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閒鬆想得完全不同,華夏的古商業聯盟不但沒有因爲年代的久遠而消失,而且就算現在,其還是一個相當有凝聚力和實力的組織。
作爲擁有華夏古商業聯盟盟主地位東方家,就算東方英再敗家,也不可能不知道象徵着古商業聯盟盟主地位的君劍蘭的意義。 可他就偏偏在一次賞花會上,當作花魁的禮物給送出去了。
這和他此前那些那些闊綽得猶如敗家的表現相比起來,則顯得有些荒誕了。 畢竟這個古商業聯盟可不是他們東方家自己的產業。
東方英這麼說送就送,肯定會在聯盟內部只怕這次要鬧翻天了。
也許根本就不用等到古商業聯盟的聯盟的下次聯盟會議,就在東方英剛剛宣佈將君劍蘭給賞花會的花魁作彩頭的時候,大廳之內就已經有幾個人的臉色大變。
雖然此時整個大廳內所有人對這個花魁獎勵都覺得大惑不解,但相比起來,這幾人的表情就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當場就有兩個人走向東方英站着的圓臺,一臉不羈笑容的東方英也看見他們,他卻像是沒看見他們幾人一樣,繼續說道:“各位可別小看這盆君劍蘭,它可的來歷可不一般。 ”
圓臺下幾人臉色更見焦急,誰知道這個東方家千年一見的敗家子還會說什麼,做什麼。 如果他將這君劍蘭是古商業聯盟盟主象徵的話都說出來地話…………
可是他們此時卻被賞花會的工作人員給擋住,只能目lou焦急之色。 卻有一時無計可施。
東方英雖然對着大廳內的所有人說話,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着那幾人,嘴角不覺間勾起了一抹譏諷地笑意。
不過他卻也並沒有繼續透lou會讓那幾人發狂的信息,卻是語氣一收,道:“這盆君劍蘭,我們會專程送到林閒鬆先生的住處。 大家請繼續賞花。 ”
說完之後直接從圓臺上走了下來,那乾着急的幾人見東方英下來。 心中均鬆了一口氣,並急急地跟在他身後。
此時整個大廳內中地人們頓時愣住了。 這東方英連今晚的花魁林閒鬆到底是誰都沒有給大家介紹,居然就這麼離開了賞花會現場。
這還真是有東方英特色地賞花會啊,從頭到尾,無一點不出人意料。 就算到了最後,也是說走就走,留下客人們的一片愕然。
作爲今晚賞花會的花魁,林閒鬆大感意外的同時心中還多少有些慶幸。 在幾百人面前被稱爲花魁。 那絕對不是一件讓大男人感到舒服的事情。
“額,這東方英腦袋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顯然張獻徳對東方英的忽然離去也是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
“賞博一次就送出去上百套豪華別墅,最後花魁卻鬆一盆什麼君劍蘭。 就算那君劍蘭再可貴又能如何?”張獻徳很有些抱不平地說道,“而且每次花魁都是揚名立萬地機會,他倒好,賞博的結果一一念出來,花魁就光報了個名。 ”
林閒鬆暗道:還真虧東方英這個古怪的脾氣,如果真讓自己上圓臺。 被當衆宣佈自己是花魁,估計自己早就開溜了。
賞花會的重頭戲已過,大廳內很多客人也都一邊議論着今天東方英的非常之態,一邊陸續離開。 本就很大的賞花大廳頓時顯得更加空曠。
林閒鬆看了看錶,發現時間卻還早,於是回頭對關雪說道:“你還有沒有興趣繼續賞花。 這大廳之內的花色還真全,錯過了今天恐怕以後很難再有這樣的眼福了。 ”
關雪淡淡一笑,溫柔地點了點頭。
“雅文,我先走了。 一會局裡還有些事。 ”陶南霜和鄭雅文招呼了一聲,便快步走了。
“南霜我送送你。 ”張獻徳對林閒鬆幾人點了點頭,便緊跟着陶南霜而去。
“噗嗤。 ”鄭雅文看見張獻徳地背影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這張獻徳恐怕也得不到南霜什麼好臉,有他的罪受了。 ”
林閒鬆卻不以爲然地說道:“這個誰受罪還真是說不定呢。 ”
他這麼一說,關雪和鄭雅文立刻想到張獻徳那讓人難受的肉麻,都不覺間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
東方英離開賞花大廳後。 直接上了電梯。 身後緊跟着的幾人也隨之走入電梯。
雖然都在電梯內,可是東方英卻是看都不看他們。 那幾人臉上似乎有些惱怒,可更多的卻是尷尬之色。 過了一會,其中一年齡看起來大概五十來歲的男子開口說道:“小英,你這段時間也忙,我們都很久沒有一塊聊天了,乘着今天都有空,大家一起聚聚,敘敘舊。 ”
東方英將對着電梯頂地目光收回,看了看眼前的幾個男子,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最後停留在剛纔說話的男子身上,“鍾伯伯,十層有個咖啡廳很不錯,我們去那談吧。 ”
頂天大廈第十層有一間‘意者’咖啡廳,這裡環境優雅,氛圍輕鬆,格調不凡,不過選在這裡的咖啡廳,那價格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東方英幾人走進咖啡廳之後,直接要了一個小隔間。
送咖啡的侍者剛剛離開,一個年級與東方英相仿的年輕人立刻就忍不住地說道:“東方英,你知不知道那盆君劍蘭代表着什麼。 當年我們的祖輩可都是對着它發過誓言的,君劍蘭在誰之手,他就是我們古商業聯盟的盟主。 你居然這麼輕易地就將它送人。 你……你到底做地什麼打算?”
