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飛的感覺

荷蘭以海堤、風車、鬱金香和寬容的社會風氣而聞名,到荷蘭,就必然要欣賞她雄偉的攔海大堤,柔情似水的鬱金香,更隨處可見拉着手滿臉愛意的同性戀人。

踏上荷蘭的土地,落兮就感受到一種寧靜、平和。

荷蘭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國家之一,可是在這裡你很難看到堵車的現象,反而在公共停車場內,在鬱鬱蔥蔥的鬱金香之間,可以見到成排的自行車,據說,荷蘭的自行車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國民的數目,讓落兮不由想起八九十年代的中國。

但是,這裡的街道,這裡的市容,真的讓人賞心悅目。

落兮和小寶的目的地是位於全球最大港口鹿特丹,自己的遊艇就停泊在那裡,等待着驗收、交接。

落兮一直只在電腦上看到自己遊艇的圖片,此時,站在屬於自己的遊艇的面前時,不禁爲她的美麗典雅而驚呆了。

這艘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豪華私人遊艇長35米,寬8,米。流線型設計,雪白的基調,讓它在蔚藍的海水裡就如一個嬌小氣派的公主。

落兮早早就兌換了遊艇駕駛的技能,不等辦完交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小寶做到駕駛室裡——總要試駕啊,陪同他們的是主要負責這個遊艇製造的製造師,他用流利的英語在和落兮、小寶攀談着。

落兮在這之前學習了荷蘭語,但是沒有人主動用荷蘭語和落兮交談,落兮也就樂得用英語交流。

這個製造師的名字叫做安德魯,是一個很常見的名字,姓就是很有趣了,叫做Dik——大肚子也是胖子的意思,雖然他很高且並不胖。這個有趣的姓氏來源還要源於300年前。

300年前的荷蘭人是沒有姓氏只有名字的,如果300年前,你在荷蘭碰到陌生人問“尊姓大名”,對方一定會吃驚地瞪大眼睛,以爲你是外星人,因爲那時的荷蘭人沒有姓來“尊”。

荷蘭人堂堂皇皇有姓氏是在拿破崙征服荷蘭以後的事。法國人統治荷蘭後覺得荷蘭人由於沒有姓,重名的又多,在戶籍管理上極爲不便,徵兵、征夫也容易引起混亂。於是乎,法國統治者要荷蘭紅毛們限期報上姓來,報不上來者由典籍官隨意安上一個,這也就有了荷蘭五花八門、雅俗兼有的姓氏。

那時候,當地的荷蘭人並沒有對姓氏有什麼嚴肅的想法,於是在選擇姓什麼的時候就隨手拈來。

有把父親的名字作爲姓氏的,也有把自己的職業作爲姓氏的,還有就是居住地,或者就是外貌、性格等等,所以,在荷蘭,你可以接觸很多有趣的姓氏。

被稱作安德魯的製造師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他熱情地向落兮和小寶介紹着這艘遊艇的性能,駕駛室內的各項儀表,艙內的各種佈置。

有錢就是好,這艘遊艇屬於小型的,本沒有大型遊艇的那麼高的價位,但是,落兮對遊艇的要求頗高,所以價位幾乎打破了FEADSHIP的記錄。

駕駛艙是採用陽臺式操作艙,15釐米後的夾層防彈玻璃將駕駛艙安全地保護起來,駕駛艙的後邊就是由沙發茶几和櫥櫃組成的餐廳,你可以開着自動駕駛,一邊欣賞着大海風光,一遍品嚐着美味佳餚。

駕駛艙前方的甲板有兩米長的位置微微凹陷,鋪着特殊的板材,那裡是進行日光浴的地方,上方是太陽能板。

駕駛艙的後方就是雙人臥室,裡面各種用具一應俱全,臥室和駕駛艙間還有一個豪華浴室,最後面,還有一個冷藏室和冷凍室,從外觀上,就是一個普通的豪華遊艇。

但是落兮知道,隱藏在遊艇內部的機器,那兩個引擎,價值不菲。

三個人笑眯眯地坐下來,安德魯遞過來厚厚的說明書,然後按上電鈕,輸入一個個指令,一邊還詳細地解說着。落兮雖然瞭解快艇的駕駛,也能看得懂駕駛室裡的儀表,但是仍然很認真地聽着。

在製造廠熟悉快艇和辦完所有的手續還是花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小寶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遊艇上,等到終於交接結束後,小寶不敢說對遊艇瞭如指掌,也是駕駛着它遊刃有餘了。

終於,落兮和小寶向鹿特丹揮手告別了。

從荷蘭出發,就進入到大西洋,在大西洋浩瀚的海域全速航行十多天後,進入了巴拿馬運河,在運河上要經過很多道船閘,大概十多個小時就會真正進入到太平洋了。

這是急於回家的時間,落兮和小寶並不着急,感謝偉大的鈔票,也感謝落兮預先做的功課,在大西洋上,每天早晚兩次通過衛星定位系統,落兮能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在地球上的位置。

大西洋上有許多美麗的島嶼,難得這樣出海暢快地遊玩,怎麼不沿途觀光看一看呢?

