩個商量着做吧。 ”雖然暫時的甩手掌櫃做不成了,可是林閒鬆心中的甩手掌櫃之夢可不會輕易放棄。
等這次的危機搞定之後,咱林少爺可不會一天到晚陪着你們開會改革玩,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我就管收收錢。
“謝謝盟主的信任。 ”東方英卻是聽了林閒鬆的話頗爲感動,看林閒鬆剛纔說話的神態和語氣,可是沒有絲毫猶豫和懷疑的。
就這放權的氣量和灑拖,自己和韋天成還真是拍馬都趕不上。
呃,這世界還真是瘋狂啊,想偷懶居然還有人感謝。
林閒鬆看着東方英臉上浮現的真誠的敬意,還真不好意思把實情說出來。
東方英等人這次爲林閒鬆的安排的洗塵之地是鬆海的一個門面不排場,但是名氣在鬆海卻很大的飯店。
這家飯店別看地段不好,裝修粗糙,可是每到吃飯之時,飯店內總是爆滿。
雖然今天只有古商業聯盟一家包了整個飯店,可是依然爆滿。 爲啥,人多啊,光黑衣保鏢們就百來號人,將整個大廳坐的滿滿的。
林閒鬆,東方英,韋天成和各地趕來的負責人以及鬆海本地的聯盟管理層的人則集中在一個大包間。
這個包間還真夠大的,整整三大桌放下去,坐了五六十人,還不會顯得擁擠。
東方英爲林閒鬆準備的這次洗塵宴,除了慶祝林閒鬆和柳家的成功談判外,還有就是東方英在電話裡所說的,確立林閒鬆的永久盟主地位。
當東方英藉着第一杯敬酒確定林閒鬆爲永久盟主的時候,包間內所有的人沒有任何異議。
當危機到來之時,找到良家爲古商業聯盟立威的是林閒鬆,代表古商業聯盟能夠和柳家談成這樣一個理想的結果的還是林閒鬆,以後聯盟還要依kao林閒鬆對抗遼東李家。
看着整個包間內舉起的酒杯,林閒鬆毫不猶豫的將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乾。
“好。 ”包間內所有人喝彩一聲後,也接着將杯中的酒喝乾。
東方英看了一眼林閒鬆,又掃了一眼包間內的人們,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盟主,爲了表達我們對你爲聯盟做出的貢獻表示感謝以及對您成爲永久盟主的祝賀,我們的敬酒你可不能拒絕喔。 ”
‘敬酒?’韋天成聞言偷偷掃了包間內的人,發現他們的眼光似乎都頗有默契地看向林閒鬆。
‘哈哈,接下來你們這些傢伙可有得好看了。 ’韋天成心中惡意的想道,腦海中又浮現出蜀都敬酒衆的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