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一拳就朝着男人的臉打去,打完之後才大聲的呵斥道:“杜秋鳴她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我不允許你們這麼說她。”
顧明哲的大吼聲把周圍的人羣都聚集了過來,其中就有一個拿着攝像機的記者。
顧明哲看着周圍逐漸聚集過來的衆人,腦海中不斷的變換着想着剛剛他們說話時的表情。越是想象他們說話時的表情他就越發的氣憤,當在想到他們說的這些都是顏小姐親自說的絕對可靠的時候,他心中的氣憤更加的濃了。
就在這是,顏柳燕也被聚集過來的衆人吸引了視線,她踩着高跟鞋向着衆人聚集的方向走了過來。
外圍的人看到是顏柳燕走了過來,都紛紛的讓開了道。顏柳燕走到人羣的最裡層,看到了正憤怒着瞪着另外的一男一女。
“明哲,怎麼了?你怎麼和來參加宴會的人吵了起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不能看在我和我父母的面子上不與他們計較嗎?”顏柳燕有些抱怨的對顧明哲說道。
顧明哲正在憤怒的氣頭上,當在扭過頭看到顏柳燕的臉的時候,終於碰觸到了導火線。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壞女人,如果不是你我和杜秋鳴也不會分開,我們也不會離婚,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死去,你這個罪魁禍首。”顧明哲伸出手就掐向了顏柳燕的脖子。
“明哲,你要幹什麼?你快點兒放開我?很痛的,現在是在我父母的結婚紀念日的晚宴裡,你不是叫我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嗎?那你現在又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兒了呢?”
顏柳燕被掐的有些難受,大聲的對着近在眼前的顧明哲吼道。
“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你這個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告訴我說我的父親是被杜秋鳴的父親害死的,我就不會胡亂的懷疑杜伯伯。如果不是你們顏家在後面搗鬼我又怎麼會查不出來這件事與杜伯伯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關係。”
看着顏柳燕盡在眼前的臉,顧明哲握着她脖子的手更加的握緊了,惡狠狠的瞪着她大聲的吼着。
聽到顧明哲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顏柳燕有些慌了,眼神不時的在顧明哲和周圍人羣中變換着。
“明哲,你冷靜點兒,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麼麼?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會讓客人們笑話的。”顏柳燕轉了轉眼球急切的對顧明哲說道。
“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在說些什麼,到底是我在胡言亂語還是你們顏家做錯事不敢承認啊?”顧明哲大聲的質問着她,同時仍然沒有放開緊握着她脖子的手。
“當初明明就是你來告訴我說我父親的死可能是杜家搞的鬼,當時你還拿了那麼多的資料來給我,我當時被這個事實給驚的都沒有懷疑你說的話的真實性。等我回過神來再去查這件事兒的時候所有有關的對杜伯伯有力的資料都不見了。”
“你敢說這些事情你們顏家沒有做過嗎?你敢嗎?”平靜的對着周圍的人說出了他們顏家做的所有的事後,大聲的質問着面前的顏柳燕。
“我,我……”顏柳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見到此刻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難以置信。
“我和杜秋鳴離婚後,如果不是你把我和杜秋鳴的孩子弄沒了杜秋鳴又怎麼會那麼傷心,以至於現在都不肯原諒我!你說這些難到不是你的錯嗎?現在爲什麼又要杜秋鳴來承受那麼多的痛苦?爲什麼,爲什麼?”
