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搖了搖頭,只緩緩道:“我叫洛書凌,孃親喊我小凌兒,爹爹喊我小包子。”
說着,他又一臉認真着道:“我沒怕,你們是好人,救了我……”
瞧着懷裡的小東西,雖然胖嘟嘟的,但是瞧着頂多五歲,怎麼這麼懂事,這麼冷靜?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孩子該有的模樣。
看到那麼多人死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不哭不鬧的。
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瞧着無心一臉驚訝的模樣,卻是對面的小南緩緩說道:“這小子膽子大的不行,聽說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買風車才被抓的,被關起來了也十分冷靜,別看他淚汪汪的,但卻比我都冷靜。”
無心蹙了蹙眉。
“小包子怎麼都不害怕呀?”
小包子嘟了嘟嘴。
“我孃親整天救人,她有時,會救都是血的人!”
頓了頓,他又一本正經着道:“我爹爹整天殺人,敢欺負我和我孃親的,他都會殺了,然後,然後有的,用火燒死,他們專殺大壞人!”
無心不太自然的扯了扯脣角,“這些事情,都在你眼前做的?”
小包子點了點頭。
“我爹爹說了,男子漢,要膽子大,然後他殺完壞人,就去面壁了,他超級怕我孃親……”
說着,他又左右看了一看,然後道:“我們是去哪裡啊?我不記得找孃親的路了……”
小南默了默,“我們要先出去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就帶你回來找爹孃。”
小包子低了低首,卻是好不委屈的嘟着嘴巴。
無心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關係的小包子,我們一定會帶你回去找爹孃的,你看,我們也和你爹爹一樣,只殺壞人的,我們是好人,所以你不用怕我們的……”
小包子蹙了蹙眉頭,“我,我是困了。”
一聲話罷,他打了個哈欠後,便躺在無心的懷裡睡了過去。
這一瞬間,無心是真的驚了,這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膽啊……
一旁的小南揚了揚脣。
“他爹肯定不是一般人,從小就給他教的這麼大膽,長大怕是更大膽了。”
無心脣角一抽,“見到殺人的事都這麼淡定,能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嗎,難怪他爹會給他娘叫去面壁,小小年紀就老教壞孩子……”
說是這麼說着,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這個孩子十分討喜。
他的模樣似乎有點像某個人。
可若真的覺得像時,又想不起是像誰。
便總覺得,十分親切……
就在他們匆匆跑開之時,另一邊的客棧外頭已經圍了一大羣的官兵,將那客棧的裡裡外外,都給包的水泄不通。
客棧裡頭鬼哭狼嚎,那些個小二均是裝成了受害者,跪在地上便是可憐兮兮的哭喊着。
落森的手已經被大夫給包了起來,大概是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還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便連縣令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那兒,然後讓人快些去找。
人羣中,洛瀟然一臉嚴肅的抱着小饅頭,旁邊的涼音蹙了蹙眉。
“這麼熱鬧,還死了人,會不會是與小凌兒有關?”
洛瀟然的臉上閃過絲絲嚴肅。
“進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再每間屋子都找一下,若真的是他們綁走了小包子,我定砍了這所有人的腦袋!”
涼音不語,擠進人羣便要進去,卻是兩個侍衛瞬間攔了上去。
“裡頭髮生了命案,誰也不許進去打擾縣爺查案。”
只見兩隻銀針閃過,二人瞬間便僵住了動作,而涼音剛繞開他們便擠了進去。
周邊的侍衛紛紛涌上。
“喂,你們兩個幹嘛的?沒見縣爺在辦案嗎?退出去點,快點!”
涼音的臉色越來越沉,卻是洛瀟然霎時便瞪向了他們。
“讓開,我們是來找兒子的。”
衆侍衛一臉不屑,其它一個卻是上前便推了他一下。
“管你是來找老子還是找兒子?沒見裡頭死人了嗎?退下!”
話罷之時,只見洛瀟然伸手便掐上了他的脖頸,一手抱着小饅頭,一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頸。
“推我,這可是大不敬!”
說着,他輕輕一甩,那個侍衛便摔到了遠處。
緊接着,一大羣的侍衛瞬間便圍了上去,百姓們紛紛退開!
倒是涼音已經衝了進去,一衝進去便一間一間的看了進來,樓下看完又衝到了樓上,所有房間都看完後,她才失魂落魄的下了樓。
沒有?
怎的會沒有?
難道是被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正想着,卻是聽見樓下的小二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縣令前邊說着什麼。
之後,那個縣令便道:“外頭的人都說那兩個人衝進來後,說你們這的人綁架了他們的弟弟,之後他們就開始殺人了,等殺完了人,就帶走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以及一個四五歲的小孩,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當真不是你們綁的嗎?”
店小二連連搖頭。
“天地良心啊,我們沒綁架誰,那個小孩是我們廚娘的兒子,少年是我們這新來的店小二,是,是他們將他打成那樣帶走的,估計就是爲了污衊我們!”
一聲話罷,另一個小二也連忙應道:“對對,他們纔是綁架人的一方,這光天化日之下,衝進來殺了人就算了,還綁走了我們客棧裡的人,縣爺,您可一定要幫我們把人救回來呀……”
頓了頓,他又指着不遠處的落森道:“您看,我們的人爲了救那小孩,還給差點砍斷了手呢……”
那個縣令意味深長的蹙了蹙眉頭。
“看來近月失蹤的那麼多個孩子,都與這兩個惡人有關係啊,來人,好好查查這次的兩個人!”
話罷之時,卻是半響也沒一個人上前。
轉眸一望,才見帶來的二十來個侍衛已經被一一打趴到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僅僅只有一個抱着小孩的俊美男子。
衆人大驚,還沒問他是誰呢,樓梯上的涼音已經冷冷的張開了口。
“一派胡言,堂堂縣令,竟會相信這羣人的瘋言瘋語,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一邊說着,她又緩緩走下了樓梯。
“還有你們這羣惡人,明明就是你們綁架了我的兒子,卻在這裡說他是你們廚娘的兒子,你們有廚娘嗎?我也來過這裡吃飯,這裡的廚子分明就是男的!”
衆人的臉色一片陰沉,便聽一小二道:“你是什麼時候上樓的?打擾縣爺辦案,活的不耐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