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六章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對我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我已經有些醉意了,如果這時候再去喝的話我將必醉無疑。

“改天好嗎?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對了,你住在什麼地方?”我問道,儘量地讓自己的聲音充滿柔性和親切。

“我還能住什麼地方?”她幽幽地道,“我就住在醫院的集體宿舍裡面。我們四個人住一個房間。”

“你家在什麼地方啊?”我感覺到了她聲音裡面帶着一種悲苦。

“在一個邊遠的小縣城裡面,我父母都下崗了。”她說。

我心裡不禁感到一種悲哀,這又是一個貧苦家庭孩子的故事。

“我們是老鄉。”她忽然說道。

我大吃一驚,不禁又驚又喜,“真的嗎?”

“真的。”她說,“我家就住在你們家不遠的地方,我和你是同一所母校畢業的,我在讀高中的的時候就聽說過你。”

“真的啊,這太好了。”我這下是真的高興了,“我完全想不到和我一起工作了兩年的你竟然會是我的老鄉,而且還是我的小師妹。這太好了!”

“是我自己要求到你這裡工作的。”她接下來說道。

“啊?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對我說我們是老鄉的事情?”我大爲不解。

“我不好意思說。”她的聲音又變得輕聲了起來,“其實我一直很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想了很多次,最後還是忍住了。”

“何必呢?既然大家是老鄉,你完全應該告訴我的,我不也多了一個小妹妹了嗎?”我嘆息着說道,同時有一種責怪的意味。

“我不想告訴你,因爲……”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在杜楠摔到在地以後,我就一直在和她說話,同時也慢慢地在朝着街道外面走去,現在,我們已經走出了小區,正沿着街道的一旁向前緩緩地行走。這時候,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即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小杜啊,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還值得你信任的話,我請你告訴我你想對我說的話好嗎?”我轉過身去、看着她、真誠地說。

“你已經答應我了,要陪我喝酒的。”她卻仍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也停住了腳步,定定地看着我說。

我心裡頓時一熱,心裡唯一的那一絲清醒已經完全地沒有了,“好,我們去喝酒!你說,我們到什麼地方?”

“你給嫂子請假了嗎?”她歪着頭、神情古怪地看着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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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纔想起來我還真沒有請假,急忙道:“你等等,我馬上打電話。”我說着跑到了一個角落裡面去撥家裡的電話。

“小然,睡了嗎?”接通了電話後我問道。

“沒呢。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她問我。

我裝出一付很小心的樣子,低聲地對她說:“主任說還要喝酒,我是悄悄跑到廁所裡給你打電話的。主任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

“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嗎?你這樣怎麼受得了?”小然關係地問。

“沒辦法啊,主任的話我必須得聽啊。他可是我的領導,而且還是我未來的導師,好了不說了,我馬上得出去。”

“如果你實在喝醉了的話,就在外邊休息吧。免得你回家吵醒我們母子。”小然說,聲音雖然溫柔,但是明顯地代表了她的不滿。

我急忙道:“我肯定會回家的。你別管了,明天你還得上課呢。好像主任在外邊叫我呢。就這樣,老婆,對不起啊。”

“你趕快出去吧。”她說完便主動地掛斷了電話。我站在這裡,自己也覺得自己荒唐。但是我現在並不內疚,我把我剛纔的那些話當成了善意的謊言。

“說好了,走吧,你說,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喝酒?”我走到了杜楠的身邊、對她說。

“我也不知道。你說吧。”她卻把皮球給我踢了回來。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這樣,我們打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帶我們到一個地方好了。”

“這個辦法好。”她說,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帶我們去一個可以喝夜啤酒的地方。”上了一輛出租車後我對司機說。

“到處都是。關鍵看你們有什麼要求。”司機說。

“到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我想了想,道。

司機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可就只有睿山上面了。很多人雖然喜歡在山上吃晚飯,但是卻不喜歡在那個地方喝夜啤酒的。”

“那我們就到睿山去吧。”杜楠接嘴道。

“我們才從上面下來呢,怎麼又上山啊?”我猶豫着說,“這樣吧,我們就隨便找一個地方得啦。”

“不,我就要上山。你剛纔可是答應了我的。”她說。

我心想我可只是答應了陪你喝酒,並沒有答應其他的啊?但是我不忍拂她的意,“好吧,上睿山。”我吩咐出租車司機道。

我覺得今天不是杜楠瘋了就是我的精神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竟然在一個晚上兩次上睿山,而且還都是爲了喝酒!

