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比一下狠的猛踹,不一會兒便踹的高琴倒地不起,躺在地上滾來滾去,同時更是痛叫連連!
“別打了!奴婢知道錯了!”
“六小姐饒命啊!”
“啊!奴婢只是幫涼音姑娘送而已啊……”
周邊的侍衛紛紛側目,同情之時,卻也不敢上前一步!
約莫是痛叫的聲音大了,離之不遠的涼音先是懵了一懵,待聽清這個聲音之後,二話不說便衝下馬車往傳來痛哭的方向跑了過去!
周邊的侍衛靜靜的守在原位,誰也不敢多管什麼,偶爾有幾個於心不忍的,也只是不忍心的轉過了頭。
洛南的神色倒還淡然,卻是馬車裡的洛瀟然十分陰沉的蹙起了眉頭,他的內力甚好,所以外頭的動靜也全部都沒逃過他的耳朵,而聽的多了,便也清楚外邊發生了什麼。
這個於若悠,還真是到哪都不讓人省心,在離城時折騰他身邊的下人還不夠,這都出來了,還敢折騰涼音身邊的!
雖然這個高琴曾是白公公的乾女兒,但現在她也算是涼音的人了,敢這般打她,以涼音的性子,呆會約莫又得出事情了!
想着,他便也隨之緩緩下了馬車。
待到涼音衝過去時,便正巧瞧見於若悠一臉扭曲的狂踹着地上的高琴,本就弱不禁風的高琴被踹的痛叫不止,淚流滿面!
兩個盤子靜靜的躺在地上,於若悠卻怎麼也不肯停下來,瞪着大哭的高琴便越踹越狠!
“還給我哭!哭什麼哭啊?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嗎?大賤人,一看就是裝出來的!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無視我說的話!”
一邊說着,她擡腿又要踹去!
“住手!”
不遠處的涼音大吼一聲,緊接着,瞬間便衝到了她們的身旁,同時將於若悠狠狠地扯到了一旁!
“於若悠!你瘋了?她怎麼你了你要這麼打她?”
於若悠怒氣衝衝,一見涼音攔到那高琴的前面,心裡忽地又更加不滿了!
於是指着地上的高琴便大聲吼道:“她敢勾引然哥哥!我都瞧見她好幾次了!每次都往然哥哥的身旁跑!讓她滾也不滾,就會賴在你旁邊,怎麼說都沒用!今日若是不打死她,明日她不還得爬到我們頭上去啊?”
聽着她的大吼,卻是高琴痛哭不止道:“涼音姑娘!琴兒沒有!琴兒當真沒有!您會信琴兒的對不對?離王殿下如此高貴,琴兒從來不敢過於靠近!也從來沒有特意靠近過啊!六小姐的話當真莫名其妙,琴兒已經躲的很遠了,琴兒也不知道爲何六小姐要這般針對啊!”
“還裝!你分明便是故意靠近了!你剛剛還要裝模作樣的給然哥哥送糕點呢!”
高琴一臉無辜,“那是涼音姑娘叫奴婢送過去的,不是奴婢自己送去的,六小姐,您當真是誤會奴婢了……”
“那你前幾日還鬼鬼祟祟的在然哥哥門外徘徊呢!”
“那是因爲涼音姑娘就住在離王殿下隔壁呀,奴婢只是一直在陪涼音姑娘而已,那日涼音姑娘也睡的晚,是她讓奴婢幫忙打下手的,真的不是因爲殿下,您就不要再故意說這些了好嗎?”
說着,高琴又十分委屈的接着道:“奴婢知道,每一個靠近殿下的女子您都看的不順眼,但奴婢現在是涼音姑娘的侍女啊,奴婢不知您爲何每次都要與奴婢過不去,也不知道爲何每次您見到奴婢時都要對奴婢又打又罵的,奴婢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六小姐,您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奴婢呢?”
聽着她的一字一句,於若悠是又氣又怒,於是上前又要踹她,卻是涼音伸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
“於若悠,你鬧夠了沒有?”
於若悠霎時大怒,“你沒看出來她那臉有多欠揍嗎?動不動就哭,當自己是什麼啊?天天都在然哥哥身邊轉悠,光是看着就知道她想勾搭然哥哥,你別攔我,我現在就殺了她!”
涼音的眸光微暗了暗,“我倒覺得你很欠揍!動不動就亂髮脾氣,你當自己還是一個爲所欲爲的大小姐嗎?在離城時你就天天到離王府去欺負人,不是殺這個就是毀那個的容,今日若是不攔着你,你是不是還要把她的臉也劃了?”
“是!我就是要劃了她的臉!我還要割了她的耳朵喂狗!一次次的無視我的話,她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賤人!竟然好說歹說都沒有用!我就是要殺了她,看她以後還有什麼機會給然哥哥送糕點!”
涼音死死蹙眉,心裡也是怒不可遏!
於是瞪着她便怒吼道:“你夠了!那是我讓她拿給離王的,與她無關!難道我指使一個人離他近一點,你都要殺了那個人嗎?”
於若悠咬牙切齒,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道:“那你可以叫男的啊!反正是女的就是不行!你給我讓開,我現在就要殺了她!”
一邊說着,她伸手便推開了她,正要一腳踹去,卻是涼音伸手便將她推到了一旁。
“於若悠!你真的夠了!是不是這些天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就覺得自己可以繼續對我和我身邊的人爲所欲爲了?”
於若悠被推的差點摔倒在地,眼裡更是瞬間閃過一抹怒意與無辜,“是她一次次的不聽我話……”
“她是我的人,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涼音冷冷而道,二話不說便打斷了她的話語,接着又道:“不說別的,就說你揹着我一次次的欺負她,再加上今日竟還當着我的面如此毒打她,你當我是什麼人了?又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於若悠不語,卻是氣的甩手便要向她打去,她輕輕接過,而後狠狠甩到一旁!
“你真的太幼稚了!不是這天下的所有女人都喜歡你的然哥哥,你這見人就殺的習慣,也該改了!”
“我哪有見人就殺?是她讓我不開心了我纔要殺她的好嗎?”
於若悠大吼一聲,瞪着她的眸裡竟是閃過了一絲無辜!
她卻十分不屑,“這世上除了你們丞相府的,還有哪個女子能讓你開心?”
“我……”
於若悠瞬間噤聲,忽覺無語凝噎,於是“我”也半天也沒說出個話,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幾個。
見如此,涼音不由十分不屑的笑了一笑,“沒有幾個對吧?因爲隨便哪一個女子,你總是一點點事便要砍了人家的頭!你就是這樣一個不可理喻,胡攪蠻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