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嬸子趕緊謝過,挑起菜筐趕緊走進院子裡,直到看不見小廝我才鬆口氣,發現手心裡全是汗。林嬸子也是一鬆,拍着胸口道:“媽呀,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院子大的我根本望不見盡頭,遠遠傳來咚咚的聲音,估計採礦聲,但又不敢多說話,也不敢到處看,院子裡到處是小廝,每個人都賊精賊精的打量着我,從門口到廚房,我只覺得後背有無數道利劍,隨時準備向我刺來。廚子驗菜時,我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林嬸子罵道,真不中用,早叫你不要吃那麼多,你就是不聽。然後指着門外,道,還不快去。轉身對廚子道,丫頭笨拙 ,回去我一定好生管教。廚子笑笑,沒有說什麼。我捂着肚子,衝了出來,我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裡,所以不必裝就很茫然,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沒有人問我做什麼,我自不會主動過去和他們搭話。但是這樣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在一棵大樹後站定,環視四周,發現東邊的建築比較高貴些,應該是工頭住的,而西邊則是一排平房,想來就是礦工的住處了。我捂着肚子往西邊挪去,霎時,一道青森的白光亮起,我本能的閉上眼,鏘,一把白森森的劍插在我左側的竹子上,我還沒回過神,碗口粗的竹子裂成倆半。竹子倒地帶起一陣風,幾根髮絲緩緩飄落。好精確的劍法,我不由的感嘆。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緩緩回頭,一個鐵着臉的男子憤怒的看着我:“你是什麼人,四處溜達什麼?”我乾嚥了口唾沫,滿臉恐懼道:“我是送菜的,我想上,上茅房,但是我找不到。”“這裡不是你該的,趕緊滾回去。”他冷聲道,在門口坐着吃飯的礦工低着頭,偷偷的瞄我們,大氣不敢出。我哀求的看着他:“大人,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裡的,你就讓我上一下吧,要不然……”我就在褲子裡解決了,這話我真說不出,只能更加委屈的看着他。他的目光緩和了些:“趕緊出來。”我千恩萬謝,疾步衝向茅房,近了纔想起殷嬸說礦上的茅房是男女通用的,但那個男子還沒有走,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裡面正在解決問題的礦工看見我一愣,隨即又神態自若的繼續。我大窘,趕緊背對着他們,心想,那一愣不過是好奇怎麼有陌生人來了吧。我拉住一個往外出的男礦工:“你認不認識林全,那是我舅舅。”他狐疑的看着我:“認識啊,但是沒有聽說林全有外甥啊。”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