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聽到曲月吟對於他所說的一番言論之後,赫連遠心裡便一直耿耿於懷,直到上次曲月吟當着他的面說她對於太子妃的位子以及他這個人沒有絲毫興趣之後,赫連遠的心裡感覺就很懊惱了。
原本之前他一直都以爲曲月吟是個愛慕虛榮,奔着他和太子妃這個位子來的,所以他覺得十分的不屑,但是後來他才知道事實原本不是這樣,原來居然是他的母后求着別人來的,這個事實顛覆了最開始赫連遠的觀念,原本他是認爲這天底下的女子都想要坐這個位子的。
曲月吟這樣的做法,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不錯他們這些做皇子的人,原本就是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雖然赫連遠不喜歡曲月吟,但是曲月吟決不能表現出來她也對他不敢興趣,更不能主動提出來不想和他在一起。
這一點,會讓赫連遠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自從上次曲月吟公開對赫連遠表示拒絕之後,赫連遠心裡反倒是對於曲月吟上了幾分心,以前是覺得她是個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毫無特色,完全比不上曲蘭心的人。
但是現在,他卻有幾分想要了解她的意思,他就不相信了,她會對這太子妃的位子和他自己毫無興趣!
正在心裡想着,曲少楓已經走了出來,看見赫連遠一臉深思的樣子,不由得走上前去拍了他一下,笑着說道:“太子殿下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赫連遠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見是曲少楓,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曲兄真是嚇了本王一跳!本王不就正在門口等曲兄嗎?”
曲少楓看了一眼曲月吟已經揚長而去的馬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道:“那個小賤人倒是很逍遙……”說着轉過頭來看着赫連遠說道:“太子殿下,我們進去吧!”
赫連遠點了點頭,便跟着曲少楓走了進去。
這邊曲月吟已經到了白如風的福臨閣,這一次走進去她便是直接
直奔主題,問道:“閣主,可有納蘭殿下的消息了嗎?”
白如風還是坐在那桌子旁,一臉十分淡然的模樣,說道:“大小姐不是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嗎?”
曲月吟在一邊坐下,看着白如風說道:“但是我覺得閣主會告訴我不一樣的消息。”
白如風看着曲月吟,雖然有那一張面具擋在眼前,但是曲月吟直覺他現在笑了,只問道:“爲什麼大小姐如此篤定?雖然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改變的,若是殿下有什麼好的消息,我怎麼會瞞着大小姐呢?”
曲月吟直視着白如風的眼睛,說道:“難道閣主真的沒有納蘭殿下的消息嗎?”
白如風卻只是看着曲月吟笑了,說道:“看來大小姐是真的很在乎納蘭殿下啊!!”
曲月吟猛然收回眼神,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若是能夠早點解決,對大家都有好處,難道閣主願意看到兩個國家起紛爭嗎?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策劃的。”
白如風卻只是低頭,說道:“這件事情原本和我無關,若不是大小姐拜託的話。”
曲月吟愣神了一秒,隨後才笑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那我一直麻煩閣主的事情就真的太多了,看來一直讓閣主教我防身術,也是一件麻煩事情,不知道閣主心裡是怎樣嫌棄。”
曲月吟說話的聲音如沐春風,好似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現在也是在賭一把,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證實,而唯一求證的方法就是白如風。
白如風是個什麼樣的人,曲月吟並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麼多年以來,爲什麼他能夠如此孤傲的遊離於社會之外,就算是皇室的人也根本不留絲毫面子,卻能夠安然的生活下來,就連皇上也是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他的來歷絕對不是一般的,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曲月吟覺得,即使是打探一點消
息,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只差這一步,只要能夠確定納蘭瑄沒事的話,曲月吟接下來的事情都可以好生的不受打擾了。
這件事情就當作她是自私,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險中求證,如果能夠證明納蘭瑄還沒有死的話,那麼她收穫的還不僅如此,等着看吧。
至於白如風,她知道自己現在欠這位閣主的已經很多,雖然她不知道白如風究竟是想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但是憑着白如風的表現和態度,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對於他來說還是有價值的,所以她選擇賭一把。
若是能夠贏了的話,她會記得白如風的恩情,以後也絕對會償還他,但是即使事實不如她想的這樣,那她也不後悔。
果然,下一秒白如風就已經擡起頭來,有些敏銳的問道:“怎麼,大小姐後悔了?不願意每天過來陪我這個閒人?”
曲月吟直視着白如風的眼睛,毫不畏懼,依然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說道:“自然不是,只不過不想麻煩閣主了而已。”
白如風看了曲月吟良久,終於嘆了口氣說道:“莫非大小姐真是因爲納蘭殿下的那件事情,現在在和我談條件嗎?”
白如風直直的看着曲月吟,他真的不想確認自己的第一直覺,他已經感覺到了曲月吟對於納蘭瑄的不一樣的在意,事實上他不希望這件事情成真,但是曲月吟的所作所爲,卻向他彰顯了,似乎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再在他的掌控下了。
“我並不是和閣主談條件,只是希望閣主能夠告訴我真實的情況。”曲月吟神色未變,只是看着白如風,冷靜的說道。
她現在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她知道白如風能夠給她。
“原來大小姐真的很在乎納蘭殿下啊,那我倒是要在這裡祝福一聲了……”面具下看不見白如風的表情,只能聽見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