這次我們沒有到那家野味店,我們就在主公路旁邊的一家小店門前下了車,因爲我看到了有人已經在這裡路邊擺放着的桌椅處開始喝酒了。人不多,很清靜,我喜歡這樣的環境。

付了車費後我們下了出租車。杜楠本來也準備付錢的,但是被我摁住了她正在掏錢包的手,“說好了的,我請你,包括車費。”

杜楠下車後就直奔那家小店,我在等出租車司機找回零錢。“哥們兒,和這樣的小女孩玩可要注意安全啊。”出租車司機笑着對我說。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急忙道:“你說什麼呢,她是我老婆。”

“騙鬼去吧,你!哪有這麼晚還和老婆到這樣的地方喝酒的?兩口子之間哪裡還有這樣的情趣?”出租車司機一邊給我錢、一邊不屑地道。

我從他手上接過錢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離開,心想你可真是多管閒事!出租車開走了,汽車的轟鳴聲讓我的鼓膜震顫了一瞬。

看着出租車消失到了夜幕中後才轉身去看杜楠,我看見她已經坐在了一張小桌邊上了,就在馬路的邊上。“這裡,這裡好舒服。”她見我在看她,隨即揮動起了她的一隻手來。她那可愛的模樣,還有她的那“好舒服”三個字讓我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在心裡暗暗地罵着那個出租車司機,因爲他挑起了我對杜楠有了一種邪惡的想法。

不過還好,我那種邪惡的想法僅僅地出現了一瞬間。你變壞了,我批評自己說。

“點菜了沒有?”我朝杜楠走了過去,笑着問她道。

“點了。我就點了幾個涼菜。今天你請客可是賺到了。”她笑着說。

“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吧,這是一家小店,你想敲我一棒都沒機會。”我“呵呵”笑道。

“那就下一次?”她歪着頭、調皮地問我道。

“好吧,只要你高興。”我笑着回答,這不是我情願不情願的問題,這僅僅是一種態度,或者風度。我是這樣認爲的。

“今天你是怎麼啦?一個女孩子,喝酒喝多了不好。”我繼續說道。我是想最後一次規勸她,因爲我實在不能保證自己在酒醉後不出現什麼狀況。我現在有些擔心,我擔心自己在酒醉後做出了什麼失格的事情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今後我們在一起上班,會很尷尬的。

“你反悔啦?”她看着我、生氣地道。

“我是擔心我自己酒醉後侵犯了你。你知道,男人喝醉後會很可怕的。”我威脅她道。

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哭笑不

得、啞口無言,“你不會的。你是一個好男人。”

說實話,她的這句話完全平息了我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漣漪。我剛纔威脅她的那句話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當然,這種試探的方式也只有在我酒後纔可以說得出來。酒精會讓一個人的膽量增大許多倍。

奇怪的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感到難堪,反而地,我頓時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我不得不承認杜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因爲她剛纔的那句話表明了她對我的信任,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將會讓一個有着起碼良心死亡男人即刻丟掉他不軌的企圖。

“喝什麼?白酒還是啤酒?”我看着她,溫柔地微笑。我相信自己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淫邪。

“啤酒吧。”她回答,可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尷尬萬分,“你別那樣對着我笑,我看上去很可怕。”

“難道要我馬着臉和你說話?”我哭笑不得。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她說着,卻忽然笑了起來,“老闆,拿啤酒來!”她忽然轉身去吆喝道。

我發現她很有些古怪精靈。這是我和她在一起上班兩年來第一次發現她有着這樣的性格。不過說實在話,在今天以前我似乎根本就沒有怎麼去注意過她。而她在我面前也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不得不承認——酒精這東西可真是很奇妙,至少它在今天就忽然拉近了我和杜楠的關係,它讓我們由枯燥、平淡的工作關係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變得如此地隨意起來。

我覺得前面的酒似乎已經清醒了不少,而現在的我也感到了非常的愉快。當然,這和這個環境有關係——高山之上,清靜之地,美女相伴,美酒在前。此時此景,一個人能夠擁有多少次呢?

菜端上來了,我訝然地看着桌上的那幾樣菜——煮花生、涼拌萵筍、滷水豆乾、炒豆芽。“幹嘛全部點素菜?”我問道。

“我要減肥。”她回答。我頓時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我指着她,“減肥?你這麼瘦還需要減肥嗎?再減的話就成竹籤啦!哈哈!你減肥爲什麼還要喝啤酒?”

