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們忽然接到報案,說有一個老人死在了他的家裡。”百里南已經在開始講述下一個案件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神情凝重。而我卻更加地注意了,我不想讓自己漏掉他故事中的任何一個字,因爲他的這個故事極有可能和我有着某種關聯。
“那個老人住在縣城邊上的一處小院裡面,我們進去後發現那個小院很漂亮,雖然房屋稍微顯得陳舊了些,但是裡面卻是鳥語花香。是的,是鳥語花香。小院的裡面種滿了花草,幾個鳥籠裡面的鳥兒都在歡快地鳴叫。而老人的屍體卻在屋裡的牀上。老人死得似乎很安詳,因爲我們看見他躺在牀上的樣子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在老人家裡的那張小飯桌上面有一份遺書,遺書上是這樣寫的:我因爲年老多病,自己估計生日不多,因爲害怕今後疾病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所以決定服下大量的安眠藥結束自己的生命。看了那份遺書,同時覈對了筆跡後我們認爲這僅僅是一起自殺案件。於是我們向縣裡的主要領導彙報了情況後便準備結案。”百里南的故事讓我感到有些失望,因爲我覺得這個案件太過平淡無奇。不過他最後的那句話卻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不就是一件自殺事件嗎?幹嘛還要向縣裡的主要領導彙報?
雖然自己已經對百里南有了一些敬畏的心理,但是好奇心卻讓我不得不去問他一個問題——“這個老人是某位領導的親屬吧?”
“是的。”他看着我笑道,“你確實很聰明,能夠從我話語中的這個細節得出這樣的結果。”
“不就一個自殺事件嗎?幹嘛搞得那麼複雜?”白潔問道。
我搖頭道:“應該不是自殺。”
百里男轉身看着我,我發現他眼中忽然露出了驚訝之色,“你怎麼會覺得不是自殺?”
我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您在講這個案件時候的過程的時候有些奇怪。至於具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您既然把這個案件特地拿出來講肯定有您的道理,至少我覺得應該比前面那個案件更復雜一些。”
我看見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即卻聽他說道:“秦老弟說得對,這個死者是我們縣一位副縣長的岳父。所以我們必須將案情向縣裡面的主要領導彙報。然而,就在我們準備以自殺結案的時候卻有一個人找到了我。那是一個晚上,我在辦公室裡面把案情經過寫完剛剛回到家裡,正準備去衝一個涼水澡卻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我打開門一看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那個人。‘你找誰?’我當時就問他,可是他的回答卻讓我大吃一驚,‘快讓我進屋!我有重要事情對你講。’
雖然我心裡很疑惑,但是我還是把他讓進了屋。‘你講吧,什麼事情?’他進屋後我就問他道。
而他的回答卻讓我大吃一驚,‘那個老人不是自殺。’於是當時我就問他了:‘你怎麼這樣認爲?’
而他接下來的回答卻讓我更加的吃驚了,他說:‘我去看過那個地方了,我發現了異常,有一種情況不符合邏輯。’
我半信半疑,於是問道:‘什麼異常?什麼樣的情況不符合邏輯?’
來人接下來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茅塞頓開:‘那位老人那麼熱愛生活,家裡還種了那麼多的花草,他不應該自殺。不知道你們去查過沒有?那個老人究竟患有什麼疾病?難道他非得要自殺不可嗎?你知道老年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最害怕的其實是死亡。一個人越是接近生命的終點就越會感到害怕,何況對於一個熱愛生活的人。’聽了他的這句話我卻不以爲然,我告訴他說:‘我們詢問過了,那個老人患有高血壓,還有支氣管炎。’可是他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卻大笑了起來,他說:‘你知道在我們周圍有多少老人患有那樣的疾病嗎?我告訴你,這兩種疾病可是老年人的常見病。我可沒有聽說其他什麼人因此而自殺啊?’
