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大驚失色,扯過岸邊的衣裳便快速擋到了自己身上,上岸之時,卻見歐陽子昱忽然跳下,霎時濺起一片水花!
她大驚!
這個男人瘋了?
驚訝之時,卻見他直衝夜明珠,眼裡含滿了恐懼!
直到將那光芒重新握到手心,他才眉頭緊皺的爬上了岸,眼底殺意盡顯!
“臭丫頭,你可知道自己碰到我死穴了?”
她一臉淡然,只是若無其事的繫緊了自己的腰帶,“是你先耍流氓的。”
瞧着她毫不畏懼的模樣,他的眼裡卻是閃過了一絲嘲諷,“膽子倒是不少,沒感覺到我的殺氣嗎?爲何此時還能如此淡然?”
“殺氣?”
她冷笑了笑,又道:“那你感受到我的殺氣了嗎?是雙腿發軟,頭暈眼花,還是雙手無力,握不住你的寶貝夜明珠了?”
他不語,似乎仍舊安然無恙,深邃的眸裡含滿了趣意,只靜靜的打量着高傲的她。
只見她一臉傲慢,沒被擋着的半張臉傾國傾城,美豔無雙,大概是剛剛泡完溫泉的緣故,此時她那小臉更是白裡透紅,水水嫩嫩。
烏黑的長髮垂於兩側,此時正一滴一滴的滴着水,某一瞬間,竟看的他有些入迷。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涼音眼裡的不安也愈來愈甚。
什麼情況,她下了那麼強的毒,她的銀針此時也應該進入他的骨骼,化入血液,流遍全身的纔是。
爲什麼過了半天,他竟還一點事兒都沒有?
大概是見她一直盯着自己,歐陽子昱不由有些尷尬的回過了神,只輕咳了兩聲道:“身爲女子,如此大膽的打量一個男子就不覺得羞澀嗎?”
涼音不理,卻是忽然走到了他的跟前,一臉驚訝的將他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接着又拉過了他拿夜明珠的手,細細的看了一遍後,忽地更加驚愕。
銀針確實刺中他了啊,這細小到難以察覺到的孔就是證明,可爲何他卻安然無恙?
難道是她的毒針失效了?
想着,她不由又緩緩着道:“你現在,就不覺得頭暈嗎?”
歐陽子昱脣角一抽,“爲何要暈?”
頓了頓,他又一臉嫌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你還真是不知羞恥,如此無視我的話語,夜黑風高,還步步靠近,衣裳不整,甚至動手動腳……”
“也不覺得全身無力,四肢痠痛,麻木,或動不了?”
她再次開口,同時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語,他的臉色微僵了僵,原本想再開口,忽然想到什麼,他又將她緩緩推到了一旁。
“你的那銀針上……有毒?”
她懵了懵,“你感覺不到嗎?”
他不語,只是臉色有些凝重,他就說,這臭丫頭怎麼那麼恬不知恥,原來是見他沒中毒,好奇心上來了。
見他依舊毫無所動,她不由更加驚愕,上前便扯過了他的手,同時快速把上他的脈搏。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也瞧不出是不安還是什麼,只是緊緊地蹙着眉頭。
“不可能啊……”
她的毒針,竟然對他沒有一點用處?
都這麼久了,他的脈象依舊平和,絲毫沒有任何中毒的現象,不僅如此,她的銀針也消失了蹤影,就好像完全沒在他體內出現過一般。
可那小孔確實就是她的銀針所刺,他方纔也確實感覺到了疼痛,爲何卻只有疼痛,沒有中毒?
想着,她取出銀針又要刺向他的手腕,卻是他的另一隻手瞬間抓住了她的小手。
“你要作甚?”
她懵懵的看了眼他的臉頰,半響才道:“我用更烈點的試試啊……”
某一瞬間,歐陽子昱接近抓狂,甚至差一點就將她給拍了出去。
可想到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時,他又終是強壓下了怒火,而後咬牙切齒道:“你怎麼不往自己身上刺啊?”
她脣角一抽,“你是白癡嗎?刺我自己會中毒的,而且很疼!”
“難道我就不疼了嗎?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他一臉鬱悶的說着,說完便將她給推到了一旁,卻見她毫無所謂,伸手又是三根銀針,直看的他嘴角直抽。
“你的這些針都放哪啊?袖子裡嗎?爲何就跟用不完似的,隨時隨地都有……”
話音未落,只覺銀針閃過,他連忙躲開,臉上一片怒火,“臭丫頭,你玩夠了沒有!”
她不語,只是緩緩走到了他的跟前,“哎呀,咱們即是認識也算半個朋友不是?別這麼小氣嘛,我又不會殺了你。”
他的臉色陰沉沉的,“用毒針開玩笑,也就你自己笑的出來了吧?”
她嘿嘿一笑,放在腰側的小手又是不老實的射出了一隻,他再次躲開,“你別逼我還手!”
“你這也太小氣了吧?就試試也不成……”
“那你倒是刺你自己試試啊!”
他一臉無奈,望着她的眸裡更是充滿了憤怒。
卻見她轉身就走,“不試便不試,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的眸光微微一暗,正欲上前攔她,卻見她突然轉身,拿着銀針二話不說便刺向了他的脖頸。
“哈哈!就知道你會追上來,中招了吧?”
他的臉色狠狠扭曲,“臭丫頭,你……”
“一,二,三……”
她一臉驚喜的數着,全然不顧此時的他已然怒火滔天,待數到“七”時,她突然更加驚愕了。
“你沒死?你竟然沒死?”
他緊緊蹙眉,一手更是死死捂着脖頸,“很痛的!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我爲何要死,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她一臉興奮,“方纔那個可是我的寶貝七秒針啊,被刺中後我數七下便會一命嗚呼,但你瞧瞧,你沒死!沒死誒!太棒了!”
一邊說着,她又再次把上了他的脈搏,果不其然,又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見她如此淡然,歐陽子昱的心裡忽然更加憤怒,“我來跟你談心,你竟然想殺我?你……”
她不語,一手抓着他的脈搏,一邊又是刺了一針下去,同時更是一臉期待的望着他道:“這是當場斃命的,有感覺嗎?”
他痛的脣角一抽,心下怒不可遏,甩手便將她狠狠推到了一旁!
“瘋子!”
他當真是瘋了,纔會找這麼一個瘋子合作,不過是毒物對他無效而已,至於這麼驚訝嗎?
竟還一次次的拿他做實驗,當他是什麼東西了?