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樣,冷兒和楚楚徹底絕望了。
季宛白的偏執,完全不是她們兩人可以說動的,因爲,季宛白似乎就認定沈君宇了,非沈君宇一個不可那種。
晚間的時候。
只見蕭瓶靜靜地窩坐着,牀邊,沈君宇拿着一本書在讀着,幫她排解無聊,蕭瓶雖在聽,卻沒有聽進去的。
就在沈君宇正讀着時,忽然,她沉默了那麼久,垂着的眸子,也終於起來一絲反應,出聲了。
“沈君宇,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聞言,他應聲停下,轉頭看向她了,挑挑眉,而蕭瓶,她在這時,也擡眸看向他,應。
“你爸來找過我了。”
沈君宇一下子沒吭聲,他只看着蕭瓶,那意思,分明是要蕭瓶繼續說下去的模樣,見此,蕭瓶也真的繼續了。
“他說,若想讓我嫁入沈家,就必須帶着整個南宮財團當嫁妝。”
聽到這話,沈君宇終於出聲了。
他衝蕭瓶笑笑,安慰着。
“瓶瓶,別管我爸,你只要在意我的想法就好。”
可,蕭瓶卻搖頭,甚至還莫名有些淚水涌出,哭了。
“沈君宇,如果你們沈家不接受我,到時,你想怎麼辦?”
這旁,沈君宇立馬心疼,他靠過去,將蕭瓶輕輕擁入懷裡抱緊,安慰着。
“真是大笨蛋一個,說了不用管那麼多的,還非要管那麼多,瓶瓶,聽我的,你不用管誰的想法,也不需要去見誰,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行了,我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
“嗯。”
蕭瓶軟軟悶悶地應了一聲,兩手緊緊抱住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給她無盡的安全感一般。
接下來,有一人來看了蕭瓶。
當看到他的那一刻,蕭瓶還有些震驚,喊。
“蕭方,你怎麼來了?”
是的,沒錯,來者正是蕭方,一個蕭瓶覺得絕對不可能的人,而沈君宇,他也因此而挑眉了。
蕭方朝蕭瓶走過來,手上,還捧了鮮花,只見他淡淡地解釋。
“聽說你受傷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說着,蕭方還諷刺了沈君宇一句。
“沈君宇,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女人還保護不了,還是能讓她受這種基本的傷。”
聽到這話,沈君宇皺眉,他盯着蕭方,卻沒吭聲。
這旁,蕭方走到後,他在牀邊坐下,還將鮮花塞蕭瓶了,淡淡地問。
“怎麼樣?好點了嗎?”
蕭瓶現在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
“蕭方,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按理說,她根本就沒告訴過任何人,所以,纔對此好奇不解。
這旁,他聞言,淡淡地笑了笑,應。
“那還不簡單?你不知道你大哥我最廣的就是人脈嗎?醫院裡自然會有人在通知我。”
“哦,原來如此。”
蕭瓶一副現在才懂地點點頭,倒顯得有些萌蠢。
接下來,蕭方也就是單純地來看看蕭瓶,坐一下,聊兩句,然後,就走人的那種。
待他走後,沈君宇坐回蕭瓶的牀邊,哼哼着,還不滿了。
“瓶瓶,你那位大哥對你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普通的親情。”
一聽他這樣說,蕭瓶覺得他有些誇張了。
“沈君宇,你不用吧,這樣也能吃醋?”
她有點開玩笑的意思,然而,沈君宇卻沒半分跟她開玩笑的成份,還很嚴肅地斥責她。
“你別給我嘻嘻哈哈的,聽好了,以後跟他保持點距離,我覺得,他似乎在慢慢喜歡你了。”
這下,蕭瓶呆住了。
沈君宇也沒理會,只將自己的分析說給她聽。
“他不是說,不是你們蕭家的親人嗎?既然沒有血源關係,那麼,即使存在喜歡,也是合法的。”
“可……”
蕭瓶皺眉。
“沈君宇,不可能吧,他畢竟是我大哥。”
她還是覺得不敢置信,因爲,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從沒察覺到這點。
這旁,沈君宇哼了一聲,懶得理她,只叮囑。
“反正,你以後離他遠點就行,我不管你那麼多。”
“嗯。”
蕭瓶只得悶悶地點頭同意了,心頭,卻還是複雜地想着這件事,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
第二天的時候。
沈君宇也沒多少時間,回公司了一趟,所以,病房內,一時間只剩蕭瓶了。
這時,只見她迷迷糊糊地醒來,小眼睛下意識地睜開。
然而,睜開眼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卻突然串入她的眼眸,只見季宛白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坐牀邊了。
她坐輪椅上,現在,正冷冷地盯着蕭瓶,臉色還有點冷。
再加上,季宛白此時,又是穿的病服,又是披着頭髮,倒真真有點像恐怖故事裡所說的貞子。
蕭瓶真的被她嚇了一大跳,拍拍心口地問。
“季宛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旁,季宛白冷漠着臉色,她神情看着倒有點不太對勁,怔怔地自問,又似乎在問蕭瓶。
“賤人,你說,如果你死了,君宇是不是就會愛上我了?”