說實話,在聽了他那些話後我內心裡面還是很贊同他的看法的,但是……‘如果我們僅僅是因爲這個理由而去懷疑這個案子的話可能說不過去的,因爲死者畢竟是領導的親屬。”
“是啊。有些事情雖然道理上是那樣,但是事實卻不一定是那麼回事情。”我嘆息着說。這時候我說這句話的目的一方面是爲了讓他更有興趣地講下去,這就好像那些說相聲的一樣,當一個人說到某個地方的時候是必須要有人在旁邊接一句話才行的,那樣纔會更精彩。而我發現在今天晚上,在百里南說話的時候除了我接口以外就是白潔了,其他的人都僅僅是充當了聽衆的角色;而另外一方面,我的感慨確實是發自於我的內心。
“對,你說得很對。對於那樣一個案子,我必須得謹慎。”百里南欣賞地看了我一眼後說道,“然而那位來訪者接下來卻對我說出了他的另外一個理由,他的那個理由最終讓我決定了馬上對屍體進行解剖並決定重新考慮這個案子的性質。”
“他說了什麼?”白潔問道。
“他告訴我說:‘你發現了小院裡面的那些鳥籠了嗎?我倒是仔細地去看過了,我發現那幾個鳥籠裡面的鳥兒長得多好啊,每一隻鳥兒都很歡快的樣子,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它們的主人很喜歡它們、很愛惜它們。試想,一個那麼愛它們的主人在準備自殺之前他會做什麼呢?’他的話頓時讓我猛然地驚醒了,‘他會把它們放掉!’我大聲地、激動地說。”百里南講到這裡,他的神情也開始激動起來,彷彿回到了當年的那個場景。
我也恍然大悟!是啊,這才合乎邏輯嘛,我在前面怎麼沒有想到呢?
百里男繼續地道:“你們不知道當時我是多麼的激動啊。雖然來訪者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卻忽然對他產生了一種敬意,我問他道:‘請問您是誰?’他卻回答:‘我只是一名曾經的公安戰士而已。’他說完後就離開了。
後來,我們對那位老人的屍體進行了解剖,結果在老人的頭顱裡面發現了一根細細的鋼針。在我們確定了案件的性質是屬於謀殺後破案就相對比較容易了。這就好像你們當醫生的一樣,在明確了診斷之後治療起來就會顯得非常的簡單了。你說是不是啊秦老弟?”
我連忙點頭道:“是的。道理上是一樣的。不過,那位來找您的人究竟是誰啊?您不是說這個案子對您一生影響巨大嗎?我怎麼沒有覺得這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啊?”
“你
聽我講完。這個案子很快就破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兇手竟然是那位副縣長!因爲他的那位岳父發現了他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而他纔剛剛接受了組織上的考察準備遷升。他的那位岳父是一位退休老同志,思想特別正派,在他發現了那位副縣長的那件事情後他就準備去向上級反映,結果他所寫的那些材料卻被那位副縣長在無意中發現了,於是老人就遭到了殺害。不過,我的事情很這件案子本身並沒有多大關係,而是在案子被破了之後。因爲那位副縣長犯案被抓,我們公安局的局長就被組織上提爲了副縣長。局長認爲他當上副縣長完全是因爲我的功勞,所以就建議組織上破格提拔了我接替了他以前的位置。自從我當上了縣上的公安局長之後,我的仕途就從此一帆風順起來。後來,我的那位老領導也不斷地被提升,而他的每一次提升都會想到我。你們說說,這個案子是不是對我的人生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啊?”
“想不到大哥的經歷居然如此精彩。”方總嘆息着說。
“大哥,您那位老領導現在在什麼地方啊?”賀總卻問道。
百里南卻笑而不答。
“其實你更應該感謝那位來訪者。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你就破不了那個案子,那麼也就不會有你的現在了。”白潔說。
“是啊。我一直記得那個人的恩情的。但是他卻從來不要我對他的報答,甚至過年過節我去給他送點菸酒之類的東西他也不接受。唉!”百里南嘆息着說。
我忽然有些激動了,我彷彿明白了他說說的那個人是誰了,“他是誰?”我問道,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三,吩咐他們上菜吧。”百里南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大聲地對賀總說道。
“老弟,你彆着急。我前面的事情還沒有講完呢。”他隨即對我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他有些不近情理,但是後來我理解他了。因爲他告訴我那件事情的原因完全是出於一名曾經的公安所應有的責任。他告訴我說:‘我僅僅是不希望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感激我。’後來,隨着我工作的調動、職務的不斷升遷,我慢慢地也就把他遺忘了。其實也不是完全地遺忘,只是在很多時候不會想起這個人罷了。但是直到幾年前,在我當上這個市公安廳的廳長之後的有一天他卻主動地來找到了我,他說他想請我幫他一個忙。”
“大哥,菜馬上就上上來了。”賀總回來了,他對百里南說。
他點了點頭,繼續道:“雖然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因爲我知道這個人的脾氣,我沒有想到他會在過了這麼些年後會來找我,而且還是專程來請我幫忙的。不過我當時心裡很高興,因爲他終於給了我一個報答他的機會了。”
“他請你幫什麼忙呢?”白潔問道,看上去她對這個問題大感興趣的樣子。
“他說他的兒子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他希望我給他的兒子安排一個好點的工作。”他笑道。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一震,頓時明白了他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您,您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父親?”我問道,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來,我們大家端起酒杯,我們共同敬我恩人的兒子,也就是這位秦老弟一杯酒。”百里南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卻端起了酒杯站起來對大家說道。
