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於奚曉白來說,深如城池的邢執墨太難懂,剛纔明明感覺他的態度變柔和了,下一秒,卻又感受到他的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在暗夜裡,全身的肌‘肉’繃緊,蓄勢待發,一步一步踱向他的獵物!
奚曉白的心不由一哆嗦,她不知自己哪裡又不合這位爺的意了!
打又打不過,騙又騙不過,奚曉白快要絕望了!
可是等死不是奚曉白的風格,要不耍無賴?要不多拍幾句大爺的馬屁?要不裝弱小求同情?
奚曉白一雙清透的眸子泫然‘欲’泣,可憐兮兮地說道:“哥,我是‘女’孩子……”
“所以呢?”還未等奚曉白的傾訴進入拍馬屁模式,邢執墨已經‘陰’冷地打斷她的話,“你還是對我的男‘性’荷爾‘蒙’產生質疑?”
爺,你想多了,我絕對沒那意思!奚曉白的辯解還未說出口,男人薄軟的雙‘脣’又壓了下來!
奚曉白立即想起了剛纔那種被親‘吻’時窒息的不好感覺,像只警醒的小刺蝟,芒刺豎起!
邢執墨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一開始便攻城略地,他在奚曉白的‘脣’上耐心地摩挲流連着,有着淺啄輕品的意味,似乎在一點一點地品嚐這兩片櫻‘脣’的清香軟嫩。
邢執墨的左手託在奚曉白的腦後,右手攬緊她柔軟的纖腰,他強健的身體輕壓着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將她抵在牆上,‘脣’齒間是她的清甜,鼻息間嗅着她清幽的暖香,慢慢地有了世上已無物的淪陷感,他似乎‘吻’得動情了!
然而對於奚曉白來說,邢執墨的親‘吻’不管是輕是重,是緩是急,都是對她的侵犯!她也經歷過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也期許過有人疼愛的愛情,可是她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她的初‘吻’保留到現在,不是讓邢執墨這個‘混’蛋玩‘弄’的!
形勢比人強,她已經先向邢執墨服軟了,可是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混’蛋,還是對她說親就親,說欺負就欺負!她是先退了一步,可不是說明她是好欺壓的!
警惕的奚曉白能察覺出邢執墨的變化,他的鼻息似乎重了,抱着她也越來越用力,她擔心他的下一步行徑!是她想得太單純了,以爲邢執墨厭惡她,便不會侵犯她,然而似乎男人的感情和身體是分開支配的!
難道還任他把她吃了?奚曉白嘗試着將雙手攀在邢執墨的雙肩上,看看能不能猛然將他推開逃掉,誰知邢執墨警覺,竟是抱得更緊了。
奚曉白全身上下尚有攻擊力的就是雙手了,啊不對,不是還有嘴嗎?咬他,死命地咬他,不信他痛了不鬆開!
還沒吃過如此可口的甜點,邢執墨意猶未盡地流連着,奚曉白突然將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她異樣的反應令邢執墨的身體打了個‘激’靈,似乎氣血瞬間沸騰起來,他能感受到透過他淺藍‘色’的蠶絲襯衣,傳來奚曉白雙手柔軟的觸覺和手心暖暖的溫度,他本能地將她抱緊,一懷抱的暖香!
令邢執墨驚喜的還不止於此,奚曉白似乎對他的親‘吻’有反應了,她像是學着他起初的動作,試圖含住他的‘脣’舌‘吮’吸!
真是一隻有悟‘性’的寵物,會學着討好主人!邢執墨的身心舒暢,感受着奚曉白這個可愛的初學者的笨拙,不由像逗玩小動物一樣,加重了力道,挑逗她!
果然,奚曉白也加重了力道。
奚曉白好玩的反應,令邢執墨有種忘乎所以的飄然,好有趣,便跟她玩起爭奪主控權的遊戲來!
慢慢地,邢執墨對奚曉白的親‘吻’,偏離了懲罰的初衷,他的情緒似乎又受到了她的挑撥,對這個‘女’人想要更多!
奚曉白的合作,令邢執墨釋然與放鬆,他解除了雙手對她的禁錮,扶上了她柔軟的腰肢,奚曉白的身體頓然一僵,合着初次被男人愛撫的驚怕與慌‘亂’,輕輕地顫抖着!
邢執墨一雙溫熱的大手,像愛撫一件稀世珍寶般熱情卻又輕柔,對奚曉白咬住他的下‘脣’,缺少了應有的警惕,他只當她因爲初次緊張害怕。
在邢執墨鬆懈地用雙手在‘女’孩子腰身上放肆地遊走時,他的下‘脣’突然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是——真咬啊!而且——還用力地咬着不放!
邢執墨吃痛,放開雙手想推開奚曉白,這時,更慘痛的事情發生了,奚曉白曲起右‘腿’,膝蓋往上一頂,撞在了某男下身原本正蠢蠢‘欲’動的一處!
邢執墨低呼一聲,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他彎着腰,表情相當地——痛苦!
奚曉白一哆嗦,不會太狠,踢壞了吧?如果邢家子孫就到這了,邢家祖宗們千萬別來找她啊,完全是邢家出了這麼個敗類,纔會這樣的!
奚曉白是個護士,可是極其喪失職業道德地沒有留下來解決傷者的痛苦,她腳底抹油,衝下負一樓的樓梯,開溜了!
半個小時之後,邢執墨依然留在緊急通道入口的原地,他一身的冷汗,浸溼了一件原本清爽透氣的絲質襯衣。某處的疼痛似乎緩解了許多,只是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地深沉‘陰’鷙了!
邢執墨冷冷地望着奚曉白逃跑的負一樓的樓梯,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但是她頂他一膝蓋的“恩德”,他一定會永世不忘的!
敢對他那裡出腳,找死!
邢執墨負氣,是他太輕敵了,原本就知道奚曉白狡猾狡猾的,像只狐狸,他卻受她的蠱‘惑’,當她是隻寵物貓,吃虧了吧,才醒悟有屁用!
下身的疼痛稍稍過去了,邢執墨才注意到他的嘴‘脣’也隱隱地作痛,用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下‘脣’的內側,不由“絲絲”地倒‘抽’涼氣,奚曉白下嘴也好狠啊,出血倒是沒有,可是,腫了!
邢執墨用右手拇指輕輕地劃過自己的下‘脣’,腦子裡首先想到的是親‘吻’奚曉白時令他心笙‘蕩’漾的綿軟觸覺和甘甜清冽的氣息,意識到自己竟然回味與奚曉白的接‘吻’,邢執墨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他身邊不知道有多少比奚曉白高挑、漂亮又知情識趣的‘女’人想要巴結討好伺候他,就憑奚曉白那副尊容,就憑她、憑她、憑她!剛纔他怎麼就下得去嘴?
邢執墨因爲自己一時的昏頭和愚蠢氣得直跳腳,他的手機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