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孟亭榭,想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平日與爭愛便罷了。如今卻找人刺殺我,這次我斷不能再容你,哼!”
酒樓裡,孟亭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望着孟亭均憤懣的背影,劉怡然得意而笑道;
“恭送太子殿下!”
一切還得多虧了章嘉琪,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劉府被抄當日,孟亭均迫不及待的去找章嘉悅把自己如何假借他人之手查辦劉侍郎爲章嘉悅出氣的事說了一通,哪成想卻被章嘉琪所聽了去。這章嘉琪有了這麼好的把柄怎麼可能不加利用。
當然,章嘉琪肯屈身來找現在身爲官妓的劉怡然,不怕被別人說閒話,不過是想借着她的仇恨再一次爲自己所有而已,可惜啊可惜,當一個人已經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的時候,想的當然只是自己的利益。只是這點微小的利益驅動,便可出賣自尊。呵,可劉大小姐自中了太子之毒,又何時還顧念過自尊呢?
章嘉琪既然指望她替她賣命,她就將計就計,趁機假投孟亭諮,自作聰明想要攪起孟亭均等人之間一場風波,趁機除掉章嘉悅和孟亭均,若不是章嘉悅孟亭均哪會突發奇想查辦自己的父親,兩人狼狽爲奸害得她家破人亡流落成此番下場,此仇不報,又怎能消她心頭只恨;當然,孟亭榭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誰讓他多管閒事,不是他的話,說不定章嘉悅現在早就成爲一堆白骨了。
孟亭諮也剛好利用劉怡然內心的仇恨,假借劉家之名讓人刺殺孟亭均,仇家尋仇至死,再正常不過了吧!
只是沒想到孟亭均不僅不相信是劉家餘孽所爲,還這麼快就找到了劉怡然對質!
劉怡然自然不會傻到再跟孟亭均針鋒相對的,以孟亭均的實力,想要殺死一個官妓,無需理由,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於是剛好藉着孟亭均與孟亭榭兩人都與章嘉悅糾纏不清這層關係,嫁禍給孟亭榭,他那太子之位,不僅是衆多皇子心中的梗,還是跟他搶同一個女人的情敵,除之,自然也說的過去!
沒想到果然不出所料,孟亭均正因爲孟亭榭多次打翻了醋罈子,竟然這麼輕易就中計,這下可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了!
孟亭均憤憤的回到太子府,丫鬟趕緊沏了被熱茶端了上來。
“殿下請用茶!”
啪……
孟亭均一手將桌上的杯盞全部摔到地上,應聲而碎,丫鬟嚇的趕緊跪在一旁。
“哼,好你個孟亭榭,平時一再與我糾纏章嘉悅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對我痛下狠手,絲毫不念及手足之情,我定要你當年給我個交代!”沒在府中多做停留,便帶着侍從找到八皇子府上。
哪成想,還不等門衛通報就闖了進去,卻見章嘉悅和孟亭榭正在園中一個撫琴一個執筆作畫,樂在其中,好不愜意。
孟亭均心中更是惱怒不已,提起手中的劍便飛了過去,直指孟亭榭喉嚨。
孟亭榭提着筆佇立在空中,章嘉悅也停下了撫琴,扶桑嚇了一
跳趕緊扶章嘉悅起身。
“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孟亭榭不解道。
“太子殿下,刀劍無眼,何事段不能好好說嗎?”扶桑扶着章嘉悅走了過來,章嘉悅也是一頭霧水,只知道近來兩人的確不怎麼和氣,但也不至於刀劍相向吧。
“你怎麼在這裡?”孟亭均冷冷而言,難不成章嘉悅真的心屬孟亭榭嗎?
“大小姐是我請來的貴客,皇兄以爲有何不妥?”孟亭榭喃喃道,然後將手中的筆放到硯臺邊,佇立在原地等着看孟亭均究竟有何下文。
儘管是太子又如何,還就不信他孟亭均敢如此光天化日大搖大擺當中斬殺皇子,就算父皇再不重視自己,他倒要看看孟亭均要如何逃脫滿朝的悠悠之口。
“我在問你話!”見章嘉悅不開口,孟亭均再次重重的說道。
“難不成我出現在這裡就是你執劍針對八皇子殿下的理由?”章嘉悅不答反問道。
“呵呵,你就這麼討厭我?所以之前在太師府你對我的關心都是假的?只是礙於我這個身份,礙於我這個太子的名號而已?”孟亭均憤恨道。
“孟亭均,太子之位,哼,你真這麼以爲。”章嘉悅冷哼道。
愣了好一會兒,孟亭榭竟然隱約看見章嘉悅眼眶有些微紅,心有不忍,這纔開口說道:“皇兄誤會了,我不過是仰慕大小姐琴藝驚人,這才特地厚顏想邀,想一飽耳福而已……”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孟亭均大吼道。
“孟亭均,你別欺人太甚,你雖爲太子,可八殿下也同樣是皇子,這天下來沒有到讓你爲所欲爲的那天。”章嘉悅嘶聲力竭道,眼眶的確越來越紅,她從沒想到,之前孟亭均的一切他都可以原諒,都能不在意,哪成想現如今卻如此蠻不講理,囂張跋扈。
“我爲所欲爲,哈哈哈哈,我顧及兄弟之情,就算喜歡同一人也願意公平競爭,可他不擇手段派人刺殺我的7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告訴他,這還不是他的天下。”孟亭均更是歇斯底里,滿眼的恨掙的整顆眼球都佈滿了紅血絲。
章嘉悅和孟亭榭皆是一驚,之前孟亭均留宿太師府的時候,身上得傷她是親眼所見的,可怎麼會是孟亭榭所爲。
於是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孟亭榭。“皇兄,說話要有證據,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派人刺殺你!”
