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謝謝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裡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10)
然而,緩過呼吸的蘇啓卻笑了,而且還是那種大笑不止的狂笑,笑得連眼淚都溢了出來。
“喬勒言,你真是個可憐蟲……”
蘇啓沒有解釋什麼,也不願去解釋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一直在隱隱作痛着,要比那個男人咬破自己的皮肉來得更疼更殤。原來在男人的眼裡,自己心甘情願相伴的行爲,都只是爲了霍靖之贖罪?
蘇啓之前曾有過依稀的憧憬,以爲這個不羈的男人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可現在看來,自己的憧憬儼然成了一種奢望。蘇啓並不後悔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因爲她問過自己的心旆。
“我是可憐蟲?”蘇啓的話,一下子便點燃了男人月匈腔裡所積聚的憤怒。
蘇啓以爲,兩個受過傷害的人在一起,希望彼比能夠取暖,卻因爲彼此的寒冷,只感覺到越來越冷。蘇啓不怪喬勒言。只是痛恨自己在誘|惑面前沒能做到心如止水。
一直默默的祈禱着一切能夠向健康、向陽光的方向發展,用和平的方式去解決霍琛保釋出獄的事,可直到現在蘇啓才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自己當不了兩方的救世主!
而隨着喬安東的死亡,蘇啓更加清楚的知道:她跟喬勒言是不會有未來了!但她卻阻止不了這人男人永遠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間窠。
“我會讓你看到:誰比誰更可憐!”
男人一把揪過蘇啓一直緊緊捧在懷裡的意式燴飯餐盒的手臂。因爲他的蠻力,餐盒砸在了地面上,裡面的飯粒灑了一地。
蘇啓的心,涼了一片。就好比這盒燴飯,被灑了一地,碎散得連自己的自尊都找尋不到。她知道這是男人愛吃的,所以一直緊緊的捧在懷裡,即便這個男人發狠的卡掐自己的脖子,她都沒有鬆開手。她想着,等男人平靜下來後,還是要吃的……
可現在呢?男人並沒有珍惜她給他一直保護着的食物。其實他對待她的感情,又何嘗不像是這盒燴飯一樣:並不需要珍惜,也無須珍惜。隨手就可以將它打翻。
蘇啓沒有去理會男人的咆哮,而是靜靜的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燴飯:自己的命運會不會跟它們一樣,被人無情的拋棄,然後肆意的踐|踏?
然而,現實要比她想像的還要殘酷:她不但受到了踐|踏,而且還受到了痛徹心扉的侮|辱!
帶着極度不理智的狠氣加怨怒,喬勒言一個猛|力的推搡,蘇啓便滾跌進了那張簡易牀|上。因爲沒有什麼彈力,撞得蘇啓一陣眩暈似的疼。
“敢說我是可憐蟲?一會兒就讓你看到:誰會更可憐……”
男人像只失控的雄|獅一樣咆哮着俯身過來,將蘇啓的身|體掰翻過去,又是那種姿態,讓她的後背對着自己。每當他要宣|泄的時候,他都不會讓女人看到自己這張因憤怒而失控的猙獰臉龐。
“喬勒言……不許你欺負我!”蘇啓發出急促的提醒聲,想將男人從失控的邊緣給拉回來。
“我就是要欺負你?怎麼着?你主動送上門來,不就是想讓我好好的‘欺負’你的嗎?想爲霍靖之贖罪,就得拿出點兒誠意來……”
男人的話,已經開始不堪入耳了。蘇啓恨不得不要了自己的這雙耳朵,因爲男人的這些話要比刀子還狠烈,一刀一刀的凌遲在自己的心尖上,疼得蘇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上身剛剛纔穿好的針織衫,已經被男人嫺熟的推到了頂端,一個反扣,便將蘇啓的頭覆蓋在了裡面,這樣即便是她想轉過頭,也不會看到他的臉。而那鬆鬆垮垮的小內,在男人的蠻力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防禦作用。
隨後便有個潤|溼|的東西從她的背脊處,至下而上的劃過,那樣的又溼又癢,讓蘇啓有些不安的開始扭動着身|體,因爲她已經意識到接下來男人將要做的事。
如果說第一次,是蘇啓全心全意的奉獻……其實也說不上是完全的奉獻,至少她是自願的。她願意把自己的清白留給這個傷|感中的男人,不爲撫慰他,只是想分擔他的哀傷。
到了第二次的時候,變成了蘇啓的半推半就。因爲那刻骨銘心的疼,她還沒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完全吸收掉,而自己身|體上殘餘的傷痕也沒有癒合……所以蘇啓並不是那麼快就經歷第二次那樣的疼。雖說總體上沒有第一次那麼難受,可總歸是半推半就的。
而這一次,儼然成了蘇啓的惡夢。因爲男人是以強|迫的方式想佔|有了她,以暴|力,以蠻|橫,以宣|泄爲目的……
“喬勒言……別讓我恨你!”蘇啓嘶啞着聲音,帶着發自靈魂深處的顫抖。
“那就恨吧!我也沒指望過你會愛上我!從一開始,你不就是霍靖之用來報復罡商的工具麼?想替他贖罪?你還不夠資格!”
