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點頭，“只要是她要求我辦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盡力的去替她辦好的。當時，她讓我去給杜楠做工作，讓她跟你好。後來，她又對我說她想去做整容手術，於是我就給她聯繫了一位韓國知名的整容醫生。她的事情，我從來不問爲什麼的，只要她喜歡就行。”
“崔主任，我知道您喜歡陳瑤。但是，我覺得像您這樣將就她並不是一件好事情。現在陳瑤的情況很不好，她的人格分裂，無法找到真正的自己。崔主任，您是醫學專家，我覺得只有您最適合去幫助她，幫助她從她潛意識的陰影裡面走出來，幫助她面對現實。現在，她已經有了想出去休假的打算。今天我來找您的目的也是這件事情，就是想問問您，看您有沒有時間陪她出去走走，同時對她進行一定的心理治療。”我說。
“她真的答應了要出去休息一段時間嗎？”他問我道。
我點頭，“現在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心理上有問題這樣的一個事實。這非常重要。本來，像她這樣的情況最好是專業的醫生對她進行治療，但是我擔心她會反感。所以，我覺得您能夠陪她最好。崔主任，您不是說了嗎？她曾經拯救了您，現在可是輪到您拯救她的時候了。”
“我明天就去找她。”他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得好好看看心理學方面的書籍了。”
我心裡大慰。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陳瑤的心理有問題，這已經不容置疑。崔大寒曾經那種情況其實也是一種心理的不正常啊。
那麼，你自己呢？秦勉，你自己的心理正常嗎？我訊問着我自己。
第二天上班後我直接去到了莫局長的辦公室。
昨天，寧海在電話上告訴我關於百里大哥的情況後，我就頓時明白了莫局長爲什麼會對我有着那樣的態度了。
現在，我更加地感覺到了百里大哥的那種輻射力量了。最近，從百里大哥的情況變化中，我已經真切地感受到了官場的晴雨表。現在，我的內心有了一種極其真切的感受：官場裡面是最無情的。
敲門。“請進！”聽到莫局長的聲音後即刻將他辦公室的門推開。
“小秦，你不是感冒了嗎？那你應該在家裡多休息幾天纔是啊？怎麼樣？現在情況怎麼樣？”他看見我進去後滿臉笑容地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即離開他辦公桌處熱情地過來與我握手。
“沒事了。輸液、吃藥後發了一身汗就好多了。”我說，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一刻，我忽然地想到了一件事情——韋一笑的那個辦法看了還真的起作用了，因爲我現在沒有了任何不適的感覺。要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喝了很多酒的啊。
“來，坐。”他朝會客區的沙發處指了指。
“有幾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坐下後他也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然後對我說道。
我急忙地道：“莫局長，有什麼事情您直接給我下達指示就是。”
他笑了笑，繼續地說道：“第一件事情就是小胡任辦公室副主任的事情。因爲是你在分管辦公室這一方面的工作，所以我覺得應該充分聽取你的意見。這件事情組幹處已經對我講了你的意見了，我想，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最近局裡面開一次會，在程序上過一下就可以了。”
“小胡確實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年輕了點。莫局長，其實這件事情主要還是要由您決定的，畢竟我到市衛生局的時間不長，對其它處室同志的情況不大瞭解。您覺得誰最合適纔是最重要的。”我笑着說。
“我也覺得小胡不錯呢。”他笑道，“好啦，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第二件事情。最近我收到了幾封匿名信，信裡面的內容是狀告辦公室楊主任的。主要是說他利用職權收受各處酒店、賓館的禮物和禮金。秦助理，你收到了這樣的信了嗎？”
我大吃一驚，“有這樣的事情？我沒有收到啊？”
我是真的吃驚。因爲我雖然從小陶那裡知道了楊主任這方面的一些情況，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本來我讓小胡去當這個副主任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暗中掌握他的這方面的證據的，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提前下手了。
“你怎麼看這件事情？”莫局長卻在問我。
“寫信的人提供了證據了嗎？”我問道。
“沒有。只是說了一些現象。”他搖頭道。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淡化的好。現在是法制社會，任何事情都必須用證據說話。”我思索着說。
“是啊。”他點頭道，“可是，既然有人寫了匿名信，我們一點不表態也不好啊。我是這個意思，既然是你在分管辦公室，你看能不能由你出面去找楊主任談談話呢？”
“這應該是紀檢部門的事情吧？”我說。
“現在不是還沒有證據嗎？紀檢部門出面不大恰當。所以，我覺得還是你去找他談談的好。這個楊主任，在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呆久了後就開始不大注意細節了。你找他談談，敲打敲打他一下也好。”他卻如此說道。
我覺得自己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了——僅僅是敲打、敲打。
“好吧。”我不能再拒絕，因爲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當然，最關鍵的是——他是領導。領導安排的事情我只有無條件服從。
“就這兩件事情。小秦，你看看，你那裡還有什麼工作需要向我彙報的。”他說道。
“工作上倒是沒什麼具體的事情。”本來我應該馬上離開的，但是忽然想起了韋一笑給我交辦的那件事情來，我覺得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過莫局長，我有一件私事，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就是一直不好意思向您提出來。”
“哦？你說說。”他看着我“呵呵”地笑。
“是這樣的。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人事處的處長是我的師母，她想離開醫院，就是看我們衛生行政部門有合適的位置沒有。”我說。
“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不是很好嗎？幹嘛要離開？”莫局長詫異地問。
“我也這樣問過呢。”我笑着說，“我老師說主要是她和醫院的領導合不來，同時也覺得在那地方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想換一下環境。莫局長，本來我可能不該對您講這件事情的，但是我那老師對我太好了，我無法拒絕他。”
“這樣吧，我和組幹處商量一下再說。她是處級，區級衛生局的負責人不是我們任命。只能在局裡面安排了。”他說。
我連聲道謝。我知道，他既然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了，那麼孫處長的事情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小秦，最近你看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請百里書記吃頓飯。”我正準備離開，莫局長卻忽然對我說道。
“這樣，我問了再說。可以嗎？”我回答道，“莫局長，您不知道的，我都很久沒有見到過他了。”
“沒關係，將就領導的時間。”他說。
“有消息了後物品馬上給您電話。”我說道。
從他辦公室出來後我忽然地感覺到這個世界真好笑，原來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交換的。而且，當一個人好的的時候，捧你的人就會多起來。而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不但沒有人伸出手來拉你一把，反而地還會把你往深淵裡面推去！現實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
所以，我覺得像百里大哥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很難得。不是嗎？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竟然還一直的記得我父親曾經對他的幫助，他把她對我父親的那種感激之情報答在了我的身上。我真的是感動萬分。
“楊主任，你來一下。”回到辦公室後我即刻給辦公室主任撥打了一個電話。我這人在某些時候有些急性子，很多事情都想即刻昨做完。何況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大。談話而已。
他很快地就來了。
“坐吧。”我請他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發現，他的神態比以前少了一些恭敬。
難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難道他認爲是我寫的那些匿名信？
笑話！我會幹那樣的事情嗎？我在心裡冷笑。
不過，我的臉上卻帶着微微的笑意，“楊主任，莫局長剛纔把我叫了去。莫局長叫我去的主要目的是和我談了談辦公室的工作，同時委託我找你談一次話。據莫局長講，最近羣衆對你好像有些不好的反映，主要是反映你和那些特約酒店有着不正當的利益往來。楊主任，你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那是有人誣告。我絕對沒有接受過別人任何的東西和金錢。秦局長，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調查。”他憤怒而激動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