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來人是小南時,二人先是對視了一眼,後便紛紛望向了他。
“何事?”
小南跑的氣喘吁吁,一衝到他們面前,便慌慌張張着道:“小包子,小包子他……”
“小包子怎的了?”
洛瀟然連忙上前,就連涼音也匆匆跑到了他的跟前,“小凌兒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怎麼他沒過來,可是發生了何事?還是他摔着了,快帶我去瞧瞧!”
小南一臉驚慌,想說什麼,卻是忽地無語凝噎,只是手忙腳亂的比劃了半天,接着二話不說便跪到了地上!
“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小包子的,我根本就不會帶小孩,對不起皇上,對不起皇后娘娘,你們罰我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見他一直這樣,涼音與洛瀟然是真的有些慌了,便聽洛瀟然道:“有什麼話就快點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明白沒有?”
小南咬了咬牙,“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本來和小包子玩的好好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倒下了,昏昏沉沉的醒來之後,小包子便不見了,我找了好久,將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都沒有找到,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可是,可是小包子他,真的失蹤了……”
聽着他的話語,涼音忽地便後退一步。
洛瀟然緊緊蹙眉,“是不是小包子在和你玩抓迷藏,所以躲起來了?”
小南連連搖頭,“沒有,我們都沒玩那個,我壓根就沒找他玩抓迷藏,我們本來準備把掉下樹的小鳥放回去的,我輕功已經很穩了,可是不知爲何,下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倒下了,脖子疼的不行,好像被打了一下……”
說到這裡,他又忽然說道:“對了我到現在脖子都疼,一定是有人打了我,可是誰能混進縣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我?而且他打我幹嘛?難道是爲了抓小包子?”
他好不驚慌的拍了拍腦門。
“一定是這樣,怎麼辦?這下怎麼辦?小包子定然是被那個人給抓走了,天啊,我們該怎麼辦?”
涼音心下煩躁,“你冷靜一點,好好說話!”
小南咬了咬牙,“我不知道,我就莫名其妙倒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瞧不見人了,我……”
“行了,快讓人去找找,如果真的有人抓走了小包子,他們一定還沒跑遠!我去讓人封鎖城門,無論無何,不要讓任何一個小孩出城!”
洛瀟然冷冷開口,接着,抱着小饅頭便匆匆忙忙的跑遠了。
留在原地的涼音同樣是一臉慌亂,看着小南搖了搖頭後,便快步的跑遠了去。
小南淚眼婆娑,見到他們跑遠,便也跌跌撞撞的爬起跟了上去。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他好不慌亂的想着,接着便一臉驚慌的跑向了無心那兒。
洞房裡頭,正興奮着自己有孩子的二人,一聽到小南的話,二話不說便換下婚衣跑了出去。
剛剛緩和的氣氛再次變的無比緊張,整個上城人心惶惶。
剛剛找回的太子又失蹤了,那些個人能淡定嗎?
那時,縣衙的命令還未傳到城門口處,一位老者抱着一個熟睡的小孩,穿着破爛的走出了城。
因爲命令未到,所以大夥只是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便放他出城了。
畢竟就是一個老頭,誰都覺得老人不會拐賣小孩。
可當他們走遠之時,縣衙那邊命令傳來,守在城門口的衆人猛然驚醒,接着紛紛往外衝去。
“快,那個老頭有問題!”
“快追上他,陛下說了,一個小孩也不準出城!”
“將那老頭拖回來,別讓他跑了!”
一羣接着一羣的侍衛匆匆忙忙的往那邊跑着,好似要將那個老頭給追回來!
一聽到有個老頭帶着四五歲的孩子出城,涼音與洛瀟然也是連忙追了上去,然後領着近千個將士衝出了城門!
城門外不遠處,一座偏僻的山上,就好像是故意引他們的一般,明明可以用輕功逃離的老者,不僅沒有繼續跑了,還故意地停到了一處。
那個時候,追上去的侍衛至少三四百個,一見到他停下,便全數包圍到了四周。
倒也沒有衝上前去,而是等待着洛瀟然。
直到洛瀟然騎馬趕來了,那羣侍衛才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洛瀟然一臉陰沉,“確定那個孩子是小太子嗎?”
守在一旁的侍衛紛紛搖了搖頭,卻是其中一個侍衛緩緩上前了一步。
“回陛下,那個孩子四五歲大,是在接到您的命令前後,唯一一個出城的孩子,而且瞧着四五歲大,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一聲話罷,另一侍衛也上前了一步道:“對,屬下也是如此認爲,重要的是那個老人鬼鬼祟祟的,就好像在故意裝老似的!”
“他手腳利索,不像正常老者那般蒼老。”
“而且被我們追了一路也不知道害怕,現在還坐草地上休息,甚至被大夥包圍起來都不慌不亂,定然是有問題!”
“……”
聽着他們的一字一句,洛瀟然的心裡也稍稍肯定了一些。
“他這麼做,必然是想見朕一朕,又或許是在此處埋寸了什麼陷阱,大家務必小心,若發現有不對勁,一切便以保命爲主。”
“是!”
衆人低首。
洛瀟然點了點頭,又望着坐在前方的背影道:“朕去會他一會,你們繼續守着。”
說着,他騎着馬兒便一點一點地靠近了過去。
待到馬騎到那個老者身旁時,他才緩緩地望着地上被緊緊抱着的小身影道:“你可知綁架太子,是滅九族的大罪?”
“陛下隨隨便便就派人來追,怎的便知我手上的,是您的孩子?還沒相清真相,便如此興師動衆,不太好吧?”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洛瀟然的眉頭不由悄悄皺起。
這個聲音好熟悉,這個身影也好熟悉,這個人是誰,爲何瞧着如此眼熟?
沉思了一會兒後,他緩緩下馬,這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身前,“那是朕的兒子,朕爲何不能興師動衆?”
說着,他又拔出劍指向了那個老者,“鬆開那個孩子,是不是朕的,一看便知。”
那個老者先是怔了怔,後便緩緩鬆開了手。
熟睡中的孩子蹙了蹙眉頭,似是要醒一般,可那陌生的模樣,壓根就不是他所熟悉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