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私闖民宅非禮女性也足夠你去警察局喝茶了〔2更1〕
“你……你來幹什麼?”蘇啓有些心虛的驚慌問道。
畢竟自己偷了人家的東西,也理直氣壯不起來!更何況喬勒言那張邪氣滿面的模樣,並不是她蘇啓能夠匹敵的。
“我來看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不答反問。喬勒言的聲音低沉而悠長,又是那種側眸睨她,像是能懂出蘇啓的心思,並撲捉到她心裡頭的虛點。
喬勒言的步伐並沒有因爲蘇啓的質問而停下,變得緩慢,卻步步緊逼。一直到他的胸幾乎快抵上了她的額頭,就這麼貼近着她,讓他的氣息直逼她的呼吸系統。
蘇啓本能的往後退着,一邊退,一邊調整氣息迴應他,“我知道什麼了?我不知道!窀”
好吧,來個死不認賬,你喬勒言也拿她沒辦法!當時的喬勒言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麼會知道究竟是誰拿走了他的印章呢!
但歸根結底還是驗證了那句:做賊的,心都虛!直不起背脊來妲!
見女人的那張純淨的小臉都被逼問得越發蒼白,喬勒言這才收斂起肆意的盯睨,撩脣溫言道:“上回你給我送去喬家的醒酒飲料我喝了,挺澀口的……就像你這樣,青澀的,又令人回味無窮。”
意料之外的,這個男人竟然沒提自己偷走他印章的事。但男人的話,怎麼越說越讓她聽得瘮的慌。原本就不太平靜的心裡,似乎更加的澎湃無寧了。
“所以……我是來謝謝你的。”喬勒言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啓,眼簾微微的低垂着,一派溫情,又一派邪魅。好像能從裡面跳出個什麼東西來,拉着蘇啓淪陷在他的幽深眸子裡。
“那個……你不用謝的!畢竟是在我家喝醉的。”蘇啓越來越不自在起來。總覺得這個男人呼出的氣息自己聞着會醉一樣,可身體裡緊繃的弦想鬆又鬆不得。
“如果沒有其它事,你可以走了!”蘇啓鼓足底氣下了逐客令,“我哥打輸了官司,心情恐怕會不太好!你還是趁他沒回來之前趕緊走人吧!”
言畢,蘇啓沒去打量喬勒言的臉色,而是徑直朝客廳裡面走去。並顯示安叔可以送客了。想快速的擺脫這個男人不假,但蘇啓更多的是擔心快回來的霍靖之。爲了喬安東的官司,估計兩個人又得兵戎相見了!
“可我身上少了一樣東西……要是找不回它,我會寢食難安的。”
身後,傳來喬勒言略顯認真的口吻。配合上動作,他健步上前,將想逃離自己視線的蘇啓束縛在了自己的懷裡。以盤問的姿態,讓她緊貼着自己。
蘇啓當然知道喬勒言少的那樣東西是什麼。反駁變得理不直氣不壯!腦子裡慌亂一下,動作自然也就慢上了半拍。她被喬勒言順勢兜抱了個滿懷。
“喬勒言,這是霍家!請你自重!”蘇啓怒意道。
即便是自己理虧,蘇啓這一刻擺出的姿態卻是清傲的。她凜然着目光瞪着喬勒言,那眸光好像在說:即便是我的不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不能!
又哪裡來的傲氣呢?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夙念:別人能夠欺負我,就你喬勒言不行!
“怎麼,霸着我的東西不想還我呢?”喬勒言喜歡看蘇啓朝向他時的怒目圓瞪。至少她的怒意是真實感情的流露。觸手可及的真實。
好吧,蘇啓在喬勒言問出這句話時,又萎.蔫了。撒謊這種幼兒園級別的事,蘇啓不是沒有做過。尤其是在面前囂張跋扈的霍無恙時。可偷東西……似乎上升到了道德的層面!
蘇啓勸慰自己:想成就一番霸業,最後讓黎民百姓安居樂業,自己就應該學習古代的帝王,能屈能伸,能奸能詐。
“你憑什麼說我拿了你的東西?你有證據嗎?”
蘇啓蛻變成一頭張牙舞爪的野貓,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架勢擺了出來。雖說她不希望霍靖之做出傷害喬安東的事,但給監獄裡的霍父昭雪伸冤,那也是她一個養女應該做的。
“不還就不還,兇成這樣想吃了我麼?”喬勒言笑得迷人。
那印章是假的,他心知肚明。他倒是希望蘇啓不還他,至少每天還能落得個來打擾她的出師之名。其實他今天要來的目的,除了逗逗蘇啓外,還想探探霍靖之的底。
“……”蘇啓一囧,側身就想閃人,“懶得搭理你!”