喬勒言奮力的下|扯着蘇啓身上的牛仔褲。因爲牛仔褲正好包tun,所以喬勒言想從她身上扯|脫|下來還是有一點難度的。在硬生生的蠻力下,牛仔褲偏緊腰框,從蘇啓嬌|嫩的侉骨皮膚上刮蹭了下來,兩邊的嫩|肉的表皮被蹭掉,紅得血絲隱現……
蘇啓疼得直落淚,但她卻沒有哼泣了聲來,她不想在男人現在痛|哭流涕,也不想跟失控中的男人開口求饒什麼。
她開始以自己微薄的力量與身上施|暴的男人抗衡:她扭動掙扎着身|體,想將被壓制的自己從他身|下給抽之離開,但無論她如何的用力,男人都能成功的制止住她。
牛仔褲被扯到了膝蓋處的時候,蘇啓清晰的感覺到了男人的東西正抵着自己的tun部;但因爲她的雙纖腿|閉合得太緊,男人有些谷欠入無門的躁意起來。
“喬勒言,你這樣傷害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蘇啓還是憋出一句類似於提醒,又類似於求饒,又帶着小小倔強的話來。她不想看到自己跟這個男人以這樣的方式鑽進一個痛苦的深淵裡。
“後悔?”
喬勒言的氣息有些粗重,帶着因飢餓而輕顫的乏力。但這一刻,他已經被憤怒充斥了整個大腦,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想佔有了身|下的女人。
“還別說,我真的挺後悔的!後悔當初霍靖之把你送到我牀|上時,就應該好好享受他的美意!可我卻浪費了那麼多的寶貝時間跟你玩什麼談情說愛!你說,你值得嗎?你配嗎?!”
男人咆哮着,勁腿一個蹬踢,便將蘇啓膝蓋處的牛仔褲一直褪到了腳踝處,將她的一條褲管從她的一條纖瑩的腿上扯|離了開來。
沒有了牛仔褲的束縛,喬勒言成功的用自己的一條勁腿將女人的雙膝撐開,然後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個頂闖……
蘇啓疼得一陣抽|吸,清楚不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她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脣,將頭埋進了自己的針織衫裡。
疼的,不僅僅是沒有經過任何滋|潤的羞|處,還有她的一顆原本赤誠的心。
在男人蠻力的弄頂之下,蘇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還有四肢百骸,連同時那顆滴血的心一起,被他撞得支離破碎……
“太暴|力了!”
“太沒人性了!”
