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窗外,何子燁的臉倒影在車窗上,髮絲清揚,面容俊秀,脾性似乎霸道不少。
車裡一片安靜,打火機點燃香菸的聲音顯得突兀,何子燁搖下車窗抽起煙來,雖然我自己偶爾也會抽菸,可看見何子燁抽菸還是第一次。
煙霧模糊他的臉頰,似乎有種沒落的傷感。
我淡淡一笑,何子燁現在可是總裁,我纔是那個傷感的人,那時,我們縣城包括村裡都知道我被開除的事,父親更是狠狠打了我一頓,將我送離。
我輾轉到了好幾個城市,做過飯店服務生,發過傳單,後面又被騙入傳銷,逃跑後,來到渝城,進入墮落天堂。
車在一處公寓停下,何子燁拖着我下車,走進公寓,才甩開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我,說道,“你怎麼成了這副德行!”
何子燁的眼神輕蔑,我淡淡一笑,從包裡拿出一隻香菸,放在嘴邊,一點也不在意在何子燁的面前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向何子燁靠近,紅脣嘟起,將菸圈吐向何子燁,才緩緩的說道,“何總,你是需要特別服務嗎?我可是很貴的,*十萬一次,何總,打算今晚多少次?”
何子燁盯着我,冷聲道,“自甘墮落!”
我呵呵一笑,動手去解開身上的鈕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子燁。
我心裡十分難受,沒想到我與何子燁再見面,他是嫖客,我是小姐,解開釦子的手有點顫抖,但我極力忍住,不讓何子燁看出端倪。
何子燁伸手便將我嘴上的煙扔在地上,一下將我推倒身後的牆壁上。
我的背上一陣疼痛,可我還是笑着。
何子燁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俯身咬在我的頸脖上,很用力,我疼的身體都有些打顫,可我還是笑着。
何子燁咬完我,擡起頭,鬆開手,看着我的眼睛,說道,“吳瑕,你是不是恨我?當時——”
何子燁就要往下說,我伸手就捂住了他的脣,淡淡的笑掛在嘴角,說道,“何總,如果你提起以前就是想要我打折的話,很抱歉,即便是熟人,我也是明碼實價。”
何子燁盯着我,將錢夾裡的一沓毛爺爺砸在我的身上。
我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看着鮮豔的人民幣在飛舞。
最近,我與錢還真是有緣,先是樓正齊,又來了個何子燁。
我笑容越發大了。
待最後一張錢落在地上。
我看着地上零落的錢,說道,“何總,似乎*的錢不夠,看在你我相熟一場,我就收你五千出場費打車費吧,剛纔那個吻當我送你。”
何子燁臉色一沉。
我笑着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五千元錢,慢慢放進包裡,將胸前的扣子繫上,踩着高跟鞋扭着腰昂首離開。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何子燁說道,“坐外面的車!”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
我走出公寓才呼出一口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受,夜風吹來,我的眼睛有點涼。
我仰着頭,半響後,眼睛不再冷了,才走到小廣場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
包裡是何子燁的五千元錢,我特麼覺得堵。
思來想去,我決定花了它。
當我看見霓虹閃爍的夜來香時,下了車。
我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坐在吧檯邊,點了一杯威士忌。
這個時候,我需要一杯烈酒來讓我清醒。
侍者將威士忌放在我身前,我端起就要喝下。
然,一雙修長的手指壓在我的杯子上,男子斯文的聲音傳到我的耳裡,“這酒不適合你。”
我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
男子一笑,斯文儒雅,說道,“我叫修冰,可以坐下嗎?”
我看着男子的裝束,淡淡一笑,與我工作相匹配的男公關。
我點點頭,修冰坐下。
他點了一杯紅酒,送到我的身前,拿走我點的威士忌,“女人要對自己好點。”
這話,我不愛聽,說道,“給我講笑話吧,能逗我笑,這錢就是你的了。”
我將從何子燁那裡得來的五千元放在吧檯上,幽幽的看向修冰。
修冰一笑,便開始講笑話。
他說出的笑話一點也不附和他的身份,最後還是將我逗笑了。
我付了酒錢,將五千元推送到修冰的身前,笑道,“這是你的了,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修冰拉着我的手,說道,“需要我陪嗎?不另收費。”
我淡淡一笑,回道,“不用了。”
我走出夜來香,涼風吹在我的身上,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
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凌晨三點,我將包丟在牀上,仰躺在上面,可我就是睡不着,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夢裡,我似乎又回到二中——
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六點半。
一陣鈴聲吵醒了我,我迷糊的拿出手機說道,“喂,那位?”
歡姐的聲音瞬間就傳送過來,“吳瑕,快點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