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熙怎麼可能給奚曉白道歉,她轉身拽出個姐姐說道:“妮娜姐姐可以給我作證,她看到奚曉白用瓦罐湯燙傷我了!”
賴妮娜就這麼被秦熙熙拽了出來,站在邢執墨的對立立場上!賴妮娜還是那個賴妮娜,梳着端莊的髮髻,穿着淑雅的長裙,一副賢淑的模樣!
只是賴妮娜表情訕訕,一句“執墨哥”怎麼都不敢叫出口,她臉面乾乾地,叫了一聲:“邢先生。.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邢執墨沒有迴應,只“喲”了一聲,卻充滿了嘲諷!賴妮娜果然像只狐狸一樣‘精’明,知道他這棵大樹靠不上了,馬上審時度勢,通過秦熙熙傍上了秦家!看來她哄妍妍的技術,全力又用到秦熙熙身上去了,竟然有身份出席秦家老爺子的壽宴!
秦熙熙委屈着一張小臉,帶着哭腔說道:“妮娜姐姐,你對爺爺說說當時的情況嘛,讓爺爺給我主持公道!”
秦太太尹佩儀也朝賴妮娜意有所指地看過去,她可不像‘女’兒那麼單純,認爲賴妮娜是來陪她玩,跟她做好朋友的,賴妮娜只不過通過這樣的理由想依仗秦家而已!
秦太太知道賴妮娜原本跟邢執墨有些‘交’情,現在八成是‘交’情斷了,否則她怎麼不繼續賴着邢家?現在是賴妮娜與前金主爭辯,向她秦家表忠心的時候了!
當初是文寄寧和龍辰煥站出來替奚曉白說話,爲她辯解,可是此刻,賓客裡又沒有文寄寧和龍辰煥這號人物作證,即便賴妮娜和邢執墨爭吵,各執一詞,也吵不出個結果,可是隻要邢執墨一出聲,就坐實了奚曉白是個低賤的服務員的事實!
邢執墨放着這麼多千金大小姐不娶,‘弄’出個身份低賤的未婚妻,那奚曉白這小狐狸‘精’的名聲可就要聲名遠揚了,邢執墨也會成爲粵城的大笑柄!
賴妮娜杵在原地,她知道如果想要穩固與秦家的關係,她需要做什麼,可是迫於邢執墨的氣場,她卻又不敢張口!
賴妮娜沒有替她說話,秦熙熙鄙棄地丟開她的手,這位姐姐,也沒有多大的能耐,可以維護她嘛!
邢執墨輕輕哼笑一聲,說道:“熙熙小姐腳上的傷難道是內傷?當時龍辰煥醫生檢查的時候,可是說沒問題的啊!看來龍辰煥醫生的招牌是要砸壞了,要不我打個電話讓龍辰煥醫生再過來給熙熙小姐檢查檢查?”
秦熙熙還想耍賴,尹佩儀立即把手扶在‘女’兒的肩上,加了力道,暗示她不準鬧了!賴妮娜是個外人,當成炮灰鬧鬧還行,她和‘女’兒直接跟邢執墨對着幹,還是在這樣的場合,可失了體統,是要被她的公公痛罵的!
秦家博老爺子看着兒媳‘婦’忍氣吞聲,又低眉順眼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敢公然找邢執墨的晦氣,還砸龍辰煥的招牌!
秦家博的臉一拉,即刻就黑透了,原本以爲兒媳‘婦’是個名‘門’千金,卻沒想到底子卻是個心‘胸’狹隘,上不得檯面的‘女’人!
秦家博朝兒媳‘婦’瞪去警告的一眼,繼而轉向邢執墨,歉意地說道:“還請執墨原諒,熙熙平時被慣壞了,刁蠻任‘性’,不懂禮數,對各位貴客失禮了!”
秦熙熙被爺爺當衆批評,還揭她的短,她低着頭,嘟噥道:“什麼貴客,明明是低賤的服務員!”
秦家博面子上也不好看,或許奚曉白真的是個服務員,可是邢執墨要娶她,那是邢家的事,他的孫‘女’秦熙熙一而再地強調這個,不是給邢執墨找難堪嗎?
聽見秦熙熙的話,邢執墨毫無介懷,他邢執墨的‘女’人,是護士,是服務員,是理療師,與諸等有關係嗎?邢執墨直言說道:“熙熙小姐,奚曉白是做過服務員,不過不低賤!她現在是邢執墨的未婚妻,也不見得就因此身份高貴!人們怎麼衡量你,是看你有一顆什麼樣的心!而你怎麼衡量別人,也是看你有一顆什麼樣的心!”
邢執墨這是在給秦熙熙打臉了,也許看在她是小孩子的份上,他下手沒那麼重,可是,他還是在秦家的地盤,給秦家的千金大小姐打臉了!爲的是維護他的‘女’人奚曉白!
在周遭一片包含着各種意味的目光中,邢執墨以睥睨一切的帝王氣場,攬過了奚曉白的腰,奚曉白對他笑笑,依然恬靜淡雅,她不覺得她的身份有什麼問題,要把她捧在手心裡的人,依然將她捧在手心裡,要將她踩如草芥的人,下腳也不會留情!
秦家老爺子可是創立過一段輝煌史的人,他閱人無數,自然知道敢正面諍言的人最難能可貴,只是他的子孫們,養尊處優慣了,只聽得阿諛奉承的好話,秦家必要變得平庸的!
秦老爺子不免嘆息一聲,他憂慮地說道:“謝謝執墨教導熙熙,熙熙太不懂事了!”
秦熙熙努着嘴,不過她的媽媽用力地抓着她的肩頭,她沒敢出言頂撞。
邢執墨看看不服氣的秦熙熙,奉勸道:“小孩子不懂事,可得多費心教教,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孩子跟什麼人‘交’朋友,大人得多幫忙留意的!”
邢執墨的話,不禁讓秦家的人聯想到秦家最近的座上賓賴妮娜,邢執墨是不是在暗示賴妮娜人品有問題?
秦家博又向兒媳‘婦’尹佩儀投去黯淡的一眼,尹佩儀臉面更幹了,她的公公表明對她已經失望至極!
不過對於尹佩儀而言,賴妮娜並不像看上去那般管用,連一件小事都幫不了忙,要她有什麼用?
賴妮娜感受到秦家對她不待見的目光,賴妮娜的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她心底對邢執墨的恨意更濃了,邢執墨無情地撕破了她的臉皮要她滾蛋,她好不容易傍上秦家,又是邢執墨扯斷了這層還很脆弱的關係!邢執墨根本就是要將她趕盡殺絕!
在宴會大廳的一角,有兩個男人一直望着前面迎賓主位這邊的動向,嘴角都勾着嘲‘弄’‘陰’險的暗笑。
“哎,宇爍,你不是說奚曉白是你大堂哥的心頭愛嗎?怎麼變成邢執墨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