“你說什麼?”
蕭瓶有點呆住,咋一下沒聽懂的感覺,可,季宛白卻完全不管那麼多了,對方一下子撲來,狠狠就是要掐蕭瓶,更大罵。
“賤人,你給我去死吧,死吧!”
她眼中,還發了狠的那種,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看着有點嚇人。
這旁,蕭瓶被掐住了脖頸,她馬上感覺呼吸困難,便急急地掙扎,更努力叫喊。
“季宛白,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季宛白根本不放手,即使她坐在輪椅上,行動有些不便,可,此刻她卻兇猛得猶如螳螂,即使雙腿不動,兩雙前爪,還是能牢牢擒住獵物。
病房上,蕭瓶快被她掐得翻白眼了,掙扎的力氣,也有在明顯變小。
就在她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時候,忽然,冷兒和楚楚剛好趕來,她們一推門進來,看到眼前這幕,還怔了怔。
緊接着,冷兒和楚楚飛衝過來,阻止季宛白,大喊。
“季小姐,你在幹什麼?快放開。”
季宛白自然是不肯,冷兒和楚楚拉開她了,她還發狂地掙扎叫喊。
“放開,放開我,我要殺了這賤人,放開我……”
病牀上,蕭瓶的脖頸得已恢復自由後,她拼命地喘氣,然後還咳嗽着,明顯是那種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模樣。
接下來,關於季宛白故意傷害蕭瓶的事,冷兒和楚楚自然是很快告訴沈君宇了。
所以,他從公司內,再一次急匆匆地趕回這裡。
沈君宇檢查了一下蕭瓶的脖頸,確定她真的沒什麼大礙後,才站起,朝季宛白走過去,緊跟着二話沒說,徑直一巴掌甩過去。
他的這個動作,倒震驚住了在場的人員。
蕭瓶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沒想到沈君宇會甩季宛白巴掌,而季宛白,可能她自己也沒想到,所以,正怔怔地看着沈君宇。
這旁,沈君宇眯着眼,擡手指着她警告,一副很冷漠的模樣。
“宛白,我告訴你,瘋也要有個瘋的程度,要是瓶瓶出現點什麼意外,我絕饒不了你。”
聽到這話,季宛白呆呆地落淚,她喃喃地重複着。
“君宇,我可是救了你呀,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君宇,你怎麼能這樣做?”
即使季宛白再一次提這事,沈君宇卻根本就不吃這套,頗有些不耐煩地回。
“除了用這條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了?嗯?宛白,你除了用這條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了?”
聞言,季宛白徹底接受不了沈君宇這樣冷漠。
她一下子發瘋起來,拼命地掙扎着,想衝過來打沈君宇,哭喊。
“騙子,騙子,沈君宇,你是騙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
冷兒和楚楚馬上就衝過來,一下子阻止季宛白,還將人給硬推出去,等季宛白被推走後,整間病房,才總算有點安靜下來。
沈君宇回頭看向蕭瓶,看着她脖頸間的掐痕,他心內還有些內疚,朝她走過去了。
“瓶瓶,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這話,蕭瓶下意識地搖頭,安慰着。
“沈君宇,你不用這樣說,是我一時大意,才讓她有了可乘之機,下次,我一定保護好自己,不讓她再有機會靠近我。”
沈君宇人走到後,在牀邊坐下。
他輕輕將蕭瓶擁入懷裡抱緊,解釋着。
“我派保鏢來守門,這樣,閒雜人等,就進不來了,也傷害不到你。”
“嗯。”
蕭瓶悶悶地應了一聲,縮他懷裡,再也不想離開,心中,也越發地貪戀這份被呵護的感覺。
接下來,沈君宇從蕭瓶那兒離開後,倒去看了一下季宛白。
然而,當看到季宛白的時候,他卻是怔了怔,此時,只見季宛白正在接受大腦的檢查。
沈君宇看向冷兒和楚楚,不解着。
“冷兒,楚楚,爲什麼宛白要接受這種檢查?”
聽到這話,冷兒有些爲難,解釋着。
“剛纔我們把季小姐帶出來後,她一直在鬧,所以,我們就找醫生給她打一針鎮定劑,不料,醫生看到她那副模樣,卻說季小姐精神方面可能有問題,所以,就給她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