“明哲,你先放開我,你弄得我很痛的,你先放開我。”顏柳燕看着現在他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心中有着無限的驚慌,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不停的說着放開她放開她。
“爲什麼你和於琪琪一樣就因爲你們喜歡我你們就要質杜秋鳴於死地?杜秋鳴她明明沒有抄襲於琪琪的作品,而她卻誣陷杜秋鳴。
你呢?你卻是歪曲事實,明明是我先和杜秋鳴認識的,之後你才認識的我們兩個人,我和杜秋鳴都結婚了,你卻跑過來告訴了我杜家是我的仇人,你出現在了我和秋鳴之間,你纔是那個破壞了我和杜秋鳴感情的第三者。”
顧明哲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周圍圍觀的人都驚訝的大張着嘴,看向顏柳燕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些鄙夷。
就在這時,顏柳燕的父親也被聚集起來到這裡的人羣吸引了視線,他慢慢的向着這裡走來。
“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都聚集在這裡做什麼?”顏父大聲的對着人羣吼道。圍在一起的人聽到外面顏父的聲音都驚訝的迴轉過了頭爲他讓開了一條道。
當顏父看到顧明哲掐着顏柳燕的脖子的時候,憤怒立刻就堆滿了他的臉。
“顧明哲,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爲什麼掐着柳燕的脖子?你還不快點兒放開她!”邊冷冷的大聲對他說道邊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掰開了顧明哲的手。
顏柳燕以獲得自由就立刻躲到了自己父親的後面,憤恨的瞪着顧明哲。
“顧明哲,現在是在我和我夫人的結婚晚宴上,你這樣做是不是也太過分了。更何況你是我們的女婿,你和柳燕還是夫妻,柳燕現在還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覺得你做得有些過分了嗎?”顏父瞪着他大聲的質問道。
“我過分!那你們對杜秋鳴做得所有的事兒就不過分了嗎?”聽完他的話,顧明哲也冷冷的回問道。
顏父聽到他提及他們對杜秋鳴做的事兒,臉色變得越加的難看。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自己做了什麼事兒,你們最清楚不過了。現在還覺我我對她做的這一點點兒的事情過分嗎?”顧明哲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冷笑了一下說道。
“你現在即使是爲了柳燕她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你也不能就這麼掐着她的脖子啊,就算是我們之前做了對不起杜秋鳴的事兒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你的妻子啊!”顏父看着自己女兒有些紅腫的脖子心疼的對顧明哲說道。
“我這麼對她已經是很輕的了,你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把我和杜秋鳴的孩子弄沒的嗎?她是在杜秋鳴的母親剛剛去世的時候一腳朝着杜秋鳴的肚子踢過去的,就這樣我的第一個孩子去世了,我喜歡的人爲我懷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你知道嗎?他是顏柳燕肚子裡的孩子遠遠不能比的,遠遠不能比的,你知道嗎?”
顧明哲沒有被顏父說動,依然沉浸在他們迫害杜秋鳴的憤恨中。
顏柳燕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心中是哇涼哇涼的。她就這樣不可置信的看着顧明哲,雙腿都有些站不穩了,晃晃悠悠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顏父看到她的這一系列的動作伸出手扶住了她,關切的問道:“柳燕,你沒事兒吧?剛剛他掐的地方還疼嗎?你還有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
“爸爸,我沒事兒,我不用看醫生。”顏柳燕努力地站穩了身形,擡起頭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親說道。
“我懷的你的孩子就那麼的比不上她的那個死去的孩子嗎?他都已經死了,我肚子裡的現在可是還好生生的活着呢?我肚子裡的孩子纔有可能生出來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爲什麼就和別的人不一樣呢?爲什麼就不珍惜現在我肚子裡的孩子呢?爲什麼,爲什麼?”顏柳燕哭着對顧明哲吼道,再說到最後面的時候,幾乎是把嗓子都哭啞了。
“那又怎麼樣?我不喜歡你,即使那個孩子活生生的生出來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也未必就會喜歡他,而那個死去的孩子,他雖然死了我依然會在空閒的時候想到他。這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和杜秋鳴肚子裡的孩子最大的區別。”
顧明哲冷冷的對顏柳燕說道,顏柳燕此刻滿是淚水的眼一點兒都沒有得到他一絲的同情和憐憫,他此刻甚至都有些厭惡她虛僞的哭泣的臉。
周圍圍觀的人在聽到這裡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顧明哲,有的站在外圍的人甚至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個顧明哲怎麼是這樣的人啊,就因爲不喜歡顏小姐就不喜歡她肚子裡的自己的親骨肉。世界上怎麼會有向他這樣的鐵石心腸的人啊,真是沒有見過這個樣的父親。”
“對呀,即使杜秋鳴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麼好,報紙上說的所有的話都是顏家陷害的,那他對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說的話做的事兒也太無情了啊。”
“可是,這一切不是都是顏家自己自作自受嗎?如果他們不那麼迫害杜秋鳴,顧明哲此刻也不會那麼的生氣,他不那麼的生氣又怎麼會對顏小姐做出那樣的事兒呢?他又怎麼會對那個孩子說出那種話呢?”
顏父聽到了周圍那幾個人的議論聲,皺了皺眉毛,一個冷眼就掃了過去。正在議論的人看到顏父掃過來的冷眼都捂住了嘴,把頭隱藏在了前面人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