幾乎是每在海上行駛一天,就要在傍晚靠在島嶼上,然後在島嶼上游玩幾天,這真是一個大假。白天,兩個人在島嶼上觀光,或者就在近海潛水。

在打卡納利羣島外圍寧靜的水域,落兮和小寶把遊艇停下來,一根長繩,一個鐵錘,極限玩家們就可以挑戰自由潛水了。

結實的尼龍繩每隔5米就打了一個大大的結,上面固定着一個鋼環,鋼環上是粗重的刻痕,標註着深度,當然,這個鋼環在夜晚還可以安放上照明燈,爲喜歡在黑夜裡潛水的人指明方向。

對於落兮的冒險,小寶只能坐在遊艇上無奈地看着,他雖然也能游泳,但是不借助潛水裝置,是不敢下到水面下的,即便是揹着氧氣筒,他也不大敢,他還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

落兮一邊把繩子放下去,一邊笑着對小寶說:“有什麼好擔心的,自由潛水的世界紀錄是140多米,而且,你不要忘了,我曾經深海求生過。”

一瞬間,那些飛機失事後在海底深處漂浮的人的影像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們順着漩渦由慢而快地沉沒下去。落兮搖搖頭,將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忘掉。

落兮的泳衣很保守,但即便是最保守的泳衣,也能看出落兮曼妙的身材,她和小寶揮揮手,扶着遊艇的邊緣,魚一樣的滑入水中,她沒有急於下潛,而是在水面上緩緩地吸氣,呼氣,知道適應了,才深深地吸入一口氣。

落兮慢慢地順着尼龍繩向下游去,10米的距離轉瞬而至,身體彷彿重了一些,落兮接着向下游去,再經過兩個尼龍繩的繩結,感覺身體又重了一些,彷彿不用使勁去遊,身體就在緩緩地下沉。

落兮知道,這是在水深20米以下,身體內的空氣在壓力的作用下被壓縮,浮力的平衡被打破的結果,並不害怕。

大西洋打卡納利羣島的海水極爲清澈,陽光直接穿透了30米深的水層,水下開始出現深谷崖壁,繁茂的生命展示在落兮的眼前。

各種各樣的珊瑚層層疊疊地覆蓋住每一塊岩石,斑斕的海魚受到驚嚇驚慌地消失在珊瑚叢中,也有大膽的海魚好奇地圍着落兮,甚至用嘴去輕輕地觸碰落兮的身軀。

落兮非常的興奮,身體內完全沒有缺氧帶來的恐懼——系統兌換的技能給了落兮極大的信心,在這片光與水組成的自由的世界裡,落兮的心徹底地沸騰了。

她一次次地上浮與下潛,不知疲憊,爲自己一次次找到新的樂趣,她興致勃勃地追逐着斑斕的海魚,看着它們靈巧地游到巖壁內的石縫,然後揪了一把水草浮到海面,遞給小寶,勸說着小寶和她一起到水下瘋狂。

“好玩嗎?”小寶看着落兮的笑臉,她這樣沉沉浮浮的有一個小時了,還是不知疲倦。

“太過癮了,小寶,你不知道海下有多美,有多迷人?”落兮仰面躺在海面上休息着,大喊着。

小寶看着落兮滿足的微笑,不禁也有些神往,可是他知道自己游泳的水平:“潛水是什麼感覺?”

“飛,是飛翔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就是在天上飛翔。”落兮暢快地在海面上一翻身:“小寶,你也會游泳,我教你潛水吧,自由潛水在海底不用吸氧,自然也不用進減壓艙緩解症狀,怎麼樣,想試試嗎?”

說實話,看着落兮那樣興奮,小寶真想和她一起跳到海里,但是他很快地剋制住了自己,天知道自己在水下會發生什麼問題,落兮已經在海里一個多小時了,體力已經有了流失,現在可不是練習潛水的好時間。

他笑着搖搖頭,向落兮伸出手:“上來休息一會,陽光那麼烈,小心曬着了。”

落兮游過來,拉着小寶的手,一翻身上到遊艇上,扭頭望着小寶:“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小寶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落兮,伸手爲她抹去臉上的汗水:“先去洗個澡,休息一會,我若是練習潛水,還是要在淺一些的地方,我還沒有潛過水呢。”

落兮赤着腳走進船艙,在這艘遊艇上並不缺乏淡水,太陽能電池提供的電力不停地從海水裡提供蒸餾水,這些水落兮直接用在了生活上,洗臉,洗澡,隨時都可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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