東方英看着滿臉怒氣的年輕人,臉上地嘲諷之色頓時更濃,他戲笑道:“這君劍蘭既是難得的花草,那麼就應該將它送給懂花之人,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的。 ”
“可是那君劍蘭…………”
那年輕人又要說話,卻見東方英搖了搖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是想說那君劍蘭代表着古商業聯盟的盟主是吧,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感覺到它有這種權威?”
他這話一出口,那幾人立刻都愣住了,顯然對東方英的這個問題不知該如何回覆。
東方英冷眼看着這幾個人,他們所代表的家族都處於古商業聯盟,這樣一個古老的商業聯盟能夠維持那麼多年,其中的共同利益也是顯而易見啊。
而一直作爲龍頭的東方家的利潤無疑也是最高的,地位也無從動搖。
可是近些年來,他們似乎開始對東方家獨特的地位開始不滿,並且試圖對聯盟古老的傳統和規章發起衝擊。
爲了他們共同的目標,開始聯合起來,因爲他們都知道如果獨自面對東方家,他們都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哎”鐘有年嘆息一聲,他們鍾家原本和東方家關係最好,東方英也是喊着他伯伯長大的,可是爲了家族的興衰,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做。
他看着東方英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不屑,暗歎一聲,說道:“小英,我知道你對最近幾家人的態度有些不滿。 可這畢竟是我們聯盟內部的事情,至於會議談到的改選盟主之事我倒覺得可以緩一緩,可是那盆君劍蘭可萬萬不能送人啊。 ”
其他幾人似乎對鐘有年頗爲軟化的口氣很是不滿,其中就有一人說道:“根據聯盟的規定,這君劍蘭不花開,是絕不能轉手的。 ”
東方英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一旦改選了聯盟盟主,這君劍蘭就會自動花開羅?”
發話之人立刻感受到另幾人厲然的目光,他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對東方英的反駁也只好視而不見,閉口不言。
君劍蘭開花,難甚於鐵樹。 當年立下君劍蘭不花開,此花便不轉手的規矩,其實就是爲了奠定東方家永世盟主的地位。 此時被這傢伙口不擇言地提出來,其他幾人怎麼可能給他好眼色看。
東方英目光冷冷地掃過幾人的臉,他這個衆人眼中的敗家子,目光之中卻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面對着這些家族的合縱,他又豈非會視而不見,爲了削弱對手,他不惜用上了敵我均損的辦法。 一次次用盟主的權利將本該分攤的利益,用於賑災,捐助等事上。
雖然按照分攤比例,東方家損失應該是最大的,可是他卻義無反顧。 很多時候,他東方家賠得起的其他家就不見得承受得了。
偏偏賑災,捐助這些名目又都是聯盟規則中有明文認可的。
雖然東方英認爲自己做的已經夠狠,但是在上一次會議上,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用八成的贊同票通過了盟主改選建議。
可他有何嘗會是坐以待斃的人,你們想得到這盟主的位子是吧,那我就提前將這盆據劍蘭送出去,倒是要看看你們沒有這盆君劍蘭,還能當什麼盟主。
東方英回想起他父親將古商業聯盟的盟規一條條念給他聽,盟規的最後一條彷彿又在耳邊迴盪 “君劍蘭失,則聯盟瓦解。 ”
既然你們逼我東方家下位,那麼好吧,就讓這古商業聯盟解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