“彆着急走啊!咱們的事兒還沒聊完呢!”聽到門外的引擎聲後,喬勒言一個勾攬,便將蘇啓再次擁進自己的懷抱,並給了一手臂長的距離供她掙扎,剛好演義成打情罵俏的局面。
“放開我……放開我!喬勒言,你這個臭~流~氓!”
喬勒言聽到了奧迪的引擎聲,蘇啓當然也聽到了。她不想讓霍靖之看到喬勒言,而且還是個對自己毛手毛腳的喬勒言!
“喬勒言!放開她!”一聲沉沉的嘶吼聲從門口傳來,霍靖之陰寒着俊顏出現在了客廳裡。
喬勒言並沒鬆開他圈着蘇啓腰際的長臂,反而一個斂收,讓她的後背貼上了自己的胸膛,“霍律師好像不太喜歡我跟你妹妹談戀愛?這不科學啊!之前,你不是還一直撮合我跟你妹妹麼?甚至於不惜把她送給我去當妹妹玩……”
這是這麼痞氣且露~骨的話。喬勒言沒有怕霍靖之臉疼,“現在突然說翻臉就翻臉,該不會是因爲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喬勒言!請你放開我妹妹蘇啓,然後從我家滾出去!私闖民宅,非禮女性,也足夠你去警察局喝茶了!”霍靖之正義凜然的律師口吻。
隨後,霍靖之又補充上一句,“怎麼,難不成你想進牢子裡接替喬安東,兄弟倆輪流坐?”
無疑,這是句火上澆油的話。從一個律師口吻說出,似乎顯得有些不太冷靜。但這一刻的霍靖之就是不想讓自己冷靜。在老賬新賬的堆積下,他選擇了用言語去激怒喬勒言。
“喬勒言,你走啊!快走!”
看到霍靖之越來越陰沉且不淡定的臉龐,蘇啓再次的掙扎起來。這一次的掙扎很生~猛,以至於將指甲深深的摳進了喬勒言手臂上的表層皮膚裡。
“喬勒言,你走啊!走啊……”蘇啓的聲音因急切而帶上了微微的顫聲,小小的身體在他的懷裡顫抖着。
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難過,喬勒言鬆開了自己的臂膀,柔聲一句:“行,那我改天再來拿回我的東西!”
“用不着改天了!”霍靖之厲斥一聲,隨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了那枚印章,朝喬勒言拋甩過來,“這是你上回醉酒後丟在霍家的東西!拿上它趕緊的離開!霍家你下回就不用再來了!”
喬勒言一個擒拿手,便穩穩的兜抓住了霍靖之丟過來的印章。他撩脣一笑,“原來它丟在你那兒啊,我都忘了我有這東西了!尋思着這種地攤貨,丟了也就丟了吧,又不值幾個錢!”
見到喬勒言手中的印章後,蘇啓先是一囧。可當聽他又說什麼地攤貨時,又是一怒:感情他故意用個假貨來忽悠自己呢!
睨到蘇啓朝自己瞪過來的染怒目光,喬勒言勾脣一笑,並將手中的印章系掛在了蘇啓的脖子上,然後貼在她的耳際吐氣低喃,“既然你喜歡它,那就送給你了!省得你寢食不安的惦記着它。”
蘇啓又是一囧:原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思瞭如指掌啊!那他之前的又是露印章,又是霍男內的,是故意戲耍自己的麼?
見蘇啓的雙眸瞪得更圓,喬勒言脣角勾起的笑意就更加濃烈,貼着她的耳際又說:“等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把真的送給你!”
真的?蘇啓又是一愕:這個男人身上真的有真的印章?!霍靖之不是說:這印章是罡商有授權印章,是掌控罡商的重要物件麼?難道這個痞子就是罡商的幕後操控者?可罡商的執權者明明是翟罡啊!一個快六十歲的中老年男人。聽說還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
雖說蘇啓嚴重懷疑這個男人純屬滿嘴跑火車,但她睨到男人的邪魅笑容時,似乎又有那麼點兒相信。喬安東能夠平安無事並非偶然。如果不是跟罡商有密切的關係,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補上二十多個億的窟窿,並平安無事的保釋出來,連衙門都表示不適合再繼續拘押喬安東呢。
女人慾言又止的模樣落進喬勒言眼底,他沒有繼續跟蘇啓愛昧下去,而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經過霍靖之身側時,還不忘賞他一記鄙夷的笑意。意思在說:你妹妹遲早都是我的女人!
