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瞞着明琰離開,唯一的方法只能找這裡的主人了。
“這麼着急離開?”在他居住的房舍,兩盞明黃的燭火,點亮這間樸素雅緻的廳房,古樸的案臺燃着淡雅薰香,我還沒說話,他就道出了我的來意。
“對不起,對於明琰,我現在只能選擇逃避。”這是離開的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牽掛着不知生死的清洵。清洵,他是我永遠也放不下的,明琰呢?我真的不知道!而我如果現在就選擇了他,那我又該怎麼面對清洵?
“我本來不認可你,現在看來你是一個很重情義的女子。琰兒十幾年傾情以對,總算沒有白費。我可以允許你暫時逃避,但不可以辜負。”對於明琰,他是一個慈父。對我,他是一個爲了兒子的幸福嚴厲的父親。
不可以辜負?這辜負的後果就是死吧。那句話猶然在耳:“今天爲了琰兒,我暫不殺你。若以後再傷到他,我不會手下留情!”
——兩難,這個承諾我開不了口!我是不可能辜負清洵的,明琰呢?
“現在去看看他吧。”他說道。
我愣住了,現在已經是夜晚,明琰早睡了吧,他這個意思是見過之後就送我離開?
可我沒有答應他!
“來人,領她去琰兒那裡。”我還沒有應聲,他就叫人了。
“這不太合適吧?”我問道,現在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對能不能離開一點把握都沒有了,雖然知道他因爲明琰暫時是不會傷害我,但……他這葫蘆賣着什麼藥?
“承諾你說不出口,但我要看到你的決心。琰兒這孩子……那樣的性格很像她,她當年再三交代我不可以干涉兒子的幸福,讓他追尋自己喜歡的。可他只知道付出,卻不願去索取。我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嗎?”他看着我說出自己的心聲,“而且……”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味不明,沒再看我,嫋嫋的薰香在他身後淡開,留我一個深遠的背影,“我也要給他一個決心。”
給他一個決心?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請。”不容我多問,我就被請出去了。
他什麼意思呢?琰,既然要離開,再見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