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了哼,“你管我啊,反正現在開始我啥也不欠你了!”
說着,她便將那銀子扔到了涼音的手上。
瞧着手上銀子,涼音卻是有些滿足的笑了一笑,罷了,既然已經欺負了這麼久,便先放過她了。
不過,原來變成有錢人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此次來這北城一趟,倒也算是賺了不少。
這般看來,她倒是有錢獨自闖蕩了。
約莫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坐在主位上的洛瀟然不由緩緩站起了身。
“既然此事已了,今晚便留在北城慶祝一番吧,明日再回離城覆命。”
聽到他的話語,卻是於若悠霎時便歡呼了起來!
“慶祝嗎?好啊好啊!我也要慶祝一番!慶祝自己終於擺脫了這個醜八怪,哈哈哈,還要慶祝自己終於能回去了,哈哈哈,太棒了!”
洛瀟然不理,只是緩緩走到了涼音的跟前,“阿音,此戰能免皆是因你,回到離城之後,本王……”
“我沒打算回離城。”
涼音緩緩開口,接着便隨之站起了身,這才道:“原本我們就已經說好了,等你回府我便離開,你回去娶你的於若心,我呢則自個去闖蕩江湖,記憶與身份什麼的我自已會找,來這裡本就是因皇上下旨,現今我也算是完成了他的旨意,至於他聖旨上說的什麼給我封官,我一點都沒興趣,今晚慶祝完了後,咱們便各奔東西吧。”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連忙接道:“對了,我家小畫還在你的府上,看來還是得回去一趟,不把她接出來我可不放心。”
說完她便往門的方向走了去,洛瀟然的臉色微暗了暗。
“你連本王的話都不想聽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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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步一頓,卻是頭也沒回,“殿下想說的,無非又是那些情情愛愛的肉麻之話,但是我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喜歡的不是殿下這個類型的男子,而你也不可能變成我喜歡的模樣,不是嗎?”
洛瀟然眸光冰涼,“是因你所說的要求都太過無禮了些,本王是這東離的王爺,若說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這點,本王自當敢認,但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以及搓衣板云云,都是一些奴才乾的事,本王雖然喜愛你,但也做不到拿尊嚴來愛,你若想要本王只寵你一人,本王一樣敢應下,可只看你一女子,若是不小心看了別的女子又當如何?”
說着,他又眉頭緊皺的接着道:“本王做不到你說的那些,但本王的心意絕對是真的。”
她不語,只是擡步便走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洛瀟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後,終是沒有追上前去。
留在原地的於若悠原本還想歡呼幾句,可是瞧見洛瀟然那般神傷之後,竟是有些歡呼不出來了。
再看看那走遠的涼音,於是張了張口,竟是十分小心翼翼。
“然哥哥,她不喜歡你沒關係,我和二姐都可喜歡你了,你便讓她走吧,明日我們自己回去便是。”
洛瀟然的神色猛地一暗,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擡步走了出去。
某一瞬間,她是又生氣又心疼,偏偏對方是洛瀟然,她便是再生氣也捨不得罵他一句,只好獨自發着脾氣。
氣憤之時,正巧瞧見那個高琴端着一壺茶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看到於若悠時,更是快速低下了頭,而後顫顫巍巍的走到了一旁。
瞧見她時,本就憤怒的於若悠更是霎時大發雷霆,衝上去便將她給狠狠推了一下。
“嘭”的一聲,茶壺落地,濺出來的茶水更是瞬間弄溼了兩人的衣裳,夏天的衣裳本就很薄,一被茶水濺到便貼到了身體上,一時燙的兩人連連倒抽了一口涼氣,高琴更是瞬間跪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六小姐,奴婢手滑,奴婢……”
“誰要聽你的對不起啊?不是讓你滾回離城了嗎?這些日子沒瞧見你還以爲你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在!膽夠肥啊?信不信回了離城後,本小姐讓人劃破你的小臉上蛋,再將你扔去亂葬崗?”
於若悠連連大罵,話裡更是充滿了威脅!
一時間,高琴不由更加害怕,“六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這就收拾好東西離開您的視線……”
一邊說着,她更是戰戰兢兢的伸手去撿茶壺,卻是剛一撿起就被於若悠給狠狠踹到了一旁!
“誰追究你這次的事了?本小姐是讓你滾遠一點!別想通過那醜八怪來靠近然哥哥!然哥哥是我的!”
高琴連忙跪好,只快速將頭磕到了地上!
“奴婢不敢!奴婢對離王絕無高攀之心!也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求六小姐不要再誤會奴婢了,奴婢只是涼音姑娘旁邊的小丫鬟啊!”
瞧着她一臉害怕的模樣,於若悠的眼裡卻是含滿了不屑!
“切!本小姐見過的丫鬟多了,但是讓本小姐只看一眼便不爽的只有你一個!你瞧瞧自己陰險的眼神,一看就是個大壞人,我警告你,醜八怪只有我能殺,然哥哥也只能娶我和我二姐,你要是再留這裡,我纔不管你是什麼心思,我一巴掌就能把你給拍回離城,哼!”
高琴心下苦楚,於是擡起頭的時候,眼裡也含滿了委屈之意。
“六小姐,是不是每一個與離王殿下近一些的您都要這樣懷疑?您就不覺得累嗎?離王殿下並不喜歡您啊……”
“啪”的一聲,於若悠二話不說便甩了她一巴掌,這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道:“你管我啊?反正你給我滾遠點就是了!不然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說完她便氣咻咻的走了出去。
真是氣死她了,然哥哥被那醜八怪給勾引了不說,就連她的丫鬟都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的然哥哥,都怪她的然哥哥太俊美了,竟還吸引了這麼一大堆討厭的女人。
要不是沒帶人手過來,她定要將這個臭丫鬟和醜八怪給殺死!
但是現在,她的然哥哥好像真心喜歡上那醜八怪了,這可怎麼辦……
殺是肯定要殺她的,但現在然哥哥看的那麼嚴,她壓根就沒機會動手啊。
算了,反正明日便回去了,到時再讓二姐給她想法子吧!
再望眼,另一邊的洛南那兒。
烈日炎炎,他卻一直坐在牀上,臉色更是無比陰沉!
聽着站在門口那個侍衛的稟報聲,他的脣角一抽再抽,卻是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小悠將本太子的衣櫃都搬空了?就連鞋子都沒有留下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