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柳等人甚是習慣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原來這纔是懲罰,他們就說嘛,如今腹黑到了極致的五公主,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整人的機會?
就算對方是斯年也沒能倖免。
看來如今的五公主,是真的完全忘記斯年將軍了。
真不知道當她以後想起自己深愛過他時,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衆人各懷心事,南雲涼笙卻是快速走到了涼音的身旁。
“五妹,斯年可是咱們南雲的護國大將,他的雙手是拿刀用的,他的使命是征戰沙場,保衛南雲!處理刺客的這種小事,讓他親自動手,不太好吧?”
涼音垂了垂眸,“可是話已說出去了,不如你問問母后,若她也這樣覺得,那便讓下人動手好了。”
話罷,不等夏水月開口,斯年便畢恭畢敬着道:“這是末將該擔的責任,五公主所言甚是,末將這便親自動手。”
一邊說着,他彎下腰便一手一個的扯起了兩個刺客,一邊拖到岸邊,一邊拔劍砍向了他們。
“等等。”
涼音再次開口。
斯年蹙了蹙眉,“公主還有何命令?”
她緩緩上前,“若你殺了他們再扔下去,還綁什麼石頭?本公主是讓你將活生生的他們拋下去,綁上石頭。”
一邊說着,她又緩緩走到了斯年的身旁,“一羣想要我命的人,我憑什麼要讓他們輕輕鬆鬆的死去,斯年將軍覺得呢?”
斯年的臉色一僵再僵,卻是那些個刺客紛紛變了臉色,爾後一個接着一個的咬舌自盡。
狠,太狠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什麼善良溫柔的五公主,傳言果真沒錯,經過三年,她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毒女了!
竟還想讓他們在恐懼中死去,這也着實太殘忍了!
四面八方的人羣早已目瞪口呆,見如此,涼音淺淺一笑。
“本公主在開玩笑呢,怎的還一個個都咬舌自盡了,真是膽小,你們的主子若是見到你們這樣,怕是臉都丟盡了吧?”
一邊說着,她又緩緩走到了夏水月的跟前,“母后,咱們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就由着斯年將軍處理好了。”
夏水月的眸裡閃過絲絲意味深長,“既然音兒累了,那咱們便先回去吧。”
話罷,衆人紛紛低首稱是。
走開之際,又見一名衣裳火紅的美豔女子緩緩走到了涼音的身旁。
“早就聽聞五妹變了不少,今日一見,果真美的多了,看來二妹第一美人的位置,又要還給五妹了。”
涼音禮貌一笑,不言不語。
這個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裳,打扮也是十分花俏,應該就是大公主南雲涼欣了。
那麼旁邊那個打扮簡單,相比其它公主,又顯得甚是普通的藍衣女子,就是傳聞中性格剛毅的三公主南雲桑水了。
今日也算是初見,她卻還是一句話也沒有同自己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都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了呢。
離開了碼頭後,她們便乘上了一輛極其豪華的馬車,說是馬車,倒不如說是小型房車。
六個大輪排成兩排,足讓馬車顯得十分的大,前方四匹大馬又強又壯,便是馬車之大,也毫無違和之感。
這只是皇后一人的馬車,而涼音初回,她便將涼音拉到了自己的身側,這讓涼音略有壓力。
其它的公主都是自己乘自己的,她卻與皇后同乘,這是想讓她變成衆的之矢啊!
她甚至都感覺到了無數目光,帶着深深的惡意,與嫉妒。
而上了馬車之後,倒也一路安穩,只是山高路遠,足足過了好些日子,她們才離開淼城回到了雲都。
一路上,每到一處都能引起一陣極大的轟動,幾乎所有人都被涼音的突然歸來給驚了一日,於是不過短短數日,涼音回到南雲的消息,便傳遍了四面八方。
而皇后與四位公主一同去接她的事情,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皆說她會重新獲得皇后的寵愛,畢竟皇后將她拉上自己專用的馬車上時,便已證明了一切。
只是對於涼音突然離開東離的事,衆人也是議論不止,都說她已懷了東離國離王的孩子,怎的現在又流掉了?
說是她救了不少百姓,說是離王登上了皇位後要給她後位,還說人家爲了她皇位都願意捨棄,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南雲之大,民間的百姓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聲音滔滔不絕,信的也有,不信的也有,到了後邊,更是有人傳出她是因爲醜陋的過去而被東離拋棄,這纔回到南雲的。
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等到涼音終於回到都城之時,她回南雲的原因已被傳的五花八門,直讓涼音無奈不已。
南雲的都城叫雲都,雲都之大,雖不及離城,但是人口卻比離城多了不少。
自城門而進,大道兩旁堵滿了百姓,早就聽聞涼音會回來的百姓們,一見着那一大羣將士與豪華的幾輛馬車,便擠在兩旁不停的探着腦袋。
四位公主一同出現,還有皇后娘娘親自去接,這種待遇,真不愧是五公主啊!
大概是習慣了百姓們的這副模樣,涼音便也並未太過上心,只是靜靜的坐在車中。
終於進了皇宮,才見南雲的皇宮與東離實在有些不太一樣,南雲的建設皆是偏復古的模樣,便是金碧輝煌的皇宮裡頭,也是顯得十分典雅。
待到進宮之後,夏水月又領着涼音回到了永安宮內,而其它的幾位則是以疲憊之名紛紛回到了自己府上。
人也接了,禮也到了,樣子也做夠了,夏水月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的由着她們了。
永安宮的四外種滿了花花草草,偶爾有風吹來,總能帶起陣陣花香。
大概是見涼音一路不語,夏水月又溫婉着道:“在你小的時候,你便最是喜愛美麗的事物,這些花草,已然好些年頭了呢。”
涼音的脣角微揚了揚,“母后有心了。”
夏水月輕輕一嘆,“若是有心,就不會讓你流浪三年了,這三年,母后對你甚是擔心,便不知你竟傷着了臉,好在如今安然無恙,不然母后與父皇,定會爲此難受一生了。”
聽着她的一言一語,涼音的心裡卻是十分的不屑。
都道她是這個女人最寵愛的女人,如今看來,表面之上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