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加更的原則是六小時一次,儘量~~~~因爲有個什麼更新榜的原則,五月鐵定上架,懇請各位爲舵爺保留月票,我們一起試試月票新書榜?
~~~~~~~~~~~~~~~~~~~~~~~~~~~~~~~~~~~~~~~~~~~~~~~~~~~~~~~~~~~~~~
可是等龐爺囉裡囉嗦的敘述完歷史,淵源,巔峰時期的盛況,現在的現狀,最後明確的開口:“你拜到我門下,以後在道上混,你就是有根底的人了,怎麼樣?”
陸文龍就毫不猶豫的搖頭:“不!”
龐爺幾乎是馬上就要踹人了,可剛撐起來半截,又把自己扔回椅子裡:“也對……現在除了名號,除了老輩子知道,就沒什麼肉了……”這個老混混那一瞬間的失落,還真是寫在了臉上。
陸文龍看着面前的老頭子,有點不忍:“龐爺……真的……真的沒必要再搞這個東西了。”
老頭子勃然大怒的跳起來:“滾!老子還要你來教?!”
這時大多數麻將桌都還在打牌,鍾叔和另外一箇中年漢子也在附近坐着和人打長牌,一種印着水滸大將的奇怪牌,這些人似乎就活在上個世紀一樣……聽見龐爺這麼大吼,都下意識的轉頭來看看,很少見的一幕,一個老成精的老頭什麼時候值得對着一個少年這麼發脾氣了?
陸文龍沒有像以前那樣屁滾尿流的被踹開,搖了搖身子繼續開口:“龐爺……我真的敬重您,沒人這麼管教我……您就跟個長輩似的,天天遠遠的看着我……真的。”
老頭子壓低聲音:“看你個屁!”但火氣似乎也不見了許多,本來那也就是一股自己明明知道沒落,但是裝着不知道被少年揭開的羞惱之火。
✿тт kΛn ✿c○
陸文龍伸手先扶龐爺坐下:“您就聽我說說,就當聽個笑話?”
老頭子甩開他的手坐下,沒好氣:“說個屁!”可是自己的手已經去抓茶壺了。
陸文龍又蹲好:“真的,現在小混混們折騰一下沒問題,您說的名號,結社就真是大事情了,您看看那些新聞雜誌報紙上,全都是某某幫被覆滅被清理的消息,您不覺得那就是榜樣麼……”
龐爺鼓眼:“榜樣個屁!那叫前車之鑑!”敢情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傳承下來,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陸文龍看龐爺沒那麼生氣:“對對對,前車之鑑,我年紀小,真的覺得不用名號做傻事,自己悶聲做事賺錢就行了,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龐爺不做聲了,調整一下自己的坐姿,深深的看了幾眼這個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你每天都在琢磨這些事兒?”
陸文龍點點頭:“我一直在跟您學,跟鍾叔學,學功夫,學爲人處世,真的就覺得別的都好,就是這個名號和形式,真不能要了……”
龐爺閉了一下眼才睜開:“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就搞檯球桌?不過就算那個也比我這個麻將收入高……”老人家就是這樣,很容易深陷在自己對往昔的回顧和眷戀中,總是想把以前的東西徒勞的保存下來,縱然有時候自己都明白不可能。
陸文龍吸了一口氣:“是您教育我,這個社會永遠都有下九流的存在,永遠都有偷摸拐騙,永遠都有我們混混的存在。”
老頭子喝了一口茶,看着他點點頭:“人心就是這樣,永遠都有黑暗的時候,所以這條道也一直都會在。”
陸文龍撓撓頭:“我還沒完全想明白,目前我的想法就是帶着一幫小兄弟,不要名號的一點點闖出點名聲和地盤,小心翼翼的不招惹派出所,不招惹神燈這樣的強手,慢慢的把自己的弄踏實。”
龐爺緊盯着他:“然後呢?”
陸文龍擡頭:“我只想大家夥兒,能過上比較好的日子,光是講義氣沒好處是不行的,您剛纔也說除了名號,沒什麼肉,有肉纔有兄弟做,多的我還沒想。”
老頭子算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訝:“你倒看得透徹,跟誰學的?”
陸文龍臉頰抽抽:“我爺爺小時候就經常說不開倉放糧,窮人不會跟着打天下,後來我爸媽如果不是家裡條件不好,也不會三天兩頭吵得離婚,我一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老頭子靠在椅背上靜默了一陣:“你的目標就這麼……這麼鬆垮垮的?”
陸文龍笑:“當然有目標,先把那個城西蘇娃搞翻,別的慢慢想……要不,您幫我想想?”
龐爺總算是笑了,又踹陸文龍一腳:“你還想我給你當白扇子(軍師)?滾你的蛋!你也就仗着年紀還小,老人家都說莫欺少年窮,我看說的就是你!上次你說容你兩年時間,我就看你兩年時間,到時候你不給我說個明白,你就不用登我這個門了!”
陸文龍今天練功的時間也差不多,跳起來點頭:“好,兩年,我一定能想清楚了,給您個說法!”
就好像躍躍欲試的小孫子想外出闖蕩,眷念老產業的祖父想阻擋,可真的兩人都沒想到,有一句話叫做世事如棋局局新,事情的變化完全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之後的日子,陸文龍還是照舊每天下班就過來練功,龐爺照舊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聲不吭的看,好像那段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
確實是,蘇明清很快就直接把蘇文瑾的學籍關係調動到了縣二中,還是降到了初一年級,因爲小姑娘的成績確實有點差,也算是從頭來過的意思。
這所實際上是全縣師資力量,教學成績最好的中學,就孤零零的存在於距離縣城幾公里外的地方,沒有什麼定點班車,週末孩子們也是步行大半個小時回家,所以小學畢業成績夠好,凡是有志於考上大學,家裡望子成龍的,都會念這所中學。
陸文龍和蔣琪的成績都是有資格來念這裡的,只是陸文龍實在是不願意跑那麼遠,萬一錯過父母親突然回來的短暫相聚,而蔣琪就是師詠琪有點溺愛孩子,捨不得小美女吃苦了。
住讀和走讀,真的是兩碼事,特別是對於蘇文瑾這樣一直被家裡管得有點嚴實的小姑娘來說,不亞於被放飛的小麻雀,自由得很。
所以蘇文瑾被父母親送到學校的時候,一臉忍不住的偷笑,很讓張雅倫奇怪,怎麼這孩子突然就愛上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