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海西郊。
一棟三層樓的復古建築前,韋天成與前來參加會議的古商業聯盟的代表們一一點頭寒暄。
這棟建築是古商業聯盟的的產業,是三十年前,東方英的父親東方白提議建的,據說建築內的格局和擺設與當年成立聯盟的那棟古樓幾乎一模一樣。
選址在離鬆海市中心比較遠的西郊,也是爲了讓終日在商海中沉浮的的商人們,在此商談時能夠暫時拋卻喧囂,心平氣和的相互討論。
韋天成想到剛剛進去的東方英臉上那憤然又無奈的表情,他心裡簡直興奮得如塗了幾層mi。
東方英已經預感到他的盟主位子要完了,盟主當然要由更有能力的人來做。 他一直認爲古商業聯盟的先輩們讓東方家壟斷的盟主的位子是非常可笑和不思進取的決定。
大權獨攬的盟主怎麼能用繼承製,這之會讓聯盟走向衰敗和分崩離析;當然這些都是以前的想法,現在他也覺得繼承製似乎也不是那麼壞,當然前提是他韋天成成爲盟主。
這個前提今天就將成爲現實,雖然心中充滿着得意,可是韋天成面對每一個代表的時候,臉上的微笑依然包含着熱情和謙遜。
會議開始時間是九點半,現在已經九點一十五分了,所有的代表已經來齊,但是還有一個人未到,雖然他不是古商業聯盟的人。 可是他對於今天地會議來說卻是至關重要。
當時間到九點二十五分的時候,韋天成皺了皺眉,他拿出手機,準備給那個一會被利用後就可以拋棄的小子打的打個電話。
真是淺薄而又充滿野心,這種人居然也妄想坐上盟主的位置,韋天成都覺得爲那小子可悲。
“喂,是林盟主吧。 ”這免費的迷魂湯韋天成是絕不介意多給對方灌一些的。
“是韋兄啊。 呵呵。 別緊張,我馬上就到了。 我現在都已經看見你了。 ”林閒鬆地懶洋洋的聲音傳入耳中,聽起來似乎還每睡醒一般。
廢物般地紈絝,韋天成收起手機,擡頭就看見三輛車正向這邊駛來。
車子近了一些時,韋天成皺了皺眉,三輛車分別是兩輛悍馬,一輛跑車。 確切的說。 是兩裡輛悍馬保護者一輛跑車。
韋天成心中不屑地冷笑了笑,暗道:倒是挺會講氣派的,就這種絲毫不懂內檢的淺薄之輩,也只有東方英這個敗家子纔會找他合作。
不過不管韋天成心中對林閒鬆有多門的不屑和輕視,當車子在建築前的停車場停下後,他還是滿帶熱情甚至有點討好的微笑走上前去。
當韋天成走到跑車面前時,跑車地門卻並沒有開,停在跑車兩側兩輛悍馬車的門。 幾乎同時打開,從每輛悍馬車中,各走下兩名穿着黑衣黑褲,戴着黑色墨鏡的高壯保鏢。
韋天成暗自觀察了兩眼,直覺地感覺到這些人不是那種一般的保鏢公司能僱傭到的角色。
四個保鏢似乎沒有看見韋天成一般,徑直走到跑車兩側。 分站在四個方向,警覺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咔,跑車的門終於開了,韋天成重新將臉上涌滿微笑,看見的卻是兩個十七八歲,面貌清秀地女孩。
這兩個女孩走到後座門前,分立左右,其中一個女孩拉開了車門,這個時候韋天成才終於看見那個心目中的紈絝。
這個紈絝穿着非常考究,從服裝到皮鞋無一不透lou出他的身價。 少年臉上的驕傲和輕浮讓誰看了都有一種上去扁他一頓的衝動。
總的來說。 這個少年除了表情和態度讓人覺得不快外,長相還比較端正。 那勾起地嘴角甚至讓人感覺到一絲飄逸的錯覺,而且他臉上也沒有以往那些紈絝的酒色之相。
當然,韋天成現在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沉澱在心底的不屑和輕視,加上這個少年的出場,讓他徹徹底底地將少年打入了紈絝的行列。
林閒鬆看見韋天成眼中一閃而過的輕鄙,就知道今天的扮相很成功。 這可是昨天在嶽炎婷,關雪,鍾美英,羅碧娟幾女的監視下,演練了幾個小時的成果。
韋天成和林閒鬆雖然通過幾個電話,可是兩人卻還是第一次見面。
“這位就是林少吧?果然是年少俊彥啊。 ”韋天成非常自然地稱呼道,誰看見林閒鬆現在這個樣子,都會將他當成整天吃喝玩樂地富家少爺。
林閒鬆笑着與韋天成握了握手,接着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笑道:“九點二十九,還早來了一分鐘。 怎麼樣,韋兄,我沒遲到吧。 ”
