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想不到你在跑路時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今晚她就會路過那個縣,或許還會經過這個鎮子,一心抓你的她,一定十分好下手,咱們若是能偷偷將她抓住,然後偷偷離去的話……”
說到這裡,他又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
涼音蹙眉,“若能那樣,咱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她,等到她的人發現咱們時,咱們早逃遠了……”
他輕輕點頭,“聰明。”
說完他便走了開,獨留原地的幾人一臉凝重。
沉思了一會兒後,涼音才緩緩接道:“水墨,你留在這裡,守好無心,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之易之冥跟我一起,咱們今晚就幹一場大的!”
“是!”
三人一臉恭敬!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璋城之內。
城門緊閉,城內的角角落落都擠滿了侍衛,每一個人都十分認真的尋找着什麼,特別是離那法場甚近的林子裡,更是角角落落都圍滿了人!
夜已深了,璋城裡頭卻是燈火通明的,特別是離那皇宮不遠的公主府上,更是如同白天一樣明亮,幾乎每一個角落,都點上了燭燈。
寢宮之外的空地上,一個人影靜靜的跪在地上,他的臉上寫滿了虛弱,雙脣蒼白無比。
後背的鮮血早已止住,衣裳卻是破爛依舊。
看着寢宮裡頭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齊浩的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沉重之感……
“參見公主。”
他微啓雙脣,那一聲恭恭敬敬的話語,卻是聽的靈琴兒憤怒非常,看着地上的他,卻是半響才道:“跪了這麼久,你可知道錯了?”
齊浩默了默,“屬下不知。”
話罷,靈琴兒卻是忽然上前狠狠地堆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還敢嘴硬!”
大概是傷的重了,被那麼一推,齊浩瞬間便倒到了地上,“屬下,當真不知!”
靈琴兒咬了咬牙,“我讓你去將那帶走靈子心的人給抓回來,憑你的輕功與武功,你會追不回他們?”
“那些人均有備而來,似乎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屬下有心追去,還是沒能追上……”
靈琴兒冷冷一笑,“沒能追上?還弄了一身的傷回來?你是想告訴我,他們的武功都在你之上嗎?”
他咬了咬牙,“不是,是靈木,當時我正與人纏鬥,他突然偷襲,一連從後砍了兩刀,屬下防不勝防,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靈琴兒怒氣衝衝,一邊蹲到他的身旁,一邊卻是雙眼通紅的瞪着他道:“你與靈木也不是沒比過武,他靈木雖然厲害,但與你也是不相上下的吧?怎麼以前不會被他傷到,今日便他給傷到了?”
齊浩的額頭滿是冷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因爲身後的傷口碰到地上而疼的,只是撐起身子便冷聲道:
“都是靈木太過卑鄙了,在屬下與別人纏鬥的時候,突然從後偷襲,屬下想躲,又被前方的人逼的無處可躲,屬下慚愧!”
“當真是這樣?”
靈琴兒的眸裡寫滿了懷疑。
他連連點頭,“是!”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依舊流滿了冷汗,原本當時捱了兩刀便暈過去了,一醒過來,又被叫來了這。
傷還沒好便跪到了這兒,一直跪到夜半三更,若說不會難受也是假的。
卻見靈琴兒忽地便站起了身,“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林子裡的事又怎麼解?”
齊浩蹙了蹙眉,眸裡忽兒閃過了一絲絲的不安,後才道:“還是沒有找到他們嗎?”
“那個林子裡頭,別說是人,連條狗的影子都沒有,可你卻說,他們往那裡頭逃了,讓幾百個將士紛紛衝進去找,不僅如此,還鬧的後邊跟來的將士紛紛往那裡頭擠了,就因爲你的一句話,你浪費了多少人的時間!”
靈琴兒怒不可遏,後又咬牙切齒着道:“我便問你一句,他們當真是往林子裡逃的嗎?”
齊浩蹙了蹙眉。
“是,屬下親眼所見,他們……”
“你還騙我!”
靈琴兒大吼一聲,再也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你當他們是傻的,還是把本公主當成了傻子?如此關鍵的時候,他們不往城外逃,反而躲進城內的小林子裡,他們是傻子嗎?會在裡頭等死嗎?”
她怒氣衝衝地說着,後又氣喘吁吁的搖了搖腦袋,“齊浩,你太讓我失望了!原以爲過了這麼久,你早將她給忘了,結果根本沒有,你的心裡還是想着她,到現在了,你還是要幫她!”
“公主……”
“你別叫我!”
靈琴兒冷冷開口,俏麗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她的雙眸漸漸充血,“是我錯了,我一直想着你必然已經是我的人,可我只是搶到了你的人而已,你的心,依舊在靈子心那個賤人的身上,正因如此,我才如此恨她!”
齊浩的臉上寫滿了痛苦,他不停的搖着腦袋,她卻一臉的怨恨與苦澀。
看着地上的男人,她忽然一聲冷笑,“自一出生她便什麼都比我好,她的母親是皇后,她的大哥是太子,她的容貌傾國傾城,她十分討喜,身邊還有一個你這樣的忠犬,忠心耿耿的守着她,可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什麼都要我自己搶!”
“說什麼要與我當好姐妹,不過是天天來我面前炫耀罷了,我好恨她,好恨好恨!”
齊浩咬了咬牙,“她當初,是真心待你的……”
“去她的真心!在這皇宮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她更是十分,不,是千分萬分的不可能!”
靈琴兒冷冷說着,後又苦澀着道:“現在好了,我的母妃終於取代了她母親的位置,我的親哥哥也終於當上了太子,我終於比她好了,可她依舊比我好看,你依舊要對她不離不棄!”
說到這裡,她又忽然瞪向了地上的齊浩,“我現在,終於搶到了你,你也是我的了,可爲什麼,你的心卻依舊在她的身上,她有什麼好的?她算什麼東西啊?”
齊浩默了默,沒有開口。
見如此,她忽覺更加生氣!
於是扯大嗓子又大吼道:“憑什麼到了現在,連南雲的女皇都冒險趕來西璋,就爲帶她離開,憑什麼她就有如此好的運氣,憑什麼?”
一邊吼着,她的小臉漸漸扭曲,“我恨死她了!我也恨死你了!齊浩,你給我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