“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監控室裡的麥子健忍不住的一邊往嘴巴里送着嫩牛柳,一邊對顯示器上正播放的男主角評價道。同時忍不住的感嘆: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喬勒言竟然還能有那樣的體|力,不得不讓麥子健刮目相看。
一直以來,在麥子健的認知裡:只有老大鬼谷纔會有這樣的超耐力。卻沒想喬勒言竟然也有。
之餘,麥子健頓下了吃飯的動作,將自己的羊毛衫撈起,用力,握拳,勾臂,看着自己那婉約的二頭肌,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健身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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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這一覺蘇啓幾乎是在強迫中睡着的。
在男人侵|犯自己的時候,她一遍又一遍的默唸着銘記於心的文字,讓然後在體力被抽盡的時候,她逼迫着自己沉沉的睡去。
再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身上覆蓋着薄薄的羽絨毯,而身|下……
身|體哪兒哪兒都疼。不僅僅疼,而且還酸澀得提不上一絲力氣。
男人不在庥上。
她睜開了眼,隨後又緊閉上了眼。說實在的,蘇啓真的懶得去睜眼看清這殘酷的世界。
連恨都提不上力氣!
雖然閉着眼,但蘇啓還是能夠感覺到男人並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呼吸裡,除了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還混雜着燻肉和煎蛋的香氣。應該是新鮮的食物。
蘇啓本不想睜眼,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把雙眼睜了開來。側頭之際,她看到了靜坐在小桌前的男人。小桌上擺放着幾個餐盒,食物的香味兒應該就是從那些裡面傳出來的。
男人一|絲|不|掛的坐着。沒有絲毫的難爲情!蘇啓也不再替他難爲情,更不會再做那種找衣物去給他遮|羞的傻事兒了!他想luo,就讓他luo着好了!
至少這樣可以讓他涼塊點兒!不被失控的火焰將自己吞沒,然後化爲灰燼。
喬勒言吃不吃,已經跟蘇啓沒關係了。她再不會傻乎乎的去喂這個男人吃東西了。讓他吃飽後,再以慘無人道的方式虐||待自己麼?還是餓着吧!至少餓着能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兇|殘!
蘇啓咬了咬牙,再次閉上了眼。然後側過身,不去看那個靜坐着一動不動的男人。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自己一概不管!任他自己折騰去吧!
是餓是飽,是luo是穿,是死是活,都跟她霍蘇啓沒有半毛錢關係!
蘇啓背對着男人,不再看他,也不想看他。
喬勒言靜坐在小桌前,盯着餐盒裡面的燻肉煎餅一動不動。
這個食物,他最熟悉不過了。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吃過多少次。大部分的時候,都會是家僕做;但只要喬勒言表現好,或者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心情不愉快的時候,喬安東都會親自下廚給他做着吃。
並不是說,喬安東的廚藝有多麼的精湛。其實烹調的過程相當簡單快捷:煎好的蛋,裹上煎好的燻肉,稍稍加上鹽和孜然粉就可以了。但喬勒言就是愛吃喬安東做的。
或許在享受美味的同時,還享受到了被親人關愛的溫|情。
這樣大衆化的食物,或許還會一次次的出現在喬勒言的餐桌上,但那個至親至愛的人,卻再也不可能跟着一起出現了!
人生不能復生!這個道理喬勒言又何嘗不懂?可他就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
他盯着餐盒裡的煎蛋燻肉餅,一直靜滯着。屬於他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幾分鐘,或許過了幾個小時,又或許他的靈魂奔跑了幾十年……
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幾乎僵化了的男人,他緩緩的伸過手去,從餐盒裡將那個煎蛋燻肉餅拿了起來,送到自己的嘴邊,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
還是熟悉的味道,卻再也看不到摯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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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蘇啓被一陣水流聲給驚醒了。
感覺到男人不在庥上,蘇啓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小心轉動着羽絨薄毯裡赤着的身|體,尋着水流聲看了過去。
男人背對着蘇啓,挺拔着身姿站在洗面池邊。水龍頭正源源不斷的流淌着沁涼的水,喬勒言用沾着水流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