這下我完全明白了。一直以來我對我留在附屬醫院的事情雖然感到迷惑,因爲我以一個本科生的學歷留在附屬醫院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總認爲那是因爲我成績好的緣故。現在看來,我那位麻醉科的同學也應該和我是一樣的,他肯定也會有着非凡的背景。
“謝謝您。”我發現自己在這一刻竟然沒有了多餘的話語,我激動地去對他說。大家把酒都喝下了,百里南繼續地說道:“我真的很感謝你的父親,這種感謝並不僅僅是多年以前他對我的那個提醒,而是他終於給了一個回報他的機會,這讓我多年心中的不安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可是,就在那天他對我提出希望我給你好好安排一個工作之後卻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他告訴我說:‘我只需要你給我兒子安排一個好點的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請你不要再管他。我希望現在的年輕人自己去奮鬥。’他還說:‘我希望你一定要這樣去做,不然的話我會很不高興的。’他說完後就走了,連我家裡的茶都沒有喝一口。所以,這麼些年來,我一直按照他所說的在做,我沒有向附屬醫院的任何領導打過招呼要求他們關照你。不過,現在我看到你已經逐漸成熟了,但是生活上似乎還有很多的困難,這讓我內心很是不安,所以,我還是想幫幫你。不過這件事情請你最好不要對你的父親講,不然的話他會怪罪我的。”
“我說呢,那天你非得吩咐我到醫院去找他。”白潔說。
百里南卻猛烈地咳嗽起來。
這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在不知不覺中我就醉了。雖然我仍然覺得百里南的話語裡面有着很多矛盾的地方,但是我卻一時間無法去理清裡面的關鍵之處。
不過,我再也不敢稱呼他“百里大哥”了,因爲我覺得他應該比自己長一輩,但是在後來我酒醉後情不自禁地對他叫出“百里叔叔”的時候卻遭到了白潔的強烈反對。“你叫他叔叔的話,那你叫我什麼?不行,你還是叫他大哥吧。”
“得,我還是叫百里書記吧。”酒後的我膽子大了不少。
“咦?你怎麼知道了我的職務?是你告訴他的?”百里吃驚地去問他的妻子。
“我沒有。”白潔說。
“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您。開始的時候我總是覺得您有些熟悉但卻一直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到過您,我也是剛纔纔想起來。”我急忙道。我也在迴避自己上次給他看病的事情。剛纔他的咳嗽已經提醒了我這一點。
“就在我講完了第一個故事的時候你纔想起來的吧?”百里南問我道,“我說呢,那時候我就發現你忽然開始緊張起來了,完全沒有了前面的那種隨意。”
“是的。”這下我是真的佩服他的洞察力以及推理的能力了。
“還是叫我大哥吧。我在心裡一直把你父親當長輩的。”他說。
“謝謝,大……大哥,我敬您,還有嫂子一杯。”我急忙站起來說道。
他和白潔坐着接受了我的敬酒。我並沒有
覺得這樣什麼不應該,因爲前面方總、賀總他們敬他酒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坐着的。
後來不知道我們這桌人究竟喝了多少酒,反正我最終是醉了。不過我還記得百里南最後對那些人說了一句話——“這位秦老弟今後就是我的小兄弟了,你們可要好好照顧他,他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們可要主動地幫助他纔是。”
衆人轟然答應。
晚宴結束後仍然是白潔送的我,她直接把我送到了我家的樓下。
“早點休息,改天我約你喝茶。”她將我送到後對我說。
我聽到自己含混不清地說了句“謝謝”
我發現那個飛天茅臺確實很不錯,雖然我已經喝醉了,但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的頭痛,反而地還覺得有些舒服,踩在地上的腳就如同踩在半空中的雲朵上一樣,飄忽忽的,真有一種神仙般的感覺。
看着我家的窗戶亮着燈光,我卻忽然不想即刻回家了。因爲我忽然想到了那處洗木桶浴的地方。現在,酒後的我忽然記憶起了上次洗浴的快樂。這種記憶對我產生了一種極大的誘惑,讓我情不自禁地走到街邊揚手去招呼出租車。
很快地,我就到達了“北海道木桶浴”這個地方。我像一個熟客一般地昂首挺胸朝裡面走去。
“十二號,牛奶浴。”到了總檯後我對老闆說道。
是的,她是十二號,上次給我洗浴的就是她。不過,我發現她在看見我的時候似乎已經不認識我了。“先生,請跟我來吧。”她帶着那種職業的微笑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徑直地朝巷道里面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後,心裡卻不住地在嘀咕:怎麼不認識我啦?上次我還給了你小費的呢。
“先生,您今天喝酒了啊?”進到房間裡面後她問我道。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再也忍不住地問她道。
“您來過這裡?對不起啊,我每天服侍的客人太多了,記不得了。不過沒關係,下一次您再來的話我一定會記得了。”她的態度倒是蠻好的。聲音也是柔柔的,聽了後讓人不忍生氣。
我不再說話,自顧自地將自己的衣褲脫下,毫無羞恥地將自己變成了一具裸體、然後爬進了那個木桶裡面。
她朝木桶走了過來,將熱水打開然後朝我身旁衝了衝,“先生,水溫合適嗎?”她問道。
“合適。”我悶聲悶氣地回答。
我看見她開始在戴那個手套。猛然間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急忙問她道:“你這個手套是不要給其他的人使用?”
