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曲月吟早就應該料到了,這普天之下,皇上最大,若不是皇帝給的權利,那白如風是何德何能,能夠在這京都生活的如此倨傲,而一直卻平安無事?他所收藏的那麼多的珍寶,覬覦的人是如此之多,若不是因爲白如風身後真的有過硬的實力,誰又敢對他如此的忌憚?
其實說起來,這個人是皇帝,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以前,曲月吟沒有想到這裡而已,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真是無意之間知道了一個皇室的巨大秘密。
她心裡還沒有思忖完,就聽到白如風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想起來也真是有趣,狗皇帝原本一定最想殺的人就是我,但是現在因爲這東西,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敢動我半分,還得想方設法保護我的安全,這實在是太諷刺了,他一定想了很多辦法想要弄到我臉上的這塊東西,但是它長在我的臉上,沒有辦法,只能對我千依百順。”
白如風說的淡然,但是語氣卻是帶着極大的諷刺,曲月吟根據白如風說的話,思忖着,如此看來白如風臉上的那塊圖案,竟然是對於皇室來說極爲重要的東西,但是看着白如風說話的口氣,可知道他應該和當今的皇帝是死敵。
這倒是曲月吟沒有想到的事情,原來白如風竟然和皇帝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那麼他究竟經歷了什麼,臉上的這究竟又是什麼?
曲月吟心裡默默的想着,是什麼讓白如風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皇上又在忌憚些什麼?
心裡這麼想着,曲月吟知道,自己真的是得知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閣主的臉,究竟是因爲什麼纔會變成這樣?”曲月吟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問道。
白如風的確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是左邊那半張臉,基本是被那圖案還有那刀疤給毀掉了,之前一定是發生過很多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曲月吟忽然開始,心裡有些同情白如風
了。
原本他是所有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福臨閣主,實際上他竟然額藏着這樣的苦衷,若不是曲月吟今天得以發現,也許白如風一直都是大家眼中神秘的高貴者,實際上卻也是舔着傷口孤獨而活的人了。
白如風仔細的盯着曲月吟的臉,說道:“難道大小姐不覺得我的臉很可怕嗎?”
“若是這樣就害怕了,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閣主這裡?”曲月吟直視着白如風的臉,說道:“更何況,實際上閣主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即使是如此,也掩蓋不了你的光彩。”
“如風,這本就不是你的錯,即使是如此,你依然是最爲出衆的。”眼前依稀又出現雲崖當時在他情緒失控暴走的時候,蹲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眉眼認真的說道。
曲月吟如今說出了一樣的話,很多事情彷彿一時間都重疊了,原本是很遙遠的事情,但是現在卻都重疊到了一塊兒,雲崖的臉彷彿近在眼前,白如風的心裡猶如山海崩塌一般,他及時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
曲月吟,怎麼會和雲崖這麼相像的?
白如風的心裡波濤起伏,但是卻不着痕跡的說道:“不知道大小姐願不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實在是在我的心裡隱藏的很久了……”
曲月吟默默的注視了白如風一會兒,她知道到了現在,白如風纔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防,也許講出了這個故事,他能夠真正的鬆一口氣,這就是曲月吟最想要看到的了,她希望他能夠活的輕輕鬆鬆的,而不是揹負着沉重的代價,一直痛苦的活下去。
那麼既然白如風願意信任她,他們就是朋友不是嗎?曲月吟清淺的笑了笑,便大大方方的往一旁坐了下去,說道:“若是閣主願意相信我的話,那麼月吟也定然不辜負閣主的信任。”
白如風看着曲月吟,的確是如此,到了現在他算是把自己的心都全部展現在了曲月
吟的面前。
這也是雲崖之後,他第二個願意去相信的人,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爲雲崖,他也知道,雲崖不會怪他的。
“只是要浪費大小姐一些時間了……”白如風釋然的一笑,看着曲月吟,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撫摸着臉上的那道很是明顯的傷疤,已經旁邊那晦暗看着就讓人心驚肉跳的圖案,表情彷彿回到了很多年以前,所有事情的開端。
那的確是一個很長很悠久的故事。
曲月吟靜靜的垂着眼,她知道,這便是白如風一直以來最大的秘密,而如今,她也算是秘密的保守者了,曲月吟一言不發,等着白如風說下去。
這件事情真的要追溯的話,只怕是要追溯到樑國的上一代皇帝,那一代的皇帝,十分器重當時御醫苑的一位白姓御醫,他的醫術的確是整個御醫苑裡最高的,皇帝也十分的賞識他。
不僅是自己平日裡進補的方子,還是給后妃安胎看病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託付給了白御醫,原本這位白御醫,應該是皇上最爲器重的御醫,一輩子都應該是風光無限的,但是卻因爲一件事情毀損了他之後的一輩子。
皇上時到中年,身體逐漸不濟,晚年更是迷信宮中所謂的煉丹術士,希望能夠獲得長生不老,當時便派出了一批御醫,其中就包括這個白御醫,命令他們四散出去,到西域邊疆或者是全國各地的深山大自然去尋找那術士所提出的十八味珍稀藥材,還一定要是純自然的。
當時白御醫獨身前往,原本是爲了尋找天山雪蓮,但是最後竟然無意在荊州附近的一處地脈發現了當時樑國的龍脈所在!
這可是一件大事,傳說這整個國家的龍氣和風水運勢全部都在這龍脈上,這龍脈是不能夠被別人發現的,若是發現了便會影響到整個國家的運勢。
或者說,這原本就是屬於皇族的,而非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