健壯的後背,有着流線極好的肌|肉紋理,隨着毛巾在身|體上的擠|壓和拭洗,更多健康的麥色肌|膚一點一點的被清洗出來,順着那有力的窄腰,流淌至彈|性極好的臀……然後再順着遒勁筆直的勁腿,最終流在了地面上,從地漏裡進去了下水道。
洗滌走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污|濁,還有流淌在表面上的濃濃哀傷。或許心間的殤疼不會在短時間被剝離,但至少這樣的喬勒言已經面對了殘忍的事實真相。
健壯的體魄上,還沾染着水滴,喬勒言並沒有擦拭,因爲這會浪費他寶貴的時間。從赤着腳,走向了麥子健從喬家帶過來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套衣服。
喬勒言開始將那些衣物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穿。他穿得很慢,也很仔細。短髮還是溼的,正向衣領和脖子裡流淌着水滴。
扣着鈕釦的手,骨節分明。有筋脈凸顯着。很男人的勁手。
然後是鞋襪,平日裡該穿的,他一件也沒有落下。
最後套|上了西服的喬勒言,依舊英俊挺|拔。他原本就是個帥氣的男人。只是這一刻的帥氣,卻有別於從前的桀驁不羈,和時不時在脣尾勾起了邪肆笑意。
他的帥氣,多了一份沉穩和內斂。能平靜下來的,只是外表;平靜不下來的,是藏在心間化不開的深邃仇意。
這……這男人這是要從這裡出去麼?蘇啓忍不住的猜測起來。
尋思起什麼來,蘇啓再看向男人時,卻發現男人束|縛在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在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而現在正穿着衣服的男人,已經是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
他一定是準備好從這裡走出去了!蘇啓感覺到了突然,可又覺得只是一種必然。男人自己給了自己接受殘酷現實的時間。
蘇啓又忍不住的去尋思:如果自己沒有出現在這裡,沒有出現在男人的身邊,他也應該能夠自己從這裡走出去的。因爲她相信男人有這樣的自我調節的毅力。
就在蘇啓胡思亂想的時候,穿戴整齊的喬勒言轉過身,朝着簡易庥上的女人看了過來;蘇啓連忙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維持着自己正熟睡的姿|勢。
想來這個男人應該不會是再想獸興大發了,否則他也不會穿戴如此的整齊。應該是……
蘇啓幾乎是屏住呼吸:她有些拿不準男人朝自己走過來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自己?還是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又或者是向自己道歉?爲他那暴|力的行爲,他的確是應該向自己道歉的!
但蘇啓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原諒他!畢竟那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傷害,她沒有那麼大方,也沒有那麼的犯|賤!
正如他所說的一樣:自己的行爲,純屬犯|賤的送上門來任他睡!
男人走近女人,靜靜的駐足在庥沿邊看着裝睡的女人。緩緩的,他探過手去,將蘇啓粘在額頭上的一縷亂髮理順在了她的耳際,讓女人的整張小臉更好的顯露在自己的眼簾裡。
“謝謝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裡,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
男人的聲音沉甸甸的,有種說不出淒涼,聽着讓蘇啓想哭。事實上,蘇啓真的哭了。
“如果你選擇留下,這裡將會是你安全的避風港,我會在頂層等你。”
男人沉沉的聲音再次傳來。而蘇啓依舊沒有應答。顯然,她是不會選擇留下的。因爲她知道,選擇留下,那就意味着要背叛霍靖之!她做不到!也不會那麼去做!
再隨後,便是兩三分鐘的沉寂。蘇啓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從自己的臉頰上挪開了……然後,她聽到了喬勒言朝防盜門走去的腳步聲……再然後,她聽到了那鑄鐵門發出的沉重金屬哐啷聲!
在喬勒言打開那扇沉重的,用來封閉自己的鐵門時,眼簾中迎上一個渾身浸透在黑|色世界中的男人。
“嗨,兄弟,我候你多時了。”
男人的話,鏗鏘有力,似落地生坑似的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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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終於還是自己主動打開了那扇門!這樣的男人,讓蘇啓敬佩不已。這纔是他該有的男兒本|色。如果他繼續不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那隻會連她一個小女人都看不起!
當然,雖說蘇啓能夠體會喬勒言失去唯一摯親的痛苦,但她卻無法真真切切的去感受他心間裡的每一點每一滴。也只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體會。
深深的,蘇啓籲出了一口壓抑在體|內的濁氣。還沒能完全鬆懈開去,她又突然的從庥上坐直起身來。
她冷不丁的記起那個男人說過的話:等我不再頹廢,不再萎|靡的時候,就會是霍靖之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