“我喜歡。”她朝我莞爾一笑。

我的笑聲戛然而止。女人說出了“我喜歡”這三個字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沒有任何的理由會比女人說出的這三個字具有更大的說服力。

小然從前最喜歡在我面前說這三個字。每一次她不能解釋她自己某個行爲的時候她總是會說這三個字,比如我認爲自己穿上去一定難看的衣服而她非得要買下、我回家穿上後確實難看的時候,再比如她在冬天非得穿裙子而被凍得瑟瑟發抖而被窩批評的時候……女人們似乎都喜歡使用這三個字,在她們橫不講理的時候。

但是這三個字確實有效,它會讓有着滿肚子理由的男人即刻停止他們的滔滔不絕。所以,這三個字的威力異常的可怕,它們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喝酒。”我苦笑着舉杯對她說。

“喝酒。”她朝我笑道,隨即卻歪着脖子對我說:“可是,我們爲什麼喝酒呢?”

我急忙道:“喂!喝酒的事情可是你提議的啊?這個‘爲什麼’得你說。”

“你是男的,必須你說。”她看着我撅嘴道。

女人不講道理起來真是可怕,我在心裡苦笑道。“爲了我們老鄉的關係,不,還有是兄妹的關係。這個理由可以吧?”我說。“這個理由不錯。來,我們喝酒!”她將她手上的酒杯在我的上面輕輕地一碰後說道。

才喝了半杯然後就準備將杯子放下,因爲我忽然感到有些翻胃,但是我發現她已經幹完了她杯子中的酒,我只好將杯子重新舉起來將裡面的酒全部喝下。

“秦大哥,我給你滿上。”她給我倒上了酒,我發現她倒酒的手在顫抖。本來我想問她是不是喝醉了的,但是我忍住了。因爲我不想讓她感到失望。

我現在已經完全地看出來了,她有心事,而且她一定是想對我講她心中的那些事情,只不過她需要酒精去增加她的決心或者膽量。

在我和她一起工作的這兩年的時間裡面,她在我面前從來都不多言多語的,我甚至感覺到她有些怕我,而今天,她竟然在我面前變得如此大膽起來,所以我認爲她今天的表現極不正常。而我估計她的這種不正常只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有心事,二是她對我有那種意思。

只有一,沒有二!我即刻在心裡對自己說。

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現在的酒對我來說是一種任務了——我只能陪她喝,幫助她說出她心裡想說而又害怕說出的事情。除此之外,我還有一種極大的好奇。想了解一個女人的心思是很多男人共有的好奇心,這也許是另外一種類型的偷窺吧?

“來,小杜,我敬你,我很高興,我忽然有了一個可愛的小妹妹。”我端起酒杯去對她說,由於喝酒過多,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組織語言的時候有些問題。

“謝謝師哥。”她在對着我笑,神情豪爽。但是,我仍然明顯地聽出了她聲音裡面的含混不清。她也醉了。

我們喝下了,隨後她也找了一個理由和我喝了一杯,然後我再去敬她,這樣一來二往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喝下了多少。而有一點我心裡還是知道的,那就是我和她除了把師兄、師妹作爲喝酒的理由以外似乎我們都沒有更多的什麼詞語了。

後來,我覺得自己的膀胱脹痛得厲害,於是我站了起來,“杜楠,我得去方便一下了。”我對她說着卻忽然看見自己凳子旁邊那一排空着的啤酒瓶,“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我一驚,隨即感覺到自己胃裡面頓時排江倒海起來,我頓時感覺到胃裡面忽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壓力,我急忙轉身,“哇!”我看見自己的嘴中噴射出了一條水柱!

接下來是一次一次地嘔吐,一直到我胃裡面所有的東西都隨着啤酒噴射到外面。“你怎麼啦?”我耳邊傳來了杜楠驚惶的聲音。

我一邊嘔吐、一邊粗聲地喘息。

“哇!”猛然間,我聽到我身邊的杜楠開始重複起了我剛纔的動作。

我的嘔吐已經結束了,我的胃就好像被啤酒洗過了一般地覺得舒服多了,但是我卻感到了一陣眩暈。杜楠在我身旁暢快地嘔吐,我強忍住自己的眩暈去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