“是啊。怎麼了?”她回答。
“我不要那玩意兒。太髒了。”我說,“鬼才知道那些人身上有沒有病呢。”
“可是,沒那東西是不容易洗乾淨的。”她說。
“你看我身上,像經常不洗澡的人嗎?”我不大高興,“就用你的手,隨便洗洗就行。我喝多了,我想醒酒。”
她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再去戴那個手套。溫熱的水開始在我的身體上“刷刷”地衝刷,她的手在我身體的肌膚上揉搓。我閉上了雙眼,覺得現在是我最愜意、最放鬆的時刻。
……
我正在享受那種讓人心旌搖曳的愉悅感覺……她的手太柔軟了,柔軟得像舌頭一般。我全身的神經細胞都在隨着她手的運動而跳舞,它們都在興奮,都在不住地衝擊着我的大腦。
我閉着自己的雙眼慢慢地享受着這一刻的銷魂。是的,是銷魂!這一刻,我忘記了這個世界,忘記了自己正躺在這個充滿了熱水的木桶裡面。現在,我唯一的感覺就是我的那個部位給我所帶來的飄然、顫慄的感覺。
“好了,你起來吧,要不我給你推油好不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她在說道。
“別……這樣正舒服。”我當然不同意,因爲這種愉悅的感受一旦停止將會是一種痛苦。
“可是,我的手已經很累了。”她說。
我睜開了眼,在朦朧的眼神中我忽然發現她竟然是那麼的漂亮,“你做不做那樣的事情?”我忍不住地問他她道。此刻,我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慾望,我急於地想把這種慾望發泄出去。
“我不做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去幫你叫一個來好不好?”她說,面無表情。
“不,我只要你。”我倔強地說,像小孩子一般的任性。
“我真的不做。”她說。
“我給你五百。”我說。
“不,我真的不做,這是我的原則。”她仍然拒絕。
“這樣吧,一千。我馬上給你。”我不想放棄。
讓我激動不已的是,她沒有再說話。沉默就表示同意。我是這樣認爲的。所以,我開始伸出手去握住了她裸露着的一隻手的胳膊,“可以嗎?”我輕聲地問她道。
“我……但是你必須戴套。”她哆哆地說。
“好。這個習慣好。”我興奮地道。
“那你等等,我出去買一個回來。”她說。
“找你那些姊妹們要一個不就得了嗎?”我說,“這麼晚了到什麼地方去買啊?”
“不行,她們都知道我不做的。”她搖頭道。
“我上次來也是你給我洗的,我告訴過你我是醫生,你記起來了嗎?我走得時候還給了你一百塊錢小費的。”我心急如焚。
“好像有點印象。”她看着我道,“你真的是醫生?”
我點頭:“當然。你想啊,我們醫生應該很乾淨吧?”
她沉吟了許久然後道:“好吧。”
她去將門反鎖住了,我從木桶裡面爬了出來然後去躺倒在了外邊的那張牀上。她站在牀的旁邊,很遲疑的樣子。
“快啊。”我催促她道。
終於,我看見她開始在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從“北海道木桶浴”出來後我發現自己清醒了不少,這時候我卻開始不住地咒罵自己——秦勉啊秦勉,你怎麼墮落到這種程度了?你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去和那樣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有着太多的動物的本性。我的理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我穿上衣服並掏出一千元錢來朝她遞過去的那一刻,我後悔了。
我後悔的不是那一千塊錢,而是我覺得自己那樣做的結果毫無意思。
在不住的自責中我去招手叫過來了一輛出租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