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笑鬧,一車溫馨。
Ыqime
唯一的遺憾是大家總習慣拿李碩這個新人說事,似乎不如此不能表達自己的優秀,這多少讓李碩有些小鬱悶。
特別是陳一晨,給李碩的感覺是這傢伙總以爲自己是大款加科學家,而李碩呢,則是乞丐加臨時工。
不過呢,人家都是前輩,學長,領導,李碩雖然鬱悶,但也無法發作,更何況,人家真不是故意的,這早已形成了習慣。
終於到了目的地,大家把車停在山下一個農家樂裡,預定好柴火燉雞,炸河魚,這纔開始真正的登山。
到此時,完全進入了靜掌控的節奏,只要沒錢的時候,這地方她一週能來兩趟。李碩真不理解,這爬山怎麼能宅在家裡愉快
無限風光在險峰,六人多數時間只能低頭小心地找路,只有靜可以邊走邊觀景,每逢一處平臺,大家都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這邊的風景真美,因山勢的原因無法開發實在可惜。
當大家要崩潰的時候,靜適時鼓勵大家最多再有海拔三十多米,繞過這個山角是一個大型觀景臺,山友們自己做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海拔三十多米啊。另兩個女人一聽乾脆不走了,這太遠了,根本沒希望啊。
陳一晨手幫何秋霜,孫延輝幫許小璐,儘管李碩最輕鬆,可是根本沒機會。無奈之下,只好裝作體力不支,讓靜拉着。
四十分鐘後,衆人終於來到了觀景臺,全都支着雙腿大喘氣。然而,令人驚地是,平臺居然已經有人了,而且足足有七個人。
這平臺着地勢,呈一個刀把型,整體大約不到二百五十平方,在相對寬闊的地方,山友們用風化剝落的山岩壘了一個石桌,四周則用水泥砌了不到半米高的圍牆。
別看很簡陋,想想小泥和沙水肯定是山友自己背來的,這工程量不算小了,很有可能是衆志成城的結果。
此刻,石桌一側坐着一個很有氣度的年人,大概有五十歲的樣子,居然穿着筆挺的西裝,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更詭異地是,石桌還擺着一個紫沙壺,一個茶杯,騰騰地冒着熱氣。
擺譜都擺到這來了,幾個人直撇嘴。
可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人正是衝着他們來的,那站着的六人走出來兩個,手居然是拿着電擊槍,這太讓人毛骨悚然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別說這玩意兒,是一把刀也讓人絕望。
那兩人都帶着墨鏡,看不出什麼表情,其一人冷冷地道李碩,我們老闆想和你談一談,其他幾位先到那邊待一會兒。放心,只要不衝動,沒什麼危險。
幾個人驚詫莫名,李碩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劫財害命,他可是身帶着好幾億的儲蓄卡呢。
不過,萬幸的是,李碩本尊和銀子等此時也在遐園風景區裡玩着呢,只不過他們是在前山,真正的景區裡,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但在同一座山裡,這事太好辦了,李碩本尊直接和前世李碩來了個移形換位。
眼見陳一晨等已被兩個持槍男子押到平臺的另一側拐彎處,李碩大大咧咧地來到石桌旁。也不說話,直接坐到了一個石凳,那年人明顯一呆,還沒等他說話,李碩衝他一擺手,示意他等一等。
見李碩如此的喧賓奪主,四個打手全部掏出了傢伙,兩把電擊槍,兩柄匕首。可惜的是,李碩根本不回頭,連餘光都懶得撇他們一眼。
李碩燦爛地一笑,道秋遊的時間很寶貴,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敢不敢自我介紹一下
那人臉急劇變化着,事情的發展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想象的那個被嚇傻的年輕人根本沒有,怎麼可能自己還冷靜呢
不過,總這麼靠着太不是事了,那人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剛纔的失態,威嚴地道李碩,小夥子,我們大千玉雕很高興和你合作。
李碩眼露出驚愕地目光,脫口道您是張蕪的父親
那人一笑,道不,我是他堂叔,大千玉雕的副董事長。
副董事長,也是二股東了,堂叔,也是可以搶繼承的人了,李碩思索着,問道那你究竟有何指教呢
李碩一會兒用你,一會兒用您,顯得很不禮貌,不過那人顯然也沒辦法,只得開門見山地道做生意沒問題,但我希望你不要糾纏我的侄女。