“喬勒言……”對着那將要離開的挺拔背影,蘇啓急聲喃呼了一聲。
她的確有話想跟喬勒言說。如果能在不傷害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和平保釋出監獄裡的霍琛,又何樂而不爲呢!
喬勒言頓住了步伐,回眸朝着蘇啓燦爛一笑,“寶貝兒,你叫我呢?”
“我有事要跟你說。”蘇啓急步追了上來。
卻被一臉陰寒的霍靖之扣住了手腕,“站住!這麼晚了,不許跟陌生的不+良男人出門!”
霍靖之並沒有聽到剛剛喬勒言跟蘇啓耳語過什麼,以爲蘇啓出門是受到了喬勒言的蠱~惑。又或者是想跟這個男人愛昧不清。
“……哥?”蘇啓看向霍靖之,喃叫了一聲。
“我說不許就不許!”霍靖之拿出了當大哥的威嚴,毋庸置疑的厲聲道。
看着霍靖之少有的跟自己厲眸而瞪,蘇啓默默的低垂下了頭:好吧,你贏了!不許就不許!
衛楚楚一直平聲靜氣的看着三個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她是個識時務的女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應該開口說話。
喬勒言的壞,不僅僅體現在他言行舉止輕+佻上,還有他的睿智和謀略。
他突然就轉向衛楚楚賣乖道:“嫂子,你可都瞧見了:霍靖之霸着他妹妹不肯跟我談戀愛,是不是想留着給他自己啊?也不對啊,霍靖之竟然都已經娶了你,又怎麼會三心二意呢!”
衛楚楚自然也是厲害的角色。喬勒言的話她聽得懂。
莞爾一笑後,衛楚楚端正着態度迴應道:“這哥哥寵愛妹妹,那是人之常情!捨不得讓妹妹跟你談戀愛,那隻能說是你誠意不夠!”
“嫂子高見!喬某這就回家面壁思過。告辭。”言畢,喬勒言便起身離開了。
喬勒言離開後,當蘇啓迎上嫂子衛楚楚平如無波湖面的目光時,心裡頭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加之剛纔喬勒言故意的扭曲自己跟霍靖之的關係……
天呢!當蘇啓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霍靖之掌心裡握着時,立刻驚慌的把手抽了回來,“哥,嫂子,我去廚房拿碗筷,準備開飯了。”
晚飯餐桌上,霍靖之的面容一直沒能完全舒展開來,繃得有些緊,讓人看着心生懼意。
蘇啓低頭撥動着碗裡的米粒,時不時的擡頭瞄上霍靖之一眼。記憶中的霍靖之很少動怒,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還記得最近的一次動怒,是霍無恙死活不肯去芝加哥深造鍍金。還揚言:只有蘇啓跟着自己一起去,他纔會去!到最後,以胳膊擰不過大腿而告終!
那次霍靖之的臉,陰沉得比今晚還厲害。
“靖之,吃口鮮蝦卷吧,又鮮美又酥脆。”衛楚楚打破了僵局,爲霍靖之添菜。
見霍靖之不愛搭理人,衛楚楚又轉向蘇啓說道:“蘇啓啊,既然你哥不同意你跟喬勒言在一起,你就聽你哥的話吧。他那麼寵愛你,他的建議一定不會有錯,肯定是爲你好!”
蘇啓本想反駁:自己哪裡想跟喬勒言在一起了?
但看到衛楚楚使來的眼神後,便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嫂子。我聽我哥的話。”
然後又站起身來,給霍靖之添上一塊嫩牛柳,認錯道:“哥,你別生氣了,我聽你的話還不行麼?”
連蘇啓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口氣像極了屢教不改的霍無恙。每次兩人鬥毆,一般都是霍無恙向霍靖之認錯。做爲受害者的蘇啓,便靠在霍靖之的庇護下又安靜又乖巧。
風水輪流轉,也輪到她蘇啓跟霍靖之道歉認錯了。是時代在變,還是不被束縛的因子在作祟?