孟亭榭完全不知所措,雖然自己從小受盡了冷眼,也確實看孟亭均爽,不過他卻沒有想過要捲入這場兄弟間的戰爭裡面。
“是啊,你可有證據?”章嘉悅附和道。
“我之前身上的傷你不是親眼所見嗎,到現在你還在幫着他說話。”孟亭均放下架在孟亭榭脖子上的長劍,轉身狠心一把掐住章嘉悅的脖子。
“小姐……”扶桑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
“皇兄,有什麼事衝我來!”孟亭榭趕緊阻止道,卻不敢妄動半分。
“呵呵,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兩情相悅
,情意綿綿!”孟亭均恨的仰天大笑,嵌住章嘉悅脖子的手漸漸送了開。
手裡提着長劍向後退了幾步,怎麼這個情景會讓他感覺如此可笑,上一世恨自己懦弱無能,愛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受罪,最後死於非命。
終於,上天有眼,給他第二次機會,讓他能夠改過上輩子的遺憾,是啊,他的確沒想到這一世見到的章嘉悅跟上輩子的她大不相同,至少沒有執着於孟亭諮,哪成想又牽扯進來一個孟亭榭,不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嘛,這一世,她傾心於孟亭榭,甚至,可以不顧他的死活;既如此,再生又有何意義。
原地愣了一會兒,時間仿若靜止一般,誰都不再言語,突然,孟亭均竟然向空中拋出長劍,迎着陽光劍身閃的刺眼,直挺挺的刺向孟亭均的頭。
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還好孟亭榭反應快些,立刻飛過去將孟亭均推了開,同時一腳踢在劍身上,將長劍踢到了另一邊。
“孟亭均,你究竟鬧夠了沒有,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如果真是八皇子殿下派人刺殺的你,現在就根本不會救你,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章嘉悅憤怒的大罵道,堂堂七尺男兒有此行爲,倒是真讓她瞧不起。
“呵呵,他是介於這是在他的府邸,如果我出了事,他就會難逃其咎,父皇也不會饒了他的吧。”孟亭均淡淡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章嘉悅無語道,甩身走到一旁不再理會他人。
“皇兄,能否聽我一言,我實在不知道皇兄幾時遭遇刺客刺殺,不過絕非小弟作爲,如果皇兄不信,但查無妨,不過,現在我更想知道,究竟爲何皇兄會一口咬定是小弟派人刺殺的皇兄,想來你我兄弟從小到大,雖說不是很親熱,但也從未有過什麼糾葛,那麼小弟以什麼理由刺殺皇兄的呢。”孟亭榭一一分析道。
“就在太師府擺宴當天,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你所爲,刺客也都是劉家的人,不過劉侍郎入獄劉府被抄以後,剩下的不過一些婦孺,再不可能是劉府餘孽,因此,我特意去找過劉怡然……”孟亭均解釋道,說道劉怡然以後,便停住沒再繼續往下說了。
“難不成是劉怡然告訴你是我做的?”孟亭榭反問道。
孟亭均點點頭,雖然劉怡然沒有明說,不過話裡的話就是如此。
“哼,虧得你讀那麼多年聖賢書,如此淺顯的栽贓嫁禍你都看不出來,那劉怡然之前因爲陷害我未成功,後又因爲劉侍郎入獄劉府被抄以後無處可棲身,淪落爲官妓,心裡怎會好受,定是她從哪裡得之劉侍郎入獄一事與你有關,所以趁機報復,卻沒想到事情敗落,你會直接去找她,無計可施之時,又是憎恨八皇子殿下當初救我,所以才故意將矛頭指向八皇子,好挑起你們兄弟之間的不和諧,枉你身居太子之位,竟會如此輕信她人,還做出輕賤性命之事,當真讓我瞧不起你!”章嘉悅分析道,心裡早已把孟亭均罵了千萬遍,如若剛纔不是孟亭榭眼疾手快,她發誓她會恨孟亭均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