聽着他聲色俱厲地聲音,李碩倒是了,這加起來總共三天不到的時間,自己什麼時候糾纏張蕪了除非難道張蕪真的對自己有意思而這當然會影響他這二股東的利益,甚至他都有可能已爲張蕪選好了良配,早準備連人帶家產全部收歸己有。
李碩這裡動着心思,而那年人卻已經不耐煩起來,又道小夥子,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拿那些錢,美美地過好下半生可以了,千萬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來。
李碩顯得有些驚慌,道老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事情終於回到了應有的軌道,那人很滿意,他喜歡這種掌控的感覺,很自然地說道當然是法制社會,我們也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情。說着,他還有意向山崖的下方看了看,顯得悠然自得。
在五人驚詫的目光,李碩端起了唯一的茶杯。
那坐的老闆顯然是有些失措了,事情剛剛向正軌發展,怎麼又脫軌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此人會如此大膽,竟然會搶自己的杯子喝茶。
然而,他又想錯了,李碩還嫌他髒呢。正在他猶豫是撕破臉,還是再觀察李碩一會兒時,李碩一揚手,一小杯熱茶便倒在了他的臉。
雖然不是滾燙,但事發突然,半是驚嚇,半是燙的,這傢伙一下子滾在地。
此時,周圍的四人同時出手,兩把電擊槍射出吱吱的電流,兩柄匕首帶動寒光,而李碩只是端起紫沙壺,穩穩當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無聲無息間,四個彪形大漢全部軟倒,甚至連平臺拐彎處的幾人都沒有聽到什麼過分的聲音。
李碩喝下這杯茶,品味着好龍井特有的豆餅味,淡淡地道昨天晚,是你派人到我家去過了
此時,那人已被嚇得完全失去了方寸,牙齒劇烈地打着顫,努力了半天才爬了起來,強作鎮定地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到你家裡去
再給你十秒時間。李碩仰頭又喝了一杯茶,連看都不再看他。
在那人驚恐的目光,李碩陡然一伸手,按在了他的頭
原來,此人是張綱,與張蕪的父親張太高說是堂兄弟,其實是老家的街坊。但此人極有智謀,善於經營,二十年的時間裡,與張太高聯手打拼出一個資產過百億,全國行業領軍的大千玉雕。
原本這是一篇佳話,只不過隨着大哥張太高已確定沒有男性繼承人時,張綱開始人心不足蛇吞象了。他總想着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張蕪,這樣自然把這諾大的家業一成擒。
本來,張綱和張太高的確親如兄弟,這事也不是不可行。但是虎父犬子,天下的悲哀。張綱的兒子太不成器,吃喝瞟賭抽,曾讓公安把他和四個女人抓過現形。
張蕪怎麼可能看得他這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昨天,李碩和張蕪交易時,張綱和張太高都在兒時歲月的另一房間內觀察着李碩。張太高竟然對李碩生出了好感,覺得這孩子在豪門後代前表現的不卑不亢,並且對金錢也不熱切,一時竟開玩笑要把女兒嫁給他。
這可觸動了張綱最疼的神經,他怎麼可能眼看着百十億的資產便宜外人,於是,當晚便派人搜查了李碩的住處,今天一早又一路跟蹤,並提前攔在李碩面前。
李碩太高興了,最大的驚喜是老岳父居然看了自己,看來張蕪是絕對沒有明確的男朋友了。
天大的喜事啊。
至於這張綱嗎,對於李碩來說,處理他太簡單了,幾縷神識辦了,不僅不會讓他壞事,還得讓他幫忙呢。李碩想着,嘿嘿地笑了。
話說,陳一晨幾人正在緊張地站在距離山崖不到幾米的地方度日如年,忽然看到李碩施施然自兩名端着電擊槍的打手身後走來。
由於五人的目光太過明顯,那兩人很快發覺身後應當是來了人,猛得轉身,同時扣動電擊槍。藍色的電流吱吱叫着射向李碩,兩人眼露出殘忍而興奮的目光。
突然間,李碩像鬼影子一樣從兩束相隔不到半米的電光之穿插進來,兩隻大手像蛙泳划水一樣舒展到二人腦後,猛得向後一劃,兩名魁梧的大漢直接被撞暈過去,慘烈地摔在地,頓時彪了一地血。
五人驚呆了,如同白日見鬼。
只聽李碩喊了一聲你們幾個過來,把他們倆也抗下去。
在五人呆滯的目光,另外四名打手過來了,其一人還抗着剛纔坐在石桌後的筆挺西裝男。
把槍也都拾着。李碩又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