“行了,哥不生氣了,吃飯吧。”霍靖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謝謝哥。”蘇啓舒了口氣,開始小心翼翼的夾了一筷子青菜自己吃。
現在才感覺到:原來霍靖之生起氣來,要比霍無恙還難伺候。
一大塊鴉片魚的肚皮送進了蘇啓的碗裡,霍靖之溫潤着口吻說道:“別光吃蔬菜。”
衛楚楚伸過去夾魚肚子的筷子微微一頓,見被霍靖之搶先一步後,立刻調轉筷頭朝向那盤子牛腩。又是霍靖之搶先一步,兩片牛腩送進了她的碗裡。
“你也多吃點兒,別太瘦了。”霍靖之配套上了溫情的話。
可落進衛楚楚的耳朵裡,卻是彆扭的。因爲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在有些時候就有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晚,衛楚楚並沒有留在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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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風習習。
蘇啓被霍靖之叫到了二樓的陽臺上。
迎風而立的霍靖之,挺拔而威嚴。像個不可神聖不可侵犯的家長一樣。
蘇啓小碎步挪了過去,站在霍靖之的身邊,尋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際的蒼穹。
“啓兒你看:這滿天的星星,雖然不如太陽那麼輝煌;也不如月亮那麼清澈;但它們把點點滴滴的光芒融匯在一起,如夢似幻般的光灑向人間,把大地變成了一個奇異的世界,激發人類去探索它們的欲~望……又美又神秘!”仰望着蒼穹的霍靖之突然感嘆道。
蘇啓看了看星空,依舊跟往常一樣星光點點,她並沒有讀出霍靖之言語中那詩情畫意的意境。
好吧,必須承認這一刻自己膚淺了!文人墨客什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菜!
蘇啓一門心思的在想:喬勒言那傢伙說他有真的印章,究竟是真是假?
“啓兒,你想什麼呢?”霍靖之見蘇啓心思根本就同放在跟他一起欣賞夜色上,問。
“呃?哦,我在想城北民工討薪的那個案子呢。”蘇啓怔了一下,還算機警的應答上了。
自從不去喬家給喬勒言當妹妹之後,她便回了霍靖之的律師事務所當學徒。
“……”霍靖之薄脣緊抿了一下:這美景當前,多煞風景呢。
“對了,今晚喬勒言在給你戴印章時,都說了些什麼啊?瞧你當時的臉色都變了。”霍靖之清潤的問道,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可蘇啓卻緊張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他……他說了些流~氓話。不堪入耳的那種。”
霍靖之輕睨了蘇啓一眼,從她閃爍的眼神和支吾不清晰的言語便能得出:她對自己撒謊了!
“嗯,以後少跟他來往。當初也怪我給爸爸翻案太急,所以才讓你冒險去當線人。”
“哥,都是我應該做的。給霍爸翻案,我也有責任的。”蘇啓真切道。
微頓,蘇啓輕輕搖晃了一下霍靖之的胳膊,像兒時一樣,“哥,打輸了官司,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霍靖之順勢握住了蘇啓的手,“是有點兒難過!但我相信,事在人爲!”
“對了啓兒,陪哥看場電影吧。”霍靖之提議。
“看電影?”蘇啓微微一怔,“現在麼?去電影院?”
“不!就在家裡看!”霍靖之拉上了蘇啓的手,朝着二樓的書房走去。
還算寬敞的書房裡,就只有蘇啓跟霍靖之。
“等着。”霍靖之脫下外衣,開始擺弄那個自從霍無恙出國之後就塵封擱置的投影儀。
記憶中,霍靖之對這些電子產品很冷淡,一般都是霍無恙掌控着家裡的所有電子設備。蘇啓爬了過去,跟霍靖之一同研究起來。
但讓蘇啓刮目相看的是,深藏不露的霍靖之很嫺熟的就搞定了。
等影片名顯示出來之後,蘇啓便驚愕了:影片的片名竟然是《對不起,我愛你》
是巧合?還是霍靖之知道了之前自己要請他看電影的事兒?
莫名的,蘇啓有些侷促不安起來。尤其是在看到男主向女主表白之後吻在一起時,她緊張得雙手握成了拳頭……
“啓兒……”霍靖之在這個時候深情的喃喚了她一聲。
“嗯?”她驚慌的應了一聲,心臟幾乎都快透胸而出了。
“你喜歡這部電影嗎?”
霍靖之問。雙人沙發上,他高大的身體傾過來一些。長臂自然的搭放在她肩後的沙發上,似乎要吻她……
(2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