她在嘔吐,我聞不到異味,因爲我的嗅覺已經被酒精麻木了。我知道,她的嘔吐完全是因爲我的緣故,是我的嘔吐引發了她胃的痙攣。

她終於完成了她的嘔吐。“老闆,拿兩杯水來!”我轉身去結結巴巴地吆喝道。

“你們兩個!你們看,把我這裡搞得一塌糊塗的!”老闆端着兩杯水過來了,他看見地上的這一片狼藉、氣急敗壞地說。

“這個,給你!”我從身上摸出五百塊錢朝他遞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老闆放下水杯然後笑眯眯地離開了。

“漱一下口。”我將一杯水遞到杜楠的面前。

“我們不喝了吧?現在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明天我們都還要上班呢。”我扶着她、柔聲地對她說。

“嗯。”她回答,“陪我走走。”

“再晚就沒車啦。”我勸她道。

“陪我走走。”她喃喃地在說,半個身體依靠在我的身上。

扶着杜楠慢慢地朝下山的路走去,不時有出租車和其他的車輛從我們身旁掠過。

“這樣我不舒服。”走了大約一百米後我聽到杜楠字對我說,這也是我們離開那家小店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那我們打車好不好?”我問她道。

“不,你先放開我。”她掙扎着說。

我急忙鬆開了我扶住她的手,“站穩了!”我剛說完就忽然感到自己右邊的胳膊處一片溫熱,“這樣我可就舒服多啦。”我聽到杜楠在高興地說道。原來,是她挽住了我!

我的心開始盪漾起來,不是因爲她挽住我的那隻手,而是她左胸的那團柔軟。我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團柔軟,它不斷地在我胳膊的後方摩挲,偶爾會在我身體的右側處。我發現現在的我的肌膚幾位敏感,因爲在她那團柔軟與我接觸處的肌膚可以清晰地傳遞給我大腦那團柔軟的真實質地和大小,而更讓我難受的是我的大腦竟然在情不自禁地將自己胳膊傳過來的那個信號轉化爲了一種生動的圖像。

我幾次都想去將她的身體擁在自己的懷裡,就像那天我擁住陳瑤那樣。但是我在堅強地說服着自己。

今天和上次我和陳瑤在一起時候一樣,天上的月亮圓而明亮。我估計今天應該是舊曆的十五前後。

我緩緩地在朝前面走,月光下的公路顯得有些亮色,這種亮色與周圍的幽暗形成了並不鮮明的對比,不過卻讓我明確了公路延伸的大體方向。我走得有些僵硬,因爲杜楠給我的那處柔軟。

幾次想讓杜楠離我的身體稍微遠一點,但是最後我都不忍地放棄了。不是我在良心上有了什麼覺悟,而是我太喜歡那團柔軟給我的這種美妙的感覺。

“秦大哥。”我正心神盪漾的時候忽然聽到她在輕聲地叫我。

“嗯。”我應答道。

“我想給你說一件事情。”她在說。來了,我心裡想道。

“說吧。我聽着呢。”我柔聲地說。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幽幽的了。

“那個地方。你看,那個地方可以看見山下大半個城市的夜景。多漂亮啊。”我指了指前面不遠處山的邊緣說道。

公路是沿着睿山盤旋而下的,我和杜楠坐在公路外側一處平坦的地方,地下是絨絨的草。我朝山下看去,只見夜色中的這個城市有些璀璨而朦朧。璀璨的是它如明珠般的點點燈光,朦朧的是夜色,還有我已經有些迷醉的雙眼。

我和杜楠就坐在這個地方,山上的風有些大,杜楠坐在我的身旁,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情不自禁地用我的手去攬住了她的腰。我感覺到了,她的腰是多麼的纖細而柔軟啊。  我們哪還是什麼師兄妹!這分明就是一對情侶嘛!我心裡再次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在內心不得不承認,我現在的感覺有些微妙。我和陳瑤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那天似乎比今天少了一種溫馨和憐愛;我和小然在一起的時候也和這種感覺不一樣,我和小然差了一種讓我心靈顫動的感受。

不過,我還是有着一絲的清醒,“說吧。”在我們沉醉於山下點點繁星帶給我們許久的靜謐和不言後我強迫自己說出了這兩個字來。

“我不想說了。”她卻說道,“你知道了不好。以前那麼長時間我沒有告訴你也是因爲我不想讓你爲難。”

“我有什麼爲難的?說吧,你這不是有意讓我難受麼?”她的話反而地讓我好奇並急不可耐起來。

“算啦。”她搖頭道,同時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害死人啦。”我轉過頭去對她說,卻沒注意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臉已經轉向了我,我的脣頓時在無意中在她臉上劃過。

