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下來,我無計可施,他對我的防衛可謂無懈可擊。
他很努力地想改善我和他的關係,我知道我應該順着他讓他放鬆警惕,但對這個我曾經熟悉曾經信任的人,我實在裝不出。
我冷漠的面對他,他沒有再逼我,每天的對話都是他在主導。
這天他和我說:“姐姐,我們明天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也許機會來了。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但這是我願意見到的。”他苦澀一笑,“這至少說明,你很在乎。不會在我面前裝。”
那是我的孩子我能不在乎嗎?小弟,你給我那麼大的欺騙,我怎麼可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我在乎,不僅是我的孩子,還有你的轉變。
想不到這個機會來得那麼快!
向東行了好幾天,這方向是要去北彥,他是要借道回南彥嗎?對於這個猜想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爲這個弟弟我不再是我熟悉的。
前面的路途被攔住了。小弟已經上前交涉,但不是很順利。
“你們李家太過分了!大家同飲一江水,居然截斷水流!”
“是你們太過分!居然放牛羊踐踏我們的莊稼。”
這種事最難處理。我掀起馬車的門簾,掃視四周,有三四百人,一在橋頭,一在橋尾,堵住了去路。
小弟的人馬在外圍做一圈,是防備我逃跑嗎?
我翻身想下車,被人攔住了:“小姐,公子說你不能下車。”
我也老實:“叫秋鑑過來,我要解手。”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盡忠職守:“小姐,先忍一下吧,等過了對面……”
“什麼過了對面!這種事能忍嗎?”
“那小姐請稍等。”換個人來看我,他去請示小弟了。 щщщ_тт kǎn_C〇
我哭——小弟纔不會讓我下車!不管了,我看你怎麼攔我!想着我直接翻身下車,那人要攔我,但我不理會,衝他撞去——果然是好下屬,不敢碰老大的女人!
我這一擠就擠入人羣裡了,墊腳看了一下,他們也沒亂,其中幾個人扯過馬匹下了馬進入人羣找我,這一看,我還看出哪些村民似乎有意攔住他們,但卻沒有攔我,由着我在人羣裡鑽着。
突然一隻大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怔,想掙脫,卻給他點住啞穴,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他從旁邊一個女子身上扯下一件灰舊的布袍,就披到了我身上,而那女子裡頭的衣服顏色料子和我的相差無多——顯然這一切是他們安排的!而在換過衣服之後,那個女子往另外的方向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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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拖着我往橋底走,下頭有早就備好的小船。
我沒有放抗,因爲我知道只有跟着他才能逃離小弟,小船行了一段,便有人在岸邊接應了,他們都沒說一句話,不容我抵抗,直接給我餵了一粒藥。
沒有片刻的功夫,我便陷入了黑暗。昏迷前我想:他們是什麼人?計劃如此周密!是小弟之前說的那些人嗎?也就是明琰的人?希望不是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