說完也不再和韋天成寒暄,直接向建築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今天可要和聯盟內地兄弟朋友好好認識認識,以後可還要kao你們多多支持呢。 ”
嶽綠,嶽紫緊跟在林閒鬆身後,那四個保鏢則分出兩人跟在嶽綠,嶽紫身後,兩兩人從一輛悍馬車中搬出了那盆已經開花了的君劍蘭。
看着林閒鬆的背影,韋天成再沒有掩飾眼中的冷笑,這小子就以爲自己是盟主了,一會會議上可有你的好戲看。
當韋天成的目光落在那盆君劍蘭上,特別是那些已經開放的白色花兒上時,他眼中的目光立刻充滿的欣喜和興奮。 這次會議之後,這盆君劍蘭就屬於自己了。
會議室的位置處於這棟三層樓建築的中央。
整個會議室的裝潢擺設古典而堂皇,高檔的木質地板,彈性豐富而柔軟,鑲邊嵌銀的牆壁讓人彷彿置於皇宮,已經裝了百來人的會議室卻也絲毫讓人覺不出擁擠。
坐在上位的東方英看見那盆已經開花了的君劍蘭時,臉色大變。
而原本還比較安靜的會議廳內,也隨着君劍蘭的出現而變得熱鬧起來。
林閒鬆目光掃過衆人,觀察着他們的表情變化。 那些臉上帶着驚喜卻沒有多少意外的應該是韋天成一派,人數大概在二三十人左右,並不太多。
大多數人表現出來的都是震驚和難以思議的神色,忽然看見幾百年都不一定能開花的君劍蘭花朵,任誰都難以保持平靜,更何況這君劍蘭開花還與他們的聯盟有着重要的關聯。
韋天成說着嘆息了一聲,道:“東方家這幾百年來,一直是我們聯盟的領袖。 在他們的帶領下,聯盟也取得了巨大的發展。 這也說明先輩們制定聯盟規則是多麼的英明。 ”
“雖然時代變遷,可是我們古商業聯盟卻依然沿襲着前輩們制定的聯盟規則,看看這個會議室,就是東方白盟主根據古商業聯盟成立時的那個會議室建造的。 ”
“現在大家都看見了。 ”韋天成的笑容依然謙遜,他指點着君劍蘭,道:“君劍蘭開花了,根據祖制,君劍蘭花開,也就是盟主改選的時候。 ”
韋天成話音剛落,會議室內立刻就開始沸騰起來,林閒鬆雖然臉上保持着輕浮之色,可他卻一直默默注視着衆人的態度。
他發現韋天成那批人很快就將會議室內的局面穩定下來,由此可見這些人在聯盟內應該有一定的影響力。
在盟主獨大的古商業聯盟,沒有設定盟主外的任何職位,這個時候威信和影響力就起着決定性的作用。 而在一定程度上,威信和影響來的來源就是實力。
難怪韋天成他們在君劍蘭花未開之時就敢於向東方英的盟主位置發起挑戰。
“按照聯盟成立時定下的規則,所有的聯盟成員都自動成爲新盟主的候選人,當然其中也包括上任盟主。 ”韋天成說着向東方英笑了笑。
韋天成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人大聲說道:“我反對。 ”
看來聯盟內還是有東方英的死忠啊,林閒鬆目光投向出聲反對的人,卻發現他雖然一副情緒激揚的模樣,可是眼中卻帶着詭異的笑意。
看來這人對東方英也沒安什麼好心,林閒鬆暗道。
韋天成皺了皺眉,看着提出反對的那人說道:“熊偉,這可是聯盟的祖制,你有什麼理由提出反對。 ”
“想必在座的有些人已經知道,上任盟主東方英在不久前,將代表着盟主之位的君劍蘭送人。 ”熊偉故意將上任盟主四個字說得很重,是爲了將東方英和盟主之位分開來,這樣更有助下面的行動。
“東方英竟然將我們聯盟的聖物公然送人,而且此前居然都沒有和聯盟內的任何成員商量一下,這樣人難道還能參選新任盟主嗎?”熊偉憤然地說道。
會議室內又是一陣議論,而且又在韋天成那幫人的帶動下,聲音緩緩變小。
此事很多並不失韋天成一派的成員,看東方英的眼神都帶着幾分不信任。
這韋天成還真有些手段,林閒鬆心中暗道:直接取消掉東方英的參選資格,那就基本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了。
不過韋天成你似乎還忘了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我。
林閒鬆繼續看着他們的表演,一到時機,他就會果斷的出手,撕碎韋天成即將做成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