“你……”我聽到她似乎說了一個這樣的字,然後就感覺到了她的身體頓時癱軟在了我的懷裡。而她的臉卻正好側在了我另一邊大腿的根部。

我心跳如鼓,剛纔的那一絲清明早就消失在了九霄雲外。我伸出雙手去捧起了她的頭,我頓時真切地感覺到了她美麗而有些細小的臉龐給我的柔膩、光滑的感覺。我用我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雙眼、她那小巧的鼻翼,然後是她那殷桃般大小的嘴脣、纖細的頸……我在猶豫,我猶豫自己是否應該將手繼續向下。我猶豫是因爲我忽然有了一絲的不忍,因爲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杜楠的身體在我懷中不住地顫慄。

我忍住了,不過我將她扶了起來。我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讓杜楠坐到了我的雙腿之上,讓她的臉面對着我。

我看見了,她的雙眼是緊閉着的,我用有去輕柔地撫摸她雙眼的眼瞼,我感覺到了——它們在微微地顫動。我再也不能剋制自己的情慾,我將自己的脣輕輕地壓在了她的脣上,我感覺到了,她的嘴脣已經微微地張開,裡面的牙也已經爲我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我將我的舌伸進了她牙處的那個縫隙,試圖去將她的那個縫隙擴大一些。

但是我失敗了。我發現她有些迷茫,她的雙手已經抱住了我的頸部,她的脣滾燙得厲害,而她卻不知道將她的那個縫隙爲我打開得更大一些。我似乎明白了,她應該還是一位處子。也許這個吻也是她的初次。

雖然我心裡忽然出現了一絲的猶豫,但是我的舌卻沒有聽從我那一絲猶豫所發出的命令,它像蛇一樣地靈動地進入到了杜楠的上下牙的中間地帶,裡面是一種難言的柔軟、溫馨和香甜!

我在引導着她,她開始很僵硬,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慢慢地,她熟悉了起來、適應了起來,她的舌在迎合着我,它在我的舌周圍遊離並慢慢地學會了纏繞……

她熟悉了,她熟練了。我的雙手隨着激情的噴發而情不自禁地伸向了她光潔的背部,我撫摸着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膚,一直朝上,一直到我的指間感覺到了她背後的那根束得緊緊的帶子。我用自己雙手的拇指和食指去輕輕地解開了它,然後將她的身體朝着我的前方輕輕地推去……我們的脣還緊緊地纏繞在一起,而我的雙手卻已經握住了她那兩處柔軟。它們是多麼的堅挺啊,在我的手上我感覺到了它們的飽滿與輪廓分明,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在這種衝動之下,我猛然地將她的身體轉移到了地上,我就匍匐在她的身旁,然後去撩起她衣服的下襬。月光下,我猛然間看見了她胸前的兩團聳起。

我朝她匍匐過去,將自己的臉靠在了她的腹上,我用我的舌去尋找她那兩團聳起的高峰處……

我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在我的心中只有它,杜楠美妙的身體。

然而,當我的舌剛剛尋找到了它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卻忽然感到身下的這個白白的身體在不住地晃動並隨即坐了起來。“

別!”我聽到她在說。

我不能控制自己得雙手,它們已經不再聽我大腦的命令,它們仍然在她的身體上游走。

“秦大哥,別!有車來了!”我聽到了她驚惶的聲音。

“嘟嘟!嘟嘟!”我猛然間回到了現實的這個世界,我的耳邊忽然聽到了汽車喇叭的鳴叫聲,還看到了一束正在轉彎的燈光。

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抓起一塊石頭朝那輛正在朝我們開來的車砸過去的衝動!

汽車在我們身旁駛過,它蜿蜒着下山而去。我和杜楠僵直地坐在這裡,剛纔的激情已經不再。

“對不起。”我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是最後出口的卻只有這三個字。

“是我不好,我不該勾引你。”她說,聲音弱弱的。

“說什麼呢?”我對她的話大爲吃驚。

“秦大哥,你不是要聽我講我的事情嗎?”她說。

“你實在不想講就算了吧。小杜,對不起,剛纔是我沒有忍得住。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擔心我會再次犯剛纔那樣的錯誤。還有就是,我們明天都得上班,你看,馬上要到十二點了。”我柔聲地對她說。

可是,我接下來卻聽到了她說出一句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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