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拉着我不停向前跑,身後一陣混亂,墮落天堂裡的保安都出動了。
墮落天堂的小姐傷了客人是要受罰的,曾經有個大學生只是陪酒不*,有一天,一個混道上的男人來到墮落天堂正好點了那個大學生作陪,男人喝了不少的酒,看見女大學生,頓時就有了異樣,讓女大學生*,女大學生自然不願意*,惹惱了男子,男子當下就要在包廂裡買鍾,慌亂中,女大學生用水果刀刺傷了男子。
墮落天堂爲了讓客人滿意,令保安將女大學生四肢抓住,讓客人盡興,客人高興後,上面又讓五個保安將女大學生輪了,後面女大學生羞憤自殺,不了了之。
保安向我與伊蘭四面涌來,就像潮水似的。
伊蘭緊緊的拉着我,四處逃竄,我們的前後左右都被保安攔截了,無路可逃。
身邊的包廂是我們唯一的出路,眼看着保安就要抓住我們。
我伸手推開了包廂門,握住伊蘭的手鑽了進去。
祥和的音樂,復古的節奏,一片祥和,這裡就像另一個世界似的。
我緊了緊伊蘭的手,有些不安,擡眼看去。
俊秀的男人穩坐在沙發主位上,手中端着一個酒杯,擡眼看向我。
我渾身一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我身上的制服已經撕落了一大片,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衣,還有我起伏的心跳下顫動的胸。
我鬆開伊蘭遮掩,真是沒有想到我如此狼狽下竟遇上了我心裡的劫——何子燁。
何子燁與客人正在談事情,伺候的女子坐在不遠處的吧檯裡唱着經典歌曲,包廂裡沒有一點糜爛。
何子燁的眼睛睜大了幾分,似乎有點意外看見我嗎,目光向下時,卻皺起眉頭。
我一陣窘迫,腦中想不起外面等着我的保安,想不起我捅了王霸天,只知道我要逃開,遠離何子燁。
我伸手就去拉動包廂門,門外的聲音立刻躥了進來,“郭經理,吳瑕與伊蘭進了這個包廂。”
伊蘭就站在我的身邊,當然也聽見了,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大聲說道,“霞姐,你不能開門!”
我暗自用勁想要掙開伊蘭,可伊蘭緊緊的抓住我,搖着頭,眼裡滿是祈求。
伊蘭並不懂我現在的心情,我情願外面保安抓住我,也不要何子燁救我。
我垂下眼簾,說道,“放手!“
伊蘭不鬆,說道,“霞姐,你會死的!”
我用力掙脫伊蘭,伸手拉開包廂門,不想另一隻手被一股力氣扯住,一件充滿着男人薄荷香味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熟悉的味道令我心跳異常,撲通撲通,心似乎要跳出胸膛。
我沒有說話,只是暗自用力,奈何何子燁的大掌用力將我的手腕緊緊捏住,溼膩的感覺在他的手心蔓延,何子燁擡起手,看見我手上一大片的血,問道,“你受傷了?”
我緊咬住脣瓣,忍受着何子燁陌生而又熟悉的香味侵蝕心臟。
敲門聲響起,伊蘭似乎看出我與何子燁之間的異樣,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救救霞姐,都是因爲我霞姐才傷了客人,這會郭經理來抓人,如果被他們帶走,霞姐就完了。”
我聽着伊蘭的聲音心裡更加彆扭,更是加大了掙脫的力氣。
奈何何子燁緊緊捏住,我越是掙扎手腕越緊,何子燁修長的手指都掐進我的肉裡。
我見掙脫不過,冷眼看着何子燁,說道,“何總,請放手!”
何子燁黝黑的眼眸盯着我,微紅的脣瓣一動,“吳瑕,你這個時候還要逞強!”
何子燁強行將他的外套穿在我的身上,拉着我走進包廂裡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去我的手上的血,潔淨的清水瞬間就染紅了。
我呆愣的看着流進下水道里的血水。
不知道王霸天是不是死了?
郭永勝走進包廂,正好看見何子燁拉着我走出洗手間,郭永勝狠狠瞪了我一眼,轉向何子燁的時候,立刻就笑道,“何總,打擾片刻。”
我沒有想到郭永勝對何子燁這麼客氣,轉念一想,樓正齊在渝城的身份,而何子燁又是樓正齊的表妹夫,自然身價不可同日而語。
何子燁越是顯得高貴,而我就越是卑賤。
何子燁冷冷的掃了一眼郭永勝,不悅的說道,“沒看見我在談事情!”
郭永勝賠笑道,“何總,對不起,打擾了。”
何子燁緊抿着脣,一點也不理會郭永勝。
郭永勝看向我,立刻就變了臉色,聲音帶着威脅的說道,“吳瑕,跟我走!”
我暗自用力掙脫,可何子燁就是不鬆,冷眼看着郭永勝,說道,“吳瑕的臺我包了,她是我的人!”
這話明顯帶着含義,郭永勝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向何子燁,笑着說道,“何總,吳瑕惹事了,公司需要處理,我給你換個女子,你看行嗎?”
何子燁緊盯着郭永勝,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要吳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